“······”
阚翔身上的味儿又香又浓,尤其他那一水的头发更是芳香四溢的,他似乎有着留香的体质,不管某种含香的物品用在他身上,再挥发出来的时候就是比别人能香上一俩倍。
伍立伟瞧着阚翔那张脸上永远都挂着的单纯表qíng,那么普通,却是那么深入人心。
他有些乏,因为今天过去接阚飞兄弟二人之前他磕了两pào,上午睡了一个女人,下午又睡了一个。
阚飞说的没错,他的确脚踏两只船,同时跟俩女人jiāo往,而且那俩女人也确确实实是亲姐俩。姐姐叫武蓉,妹妹叫武静。
端起杯,伍立伟冲阚翔笑了笑,对方果然傻里傻气的让人什么时候看着都能心qíng大好,仰脖子就给gān了。
愿意欣赏阚翔喝完酒眯着眼睛舔嘴唇的样子,像一只调皮的小馋猫,露出一口小白牙咯咯傻笑。
慢慢地吞咽,伍立伟不疾不徐地感受中白酒的辛辣是怎样一寸寸贯穿他的喉咙,一路燃烧着到达底部。
他的秘密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
他睡着女人,但也的的确确是个弯得不能在弯的一个Gay。另外,伍立伟偏执的认为他是同xing恋,绝对不是双xing恋。
能上女人只是天赋异禀罢了。
阚翔掉了一只筷子到桌子下,手忙脚乱地搁下另外那只没掉到桌子下的,屁股滑下椅子,撩开大红的桌布,哈着腰、歪脑袋就探下了身。
他挨着伍立伟坐,他手揪着的是伍立伟身前的桌布,脑袋歪得几乎贴在了那个男人的大腿上,笨拙得像个没出一生日的奶娃娃,蹲在桌下蹭得伍立伟有些走神儿。
一个男人,一个漂亮的男人,一个漂亮的jīng神病男人······
总在——若有似无地勾引着他的心跳。
危襟正坐,不苟言笑。一双jīng明老辣的眼不经意间就飘了下去,缓缓落在阚翔的腰fèng上,那里有一片白,明晃晃的刺眼。
眼神暗了暗,这个家伙居然穿粉色内裤,心跳。
伍立伟从不觉得他喜欢男人漏出裤衩边的那种癖好叫变态,只是单纯的觉得那是男人最xing感的一个瞬间。
牛仔裤上面露出一截嫩色的内裤边,短裤上面露出一截花色裤衩,甚至西裤上面露出一截白色的内裤边缘,啧啧啧,真是令他神魂颠倒的。
“哈——”捡到筷子的阚翔起身起得过猛,哐当一声脑壳顶到了圆桌下,险些没撞翻了半张桌子,刀叉杯子叮当作响,“哎呦······嘶···啊嘶···好疼···我的头儿···”
“毛愣三咣的,过来我瞧瞧磕坏没。”阚飞最矫qíng的就是他哥,那面阚翔一哇哇乱叫,他这面准保喝不下去酒。
把酒杯往餐桌上一墩,晃着膀子就蹭到了阚翔的身边,伸胳膊就把他哥给捞过来,在那跟菜市场扒楞烂柿子似的来回拨弄阚翔的脑瓜子看。
伍立伟重新坐正身姿,想来有阚飞在,谁也近不了他哥阚翔的身。他冷眼旁观,越发稀罕阚翔脸上那鲜活的表qíng。撅嘴,龇牙,皱眉,瞪眼,水汪汪的。
“阚飞,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扒楞我的头听见没!”好(Hào)美好làng的jīng神病患者跟他弟急了,一巴掌把人给推出去小半米。
“疯子。”真懒得搭理阚翔,好赖不知的玩意,就应该磕死他,没准哪天能给他磕回来,变正常了。
阚飞被边上的小弟儿拉着继续拼酒,也不知咋的,他也想多整几棒子在去会会薛印,一想到小白脸子那双黑白分明毫无波澜又极其睿智的眼睛,他就没由来的打怵。
阚翔不满阚飞的粗手粗脚,拿着手机当镜子拨弄半天自己的头发还是不满意,索xing撇下手机,气呼呼的直接起身冲出了包厢直奔卫生间。
伍立伟没有动,静心观察阚飞的神色,笑着与一gān人等碰杯,没一会儿,自然的起身,顺着尿道跑了。
抱着膀子靠上卫生间的门柱,心满意足的瞧着阚翔在那对着镜子美。从观察上来看,伍立伟认为阚翔有qiáng迫症的迹象,他的头发fèng必须是五五分,而且得是又直又细一次通到底,若是半道卡住,他就一定还会重新对着镜子在分一次。
伍立伟从烟盒里拽出一根烟点燃,不想离开,也不想做什么,就本能的想跟过来瞧瞧阚翔。
“啊——你跑厕所来抽烟来了?哈哈哈。”甩头发,瞧直了伍立伟的眼,生生被自己之间的香烟呛得没了仪表,阚翔一脸的灿烂。
“嗯。”低声回他。
“哦,那你撒尿吗?”这么瞅着一点也瞧不出他哪里与正常人不同。
伍立伟感叹,白瞎了这个男人。
阚翔终于梳完了他的发,将随身携带的木梳小心翼翼地塞进裤子的屁股兜,那不禁引着伍立伟的视线来到了他的臀瓣上。
“怎么不出水?”阚翔不解,歪脑袋询问门廊前抱着膀子吞云吐雾的伍立伟。
“拧——”白眼,那不是感应的好吗!
“哦——嘿?还是你厉害,出水了,”水流下搓着手,哼着小曲自言自语,“啊,快点开学吧,我都快急死了。这次我一定能考过哈哈哈,好棒!”
甩了甩手,阚翔飘飘然的想从门廊前的伍立伟眼前飘过,却被xingqíng同样低劣的男人一把给扯住了他的头发。
阚翔吃痛,拧眉瞪眼大吼:“你gān嘛?”
“别龇牙咧嘴,太吓人了,”伍立伟的语调柔和,这源于他同时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的缘故。
一个温柔的坏男人。
“那你先放开我的头发混蛋!”阚翔无比气愤,心疼死了他刚刚打理好的头发,恶狠狠地瞪了伍立伟一眼,重新跑到洗手台前拿出木梳仔仔细细的梳。
一支烟在伍立伟的指间毁尸灭迹,他慢悠悠地晃dàng进来,贴着阚翔站在了尿池前,一派的悠闲,掏出自己的大家伙照那光洁白净的便池子喷she而出。
阚翔被伍立伟那qiáng劲有力的尿声给吸引,他歪头,对上伍立伟那双蕴含着其他qíng怀的眼睛。男人笑着问她:“你有我尿的远吗?”
阚翔明显一愣,眉头高蹙,想了想不服输的吼道:“当然,不信比比看!”
抖了抖鸟,伍立伟那双透着酒意的眼眸幽幽放光,冲着阚翔摆摆手唤他过去:“翔翔你来,过来摸摸看,是不是比你的要大很多。”
阚翔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已经掏出了他的鸟,听闻伍立伟这么跟他说话,他那大眼睛转了转,嘴一撅,忙不迭的将自己的“宝贝儿”请回去,扯脖子冲伍立伟吼了一句:“你神经病!”再也不看一眼,就拔腿跑出了卫生间。
“哎呦我的头儿······”门外传来阚翔的一声哀嚎,正把自己那大鸟往裤子里塞得伍立伟乐了。
薛印惊讶,与他撞了个满怀的阚翔同样惊讶,俩人对彼此都有印象,而后一块笑出来。
“印印,过年好!好巧哦,在这里碰上你。”
“过年好!”比起阚翔欢愉的口吻,薛印显得沉稳得多,“这次不是一个人跑出来的吧?”
“没,不是。我跟我弟弟和家人在楼下吃年夜饭。印印要不要去我那喝一杯?”
“下次吧,今天就不叨扰了。那我先进去了。”
薛印与伍立伟擦身而过,就像每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一样,谁也没有多瞅两眼对方。
060“老地方”
“走,回去了,看什么呢还?”面对阚翔,伍立伟笑的总是那么人畜无害,他把长臂落在阚翔的肩头,搂着他。眉宇间的神qíng醇厚自然,一路搂着阚翔的肩,笑意盈盈地回了包厢。
快到近前时,喝得脸红脖子粗的阚飞从包厢里头晃dàng出来,正巧与搂着他哥阚翔的伍立伟打了个照面。
不动神色的,伍立伟那条揽着阚翔的手臂悄悄退下去,很自然的变成了他与阚翔肩并着肩一块走来,阚飞没有发现任何蹊跷。
“上厕所啊?”伍立伟眉眼含笑,他待阚飞没有多少虚qíng假意,真当他是兄弟。
“哼!”横眉立目凶巴巴的依然是还在跟阚飞置气的阚翔。瞪了一眼,跺了一脚,扒楞开身旁的伍立伟撞着阚飞就进了包厢。
“嘿你个jīng神病人还来神了,别他妈的以为你有‘杀人许可证’就牛bī了我告诉你。”
“你这说的什么话,胡说八道的,赶紧去吧你。”伍立伟瞧阚飞这架势就是喝cháo了,一张嘴没个把门的,谁都知道他心里头他哥就是天。
彼此心照不宣,伍立伟回身进了包厢,阚飞横着膀子往楼上晃,完全不知道楼上厕所被人吐的太恶心,薛印下了一层在他们这层上的卫生间。
像似有了前车之鉴,手机薛印现在都随身携带。他这面才冲着便池释放出来,裤兜里的手机就贴着他的大腿嗡嗡震颤。
一泡尿尿的不舒慡,薛印快速整理好自己推门出去,洗过手之后才掏出手机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也许会是某位领导的电话号码,薛印不敢怠慢,赶紧气定神闲的接听。
“过年好!”礼貌的问候语。
“小白脸子,啊!”大吼大叫,整个一酒磨子,“我他妈的警告你你要再敢挂老子电话把老子设入黑名单,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进308包会会你儿子?”
心头猛的一跳,薛印当下一惊。
这个人,怎么这么难缠······
qiáng压心火,薛印并没有自乱阵脚:“我听不懂你的话,喝多了就早些回家睡觉。”
“你知道我讨厌什么吗?”薛印所答非所问,“最讨厌的就是男人没有酒品。”
酒壮熊人胆!
阚飞自诩不孬,qiáng势。喝酒?从古至今就没有能把他gān倒的主儿,没酒品?
哈哈哈哈······他被薛印气的笑出声。
“啧啧啧,孩子他妈呢?你儿子挺帅啊,小蓝毛衣你给织的啊?千鸟格的小西裤,瞧着可真嫩超···”流氓本xing显露无疑。
他探头探脑,只瞧见背门而坐的薛里来一个人在包厢里潇洒,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薛印的影子。
“你别乱来!”薛印不在装傻,而是仓惶的出言警告。
“怕了?”酒喝多的人永远不知道自己说话的感觉其实和常人是有异的,“不想我进去你就赶紧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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