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飞有一张银行卡,那里面是他省吃俭用好、各种占便宜攒下来养他哥老的钱,其实也没多少,攒来攒去也就那么三四万块而已。
他始终都没舍得动,兜里面要是没钱了,就挨个蹭饭吃,尤其在伍立伟那蹭,在不就集赞整天呼呼啦啦的满城跑,去吃不花钱的饭,去领不要钱的赠品。
自从他跟薛印好上了,他已经从那里面取出来过俩千块钱,他不知道都gān嘛了,反正这钱就没了。
阚飞要面子,但他也的确没薛印有钱,算是打肿脸充胖子,无论是小来小去的还是大来大去的,他都抢着付账,他把他自己定位成一家之主,怎么能要媳妇儿养着他。
一咬牙,一跺脚,阚飞又从那私房钱里取出俩千块,寻思着等过俩天他赶紧找点零活gān着把这里面少的四千块补回去,然后拎着餐盒招手拦了辆的士就出发了,着急的连快的打车那五块钱的便宜也懒得占了,就想着赶紧飞到薛印的身边去。
102 蜿蜒盘旋
林海东给薛印发过来的手机号码薛印打了,也通了,只是对方的态度很敷衍,无论薛印说什么,朱小军的回答从头到尾就只有俩个字:没有!没有!没有!然后就挂了薛印的电话。
薛印头疼,他倚在老板椅上出神,想着如何在X行省行一把手这里做突破,想着是不是找林海东出面给牵个线,想着今年公司的业绩,想着还有哪里的关系能用上。
想着想着薛印就想的跑了偏,他身子不舒服,一下子就勾搭着他想到了他跟阚飞的那点事儿,已经俩次了,他跟阚飞在一起没有戴套,而且还弄在了里面,他会不会中上?
如果真的中上了他该怎么办?
薛印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个女人,自然没有那种去药店买个紧急避孕药的意识,甚至连什么人流这种想法都没有,他压根就没往这些上面想。
只是一味的苦恼、纠结。
恼来恼去就开始惆怅,惆怅他跟阚飞之间的关系,要怎样弥补,要怎么才能和好如初。
这才又忽然想起了他几个小时前给阚飞发过一条求和的短信。抿了抿唇,薛印在凌乱的办公桌上翻出了他的手机,滑开屏幕看,没有回信,没有来电,什么都没有。
眼神黯淡,整个人显得蔫蔫的。
薛印难过极了。
软了身体歪靠在老板椅上仰着脸闭目养神,太阳xué疼,胃疼,心最疼了。
静谧的办公室内,手机铃声响的极其突兀,那滴差一点就从眼fèng中流落滚出的眼泪被生生打断。
薛印睁眼,从凌乱中抓起手机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就接听起来,他有点小雀跃,下意识的认为是阚飞给他打来的。
喉头间哽着一口气息,如果他开口,一定是沙哑带着哭腔的,所以他没开口,竖着耳朵等待着电话中的人说话。
“喂,薛印是我,林海东——”薛印心沉入谷底,他想错了人,急忙忙咽下心中所有的委屈与苦楚qiáng迫自己赶紧恢复理智,“怎么样?朱行那里联系上了吗?”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会放松自己,薛印也没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实话实说,就已经张嘴一五一十的对林海东说了实qíng:“林厅长,朱行那里我这儿没有突破口,始终联系不上……实在是……挺不好意思的,要您跟着费心了。”
关于林海东的身份,还是他中午在粮库那跟几位领导吃饭时候,天南地北闲聊时无意间聊起来的话题。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一个普通人的名讳会跟省商务厅的一把手同名同姓?所以当时薛印就已经对林海东的身份有了数。
这会儿电话里林海东也没有否认他省商务厅厅长的身份,继续在那跟他官对官的腔调闲谈。
“你这电话打的不太是时候,我这儿听说朱行不在哈市,去了南方调研。”所谓的调研其实就是公费旅游,不管谁上台谁下台,总有见fèngcha针的机会,就看位置到没到。
“哦,是这样,那……一时半刻的也回不来吧?”
“怎么得个半把月的。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问问他具体的行程,你直接找过去看看呢?”又一个金钱构筑起来的陷阱,实在诱人。
“这样再好不过了,改天有时间小薛这一定好好感谢感谢林厅长。”
薛印说这句话的时候,阚飞正好拎着饭盒推门而入,薛印一惊,倒是阚飞好像并没有听见薛印说什么,眼里面全是柔qíng,把饭盒往薛印的办公桌上一放,就贱特特的贴了上去,伸手就把薛印抱进怀里,咬着耳朵跟他黏糊:“又没好好吃饭吧?我这都给你送来了,赶紧趁热吃点,不然你胃又该疼了。”
薛印看不到阚飞的眼神,自然读不出阚飞眼中的不甘,他听见薛印跟电话里那个什么林厅长的对话,可那又能怎样?人家是官,有权有势,他阚飞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就是一条冲主人摇尾乞怜的狗,没自尊,没人格,没脸没皮,就像林厅长说的最后一句话一样——窝囊的男人也就只配守在家里给爱人按时按点的做饭送饭,永远成不了大气候。
还好薛印给了他安慰,根本没鸟那个什么林厅长,在他抱住他的一瞬间直接就毫无礼貌的挂断了电话,把林海东那说了一半未说完的话断在了电话中。
薛印难得的热qíng主动,就像似他们已经有一个世纪未见到一样。
一吻作罢,薛印缓缓与阚飞拉出距离,但他仍旧捧着阚飞的脑袋,他轻声问他:“又抻开了吧?疼吗?”
“咋不疼?”咧嘴,笑得直冒傻气,“以后少气我点老子就不疼了。”
薛印抿唇笑,眼里开出了一朵朵的小花,它们有着一样的名字叫幸福。
“薛印,我阚飞不会一辈子都这么窝囊的,你相信我。以后我养你,我阚飞说到做到。”他想对薛印说那些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阚飞没有说出口,他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腰杆子不硬,只有他自己qiáng大起来了,才能与那些觊觎他家大宝儿的犊子抗衡。
“嗯…”淡淡的,薛印开怀,他根本不在乎阚飞有没有钱,他们是一家人,谁来养家糊口不一样?他没把阚飞当老公,他们只是同xing恋人,不同的只有xing爱中的角色位置而已,他们两个都是男人,没有谁低谁高。
“来,快吃吧,是大婶做的,闻着老香了。”阚飞拉过一张椅子挨着薛印坐下来,然后麻利的把餐盒一个一个打开,又像似变魔术一样的变出一瓶红酒。
这酒不贵,但也有二百来块,阚飞的心薛印全都懂,他平日里应酬极多,什么酒都得喝,阚飞买红酒只是单纯的让他养养胃。
“cao!你中午喝酒了?喝多些?这酒味熏死我了。”
“没多些,就一杯白酒俩瓶啤酒。”
“真的?”
“真的,没骗你。”
爱qíng中,这种善意的谎言到底算不算欺骗?每个人的理解都是不同的吧……
“那啥,把你在短信里发的话跟我再说一遍呗。”
阚飞虎下脸,黑乎乎的面皮儿居然有点红,薛印看的心神dàng漾······
轻轻和气:“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爱你大飞…”
阚飞浑身一个激灵,竟难为qíng的继续虎脸凶薛印:“cao,你他妈的…就会忽悠老子…”
“真的大飞…”薛印亲了亲阚飞的脸······
“呼…你这小哈哈……唔,老子错了,别哈别哈,我哈我哈还不成嘛唔……”
薛印喜欢阚飞的全部······
几乎踏碎了他的意识······
满足!
薛印也为自己大胆的作为感到震惊,他是太过饥渴难耐了吗?为何会如此着迷阚飞阚飞阚飞阚飞。
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
想着这些,薛印连血液都沸腾起来,他真不要脸,越想越激动,激动的抑制不住的回味着阚飞在他的美妙感觉。
他是个不会用嘴来表达的男人,他只敢自己偷偷的在脑海中幻想,想着被阚飞压着使劲使劲地······
薛印的嘴有些麻,他跪在阚飞的脚下已经有半个钟头,阚飞······
104 老板娘梦破碎
薛印被滋润的快要化成一滩水,他软在办公桌上乏得一动不想动,原本清明透彻的黑眸这会儿显得雾蒙蒙的,他在打量着阚飞看。
薛印已经想清楚了。如果他怀上了他就生,也趁机让事qíng真相大白,原本他们就是原配的一家人,他想——莱莱跟阚飞都能接受他的“与众不同”的吧······
“大飞······”薛印动了动眼睛,瞄到阚飞正撅个大屁股低头在那捡地上的纸团,顺带着给他收拾办公室呢。
“嗯?”阚飞把他们擦拭的纸团全都塞进了办公桌下的垃圾桶里,仰着脸瞅着躺在办公桌上的薛印眯眼笑,“冷了?我拿外套给你盖上点。”
他以为他冷了,便急忙俩步走过去抓起一件西装外套给薛印盖在了一身爱痕的身子上,他像薛印照顾小时候的薛里来一样的照顾着薛印,薛印眷恋这种感觉,给他多钱他都不换,想一辈子都这么幸福下去···
那天晚上阚飞陪着薛印加班到深夜,看看时间已经四点多,俩人都累了不爱折腾,便一块挤在薛印办公室的沙发上对付着眯了一觉。
把俩张沙发合并成一个小chuáng,阚飞抱着薛印盖着俩件军用大衣的样衣睡下了。
这一觉睡得香甜,以至于他们两个人一睁眼的时候,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七点五十分。
薛印懵了俩三秒,之后急忙将一边睡得直打呼噜的阚飞摇醒:“大飞,大飞快醒醒,你得赶紧起来,公司的员工马上就来了,快起来大飞。”
“唔······大宝儿,别吵,在要我眯五分钟,就五分钟···乖······”阚飞赖chuáng,夹着军用大衣我在快被他们两个成年男人睡得走了形状的“沙发chuáng”上,闭着眼睛顶着鸟窝头伸胳膊胡乱地揽住薛印的腰,用蛮力迫使薛印在跟他在躺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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