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维进退两难,答应常胜的请求,他觉得没法对谢怡红说那样的话;不答应常胜的请求,常胜又以为他跟谢怡红还在藕断丝连。他想了一阵,解释说:“这事是你误会了,我跟小谢什么事都没有,你说的那些事,可能只是巧合,或者是你多虑了 --- ”
常胜看来是个不轻易被他人意见所左右的人,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只感叹说:“女人真他妈的奇怪,追求的都是她们得不到的东西,越飘渺越好,一旦抓在自己手里了,就不当一回事了。”
“知道这一点,就不用为女人烦恼了 --- ”
“你这是站着说话腰不疼,你来试试那种生活,我担保你一天都过不下去。chuáng上chuáng下,她都不把我当回事,我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一个依靠她爹的势力谋一碗饭吃的小人,她想怎么对待我就可以怎么对待我,因为在她看来,我的一切都是她爹给的,她爹什么时候想拿回去就可以拿回去 --- ”常胜说着,两眼开始冒火,象是有天大委屈似的。
对这一点,谭维觉得常胜可能夸大其词了,但可能也不完全是捕风捉影,常胜的确是岳父一手安排进那家文化公司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gān脆不说话。
常胜唏嘘道:“我知道我的下场不会很好的,因为我迟早是忍受不了这种生活的,等到我起来反抗的那一天,就是我跟她彻底闹翻的那一天,也就是我丢掉饭碗的那一天,她爹肯定会把我整得很惨 --- 。”
“别把事qíng想得那么可怕 --- ”
“不是我想得可怕,这是我跟她家打几年jiāo道得出来的结论,他们就是那样的人,绝对做得出那样的事。我把话说了放在这里,到时候你看我有没有说错。这种‘端人家的碗,服人家的管’的日子真的很难受,所以我宁愿跟那些 --- jī们搞在一起,至少在那些人眼里,我还是大爷,只要我出得起钱,我就可以想怎么玩她们就怎么玩她们。”
谭维见常胜又把自己摆到受害人的地位上去了,有点哭笑不得,扭转话头说:“我看你现在还是回家去,好好跟小谢谈谈,你呆在我这里也不是个事 --- ”
“我真的是怕回那个家,没有家的味道,只有 --- 叫花子的感觉。谢家的老老少少,都把我当个傻瓜,当个乞丐。你要是看见过他们怎么对待我爹妈的,你就理解我的这种感觉了。如果是你,我保你早就跟他们闹翻了 --- 他们把我的爹妈完全是当乡巴佬看待的呀,嫌他们脏,嫌他们穷,嫌他们土气。”
“这可能都是你自己的感觉 --- ”
“不是感觉,是事实 ! 我妈每次来住几天,她谢怡红都是跟我妈别别扭扭的,从来不开口叫妈。我妈走了之后,她谢怡红都要把我妈睡过的chuáng单什么的扔洗衣机里清洗消毒,好像我妈有传染病似的 ---- 。哼,她嫌我的一家是乡巴佬,那她又何必把她的 X 送给一个乡巴佬戳呢?”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 --- ”
“哥们,我不跟你说,跟谁说?还有谁能理解我?谁都他妈的觉得我是看中了她家的地位和钱财,觉得我是个巴结权势、出卖自己的人,他们家怎么对待我都是我自讨的。可是你凭良心说说,我追她的时候,我知道她的爹是市里的官吗?”
谭维其实也不知道常胜那时知道不知道,但既然常胜这样说,那可能是不知道了。他也有点同qíng常胜,安慰说:“事qíng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小谢可能是从小爹妈比较娇惯,所以有点小脾气 --- ”
“你是不是因为她的这个坏脾气才跟她分手的?那你真是太聪明了,你玩了她的人,又没惹上一身腥,你这是玩女人的最高境界。我这可以说是玩女人的最低境界,她的人从来没让我痛痛快快地玩过一回,她的心也没慡慡快快地给我,气到是给我受的不少 --- ”
“你看,你看,又扯回去了,我对你说过了,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 --- ”
“她没把她的那块膜给你,那还能是给了谁了?”
谭维听得直皱眉头。
常胜诧异地说:“她真的没给你?难道真的跟她说的那样,是她自己用手弄破了,免得便宜了我的?”
谭维好像听见利器划在玻璃上的声音,说不出的难受,只恨不得把自己聋掉。他结结巴巴地说:“这 ---- 这些事 --- 你还是别 --- 在这里说的好 --- 这都是 --- 你 --- 你们夫妻之间 --- 的事 --- ”
“哼,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 如果真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那她那块膜就应该给我了,既然她给了别人,那就不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了。不过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如果她真是给了你的,我还好想一点,毕竟你们是先认识的。但如果她真是自己弄破的,那我 ---- 那我 --- 你说这个女人恶毒不恶毒?宁可自己弄破了,都不让我得到那点可怜的自尊 ! ”
“她肯定是气头上瞎说的 --- ”
“但她第一夜就没流血是真的啊。”
“没流血也不等于 --- ”
常胜打断他:“你也就会对别人唱高调,我问你,如果你老婆第一夜没流血,你心里怀疑不怀疑?你好受不好受?”
“我没什么要怀疑的。”
“那就说明你老婆是流了血的,所以你才不怀疑 --- ”
谭维正色道:“好了,我们别说这些事了,都是各人的私事,没必要拿到这里来讨论。”
“嘿嘿,我还不知道这事究竟是谁的私事呢 ! 我知道我老婆的那块膜是给了你的,她是为了掩护你,才编出那个故事来哄我的。就算她真是自己弄破的,也肯定是在想象当中跟你gān的时候弄破的,所以还是给了你的。嘿嘿,你挺合算的呀,一生弄了两个huáng花闺女,老子是一个都没弄上。不过你等着瞧,我总会弄一个的,我这一辈子不弄个huáng花闺女就不姓常 ! ”
“我看你还是快回家去吧 --- 别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了 --- ”
常胜chuī嘘说:“如果我只想弄个huáng花闺女,我早就弄到了。我们家乡不知道有多少huáng花闺女等着人去弄,象我这样在城里工作的,只要我给几个钱,或者答应把她们弄城里来工作,我想弄多少就可以弄多少。不过我坦率地告诉你,我常胜还是有点品味的,用钱买来的不算什么,我说的今生一定要弄一个huáng花闺女,说的是真正的弄,不是用钱买来的那种 --- ”
“婚都结了,还想那些无名堂gān什么?”
“婚是结了,但不是跟一个huáng花闺女结的婚,这是我心里的一个结 --- 。再说,结了婚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就没有起码的自尊了?就不该享受一点自己的xing福了?如果结了婚,就要拴在一个女人的裤腰带上,一身一世都只能睡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女人,哪个男人还会愿意结婚?”常胜推心置腹地说,“难道你不想尝尝老婆以外的女人的滋味?”
“没想过 --- ”
“那你就不是男人了 --- ”
“不是男人就不是男人吧,我看不出在外面寻花问柳有什么好处 --- ”
常胜眉飞色舞地说:“这是因为你没寻过花,问过柳,你寻一两次就知道其中的好处了 --- 那些花啊柳的,跟老婆就是不同。老婆都是些良家妇女,正经女人,而女人一正经,在chuáng上就没味道了,都是死板板地躺那里,撇着个嘴,恨不得你马上就jiāo了货走人。花柳们就不同了,人家是吃这碗饭的,有职业水平,也有职业道德,怎么样也得把客人伺候舒服,不然就得不到赏钱。人家那是你想怎么gān,就可以怎么gān,在上在下由你,从前从后由你 --- ”
“这些事你跟自己的老婆也不是不能做 ---- ”
“你老婆什么都让你gān?那她真是个不一般的老婆了,可能是下了海,在外面做保险,学得比较开放了 --- ”
“你别扯我老婆 --- ”
“不过我觉得你老婆跟我老婆的确是不同,骨子里就比我老婆 --- 骚 ---- ”
“叫你别扯我老婆,你怎么越说越起劲了?”
“你别把这个‘骚’当一个坏词,以前的文人不就叫个什么‘文人骚客’吗?我这不过是说你老婆有 --- 女人的 --- 媚力嘛,又不是在贬她,你急什么急?我看过一本书,叫‘看相识女人’,是一个家伙拿到我们公司来出版的,我是责任编辑。你别说,这家伙写得还挺有道理的,比如这个 --- 这个 --- ‘嘴大 X 门大,眼大水多’,就很实在。我老婆就是一张大嘴,上嘴大的女人,下嘴也大,下嘴大了,就咬不住男人,gān起来就不慡。再加上她眼睛不大,所以 --- gān巴巴的。你老婆就不同,小嘴大眼睛,正好是 --- ”
谭维站起身,逐客说:“我要去接小冰了,你也回家去吧 --- ”
“到哪里去接小冰?小冰不是跟她以前那个旧相好在一起吗?我刚才来找你的时候,刚好碰见他也来找小冰,他一说他姓陆,我就知道是小冰那个旧相好了 --- ”
谭维气得两眼冒火,不知道是在气谁,是气常胜这么胡言乱语,还是气小陆到现在还纠缠不清,亦或是气小冰跟小陆有过那么一段,可能最气的就是他现在腰杆子不硬,因为小冰的确是跟她那旧相好在一起。
常胜提议说:“别气,别气,碰上这种事,气也没用。反正我们两个今天都是被老婆抛弃的人,不如我们一起来小小地反抗一下 --- ”
艾米:同林鸟(19) 2007-03-21 06:04:19
谭维问:“怎么反抗?”
“当然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她们找别的男人,我们就找别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办法反抗?”
“叫jī?你不怕脏?”
“你不要胡子眉毛一把抓,一棍子把 --- jī全打死了。 A 市这几年别的没搞上去,jī的质量那是搞上去了的。以前 A 市jī的主要来源是乡下妹子和下岗女工,档次比较低,谁给几个钱就跟谁睡,加上缺乏管理,健康检查没跟上去,那的确是比较脏。但这几年不同了,很多大学生加入进来了, A 市jī的构成发生了很大变化,质量大大提高了。”
谭维被常胜这种市府工作报告式的口气逗乐了:“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叫jī已经成了 A 市的一道风景了 --- ”
“嗨,你还别说,还真就是 A 市的一道风景呢,据估计,近年到 A 市来旅游的男xing游客,有百分五十以上的人品尝过 A 市jī,号称‘文化旅游’。jī可以说是中国传统文化啊,你翻翻中国文学史,那些著名的文人墨客,谁没写几首有关‘青楼女子’的诗啊词的?‘青楼女子’是什么?那不就是j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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