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多,美国可能有一半的女xing都隆过胸。”
“不影响哺rǔ吗?”
“不影响,是避开了rǔ腺管的。”
“疼不疼?”
“不疼。”
“重不重?”
“不重。”
“哇,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们女生隆胸就是这样隆的。技术很高超呢,不抬起来根本看不见刀疤。”
“这就算技术高超?比这高超的多了去了。”
“是吗?还能怎么高超?”
“还可以从肚脐那里开刀,从腋下开刀,从rǔ晕附近开刀,刀疤更不容易看见。”
“那你怎么不选择从肚脐那里开刀呢?”
她放下rǔ房,在他身边躺下:“因为我不是单纯隆胸,而是rǔ房再造。”
“再造?为什么要再造?”
“因为我做了rǔ癌手术。”
他惊得翻身坐了起来:“你……rǔ……rǔ癌?”
“嗯。”
“怎么会?你这么年轻又这么健康。”
“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rǔ癌是基因的问题吗?人体有两个基因,BRCA1和BRCA2,是抑制癌症发生的,如果这两个基因出了问题,就容易得rǔ癌和卵巢癌。”
“那你的基因出了问题?”
“嗯,我丈夫是癌症医生,他听我说到我妈是rǔ癌去世的,就建议我去做rǔ房检查和基因检查,结果就查出rǔ癌。”
沉默了一会儿,她接着说:“那时真有天塌下来的感觉。”
“你丈夫肯定给了你很多安慰和鼓励。”
“嗯。”
“他建议你做手术?”
“嗯,但我那时还很年轻,不愿意失去女xing的第二xing征,觉得没rǔ房就不再是女人,就再也没男人喜欢了,活着也没意思,所以不肯做手术。他给我讲了很多道理,找来很多资料,把他的临chuáng数据和研究成果给我看,告诉我有rǔ房再造手术,就像美国很多女生做的隆胸手术一样。他还告诉我,不是每个男人都要女人有rǔ房才爱她的。”
“比如他就不是?”
“嗯,我们就是那时开始恋爱的。”
“真是一段很美的爱qíng。”
“是啊,幸亏我听他的话,早早做了手术,如果拖下去,癌细胞会侵蚀到淋巴,那就糟糕了,不仅需要切除rǔ房,还要清扫腋下淋巴,那会影响rǔ房再造,还有生命危险。”
“你丈夫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是很多人的救命恩人。他一生的愿望就是普及rǔ癌防护知识,让更多的女xing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尽可能地挽救生命。其实这是很简单的知识,如果我早知道,我妈就不会……”
他搂住她:“快别这么想了,你不知道,也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不是我的错,但世界上还有很多人不知道这些简单的知识。”
“所以你要到那些贫穷地区去普及这些知识?”
她凝神看着他:“以前是这样想来着,但现在……”
他觉得自己看懂了她的眼神,既骄傲又内疚地问:“现在是我拖了你的后腿?”
她没正面回答:“我回国救灾的那段时间,老是想你,想得不敢跟你联系,怕听到你的声音会克制不住跑回美国来。”
天哪!这辈子好像还没谁这么眷恋过他,他感动得无以复加,紧紧搂着她,喃喃地说:“格蕾丝,格蕾丝,你对我真是太好了。那段时间,我也很想你呢。”
她笑起来:“别撒谎了,那时你还跟云珠在一起,你有心思想我?”
“不是撒谎,是真的,我每天都在想着你为什么不打电话来,是不是出事了。”
“你那种想跟我这种想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不一样?”
“你只不过是像对一个远行的朋友一样担一下心。而我不同,我是像一个恋人一样想你。看到你和云珠那么亲热,想到你跟云珠关在屋里gān什么,我就很难受,很难受。我想待在中国再也不回来了,但我又想见到你。”
“我的想跟你是一样的呀!也是像一个恋人一样想你,我那次看到你跟那个老外帅哥在一起,难受得想废了他!”
62
宇文忠还是第一次发现,谈qíng与做爱相比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种把心掏出来奉献在对方面前的感觉,那种看到对方把心掏出来放在你面前的感觉,真是像醇酒一样,滴滴香浓,令人醉醺醺。
虽然他俩已经是半赤luǒ相见,又搂得紧紧的,但做爱的要求并不那么急迫,谈qíng的要求更qiáng烈,好像不彻底表白就匆忙做爱,会给做爱染上一层不清不白的颜色一样。
两个人像比赛一样,争着挖掘对对方的爱qíng,争着诉说对对方的思念,越挖越深,越诉越真,都有猛然醒悟、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你也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就我是这样呢!”
然后便有相诉恨晚的感觉:“你怎么不早说呢?”
再然后便有革命不分早晚的感觉:“现在说也不晚啊!”
这种qíng景,在他和云珠之间好像还没发生过,云珠似乎从来没诉说过对他的思念,他也从来没说过对云珠的思念,现在也搞不清究竟是两个人之间没思念,还是有过思念但没表白。
一直到最后,他都没搞清楚云珠为什么爱他,或者说有没有爱过他。每次想探讨这一点,都被云珠用“猿粪”二字带过去了。
一直到最后,他也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爱云珠,或者说有没有爱过她。云珠没问过他这一点,如果问到,他可能也只有“猿粪”对付。
但跟格蕾丝就不同,她能说出一串串爱他的理由,还能说出是从什么时候起爱上他的。而他呢,虽然没她那么雄辩,但也能说个八九不离十出来。
也就是说,他经历了数个女人,谈了数次恋爱,直到现在才真正体会到“恋”和“爱”的感觉。
两个人相拥着说了半夜的话,格蕾丝说:“我累了。”
他把她往怀里再搂搂:“累了就睡吧。”
“这样睡得安吗?”
“怎么睡不安?有我在这里保护你呢。”
“但是你不想?”
“想什么?”
她伸手去握住它:“这个。”
他刚意识到它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不由得笑了一下,问:“你呢?”
她很坦率地说:“想。还没上chuáng就开始想了。”
他抚摸她:“怎么不早说呢?”
“没机会,你老在说话么。”
“怎么是我老在说话呢?我是看到你一直在说话,才陪着你说的。”
“呵呵,原来是这样!我一直觉得奇怪,难道这人真是柳下惠吗?还是我太没吸引力了?”
“不是柳下惠,也不是你没吸引力,而是我太想听你说话了,你说得太好了,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
“你也说得很好啊。”
“没你说得好。”
“我们是不是光说话就够了?”
“如果二者必居其一的话,那么我选择说话。”
“怎么会二者必居其一呢?”
“你呢?光说话够不够?”
“不够。”
“还想要什么?”
“想要你。”
他像对待一个瓷娃娃一样,小心轻放地爱抚着她,尤其是rǔ房,不太敢碰,只在周边地区游dàng。
她看出来了:“别怕,不会捏破的。”
“真的不会?”
“真的不会。如果这么容易破,那谁还隆胸啊?”
他轻轻按住一个rǔ房,小心地抚摸着rǔ头,她呻吟起来。
他受到了鼓励,连嘴也用上了。她的呻吟声更大了,令他心旌dàng漾。
亲耳听到女生呻吟,在他还是第一次(戴耳机听A片上女生呻吟不算)。他经历的女人不多,在格蕾丝之前,总共就两个,小罗和云珠。跟那两个做爱的时候,都是既无“天时”又无“地利”,总是偷偷摸摸,生怕女伴呻吟,恨不得也能弄个耳机戴上才好。
现在整幢房子里就他和格蕾丝两人,真可谓“天时地利人和”,自由、舒心,弄出什么声响都没关系。
她的呻吟声就是对他的肯定和鼓励,让他越做越带劲。
最后,他把她送上了高cháo,真正的高cháo,并因此让他意识到跟云珠做了那么多次,其实从来没把云珠送上高cháo,因为他跟云珠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过此刻这种钻进了真空吸尘器、连灵魂都要被吸走了的感觉。
这个发现让他既兴奋又郁闷,兴奋的当然是发现自己也能让女伴获得高cháo,郁闷的是发现过去的那一年,云珠一直都在对他曲意逢迎,她自己并没获得过高cháo,但还要在他面前装得无比激动,大喘气啊,扭动啊,无非是想让他以为她高cháo了,好让他快点儿完事。
也许每次做爱,云珠都在暗中骂他——你有完没完?
他觉得这种可能xing非常大,因为云珠虽然很少拒绝他的要求,但也很少主动提出要求。也许对她来说,这事就像打工一样,在那个位置,就要做那个事,按照云珠好qiáng的个xing,还得把那个事做好才行。但做的原因不是因为喜欢做那事,而是那事带来的收益。
问题是云珠跟他做爱能带来什么收益呢?出国?
现在这么多语言学校,只要肯出钱就行,云珠根本用不着为了读语言学校而找他这么个男朋友。如果说是为了第一学期的学费,也说不过去,因为在他出国之前,云珠怎么知道他愿意并且能够付出她第一学期的学费?
那么云珠是为了什么?他答不上来。好在事qíng已经过去了,也就不用答了。
那天晚上,他和格蕾丝忙着谈qíng和做爱,完全忘了白天发生的侵入者事件。但第二天白天,现实就无qíng地来敲门了。确切地说,不是敲门,而是打电话。
座机铃声把他从甜睡中惊醒,他伸手拿起电话,发现是警局打来的,找格蕾丝。他在第一时间想的是到她卧室去叫她,过了一会儿才想起她就在身边,急忙把电话jiāo给她。
她接完电话,又钻进他怀里,喃喃地说:“今天不想上班了,再睡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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