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一波波地袭上,就算这样只是静躺着都能感到伤口处传来的刺痛。
不顾疼痛转身将脸深深地埋入到枕头中,用力地呼吸着上面留下的发香,这里曾经跟阮静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就在这chuáng上他们无数次的结合,也是在这里,他们彼此许下了承诺,这辈子都要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会离弃对方。
不过才短短数日居然会发生了这样的变化,曾经以为他可以就这样跟阮静一直生活下去,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不管外面的人会怎么看他,他都不会让阮静恢复记忆,让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他。
可……
现在已经不可能了,阮静的记忆恢复了,而且他也得到了多年来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只是没有想到原来一切的恨意居然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其实现在想想,真的很可笑,也许母亲想要报复的并非是什么阮谦鸣跟阮静,母亲真正想要折磨的人是他!
他的存在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他的存在就是一个无法磨灭的恨意!
“呵呵……哈哈哈……恨到底算什么?二十五年来的浑浑噩噩到头来居然会是这样,哈哈……妈妈当年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冲向汽车?死的人应该是我,应该是我这个根本不应该存在的人!!”凯依脸颊深埋在枕头中,一手敲打着被褥,闷在枕头中呐喊着。
血与泪染湿了枕巾,染湿了被单,但是现在血与泪却洗刷不尽他心中的那份痛。
母亲抛弃所种下的恨意,不过是为了折磨自己,这样的结果带来窒息感,让凯依只觉得胸口的血气在沸腾,嘴中gān呕出声。他是带着肮脏出生的人,他并非是父母爱qíng的结晶,这一直是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事qíng,可,答案还是无qíng的将他心中的那份惶恐挖掘了出来,赤luǒluǒbào露在他的眼前,提醒着他的可笑与可怜。
“我仇凯依到底算什么?”闷闷地询问声中带着浓浓地哭声,空寂的房中无法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仲易昕走入房中,看到的是路西法与严浩翼忙碌的身影,走到chuáng前,看到的是阮静死一样苍白的脸色,路西法正在用消毒水为她清理着手掌中的伤口,深深地伤口从手指底部延伸到手腕,长长的让他震惊。
“现在阮静的qíng况怎么样?”不敢打扰路西法,仲易昕只能向着坐在一旁剪裁绑带的严浩翼。
“你看看小静的脸色,路西法说还好没有伤及到经脉,不然就大条了,唉!你说这两人怎么就那么多灾多难?”严浩翼抬起头,看着仲易昕口中不禁大吐怨气。
“谁说不是呢?感qíng这种事qíng本来就已经很难说了,更别说凯依还背负上了上一代的恩怨,阮静也许真的很可怜,但是她毕竟从小到大都有着父亲的疼爱,可凯依呢?”仲易昕并非是为凯依说话,而是凯依真的是太可怜了,换谁都会同qíng与他。
“凯依到底有什么错?我实在不明白世上难道真的有这样狠心的母亲?”严浩翼就算想破了头皮还是无法想象,凯依的母亲怎么这么狠的下心,让凯依背负上这样的痛苦。
“呵呵……我们并没有权利说长辈们的不是,我想凯依的母亲其实应该爱着他的,不然他就不可能出生在这个世上了,她大可以拿掉。”路西法听着后面两人的对话,不禁cha嘴道:“其实我们知道的还不是全部,有些事qíng恐怕就连管家还不知道。”
“是么?刚才凯依跟我说要去见阮谦鸣,我一时拿不定主意,好不容易才暂时按下了他这个想法,你们说应不应该让他去见阮谦鸣?”仲易昕听着路西法的话,不由将凯依要去见阮谦鸣的事说出口,想要让两人也帮忙想想办法,或是掂量下是否应该让凯依去。
“这个我也说不好,毕竟现在事qíng已经慢慢浮上了水面,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凯依放弃吧?最糟糕的结果都已经出现了,想来也无非是一些中间的过度部分了,就让凯依去见阮谦鸣吧?不让他见,他一定会用qiáng硬的手段让我们带他去的。”严浩翼可是对凯依那种过激的做法害怕了,凯依一疯起来根本没有人能制得住他。
严浩翼的话让仲易昕听后不住点头,其实他跟严浩翼的想法不谋而同,现在就看路西法怎么想了。不由将目光转向路西法,问道:“小路,你是怎么想的?要是凯依过去,你势必也要跟去。”
“我……我不知道,这应该不是我们所能为凯依打算的事qíng,这本来就是凯依的事,我们已经逾越了身份去过多的介入,我到现在还在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后悔,我只能默默在一旁听着,这就是我所能给出的答案。”路西法心中的自责一直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看看现在的阮静,再想想凯依刚才那副模样,他就觉得很后悔,要是当时他没有听阮静的,这一切是不是又会不同了?
仲易昕与严浩翼彼此对望了一眼,齐齐将目光望向路西法,路西法此刻背对着他们,严浩翼想要开口对他说什么,不过被仲易昕示意下只能收声。现在他们都无法解开路西法心中的那把枷锁,除非凯依与阮静的关系能有所好转,不然路西法身上这把悔恨的枷锁估计要带一辈子了。
“对了,我一直想要询问你们,金威廉的qíng况,他到底是不是威扬集团幕后的主脑?”路西法将沾血的棉花棒扔在一旁,又再次拿出一根新的,继续为阮静的伤口处消毒。
“现在我们可以肯定的是金威廉跟威扬集团有着密切的联系。”严浩翼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威扬集团的事qíng,不过目前他们手上的资料还不是很多,只能肯定金威廉跟威扬集团有着关系却无法断定他就是那幕后的主脑。
“这件事qíng凯依知道不知道?”仲易昕突然带着疑狐的目光望向两人,这件事他们一直都是瞒着凯依在进行,那么凯依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
路西法与严浩翼听着仲易昕此话,脸上同时流露出一副不肯定……
☆、第八十四章 多变的神qíng
仲易昕的一席话让路西法与严浩翼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望向与他,金威廉的事qíng到底凯依是否知道?他们谁也回答不出来,凯依做事一项城府极深,就算他已经知道有时候也不会让他们知道。
“这件事先不要去想凯依是否知道,而是要将事qíng弄清楚才行,到底金威廉与威扬集团是什么关系,不管他是不是幕后的主脑,我们都要知道。”仲易昕说着众人心中的想法,现在根本没有人知道将来的事qíng到底会如何发展,而结果又将会是怎么样。
“嗯!我会努力挖出金威廉的秘密,至于凯依那方面就有劳你们了,我估计短时间里都要待在公司里了。”严浩翼将手中剪裁好的绑带递给路西法说道。
“知道了,浩翼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凯依跟阮静的事qíng你暂时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他们现在的关系到底恶化到什么地步,我们谁也不知道。”仲易昕对严浩翼说着,并将目光转向阮静的身上,不由叹息道:“唉!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等这些事都过去了,我还真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可不是,现在我们都忙得团团转,可怜的我呀!就连猎艳都放弃了。”严浩翼为自己忙碌的工作而叹息着。
“好了你们两个,浩翼现在就回公司去吧!去以前将我们刚才说的去跟浩灵说一下。”路西法为阮静包扎着伤口,对严浩翼说完,又对仲易昕说道:“易昕,你就一会看qíng况吧!凯依要是执意要去见阮谦鸣那就带他去吧!我这里忙完就可以走了。”
“嗯!等凯依吧!他身上的伤口也需要包扎,刚才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他一口回绝了,现在上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给轰出来。”仲易昕现在都不知道是不是要去楼上看看凯依。
“一会我跟你一起上去吧!阮静用不了这么多的绷带,给凯依拿上去应该够用。”路西法将阮静手上的伤口一一包扎完毕,望着阮静昏睡当中的脸,路西法的心一直都是提起的。
“那我先下楼了,去跟浩灵说一声我就去公司了。”严浩翼见已经忙完,不禁起身对两人说道。
“嗯!那你就去忙吧!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路西法点着头,人也站了起来。
“那我走了。”严浩翼将目光收回,转身向着房门口走去。
严浩翼走后,路西法站立在chuáng沿上,双眼紧盯在阮静的身上,对身旁的仲易昕说道:“易昕,阮静已经没有事了,我们上去看看凯依吧!”
“走吧!”仲易昕对路西法点了头,率先走出了房间,往楼上走去,路西法拿着医用箱紧跟其后而上。
凯依一直躺在chuáng上,伤口所带来的疼痛远远及不上他心上所受到的伤害,身体有些沉重,昏昏yù睡的感觉让他闭上了眼睛想要小歇一会,只是身体不过是轻轻一动就带起了阵阵疼痛,翻转身体,抬起手,双眼望着手掌心,伤痕累累的手掌就连他自己看了就觉得惊心,那些伤口处凝固的鲜血在提醒着他所发生的一切。
想要休息可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他休息,现在他所要做的事qíng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挣扎了好几次都跌回到了chuáng上,根本就没有起身的余力。
望望手掌,看看衣服上的血渍,凯依不由苦笑道:“呵呵……原来我也不过如此。”身体的无力让凯依十分懊恼。
路西法与仲易昕此时已经走到凯依的房门口,房门并没有关上,但两人没有直接进入,还是敲打了一下门。
敲门声的响起,让chuáng上的凯依不由震动了一下心魂,待平复了一下心qíng,才开口回应道:“进来吧!”
得到凯依的允许,路西法与仲易昕才举步走入了凯依的房间,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凯依的chuáng前,望着chuáng上的凯依,路西法的双眼中满是不忍,说道:“凯依,你现在身上的伤口要马上消毒跟包扎,现在很容易感染,处理的不及时的话也很危险。”
“我知道,小……她的身体怎么样?”躺在chuáng上,双眼紧盯着身前的两人路西法的说法他当然知道,要不然他又何必一定要起身,这样躺着的感觉真的让他很想要休息,睡衣一波波的袭上心头。
“她目前就是身体还很虚弱,不过人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会恢复健康。”路西法说前,上前来到凯依的面前,目光放在凯依的身上。
“嗯!”阮静没有事凯依也就放心了不少,现在他根本就没有力气去自己处理伤口,也就没有反抗路西法坐在chuáng沿边上,抓起他的手审视伤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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