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点,她就跟他关系近一点一样。
吃完饭,她不知道该gān什么,前边她能gān的事,已经被那两个女的包了,后面的事她又不会gān。她想,她要是会炒饭就好了,那她就可以顶阿GAM
那一角,让BENNY到前面去喊ORDER,打包,炸东西什么的。这样餐馆就还是需要她的,不然她就觉得自己没必要呆在这里了。
她马上就来认真观察怎样炒饭。她觉得应该不难,因为饭都是已经煮熟了的,而且已经放了一种特殊的SAUCE,煮成一种huánghuáng的颜色了。炒饭的时候,舀一些放在锅里,炒一会,加上绿豆芽和切碎的洋葱,这是每种饭都要加的。
剩下的就看是什么炒饭了,是jī炒饭就放些煮熟了的jī丁,是虾炒饭就放一些煮熟了的小虾,反正什么炒饭就放什么。炒的过程当中,还要放一点麻油,不时的用一个塑料瓶一样的东西洒点水在锅里。炒好后,装在锡皮盒子里或者是泡沫盒子里,拿给阿
SAM,就行了。
她等BENNY过来了,就毛遂自荐说:“我来炒饭吧,你可以去忙别的。”
他不肯:“你那里会炒饭?很累的----”
她坚持说:“没事,我能行。”
但他一定不让,她觉得好没趣,别人都在忙,她一个人站在那里,没有岗位,没有工作。她想把从中国带回来的东西给他们吃,但又觉得不合时宜,因为他们都在忙。她站了一会,见每个人都忙得没空理她,觉得很尴尬,说不定别人心里都在想:“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羞?饭吃完了,还站这里gān什么?难道看不出餐馆不需要你了吗?”
她抽空子对BENY说:“我的车在哪里?我回去了吧。”
他一边炒饭一边说:“你的车在APT
那里。不用慌嘛,等那个傻呼呼的回来了,载你回去休息。”然后他直起腰来,看着她,问,“是不是好累呀?在倒时差?”
她摇摇头,说:“累倒不累,也没倒时差,在飞机上睡了很多,只是你们都在忙,我在这里没事gān---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从后门进来一个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大概跟BENNY
差不多高,但因为比较壮,看上去矮一些,五官还挺端正的。
那人一进来,看见了她,就很自来熟地说:“噢,这就是阿姨吧?刚从大陆回来的?打的过来的?”
她点点头。那人又自我介绍说:“我叫DAVID,从纽约那边过来的。”
她觉得他普通话比老板他们几个说得好一些,但肯定也是广东那边的人。果然,他马上就叽哩咕噜跟BENNY
说起话来,然后走到前面打包的地方,提了几个送餐的ORDER过来。
BENNY对她说:“你现在跟他的车去APT,他正好要往那边送餐。”
她觉得他完全没有挽留她的意思,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在餐馆完全是多余的,就沮丧地说了声:“那好吧,我回去了。”然后就跟着DAVID
向外走去。
到了APT楼前,DAVID把车停了,帮海伦把箱子从车里提出来,直接就往楼上走,她急忙叫道:“哎,DAVID,我看箱子就不用提楼上去了吧,你帮我把箱子放到我车里,我上楼去拿了东西,就回B城去了。”
DAVID一愣:“噢,你要回B城去?我还以为你今天住这里呢。那好吧,你的车在那边,我帮你放车里去。”
海伦跟着DAVID来到楼的侧面,见自己的车停在那里,大概是因为那里有yīn凉地方。DAVID等她开了车后箱,就帮她把箱子放了进去,说:“那我送餐去了,你开车小心。”
她谢了他,锁了车,到APT里去拿东西。她用钥匙开了门,觉得好熟悉,好亲切,连屋子里的气味都那么亲切,使她想起自己在这里住过的日子。客厅还是摆着两个chuáng垫,但以前阿GAM的那些东西都不在了,空空的,就剩两个chuáng垫,可能没人住。
她犹豫了一下,就走到BENNY的房间门口,门没关,她往里看了一眼,还是两个chuáng垫,靠两边墙放着,地上散放着一些书报,一面墙上挂着一把吉它。
她有点奇怪,为什么两个chuáng垫还是分开放的?难道BENNY没跟他老婆住在一起?或者他跟他老婆住在老板那间屋子里?她又走到老板住的那间房,果然不出所料,以前上下叠放的两个chuáng垫现在平放在地毯上了,拼成一个又矮又大的双人chuáng,恐怕比KING
SIZE还大,chuáng单也换成了很漂亮的印花chuáng单,chuáng上是同样花色的被子和枕套。
她觉得这样盯着看他和他老婆的“战场”不大好,但她仍然忍不住站在那里,看着那个简易的大chuáng,仿佛能看到他跟那个SUSAN在chuáng上近身ròu搏的样子。她想起从那个杂志上看来的,说西方女人的那个地方十分宽大,而亚洲男人的那个东西相对较小,所以亚洲男人跟西方女人SIZE不MATCH。
她现在很愿意相信这一点,但她马上就骂自己无聊,也许他们之间是因为爱qíng才结婚的,那他还在乎两人的SIZE是否MATCH?有了爱qíng,怎么样都好,更何况美国女人都是读中学就开始实践,到了二十多岁,肯定十八般武艺样样jīng通了。哪里像她?什么都不会。
她看到大chuáng的旁边散乱地丢着一些杂志,她一看就知道是那些色qíng杂志。她想BENNY跟他老婆真怪,两个人在一起了,还看这些东西?她也听李兵说过,说他的朋友当中很多夫妻都借huáng色录像带看,说是可以起到“催qíng”的作用,但她从来不让李兵把那些东西拿回家来看,李兵还用得着催qíng?她恨不得借几盘“抑qíng”的录像给他看。
她开始找她的东西,她走的时候,就扔在老板那间房的壁柜里,但她不大好意思到壁柜里去翻,怕看到BENNY夫妻两的什么秘密了,决定先到他以前住的那间房去找一找,说不定他们把她的东西移到那边去了。
她走进BENNY以前住的那间房,打开那边的壁柜,挂衣服的地方很小,但搁板很多。她看到那种红色的T恤放了一堆,还有很多白色的T恤,一包一包没拆封的白色线袜、男式内裤等,下层搁板上放了一些旅游鞋,中间是些牛仔裤,也是
一大堆,少说有几十条,连浴巾都有七、八条堆在那里。
她有点好笑,怎么这几个小伙子象是洗劫了人家WAL-MART一样?什么东西都是一大堆,可能是懒得洗衣服,一天一套地换,换得实在没有了,再洗一回。她仔细想想,也觉得他们很不容易,天天都是十一、二点才回来,洗衣房说不定都关门了。别的小伙子一星期还休息一天,BENNY从来不休息,他哪里有时间去洗衣服?
她看见顶层搁板上有两个洗衣筐,里面是些杂物和一些装着东西的塑料袋,她想那些塑料袋里可能就是她的东西,大概BENNY的老婆来后,就把她的东西移到这边来了。她不太够得着那几个筐子,但屋子里又没小板凳可以站一站,她想反正我的东西不怕摔坏,就抓住筐子的底部,向下一拉,让筐子里的东西都掉到地毯上。
她打开一个塑料袋看了一下,不是她的东西,她想,糟糕,把别人的东西全搞撒了。她慌忙把撒在地毯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往筐子里捡,正捡着,她看到地毯上有一把手枪,很小,黑色的枪身,最多只比一个男人的手掌长一点。
她吓得心乱跳,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连碰都不敢碰,怕一碰就走火了。但她也不敢就让枪放在那里,待会他们一回来就会看见,肯定知道是她弄出来的。她不知道这是谁的枪,也许是BENNY的。他要枪gān什么?难道他真的跟LILY说的那样,是个职业杀手?但是职业杀手怎么会这么大意,把自己谋生的工具乱放?
她觉得这把枪更有可能是那个DAVID的,她不知道这个DAVID是个什么来头,但看样子也是闯dàng过江湖的人,而且又是刚从纽约来的,说不定DAVID才是职业杀手,现在奉命到这里来杀谁的。
不管是谁的枪,她觉得还是少管闲事好,绝对不能让枪的主人知道她发现了这把枪。她拿起那把枪,让枪口别朝着自己,小心翼翼地把枪藏在那些塑料袋和杂七杂八的东西之间。然后她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壁柜前,战战兢兢地爬上去,把那个筐子放到搁板上去了。
她安慰自己说,这么小一把枪,又不太重,肯定是假的,小孩的玩具手枪。现在的玩具,都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了,谁会把一把真枪放在装杂物的筐子里?即使是一把真枪,也没什么,因为很多美国人家里都有枪的。
她见这个房间没有她的东西,只好回到老板房间来找,心里念念叨叨地说,BENNY,不怪我乱翻你们夫妻的东西啊,谁叫你不把我的东西拿到另一个房间去的?
她打开壁柜,这个壁柜跟对面那个不同,是挂衣服的地方多过放搁板的地方。她发现里面挂了好多女装,裙子什么的一大排,看得她眼花缭乱,心想BENNY好宠老婆啊,给老婆买这么多衣服。考虑到他们俩以前不在一起,可能不是他给老婆买的,而是他老婆自己买的,但他至少是让她买这么多衣服,还是很宠的。
她看了看以前她放东西的搁板,没看见她的东西,倒看见了一些使她脸红的玩意,除了一大板装在密封小塑料袋里的CONDOM之外,她还看见一个用透明塑料袋子装着的一个玩意,更男人的那玩意一模一样,不管是颜色还是形状,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她慌忙跳开了,生怕被人发现她看见了那东西。
她想,今天真是撞鬼了,两边壁柜都藏着“枪”,但愿都是假“枪”。这两把枪,肯定有一把是BENNY的,大半这把是他的。她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不知道是恶心还是好奇,也许这是他的美国老婆的爱好。她知道那玩意叫个什么“如意棒”,她在那本色qíng杂志上看见过广告,还附有图片,看来真的有人买。
她让自己镇定了一下,往壁柜的顶层搁板上看了一下,她的东西就堆在那里,占了顶层一半的位置。她把自己的东西拿了下来,关上壁柜,清点了一下,什么都在。她提上她的东西,来到客厅,把东西放在地毯上,有点茫然,不知道下一步应该gān什么。
现在就开车回去?还是打个电话跟BENNY说声再见?或者给他留个条子?她觉得这三件事她一件都不想做。她到冰箱去拿了瓶水来喝,磨磨蹭蹭的,水喝得差不多了,还是很舍不得就这样一下走掉。她试了几次,提起自己的东西,往门边走,但又跑了回来,怕象上次那样,正要走的时候,BENNY打电话来了。
她实在被自己这种忧柔寡断弄烦了,心想,就自作多qíng一回吧,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我现在回B城去了,看他挽留不挽留,如果他不挽留,那我就走得义无反顾了,不然就算回到了B城,还要天天后悔不该自作主张,偷偷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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