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爱我(出书版)》作者:艾米【完结】
《等你爱我》是艾米迄今为止最为满意的一部作品,也是其创作生涯中最为艰辛的一部作品。
作者以一贯清丽唯美的文字,刻画出生命中最能引起读者心灵震dàng的角色,那余韵不尽的qíng感铺陈已臻炉火纯青之境,那跌宕起伏的人物命运令万千读者心驰神往,整部小说宛若一场爱的盛宴,将我们心底的矛盾挣扎和颠倒迷乱表现得淋漓尽致,读来犹如针扎,qíng至深处,令人潸然泪下。
《等你爱我》,没有惊心动魄,没有生死qíng仇。只有生命中的几个瞬间,几次擦肩而过的回眸,然而却牵动了一生的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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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晚上九点多,女儿在身边已经睡熟了,丁乙自己也睡意朦胧,很想就这么睡过去算了,但想到今天还有任务没完成,又挣扎着起身,来到另一个卧室,斜靠在chuáng上,从chuáng头柜上摸过电话,拨了丈夫实验室的号码。
铃响了几声,有人接了电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满博士的实验室。”
这个时间了,丁乙满以为接电话的只能是丈夫,结果是个女人,被吓了一跳。
对面追问了一声:“喂?”
她应声虫一般地回应:“喂。”
对面不耐烦了,提高声调:“喂?”
丁乙总算镇定了下来,问道:“可以请满博士听一下电话吗?”
“你是谁呀?”
丁乙很想反问一句“你是谁”但终于没有问出口,只回答:“我是满博士的妻子。”
看来“妻子”这个头衔很管用,那边马上客气地说:“别挂,等我去叫他。”
她从电话里听见那个女人放下电话说:“满博士,你妻子打电话来了。”
远远传来满博士的声音:“什么事?”
女人有点顽皮的声音:“我怎么知道?她找你,又不是找我。”
丁乙听出这个女人是丈夫实验室的那个博士后小温,她和满大夫没结婚以前见过,小温不是很漂亮,但也不丑,身材不错。
但她没想到小温这么晚了还待在实验室,听动静好像没别人,就丈夫跟小温两个人。
丈夫来接电话了:“什么事呀?”
丁乙提醒说:“今天早点回来。”
“为什么?”
“我早上就告诉过你,你忘了?”
“早上?你早上告诉过我什么了?”
“就是用那个试纸查的。”
“什么试纸?”
她见他越重复越带劲,只好直截了当地说:“查排卵的试纸!”
那边终于醒悟了,接着一片寂静。
丁乙几乎可以看到丈夫实验室内那一幕:小温竭力憋着笑,脸都憋红了,而丈夫则竭力装作若无其事满不在乎的样子。丁乙感觉很丢人,这下他们夫妻间的秘密都让小温知道了,以后不知要在外面怎么传呢。幸好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不然人家肯定会以为他俩生不出孩子来。
她知道丈夫这下不好意思马上回家了,但她仍然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有点活没做完……”
果然不出所料!她提议说:“那今天就算了吧,我先睡了,你回来别叫醒我,不然我整夜都睡不着。”
“才九点多钟。”
“我明天早上六点就得起chuáng。”
“好了,好了。”
她听见小温的声音:“满博士,你有事先回去吧,我替你看着。”
丈夫没回答小温,只低声对电话里说:“我这边很快就完。”
她心里暗笑一下,好严的口风啊!连“我马上就回来”或者“等我”都不敢说,还把声音压那么低。刚才gān什么去了?早就把天机泄露了。
她挂了电话,想一下子睡着,算是对丈夫的惩罚,但经过这么一搅扰,刚才漫到眼皮子上的睡意都跑掉了,只好躺在那里等丈夫回家,脑子里忽然想起一首老歌: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
善变的眼神,
紧闭的双唇,
何必再去苦苦qiáng求,
苦苦追问……
丁乙只记得这几句,也只知道这几句,其他的歌词从没听清过,所以一直没搞明白歌中那个“不回家的人”究竟为什么不回家,也没搞清那扇“不开启的门”又是指谁的门。
丈夫也算是个“不回家的人”,整天泡在实验室里。
可能男人天xing里就是“不回家的人”,丁乙见过的男人,只要是有了家的,都爱往外跑,不是泡在实验室里,就是找人打球打牌,即便待在家里,也是黏在电视机电脑旁,就是不陪妻子儿女。
相比而言,她觉得泡实验室比成天在外面晃dàng还是好多了,甚至比成天待在家里看电视上网也qiáng。泡实验室,总还能泡出点成果来,打球打牌能打出个什么来?看电视上网又能看出个什么来?
她一向是很支持丈夫gān事业的,对此从来不抱怨。但今天她心里有点不舒服,主要是因为那个小温。这么晚了,她待在实验室gān什么?gān了一整天的活,还没gān够,晚上还跑到实验室去卖命?
肯定是别有用心。
2
丁乙发现世界上最可怕也最可恨的,就是那些快三十岁了还没嫁掉的单身女人。这帮人早到了“恨嫁”的年龄,每分钟都恨不得把自己成功嫁掉,根本不管男人那边是个什么qíng况,抢得到就抢,夺得过就夺。
这帮人本来是没什么抢夺优势的,如果不是因为姿色平平,也不会快三十了还没嫁掉,如果她们跟那些二十刚出头的小女孩争抢,绝对处于劣势,所以她们看准了那些已婚男人,同他们那些被怀孕生子摧残了身材的老婆开展争夺战。
当然,也不是每个怀过孕生过孩子的女人身材都被摧残了,但男人嘛,都喜新厌旧,在同一个女人身边醒来了十几年,看见别的女人自然觉得如花似玉,虽然弄到手后也会觉得不过如此。
跟丈夫在一起这么些年了,丁乙当然知道丈夫对女xing还是有点吸引力的,特别是刚一见面刚一接触的时候,那个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
她跟他在一个锅里搅勺子搅了这么些年,他的吃喝拉撒打嗝放屁都见识过了,当然没有了“惊艳”的感觉,但回想刚认识那会,还是狠狠“惊艳”了一把的。
那时她正在读研究生,爱qíng方面虽然不完全是空白,但也只是一些小打小闹,跟男生看过电影,吃过饭,拉过手,拥抱过,接过吻,但从来不曾动过心,都是过家家的感觉,总是想着“难道这就是我的爱qíng?难道我就要跟这个人过一辈子?”
每次她这么“难道”“难道”的,就把恋爱故事给“难道”huáng了,不过她也不惋惜,因为实在是一点神魂颠倒的感觉都没有。
她给自己定了个终结làng漫追求的截止日期:二十八岁。如果到二十八岁的时候,还没遇到令自己神魂颠倒的人,就彻底把“神魂颠倒”从爱qíng的词典里划掉,换成“过日子”三个字。
她跟丈夫的相遇,还是颇有戏剧xing的,记得那是一个chūn天,用小时候写作文的话来说,就是“晴空万里,chūn回大地,蓝蓝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
其实她那天根本没工夫望天,因为她腹痛得厉害,如果不是死要面子,她肯定会满地打滚了。她敢打赌比同寝室的小宋月经痛要厉害得多,因为小宋虽然痛得汗流满面,但从来没痛晕过,而她真的是痛晕了。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病chuáng上了,但不是小学作文中描写的那种洁白的病chuáng,而是有点脏兮兮的微huáng的病chuáng,病房的天花板也是脏兮兮的微huáng,chuáng单和被子都是脏兮兮的微huáng,好像每次都没洗gān净,一次留一点污垢,于是就成了这样。
病房四壁的墙上还刷着一人来高的绿色油漆,照得那些病chuáng上的脸都有点泛绿。
妈妈守在她病chuáng前,见她醒来,喜不自胜,嘘寒问暖,鞍前马后地伺候她,她这才知道自己得了急xing阑尾炎,动了手术,把肇事的阑尾切掉了。
妈妈安慰说:“这下好了,以后永远不会得阑尾炎了。”
这是妈妈的口头禅,无论多么糟糕的事,妈妈都可以用“这下好了”开头,而且总能说出“这下好了”的理由来。
她受了妈妈的感染,也觉得这是件好事。她还能说出不止一条的“好”来。
第一好:只是阑尾炎,而不是什么更可怕的疾病。
第二好:阑尾是多余的,割了不碍事。
第三好:割了阑尾,就永远不会得阑尾炎了。
第四好……
丁乙一边听妈妈总结这件事的好处,一边在被子下摸索,发现自己没穿裤子,只穿着一件医院的宽松大袍子,除了刀口的疼痛感以外,还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忍着痛,伸手探了一下,发现下面的毛给剃掉了,光秃秃的,被子擦在那里,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她不知道是谁给她动的手术,她希望动手术的是女医生,因为她那成熟的玉体,除了学校女澡堂的浴女们,至今还没被别人看过。
她正想问妈妈知道不知道动手术的是男医生还是女医生,就看到一群人涌进了病房,活像日本鬼子进村“扫dàng”,因为那群人一个个像劫匪似的,脸上用个大口罩蒙得严严实实的,但那身白大褂穿得实在像冒牌货,不是歪歪垮垮的,就是皱皱巴巴的,连大小都不对头,有的大而无当,有的小而局促。
只有那个打头的看上去是正宗医生,白大褂像是自己的那身,而不像是从俘虏身上剥下来披挂上的。那人也是一个大口罩把面孔捂得严严实实的,但口罩捂不住他的浓眉大眼,白大褂也掩藏不住他挺拔的身材。
她感觉就这一人是新四军,那“新四军”带领着一群“乌合之众”,一个病chuáng一个病chuáng地扫dàng,每到一处,“新四军”就示范着,比划着,讲解着,而那群“乌合之众”则伸脖子的伸脖子,踮脚的踮脚,眼神很是虔诚,仿佛新收的徒儿在听师父传道一般。
她猜到这可能是A市医学院的附属医院,只有这位“新四军”是这里的医生,而那群“乌合之众”都是来实习的医学院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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