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本来就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你的行为让我很不悦。就算没有约翰,我也不可能让你做我的奴隶,你从头到脚都不符合一个完美奴隶的标准。现在,趁我还能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话前,离开这里!”叶的声音冷得让人牙根打颤,他迅速转变的态度,让人不难推测他已经动了怒。
至于他为什么突然动怒,我无从得知。
难道是我的表现引他反感了吗?
又过了会儿,我脸上的领带被人解开,双手也被放了下来,身上还被披了一条大毯子。
我一下脱力靠在眼前人的怀里,眼睛还不太能适应周围的光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耳边是对方胸膛中平稳的心跳声,让我想就那样一直拥着他。
叶拍了拍我的背:“抱歉,我做得太过火了。”
我摇了摇头:“是我自作主张了。”
他没有就这件事再说什么,那个叫萨尔的少年在我重见光明的时候就离开了,之后也再没出现,我想在他们那个圈子叶那时的那番话已经算相当严厉了,他不可能再有脸面前来。
我以为这只是一场小插曲,叶会拿这个当笑话每隔一段时间嘲笑我一次这才是常态,但是显然有些东西超出了我的预期。
人有时候很奇怪,可以掩藏情绪,也可以为了自身的舒适度而当某件事完全没有发生过,坚信时间可以消磨一切。
自从那天过后,我和叶就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况。不是指我们表面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他仍旧对我友善,但我还是发现他在躲避我。
他不再亲昵地叫我约翰,不再指定菜单,也不再让我试用各种奇怪的道具。甚至他控制我们彼此身体的距离,避免眼神jiāo接,连和我说话都少了。
我为此感到痛苦,他的排斥太明显了,让我不得不反思自己是不是搞砸了。
可是应该觉得难堪的是我不是吗?他每个月要打多少人鞭子啊,他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你还好吗,拜登?”
我猛地回过神,发现坐在沙发上的客人正仰着头投来关切的目光,我笑笑,弯腰为眼前的男人添上新茶。
“抱歉先生,我有点走神了。”
对方泯了口茶问:“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过是为了个男人伤透脑筋罢了。
“和你的老板有关?”
我愣了愣:“您为什么会这么想?”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红树叶”的老客户,认识叶的时间比我担任他助手的时间久得多。他每次来都会提前来休息室坐一会儿,让我给他泡一壶伯爵红茶。
这位先生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两鬓都有了白霜,但是依旧非常的英俊健谈,就像位天生优雅的贵族老爷。根据他的气质和喜好,我爱在心里称他为——伯爵。
“你是个单纯的小家伙,除了那个迷人jīng,我实在想不出你还会为了谁烦恼到大白天出神的地步。你喜欢他不是吗?”
我表现的已经这么明显了吗?不仅只见过我一面的托马斯知道,连我们的客人也看出来了,我到底还能瞒得了谁?那个混血是不是也知道了?!
“我把爱慕写在脸上了吗?”我苦笑着问。
“商人知道怎样察言观色。”他端着茶杯,笑着摇了摇头,眼角浮现的眼尾纹让他更有种成熟的魅力。
“你觉得他知道了吗?”我的心有些乱。
“你想让他知道他就会知道,你不想让他知道,他就会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意思?
大概是看我的眼神充满迷惑,他笑容扩大了些,将一块曲奇塞进嘴里。
“对他,你有时候也需要适当的bī迫。”
bī迫……对那个时刻保持警惕不让任何人靠他太近的治疗师?他可实在不像是我发起猛攻就会顺势接受我的人啊。这两年也不是没有猛烈追求他的人存在,无一例外都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换成我,也不见得能有不同的待遇。
不过,伯爵和老板认识的时间比我长得多,我或许该听他的也不一定。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伯爵进入治疗室也没再和他说一句话。
抱着茶壶坐到沙发上,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被动、主动、维持现状?但是一个个都被我以各种理由否决了,最后整个下午我都在发呆,完全一筹莫展。
伯爵的治疗结束时,我才发现我就那样呆坐了两个小时。
“欢迎下次光临。”我将他送到门口,为他递上外套。
52书库推荐浏览: 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