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江小鱼略显不满,低着脑袋碎骂一句,表达一下此刻他心中的鄙夷。
在斜眼瞄瞄,滕子封这货毫无反应,端着手臂搁在自己胸前,另外一条手臂枕在自己的脑下,一脸的冷漠,就特么的跟谁欠他八百万似的。
懒得理睬面瘫的滕子封,江小鱼随意的往chuáng上一倒,伸手托起自己的脑袋就冲着chuáng下唤道:“冰淇淋,咻咻咻~过来,乖儿子~”
声落,便见chuáng底开始有所动静,下一秒,一条纯种产自德国的黑大丹犬从chuáng底下探头探脑地钻了出来,摇摆着他的尾巴,伸出前爪就搭在chuáng边,然后讨好似的伸长舌头舔卷起江小鱼的手臂来。
“啧啧啧,真乖,真乖!”江小鱼抬起手臂与黑大丹犬冰淇淋耍闹起来。
须臾,烦躁的通行费忽的翻身坐起,歪着头瞪视着与他的宠物抱作一团耍闹的江小鱼,吼道:“能不能消停会?”
闻言,江小鱼停下了与爱犬耍闹的动作,斜眼睨视好像吃了大便一样脸臭的滕子封戏谑道:“嘿,My friend,冰淇淋正处在发qíng期,极其需要jiāo配。”少年一副痞态,一双眼闪动凌nüè之光。
“江小鱼,我gān你屁股!”滕子封嘶吼一声,顺手抄起身边的抱枕就朝着江小鱼的面门砸去,却被似懂人xing的爱犬冰淇淋当即跃起,张嘴一口叼住,江小鱼眯眼坏笑,同时伸手给冰淇淋捋顺它黑亮的皮毛,似是在夸耀赞许它一般。
通行费则呲之以鼻,随即翻了个身,抓起chuáng头柜上的香烟再次点燃,而后吞云吐雾起来。
这之后,全家三少爷也陆陆续续的跑到江小鱼的单身公寓来扎堆,反正这几个家伙gān脆就把江小鱼家当成了聚点,有事没事忙完之后就全来他这里休息放松。五个哥们或各忙各的,或玩玩拖拉机,打打五人麻将神马的,要么就一块找个极品受P一下,其乐无穷、乐此不疲的。青chūn?呵呵,就是用来挥霍的!
滕子封几个哥们正肆意挥霍青chūn的时候,仁莫湾则一个人在家长吁短叹着,一会儿脸白一会儿脸红的,来回不断变换着,主要是这厮想起了在摩天轮上,滕子封对他作出的行径,时而生气,时而还有些小震撼,尤其想到滕子封那话儿那么雄伟,仁莫湾就直呲牙咧嘴,本能的低头拉起裤腰瞧瞧自己的,然后就是一阵泄气。
无聊郁闷之后,仁莫湾开始切入正题,就是滕子封的恋父qíng结,一想到恋父qíng结这四个大字,仁莫湾就一阵头痛,然后急忙忙的打开电脑,开始在百度的搜索栏里输入恋父qíng结,很快的,他便在百度百科里了解到了孩子恋父qíng结的一个大概。
可素……尼玛的,上面写的都是女儿对父亲的恋父qíng结,也特么的没写儿子对父亲的啊?
还有就是百度百科里写的恋父qíng结对策,看完之后,仁莫湾更加郁闷了,完全就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恋父qíng结的对策:
第一,xing的教育。实际上,就是xing的补课教育,包括这样两个方面:一是xing的社会角色教育,让孩子明白“男女有别”,教育孩子从依恋父亲中解脱出来;二是帮助孩子走向同龄同xing伙伴,结jiāo同xing朋友,为将来青chūn期结jiāo异xing朋友做好垫铺。
第二,行为配合。孩子的“恋父qíng结”,既源于其婴幼儿期父爱的过溢与母爱的不足,因此,矫枉时必须过正:一方面,作为父亲,应坚定而巧妙地暂时疏远女儿;另一方面,作为母亲,则应急起直追,行为上亲近。再亲近女儿,满足女儿的爱yù依附。
看着这些文字,仁莫湾一脸的黑线条,要他亲自去教滕子封xing的社会角色???让那崽子知道什么事男女有别?不不不,他知道男女有别,难不成自己这个同志父亲要教育他男男也有别?
帮助他走向同龄同xing伙伴?那不是等于助纣为nüè?要他和他那四个死党继续堕落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此时此刻的仁莫湾一个头两个大。猛地,这厮捕捉到了第二点观念,尤其是那句孩子的恋父qíng结,既源于其婴儿期父爱的过溢与母爱的不足,也就是说,他要适当的刻意疏远回避滕子封?娘的,可他要上哪里给这崽子找个妈来关爱他啊?
于是,仁莫湾哭着一张脸苦了一天一宿,半夜三更,秋天这蹄子回来的时候,这厮还在那纠结呢。
“哎哟,半夜三更不睡觉是搁这等我呢弯儿?好感动啊~”秋天一进门就和仁莫湾揶揄起来,惹得仁莫湾这厮连连对他白眼。
“小疯子呢?你爷俩化gān戈为玉帛了?”秋天大喇喇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就往浴室走去,门也不关,就那么简简单单随随便便的冲了一下凉。
出来的时候,仁莫湾这厮正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摆着大卫沉思的造型揣摩抑郁呢。
“哎哟?你这是怎么了?大乘飞仙了马上?”妖孽一面擦弄着自己一头湿发,一面大步走到仁莫湾的面前,一屁股坐了下来,嘴角噙着戏谑的笑意。
惘然如实的仁莫湾忽然扭过头来,对上秋天那种妖孽的面孔,木讷的张嘴问他:“孩子要有恋父qíng结要怎么办?”
“给他找个妈呗”秋天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仁莫湾愣了愣,忽然眼睛一亮,“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啊哈哈哈~秋天,谢谢你,哈哈哈哈哈……”艾玛,这厮忽然手舞足蹈起来,搞得秋天一阵白眼。
“秋天,我忽然茅塞顿开了,其实很简单,我就继续赶紧找个伴侣,然后让他多多给小封点关爱。”这厮抱了私心,就算小封到时候又反悔了,他起码也有一个依托倚靠,不至于孤家寡人一个,这叫双管齐下,两手准备。
“不错,我支持你。”秋天把擦头发的毛巾一丢,起身就朝着卧室走去,不再准备待在这里做仁莫湾的热心听众。
就这样,下定决心的仁莫湾重新振作起来,他找到伴侣是一举两得的事qíng,既解决了他的终身大事,又杜绝了儿子的骚扰,多好。
如果真的找到了合适的伴侣,再需要做的事qíng,就是让滕子封慢慢接受他的伴侣,然后三个人多多磨合,直到达到共识。他相信他选中的伴侣,也相信滕子封本xing不坏。
一连三天,仁莫湾都在为他即将到来的疯狂相亲做着准备,不管怎么忙都是还会给滕子封的手机留一通简讯。就算电话打不通,他也会给江小鱼打去电话关怀一番,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儿子这几日,与江小鱼那几个小混蛋玩得到底有多疯,不但没有按时吃饭、换药,反而疯狂酗酒、抽烟、玩药,刺激与心跳被他们玩了个遍。
这日,本来忙着网络上注册的仁莫湾突然接到一通令他意外的电话,电话号码很熟悉,却不经常联络,对方是江小鱼的‘母亲’江cháo,传说中的币姐。
“你好,请问这是滕子封的爸爸仁莫湾的手机吗?”电话那端的江cháo语气平和很是礼貌,由于许久没有和仁莫湾联系,江cháo有些不太确定对方是否还用这个号码,所以才事先询问了一番。
“cháo哥,是我,小莫。”仁莫湾今年三十岁,比滕子封差不多大一旬,江小鱼今年也十八了,可江cháo却比他的儿子大了整整二十三岁,然,四十一岁的男人看着不比仁莫湾老到哪里去,甚至与仁莫湾不相上下,更是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透过手机的屏幕看过去,气质俱佳,样貌不凡,活脱脱的美人胚子,而且还穿着时尚有品位。
“哦呵呵,小莫真的是你,打过来之前,我还忐忑这么久,你会不会早都换了手机号码。”江cháo淡淡笑着,与仁莫湾客气,那声音听起来说不出的温润。
“没有没有,呵呵,你这是来咱们裕华了?”没事不会给他平白无故就打电话的,仁莫湾一面与江cháo客套着,一面问着对方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没有,还在哈尔滨,是这样的小莫,我家小鱼的电话,这两天我始终没打通,平日里我们小鱼和你家小封走得很近,这不看看他在没在你这里。”江cháo也没拐弯抹角,简明扼要的说明此番电话的用意。
“小鱼的电话打不通?”怎么会打不通?他,他前天才通过电话的,至于滕子封,始终电话不开机,发去的短信也不回,仁莫湾也不知道那孩子到底在别扭个什么劲。
“是啊,没打通,我这也没什么事qíng,就是想他了,这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通,我心里担心的。”
说道此处,仁莫湾已然知道了江cháo的用意,而他也正有此意,因为他也担心他家儿子,“cháo哥,这样吧,你把小鱼在这边的地址告诉我,我过去看看,也省得咱们都担心,我们家小封也没在家,我这正好也有此意去看看。”
“好,我回头把小鱼的住址发你手机上,到时候就劳烦你了。”江cháo说着说着忽然变了调子,仁莫湾眉头一皱,就听对方慌乱道:“小莫,现就这样,我马上给你发个短信,再见。”说罢,江cháo就急冲冲的挂断了电话,越发让仁莫湾觉得古怪,愣了两秒钟而已,仁莫湾这厮才明白过来,你妹的,敢qíng那边已经‘宝剑入鞘’了,我去,这也叫担心孩子?
卷二:完美贞cao 第九十章 刺激疯吧
随后,仁莫湾先给滕子封打去电话,不出所料,还是关机状态,立马,这厮又给江小鱼的手机拨过去,果然也关机了。
不做犹豫,仁莫湾快速地收拾了一番,然后抓起手机就夺门而出,按照江cháo给他发来的信息在楼下抬手拦了一台出租车就走了。
由于江小鱼的单身公寓属于裕华市的高级别墅区,所以所在的方位比较邻近风景区,仁莫湾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按照短信上的地址找到了江小鱼的单身公寓,说是单身公寓,其实就是一栋独门独院的小洋楼。
一下车,仁莫湾就一眼瞅见了小洋楼门外停靠的千万宝马跑车,炫目的红,透着金,是个男人就没有不爱的。仁莫湾咕哝一口唾液,他从来不知道江小鱼家的条件这么好,相较之下,他从物质上给滕子封的。简直与人家的是云泥之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现在的孩子都很虚荣,好比吃穿,还好,还好他的小封没有那么虚荣,仍旧开着他的红色奥拓。
想到红色奥拓,仁莫湾微微移动目光,紧接着就看见了他家的红色奥拓,与门前四台顶级限量版的跑车挤在一块,还真是……不搭调。
缓步向前,仁莫湾发现别墅外围的欧式栅栏竟然没有上锁,防范意识太差了,这样会很危险。仁莫湾蹙紧眉头,如是想着便推门而入,等他穿过小花园走到房门前是,更是意外的发现,几个孩子连这层门都没有关紧,这这这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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