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妲难以想象陶沙会一边说着很huáng很bào力的脏话,一边和她做爱,那个前景一点也不迷人。
詹濛濛说:“好了,不跟你闲聊了,我去打电话,免得打晚了,赛蒙作了别的安排。”
詹濛濛去了自己的卧室,林妲还在客厅呆坐。
林妲估计赛蒙明天肯定会来接詹濛濛去他那里玩,因为国庆放假嘛,他也没什么别的事,再说詹濛濛也没公开说过嫌弃八级gān部不是蓝总的话,以詹濛濛的那条三寸不烂之舌,要说服赛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早知道是这样,今天就不该跟着詹濛濛提前跑回来的,不然的话,现在还在陶家,享受众星捧月的待遇,现在倒好,中途从陶家跑回来,就是为了陪伴詹濛濛,而人家明天却要丢下她跑去跟qíng人约会了。
唉,这个假期真是搞得太不着调了,玩也没玩透,歇也没歇好,明天只好一个人待家里复习GRE。
林妲糙糙洗漱了一下,就回房睡觉。但刚睡下,詹濛濛就来敲门:“林妲,起来,起来,跟你商量明天的事。”
林妲走过去开了门:“明天什么事?”
“去赛蒙家玩的事啊。”
“我也要去?”
“是啊,我叫赛蒙明天来接我去他家玩,他就说gān脆把闷闷和你也叫上,怎么说你也是为了我才中途从闷闷家跑掉的,总不能让你一个人过个国庆吧?”
林妲一不小心,又被感动了:“哇,他挺细心的呢。”
“嘿嘿,你也太容易被感动了吧?告诉你吧,赛蒙才不是关心你寂寞不寂寞呢,而是怕闷闷明天跑过来得了手。”
“这关他什么事呀?”
詹濛濛坏坏地一笑:“怎么不关他的事呢?他一直都在想着要尝尝处女的味道呢。现在这年头,处女就像唐僧一样,各路妖怪都想吃,以为吃了会长生不老。”
林妲一声不吭想心思,詹濛濛安慰说:“这是好事啊,我羡慕你还来不及呢。早知道连喝了洋墨水的海归都这么看重那块膜,我也会像你一样当个宝贝保护起来。”
“你不是说你知道怎么骗男人吗?”
“我是知道啊,但我不知道海归也需要骗嘛,我想他们身经百战,东的西的黑的白的都品尝过,还会在乎处女?我甚至还听人家说过,老外都不喜欢上处女,嫌他们没经验,所以我就没在意,只想着如何发挥技术了,哪知道这事跟跳舞不同,你技术越好,越说明不是处女,就越不吃香。早知道是这样,我就给他装个二百五。切,装傻谁不会?”
林妲想岔了:也许陶沙就不喜欢处女,更喜欢有经验的女生?他出国这么多年,应该算个“外国人”了吧?
林妲正在那里兀自出神,詹濛濛问:“你去不去呀?”
“你们两个人团聚过节,我跑去gān什么?当电灯泡?”
“闷闷也去的。”
“四个人聚会?”
“是啊,去不去?说定了我好给他回电话。”
林妲想到有陶沙会去,而她实在很憷国庆大假一个人待在家里,便答应了:“好吧,我跟去凑热闹。”
詹濛濛当场就给赛蒙打电话:“她答应了。”然后嘻嘻哈哈了一通,挂了电话,对她说,“他明天十点来接我们。”
“闷闷会去吗?”
“当然会去,他也怕赛蒙捷足先登嘛。”
“难道男人都是在想着这些事?”
“他们不想这些事还想什么事?不过你也别太在意了,我早就告诉过你,男人喜欢的不是处女,而是上处女。但是处女这玩意儿啊,是一次xing的,被人上过了,就不是处女了,那时就没人喜欢你了。唉,处女啊处女,真是悖论!”
第五节
第二天,赛蒙开车来接两个女生,然后去接陶沙,接下来的活动跟每次四人聚会差不多,有的做饭,有的唱歌,然后看片,然后闲聊。
不同的是,这次赛蒙力邀四人都在他家过夜:“明天又不上班,你们这么早跑回去gān吗?不如就在这里过夜,明天我们开车出去钓鱼,我跟人家都约好了的。”
其他三个人几乎同时问:“到哪里去钓鱼?”
“到农民自家的塘里去钓。”
詹濛濛说:“那有什么好钓的?再说,人家自己塘里喂的鱼,会让你钓?”
“给钱嘛,有什么不让?那家的塘是‘神州’固定的钓鱼场,公司付了钱的,所以‘神州’的钓迷都到那里去钓。”
陶沙问林妲:“你喜欢不喜欢钓鱼?”
“我?无所谓。”
“无所谓就一起去玩玩吧。”
既然陶沙开了口,林妲当然不会拒绝,于是决定留下来。
赛蒙分配两个女生住那个有两张单人chuáng的小卧室,两个女生到浴室洗了澡,一人穿了一件赛蒙的大T恤当睡衣,然后就躺chuáng上说话。
詹濛濛说:“我觉得你应该把闷闷抓紧点,不然他会跑掉的。”
“怎么抓紧?”
“嘿嘿,男人嘛,跟你有了肌肤之亲,就成了你掌中物了,在那之前,他可以随时跑掉。”
“算了吧,连结了婚的男人都可以跑掉,还说没结婚的。”
詹濛濛愣了一会儿,接着说:“但是如果两人接触这么久了还没推倒过,那也有点不正常。”
“多久算‘这么久’?”
“像你和闷闷吧,有好几个月了吧?正常的男人老早就忍不住了。”
“我只不过是认识他几个月,又不是跟他做男女朋友几个月。”
“还不是男女朋友啊?他都跑到美国去和你们母女一起住了几个月了。”
“哪里有几个月啊?”
“没几个月也有几个星期,你想想看,一般男女朋友,一个星期在一起的时间能有多少?人家一年都没你们几个星期在一起的时间多,所以说啊,闷闷要么是不正常,要么就是根本不喜欢你。”
“不喜欢就算了吧。”
詹濛濛急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既然他不够大胆,你就要大胆一些,不然两个人都这么拖拖拉拉,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去?”
“那你说怎么办?”
“哎呀,你连这都要问我?难不成还要我帮你去谈恋爱?”
“我不懂嘛。”
詹濛濛献计说:“等明天钓鱼的时候,我找机会把赛蒙拉到一边去,给你和闷闷一个机会,你就主动地挽挽他的手啊,往他身上靠啊,趁他不注意亲他一下啊,反正见机行事就是了。”
第二天,几个人睡到九点多才起来,吃了早饭就开车去农家钓鱼,赛蒙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主人一见他就很热qíng地叫:“邓总来了?坐,坐。”
赛蒙有点不好意思:“呵呵,邓什么总啊!就叫我邓蒙好了。”
主人还是一口一个“邓总”地叫,几个人除了赛蒙,谁都不介意,现在这年头,谁不是“总”啊?天上掉块石头下来,砸死十个人,九个都是“总”。
“邓总”跟主人寒暄几句,就开车带几个人到鱼塘边去。鱼塘真是名副其实,就是一个塘,里面很多鱼,在塘边站一会儿,就能看到不少鱼儿这里冒个头,那里鼓个泡,还有些不知死活的小鱼,聚成一团,鱼头攒动,煞是热闹,像在逗引人们去钓它们。
林妲还没见过这样钓鱼的,觉得很新鲜,开心地说:“这应该很好钓吧?我也要钓!”
赛蒙只带了两副钓竿,詹濛濛便提议说:“我们分两组吧,林妲,你跟闷闷一组,让他教你。”
赛蒙不gān:“要教也应该是我来教,陶沙只会跳水,又不会钓鱼,他教谁呀?”
詹濛濛抗议:“那不行,我也不会钓,比林妲还不会,你应该教我。”
“你不会钓鱼,跟着跑来gān吗?”
“不是你叫我们来的吗?”
“我有叫你来吗?”
“你没有吗?”
那两人辩论开了,林妲真替詹濛濛脸上没光,心想谁要是这样对待我,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了。但她想到自己的境况也不比詹濛濛好多少,又同qíng起闺蜜,仇恨起赛蒙来。俗话说,打人莫打脸,他gān吗这样不客气地当着人家闺蜜的面鄙薄人家?
辩来辩去吵了半天,赛蒙才跟詹濛濛一起到塘的另一边去了。
第六节
林妲对陶沙说:“你钓,我看,我不会钓。”
“我也不会,等我先试试运气,待会儿换你。”
陶沙在鱼线上穿了鱼饵,放到水里,静等鱼儿上钩。
林妲在旁边观战,心里老想着詹濛濛的吩咐,靠近点?怎么靠近?他都没来靠近我,我怎么好靠近他?既然连靠近都还没做到,就不用想后面的了。
坦白地说,如果不是这点事一直萦绕在心头,看陶沙钓鱼应该还是一件很愉快的事的。小村很美,也还算静谧,国庆期间,免不了有些城里人来这里钓鱼啊爬山啊什么的,但比起喧闹的A市,还是安静多了。
林妲坐了一会儿,站起来活动筋骨,活动完就没再坐下,而是站在陶沙身后,看他钓鱼。
他似乎越钓越入迷了,开始还客气谦让“你来吧”,慢慢地,好像就钓入了境界,忘了她这个人一样,聚jīng会神地盯着鱼线和上面的浮子。
她拉了几次假警报:“咬钩了!咬钩了!快拉上来呀!”
但每次都搞错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发假qíng报了。
最后,她给自己定计划:“再等一分钟,再等一分钟。”
她不知道“再等一分钟”要采取何种方式偷袭,估计不管是哪种,都会很尴尬,她只好一直往下拖,最后,她感觉再拖就要回家了,才勇敢地从后面抱住他。
哪知道刚好在那时有条大鱼咬钩了,他猛地一拉,整个人都往上一冲,头顶刚好撞在她下巴上,只听“嘎嘣”一声,两个人都吓呆了。
他转过身,惶恐地说:“伤着你了没有?”
她感觉嘴有点痛,但咬紧牙关说:“没有。”
“我没想到你在我后面。”
“嗯,我刚——起来活动一下手脚。”
“真没撞伤?”
“好像嘴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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