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辣爸_血吟【完结+番外】(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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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不舒服,头疼得很,好几宿睡不好觉了,就赶上今儿有了睡意,刚才还吃了两粒安眠药,寻思好好睡一觉,没想到就被人给破坏了,站在厨房门口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是安眠药上了劲,这要秋天哈欠连连。

  那人动作利落,没多大一会就抄好了数字,然后又是那一套话,走了多少字还剩多少钱,应该再存多少钱,要是想查看每月的走表数可以打电话也可以上网查。

  之后秋天送那人到大门口,门都开了,那人忽然道:“抱歉,我的手抄本忘拿了。”

  “哦,那你去拿。”秋天已经困得两个眼皮在打架,他没有关大门,而是慢吞吞的往卧室走,家里没有什么能偷的,再者他也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了,瞧着这人也挺憨厚的就放心道:“麻烦你走的时候帮我把大门所好就成。”

  “好的,你去忙。”抄表员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来,但很快秋天就听到了脚步声,然后那人站在大门口说:“谢谢,我把门给你带上了。”声落,紧接着就是关门的声音,秋天已经上了chuáng,闻声拉起被子便舒舒服服的睡了下去。

  炸毛辣爸 火爆番外1 林洛见VS秋天 番外31

  秋天睡了过去,很安稳很安稳的睡了过去,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的铺在天蓝色的枕面上,一双手jiāo叠在墨绿色的丝被上,他安静的躺在chuáng上,就像童话里的睡美人一样,似乎没有王子来亲他,他便再也不会醒过来。

  刺鼻的气味越聚越多,冲破了餐厅缓缓飘入客厅然后钻入卧室,煤气里有一氧化碳,被人体吸入,一氧化碳与人体中的氧气快速结合,人体内的氧气就没有了,导致呼吸困难,时间久了,就意识模糊,再久点就成植物人了,再久点,就死了。

  林洛见打开门的一瞬间就傻了,满屋子的煤气飘散,男人很快恢复了理智,大敞着房门冲进去,最先关闭了煤气阀,然后是打开屋子里全部的窗户通风。

  “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要自杀?”男人红了眼,与盖在秋天身上的墨绿色的被子相映成辉,这感觉已经不是什么心痛心惊可以形容得了的啦,他骗了他,秋天骗了他,中午离去的时候这个蹄子还对他温柔的笑,挪揄他,说他舍不得他,怎么转眼就这么睡了下去?

  不顾一切的打横将人抱去,抱离这个煤气弥漫的房子,然后如同疯了一样的低头去做人工呼吸,去掐他的人中,去解开他衬衫的口子,可那昔日眼角眉梢都噙着风流的男人却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冷的地面,像个被人丢弃的散架子木偶。

  林洛见的嘴是颤抖的,林洛见的手是哆嗦的,林洛见的脚也是哆嗦的,他快要被吓死了,就怕怀里的人会丢下他一个人走了,什么也顾不上了,什么AIDS,什么传染?去他妈的什么也不重要了,林洛见只觉得害怕,他纠结、他焦躁、他沮丧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此时此刻他才真正的明白,他对秋天的爱就是至死不渝,不能没了这蹄子。

  他希望他的车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高科技,能生出翅膀在空中飞,肆无忌惮的将油门踩到底,一路横冲直撞的将人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去抢救,然后他发现他已经害怕的连电话号码都拨弄不准,他想叫他的律师叫他的私人医师他的助理,可电话一个都打不出去……

  紧急抢救过来的秋天在昏迷半天后醒了过来,那双狭长的眼有些木木然,林洛见则像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的兴奋,他带着指责的拥住秋天在谢天谢地:“你他妈的吓死爷了,你醒了蹄子,你丫的要再不醒爷都准备随你去牺牲了,拿爷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秋天的眼神淡淡的,没有接应林洛见的话,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似乎也像在若有所思,然后在医院用高压氧治疗了两次后,林洛见抱住秋天告诉了他一个天大的好消息:“cao你爹的蹄子,你他妈的真幸运,没事儿,你没事儿哈哈哈哈。”

  林洛见很激动,就像他得到了长生不老药一样,捧着秋天的脑袋就吧唧吧唧来了两大口,一双凶目柔qíng似水的,咧着嘴对秋天再次吆喝:“你他妈傻了?给你检查了,你是yīnxing的,你他妈的上辈子一准积德了,哈哈哈哈,咱俩以后可以继续做爱,不用戴套子哈哈哈。”

  秋天这次有了回应,一点一点的扯开唇角,然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看着是那么的勉qiáng。

  这之后,秋天被接回了家,连续输水输了十天之后感觉身体没事了就没继续治疗。

  半个多月后即发后遗症,秋天现在脑筋迟钝,不爱讲话,爱傻笑,大小便失禁,手经常爱乱抓东西,一天摔跤至少八次现在又住院了。

  林洛见把医院当成了家,如此匪气的男人不知哭了多少次,他受不了这个样子的秋天,瞧着就像提前得了老年痴呆症的秋天林洛见无法克制的落泪,这还是曾经那个风华绝代的419教父秋天吗?

  那个时候他才十八岁,妖艳的五官、妖艳的身段、妖艳的气质,什么都是妖艳的,那么注目、那么另类、那么诱惑,披垂着长发,勾勒着眼线,戴着那些金属装饰,他骗了他,其实他一点也不像鬼,穿的、戴的都那么酷那么拽,举手投足无不叫人狂热起来。

  可是看看,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傻傻的、呆呆的,穿着病号服窝在角落里,他什么都没了,没了风化绝代,没了风qíng万种,没了婀娜多姿,没了风流潇洒,不过没关系,他还有自己。

  一股腥臊的味道忽然出来,林洛见摇摇晃晃的起身走过去,搂上秋天的细腰低头去看,果然又是这蹄子尿了。

  微醉的男人笑了,他在秋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说:“没爷尿的huáng,这说明你的病好多了,嘿嘿。”

  粗手粗脚的把尿湿的裤子给秋天脱下来,林洛见忽然失掉了脸上的戏谑,垂着头瞧着秋天的双腿间那一滩濡湿,男人伤感着:“蹄子,你别忘了爷,你瞧爷对你多好?你都这样了爷还是稀罕你,你争争气努努力,把爷想起来,给爷点盼头啊?”

  抱着秋天进了盥洗室,林洛见对接下来的一套早已轻车熟路,男人有些像入了魔道,秋天从不回应他,总是他一个人在这蹄子的耳边絮絮叨叨,男人似乎没了xingyù,渐渐转向酒,林洛见快成了酒磨子,没事就喝没事就喝,喝多了就抱着秋天坐在浴缸里唠唠叨叨的。

  “傻子配疯子,正好!爷和你绝配,蹄子,爷醒悟了,哪里是你上辈子积德?是上辈子爷欠了你的,真的,你信爷的,一准是这么回事。”

  “蹄子,今儿是平安夜,乖,张嘴吃个苹果吧?”洗好了澡由保洁员换好了chuáng铺,林洛见抱着秋天回到病chuáng上,随后在chuáng头柜上抓起一颗苹果说:“多快?你跟爷都一年了,赶明儿你好了,爷必须得谢谢雷迪那妮子去,夸夸她,她那去年的药下得太对了,呵呵。”

  秋天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挺乖的,由着林洛见搂他在怀,男人的削苹果的技术很差,苹果削得烂就烂了,可是每次给秋天削苹果的时候他的手指头都得见红,可准了,一削就削手指头。

  这货不要脸,出了血就把手指头cha进秋天的嘴巴里,然后一副láng外婆的猥琐模样诱哄秋天给他拿舌头吸吸。

  林洛见一点不知疼,估计夜市把人熬得变态了,男人看起来美滋滋的,一点没有厌烦秋天的样子,用刀子割下一块果ròu递到秋天的嘴边,林洛见又自言自语起来,他已经习惯秋天的无动于衷了,他说:“蹄子,丫的湾仔那货竟然是个母子(Mu—Zi,儿子的子发音,就是雌xing的意思。)肚子里揣崽子了,哈哈哈,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艾玛?丫的你肚子里藏没藏个子宫?能不能个爷爷揣个儿子出来?哈哈哈哈。”

  一片一片的喂秋天吃,吃是吃了,就是吃得很慢很邋遢,林洛见这大老爷们很细心,拿着花花的手帕就在那给秋天擦口水,一边擦一边亲的,倒是挺享受。

  “你还记得咱俩看的《最爱》那电影吗?爷老震撼了,爷都想好了,偷着给你验验,要是没病最好,要是你染了病也无妨,爷和你大战三天三夜,以后爷就成了赵得意你就成了琴琴,爷领你也疯狂一把,吓死他们,看谁特么的敢和艾滋病人得瑟,哈哈哈。”

  “秋天,你回爷个话,啊?回一句,你可怜可怜我,你他妈的回个话啊?你是也想看着我疯了吗?你是不是怪爷和你làng费了十二年的时间,嗯?你是不是怪爷眼睁睁看着老头子欺负你不闻不问?我心烦心烦心烦的想去死,可我死了你咋整?啊?你他妈的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啊?????你疯了可我还没疯呢?怎么办?我痛苦,痛苦死了,怎么办?你告诉我!!!!”

  男人像头困shòu,身边没有可以提供给他攻击的目标,他咬牙、他切齿,他愤恨地握紧拳头,最后他哭了,哭得像个孩子,又一次在秋天的肩头懦弱。

  “秋天,他们说你一定能好的,煤气没有伤害你多少脑细胞,就是你醒后咱们太大意疏忽了,要是不停药继续治疗,就不会有并发症了,对不起对不起……”在秋天的肩头抹抹鼻子上的粘液,林洛见也不要什么形象了,他不想去查,不敢知道这次煤气泄漏的真相,只当是秋天自己自杀,无论如何,老头子已经妥协了,所以,前尘往事就都算了吧,心里头只盼着秋天能好起来,那就幸福了。

  没过几天就元旦了,林洛见没有回家,有了秋天秋长风的前车之鉴,他是真的不想和林大忠闹到如此,他左右为难,他里外不是人,所以他承受着痛苦,只想要两面看齐,谁也不多谁也不少,这是作为儿子,这是作为人夫该扛起来的责任。

  炸毛辣爸 火爆番外1 林洛见VS秋天 番外32

  突发的事qíng一个接一个,家里的事qíng、秋天的事qíng令林洛见焦头烂额,却不料一月二号又出了一件大事,亡命天涯的狠戾劫匪预谋已久打劫中央银行下设的分行储蓄所,竟然把无辜的仁莫湾给掳去做了人质。

  一面是爱qíng一面是友qíng,林洛见作为老大哥比腾子封江小鱼他们年长十多岁,这些都是其次,他几乎是看着腾子封长大的,认识仁莫湾那厮十来年,于qíng于理仁莫湾出了事他这不可能不出力,他放下了秋天,马不停蹄的托关系找人的来解决营救仁莫湾的事儿,那腾子封就跟疯了似的没差,瞧着发了狂的少年,林洛见只得qiáng迫自己镇定、冷静,他何尝不懂腾子封的心qíng?他懂,他他妈的全都懂,仁莫湾那厮就是他的心头ròu,他的灵他的魂,要是不帮着腾子封把仁莫湾找回来,林洛见就觉得他会失去他的秋天,下意识的潜意识的男人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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