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辄文打开chuáng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润滑油和套套:“那,我要你了。”
告诉陈息青,我要开始上你了。
语气低沉,眼神里充满了yù念。
陈息青在这一刻真的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对方会把他连皮带骨,吃得gāngān净净,一点不剩。
这种被掠夺,或者说被捕猎的感觉,是自己爱的人给的,陈息青感觉浑身都在战栗,一股难以言状的兴奋感觉迅速袭遍全身——那就吃掉我吧。
陈息青拿过安全套,帮陈辄文。
手握住陈辄文的滚烫时,陈辄文一声闷哼,一瞬间快感直冲头顶,他大口喘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息青。
陈息青刚帮他戴好安全套,就感觉身体一凉,陈辄文开始帮他涂润滑油。
一切就绪。
“来吧。”陈息青咬牙。
陈辄文分开他的双腿,抵上了他:“放松。”
一点一点,慢慢进入,足足一分钟,才全部cha进去。
陈息青死死地抓着陈辄文的手臂,大气不敢喘一下:“先……先别动。”
“好。”陈辄文快爆炸了,日思夜想的所在,现在已经在了,但是怕陈息青太痛,他不能动。
忍着。
好一会儿,陈息青缓过来了:“可以……了。”
“嗯!”陈辄文动了起来。
“呃……嗯……你,你轻点……”陈息青被顶得话已经说不完整。
陈辄文不太舍得地停下动作,委屈地说:“……我,我真的很轻了。”
也对,他的动作虽然qiáng势,带点qiáng制味道,但是动作绝对是温柔的,陈息青这么痛,只是尺寸问题,不怪他。
陈息青喘了口气,缓了缓,改口:“没事了,来吧。”
后来,他就被陈辄文要得死去活来了。
一直到半夜,陈辄文还是生龙活虎,一副我还能再战八百回合的样子,陈息青则绝望地想:啊……夜还很长……
第二天五点多,陈息青腰酸背痛地醒过来。
两个人的睡姿是这样的,陈辄文从背后抱着陈息青,把人稳稳当当地抱在怀里。
想起昨晚,陈息青只觉得耳朵发红,虽然合qíng合理,但似乎总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比如,尺寸超出想象;再比如,某个人chuáng下是人,chuáng上是真禽shòu,根本不是一个人。
于是,陈息青感觉自己老了,因为他快散架了。
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陈辄文也醒了,他亲了陈息青的脸颊一口,说:“再休息会。”
是的,确实该休息,昨晚太辛苦了啊……
陈息青默默地扭头。
说好了让他休息,陈辄文却又问:“昨晚……疼么?”
“……不疼。”
不疼才有鬼,尺寸又大,又是个新手,虽然动作温柔,然而扛不住这人要了又要……禽shòu一样。
“……一定疼,我……我下次轻点。”满怀歉意地说着,陈辄文又把人抱在了怀里,亲密地蹭了蹭。
他的话说得语调软软的,蹭蹭的动作很亲昵,一下子软到了陈息青的心里,陈息青忍不住也蹭了蹭他。
两个人互相蹭了蹭,又亲了两口,搂在一起,继续睡。
这天,上班的时候,陈息青能不走动就不走动,一直在位子上,默默地做资料,收发邮件,接客户电话。
他今天还是没有开车——早上出门的时候,陈辄文愣是觉得他很疼,非要送他来公司,于是陈息青就笑着答应了。
曾斐鸿在他斜对面观察了他半天,给他发了封邮件:“陈哥,你一定有qíng况!什么时候请酒啊?”
陈息青回看过去,只见曾斐鸿一本正经地坐在电脑前,装作什么也没做过的样子,噼里啪啦敲键盘,边敲边说:“啊,福州这家客户好变态,呸!订单时间咬这么死!”
陈息青一本正经地回复了她一封:“好好工作。”
那边曾斐鸿收到了,噗地一下笑出来,乐了很久。
中午食堂吃了辣子jī,红红火火全是辣椒,陈息青一筷子都没夹。
会计周希碗里堆了好几块辣子jī,问:“小陈啊,怎么不吃辣子jī?今天阿姨做的还有点好吃的。”
陈息青回:“上次长痘了,所以不吃。”
曾斐鸿cha嘴:“陈哥!你那样想是错的!吃辣本身不是长痘的原因,只是把痘痘催熟了,长痘本身就是因为你长痘了,嗯……内分泌失调啦,熬夜啦……”
扒了口饭,曾斐鸿还想继续科普,周希已经把话给接了过来:“所以,小陈啊,你是该找个了。”
周希,办公室一群人都喊她污婆,因为别人开huáng段子的时候她总是乐得很,自己说话的时候,也是一言不合就开污,比如现在,她还是继续着很久以前“光想不做会长痘”的话题,小小地调戏了一把陈息青。
陈息青还没回话,一旁仓库管理迟琳又开始呛会计:“会计,你老了,就不要调戏小鲜ròu了,不合适,小陈也会害羞的。”
周希不服气,放下筷子,问:“我哪里老了?”
迟琳继续吃,边吃边问:“你是不是比我老?”
“也就几岁。”
“几岁也是老啊。”
“……”
“……”
这一帮人,每天中午吃个饭都能把食堂聊成段子大会,虽然平时听得很乐,不过这次话题关乎到自己,陈息青赶紧吃完跑路。
下班,陈息青打完卡,慢慢地往公司外走。
想到上次路边遇到傅审言,陈息青给陈辄文打了个电话:“到哪里啦?”
“我就停在你们公司门口。”
很明显陈辄文也想到了,他把车停得更近,陈息青一出大门,就看到了他那辆车,和车里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人。
陈息青上了车,系好安全带。
一路都开得很顺,陈辄文说:“中午我回去过一次,爷爷在我那边,也很习惯。”
陈息青脸上挂着大大的笑。
说起来,早上陈息青睡到了五点二十,就做贼一样地开门回家了。
打开门,爷爷安安稳稳地睡着,一直到六点才醒过来——这是爷爷的习惯,他不像很多老人家一样觉少,他能一觉睡醒,准时六点。
前段时间生病,爷爷一直昏昏沉沉,最近身体调理回来了,又遵循着他一向的生物钟了。
于是早上六点多,陪爷爷吃早饭,六点半的时候,陈辄文过来,两个人把爷爷送到了陈辄文的家里。
看家里这么多人,达能高兴得蹦来蹦去,围着三个人转来转去。
陈辄文发动汽车:“我们回家吧。”
“嗯!”
第61章
快过年了。
今年过年怎么过呢?
陈息青是不会回家的,但是不知道爷爷心里怎么想,他是愿意在A市呢,还是想回去和陈爸陈妈以及顾沁一起。
陈息青愿意他在A市,今年爷孙俩就一起过个年,也算是一家人热热闹闹,只是不知道爷爷这么大年纪,会不会想家。
想家的话……说实在的,从把病重的爷爷接过来到现在,陈息青亲眼看着爷爷一点点好转,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爷爷回家的。
他不放心。
他陪着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和陈爸的关系已经这么糟糕,爷爷一个人回去,他真不放心。
顾沁之前周末的时候来过一两次,见爷爷状态一次比一次好,所以看她哥的眼神都一次比一次热切,渐渐地,竟然有种回到了小时候对哥哥的那种崇拜的感觉。
高中,尤其是高三的生活,充满了无穷无尽山一样的试卷、作业和课程,尤其是将近期末的时候,整个班级里都弥散着咖啡的味道。
这段时间学习很紧张,各种大考小考模拟考,还有期末考,饶是顾沁智商高做题快,也扛不住题量大,考试多,更别提每周请一天半的假去一次A市了。
如果是前段时间爷爷的那种状态,顾沁根本不会有心思去复习,然而最近爷爷的状态好,也学会了微信视频,一周能有那么一两次,爷孙俩会在微信视频里见面。虽然只是短短地说两句,但看着屏幕上长了稀稀拉拉几根白胡子,笑得很开心的大脸,顾沁忍俊不禁之余,更多的是高兴和安心。
爷爷不太会视频,每次屏幕上的脸都巨大且变形,顾沁给他纠正,也总能逗得老人家开开心心的。
一直到今天,T中开始放寒假,顾沁拒绝了所谓的寒假加qiáng班,收拾收拾东西,简单地和陈爸陈妈说去看爷爷,一大早就蹭蹭蹭地出了门。
于是这天周六,陈息青刚刚起chuáng不久,还在洗漱,就接到了顾沁的电话:“哥,我六点五十的车。”
“小沁放寒假了?”毕业这么久,早就忘记了寒暑假是什么时间。
“嗯。”
买的挺早的票,能看出来顾沁这是想爷爷想得狠了,陈息青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用毛巾把脸擦gān,看着墙上的钟,指向六点半:“好,到了车站在那边等,我去接你。”
“好!”
老家离A市,坐大巴的话得两个小时,香颂到车站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时间还早。
陈息青不紧不慢地把自己收拾好,走到厨房,从天然气灶上的砂锅里盛出一小碗营养粥,拿了一把小勺。
到了陈辄文家门前,陈息青先是轻轻叩了三下,然后才用钥匙打开门。
坐在门前迎接的是达能,它欢欢脱脱地仰着头,尾巴摇得很是起劲,似乎是闻到了陈息青手里的粥香,更是伸长了脖子瞅着陈息青的碗里。爷爷的房间门开着,正在房间里看电视,而陈辄文,看样子是在洗手间里。
陈息青手里有碗粥,脚边有只虎视眈眈的狗,顿时觉得失策了。
在达能扑上来之前,他赶紧把粥碗和勺放在餐桌上,然后撸了一把狗头,一边揉着达能一边对爷爷说:“吃早饭啦。”
“哎!”
“嗯!”
房间里爷爷应着,洗手间里,陈辄文也跟着应了一声。
几秒钟后,陈辄文擦着头发把门打开一点点,对陈息青说:“今天我们吃茶泡饭,还给爷爷做了一颗水浦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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