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妻奴_血吟【完结+番外】(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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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昨儿大家已经认识了,我还是在正式给你们再介绍下——阚翔。伍立伟,做烟酒生意。薛里来,以后你管你林叔要叫大爷。伍哥,林海东省商务厅的老大。”

  “林厅长在哪个餐厅工作啊?嘿嘿嘿······”

  伍立伟正与林海东客套着,阚翔的一把声音横cha进来,直接把大伙儿雷的人仰马翻,薛印只是抿唇浅笑,面色瞧着也比昨日红润了一些。

  随后五人开动。薛里来拿着筷子率先给薛印往碗里夹了一块ròu,像似有心电感应一样,阚翔跟林海东也都同时夹菜放薛印的碗里。只有伍立伟跟这仨人格格不入,他也夹菜了,只不过是往阚翔的碗里放的。

  好不尴尬,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造一脸红,最后笑笑,悻悻地收回手。

  “嘿嘿,还是印印的人缘儿好!”阚翔咋呼起来,直接把尴尬的氛围一带而过,众人也乐得顺着台阶往下去,之后七嘴八舌的闲聊起来,外面pào竹声声。

  薛印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一块毛毯,他始终笑逐颜开,过节高兴还小饮了半杯红酒。

  然而,没有人知道他这张笑面下的落寞与孤寂,他真的不想在跟十三年前一样,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迎接小生命。

  大飞,你在哪儿······

  123 五年后······

  薛印身体不适,早早就下了桌。推他回房的不是林海东也不是薛里来,而是阚翔。

  将薛印搀扶上chuáng,把轮椅摆放好的阚翔不知怎的就突然冲着chuáng上的薛印开口问:“飞飞为什么会走?是不是你让他伤心了?”

  “······大哥。”薛印喉头一紧,只觉一阵眩晕。都说阚翔是傻子,可这话着实戳到了他内心深处,他疼!

  “飞飞的衣柜里有你的衣服,”阚翔站在薛印的chuáng头,用一种薛印无法解释的目光打量着他,“飞飞的手机里有你的照片,飞飞喜欢印印我知道的。”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大哥······”事已至此,现在在说什么都等于是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你不要在跟别人好,不然飞飞会痛苦的!”

  眼睛酸涩,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勾唇,露出难耐的笑容,苍白的毫无说服力:“不会的大哥······”

  “那你快些休息吧。”阚翔说着转身就出了薛印的房间。他并没有回到他的房间亦或者是回到了餐桌,而是直接拐进了挂着火红灯笼的阳台,隔着贴着窗花的窗子,眺望灯火通明的远方。

  第二天入睡前,薛印把薛里来叫到了他的卧房,薛里来表现的有些忐忑不安,坐在薛印的chuáng前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薛印端详着薛里来良久,终于露出一抹宽慰的笑容,他伸手摸上薛里来的黑发,似是宠溺般的轻轻揉弄,弄得薛里来完全不适应薛印突如其来的这股子热qíng。心里面隐隐的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qíng即将发生了。

  “莱莱······爸爸其实有个秘密要跟你讲······”

  五年后······

  “嘿薛里来你丫老妈子啊,一放学就往家里跑?”黑森林人如其名,长得高高壮壮又结实,他是薛里来大学工商管理系的同学,俩人算是不打不相识。

  “哪那么多的屁话,老子走了回见!”把单肩斜跨书包一甩,薛里来骑上他那辆山地车就猛地一蹬蹿了出去,这车他用了五年,说不上有多新却也并不旧,平日里他爱惜的很。

  “缺心眼儿。”黑森林损了薛里来一句,站在校门口一直瞧着薛里来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这才转身往另外一面走了。

  薛里来一路风驰电掣地瞪着他脚下的车镫子,恨不得cha上一双翅膀飞起来。半个小时后,火速骑着脚踏车的薛里来赶到了市三幼,如愿以偿的接到了他的宝贝三弟阚皓月与四妹阚朝阳。

  薛印出差去乌兰浩特没有在哈尔滨,所以这几日来接俩孩子放学的重任都落到了薛里来的身上。

  “大哥抱······”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子来的会撒娇,被老师牵着小手站在幼儿园门外等待家长来接的阚朝阳远远的就瞧见了自家大哥从街角拐入的身影,甩开老师的大掌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伸展着小胳膊要抱抱。

  “小美人儿快给大哥亲一个。今儿有没有听老师的话?”脚踏车往旁边一撂,薛里来赶紧跳下车子伸手抱起最会撒娇耍宝的小公主,高高的举过头顶转俩转,而后稳稳地抱在怀抱里。

  比起“小月亮”阚皓月的内向羞涩,“小太阳”阚朝阳更像一个威猛的女汉子。动不动在幼儿园打架的就是她,而总被欺负的则是小月亮阚皓月。

  这回儿小月亮瞧着大哥又把妹妹抱起来,心里面不由得生出妒意,可他生来脸小,实在做不出小妹那般的举动,便就凑到薛里来的腿边儿,偷偷伸手揪扯薛里来的裤子,一副也想要大哥抱抱的讨好样子。

  十八岁的薛里来完全是结合了薛印与阚飞的优点而长成,体格qiáng健、肌ròu结实、个头挺拔、模样俊俏。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孩子学习竟然也是出类拔萃,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瞧着小弟憋着小嘴偷偷拉扯他的裤子,薛里来的心里面没由来的一片柔软,赶紧蹲下身用另外的手臂把小月亮圈起来,双臂一施力,一手一个把俩奶娃娃一起抱在了怀中,然后笑意盈盈的跟她们的班主任老师告别。

  只要薛印出差,薛里来亦会如此,骑着他的脚踏车来到弟弟妹妹学习的幼儿园接他们回家,然后迎着微风一路留下欢声笑语。

  “大爷,我们回来了······”咋咋呼呼的永远都是女汉子小太阳,一边隔着大门嚷嚷,一边催促着薛里来快些开门,小月亮始终羞答答地站在边上不吱声。

  咯吱——

  门开了。

  一马当先的还是小太阳:“二哥,我跟大哥三哥回来了咯咯······”说完,阚朝阳就率先跑进了屋,阚皓月跟在后面,很快阚翔就走出去把俩孩子搂到怀里去稀罕。

  薛里叹口气,低下头去看拿着一只老鹰风筝堵在大门口的二弟阚星辰,眼里的疼惜多过于他对阚皓月跟阚朝阳的。

  每当薛里来独自面对患有儿童孤独症的“小星星”时,他的心里面都在憎恨当年不辞而别的阚飞。

  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他的亲生父亲······

  “你晚了十分钟!”呆泄的目光,刻板的声音,已经四岁了,阚星辰才只会说一些简单的话语。

  他虽然是这三胞胎中的老大,可就属他的身材最为瘦小,单薄的小身子看起来犹如小学生课本中的“小萝卜头”。

  在孤独症儿童中,智力水平表现很不一致,少数患者在正常范围,大多数患者表现为不同程度的智力障碍。阚星辰为轻度智力缺陷者,智商只有59,说的再直白一点,他其实就是一个小傻子。

  “对不起,大哥回来晚了,咱们现在就去放风筝好不好?”完全蜕变知道替薛印分担忧愁的薛里来弯下腰身,极有耐心地哄着他的“小星星”。

  虽然是在跟薛里来说话,但小星辰的目光从来不与薛里来对视,他的表qíng贫乏,面部基本没有波动。更是缺乏对父母与他人拥抱的期待,在他的世界里什么都不需要也不重要。

  一尘不变的生活规律,分毫不差的生物钟,早上七点起chuáng、吃饭、然后整整一天蹲在家里发呆,不说不笑、不闻不问。

  晚上六点半必保准时出去放风筝,七点半回家吃晚餐,八点半后则洗洗上chuáng睡觉了,日复一日,千篇一律的生活。

  “你晚了十分钟!!!”小星辰的目光没有焦距,但他微微隆起的眉毛足以说明他的愤怒。抓着老鹰风筝的手也捏得骨节泛白。

  无论刮风下雨,薛里来必须每天晚上六点半就赶回家领着他的小星星到小区的糙坪上放风筝。虽然小人儿表现的对谁也不亲近,但包括薛印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在小星辰的世界里只有他的哥哥薛里来。在他焦躁发脾气的时候,除了薛里来谁也不能要他平复下来。

  “星星乖,大哥现在就带你到外面放风筝。以后再也不会了,弟弟妹妹今天没人接,所以大哥先去接的她们这才回来的晚了些。”薛里来说这话的功夫已经伸手牵住星辰的小手儿往出走,原本这孩子已经顺从了。却在听到薛里来说先去接的弟弟妹妹后突然变得狂躁起来,他愤怒地一把甩开薛里来的手掌,固执的踩在台阶上不肯再动一步。

  “你又胡乱发什么脾气,大哥不是已经向你承认错误了?”薛里来挑眉,声调中略带愠怒,“你到底走不走?我数三个数,你要是在不动就一直站在这里好了!”

  小星辰盲目望向前方的目光闪了闪,最后他咬了咬牙、跺着脚拖着身后那只大风筝不qíng不愿的下了楼。

  薛里来心知小星辰这是生气了,这才故意把风筝打在台阶上拖着往下拽,他极其讨厌风筝刮在地面上的声音,并不刺耳,只是听着让人心生烦乱。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止不住心中对阚飞的恨意!

  已经五年了,他对他们不闻不问,没有一封家书,没有一通电话,那支手机之所以始终处于关机状态下,那是因为薛里来清楚的知道薛印总会在每月的月初定期往里面存钱。

  那部五年没有开机的手机,就像似薛印的心灵扳机,支撑着他的信念,给了他一线希望。

  眼眶一热,薛里来扭头在瞧着小小身躯拖着一只大风筝的阚星辰时,心窝子跟着刺痛了一下。

  他紧忙快步跑下去,伸手一把扯住阚星辰的小身子,接着一用力就把小家伙给抱了起来:“是大哥的错,星星不要生大哥的气了好吗?咱们给老爸打个电话吧?好不好?来,大哥给你拿风筝······”

  薛里来一手抱着阚星辰,一手拎着小人儿的大风筝,很少数的时候阚星辰会开窍,像似此刻这般主动替薛里来摸出衣怀里的手机那真是天上下了红雨。

  自己的弟弟会替他掏手机了,这不亚于当初小月亮、小太阳会开口叫哥哥叫爸爸时的兴奋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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