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总结婚的日子_昀川【完结】(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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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间酒吧地处偏僻,他们倒了两趟车才到家。宋飞澜经过了这一路,倒是没有那股小种马的劲头了,即便什么都不做,只要跟陶源待在一起,他也觉得快乐又满足。

  两人的手一路都没松开,走进家门之后,陶源把钥匙搁进鞋柜上的彩绘托盘里,那是他们蜜月的时候在海边的小商店里买得,也不知是哪里的特产,反正全世界的旅游纪念品好像都长得差不多。

  宋飞澜终于舍得松了他的手,扶着鞋柜换上拖鞋,又到餐桌旁去倒水喝。陶源换好鞋也跟过去,就着他喝过的杯子喝了两口,说:“要不要做爱?”

  宋飞澜嘻嘻笑了笑:“你的腿不是还没好吗?算了吧。”

  “你不是能自己动吗?”陶源调侃他。

  “还敢招惹我?你可想清楚后果。”他一脸笑意凑过去碰了陶源的嘴唇一下,陶源便从善如流张开了嘴巴探出舌头,两人拥抱着在餐桌旁接起吻。

  这个吻热qíng到有些粗bào,快喘不过气似的。

  两人的衣服在餐厅里扔得乱七八糟散落一地,宋飞澜整个身躯贴在陶源身上,想让两人贴在一起,但他毕竟有些矮,想完成这个高难度动作还要滑稽地踮起脚才行。陶源被他弄到一半还是没忍住笑,推着宋飞澜叫他仰躺在餐桌上,然后趴在他身上笑。

  宋飞澜哼了一声,怒道:“笑什么笑?傻大个儿。”

  陶源说:“你别说话,你一开口我就想笑。”

  “那你叫我宝宝。”

  “宝宝。”陶源亲了亲他的耳垂,又敛了笑容,亲吻着他的脖子,宋飞澜的手指穿过陶源短短的头发搂住他的脑袋,轻轻软软叫了一声:“老公……”言有尽而意无穷。

  这声软绵绵的呼唤叫陶源的呼吸更加粗重,他用空闲的左手与宋飞澜的右手十指相扣,无名指上的婚戒膈在两人指间,给现在正在进行的活动增添了某种隐秘的神圣感。

  宋飞澜脸上已经有泪痕,像个被欺负哭了的小孩儿,伸着双臂坐起来索要拥抱,陶源便托着他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

  陶源抱着他回到卧室,宋飞澜被放到chuáng上的时候还朦胧着眼睛问他:“不在客厅做吗?”一副非常遗憾的表qíng。

  陶源撑着胳膊在他肩膀上笑,牙齿磕到宋飞澜肩膀上的骨头。

  “笑什么笑?”他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似的,说:“老公你的屁股好有弹xing啊。”

  陶源也不理他,伸手去chuáng头拿了作案工具,又回来与他吻在一起,宋飞澜自觉地张开腿接纳他。

  宋飞澜仿佛感受到心脏空缺的地方一寸寸被填满,幸福感顺着他的呼吸溢出来,还要张着嘴甜腻腻地索吻,两条胳膊紧紧抱着陶源的脖子,叫他的脑袋贴在自己左胸前,听那里鼓胀饱满的心跳声。

  陶源像一柄兵刃,狠狠剥开他皮囊,直戳他柔软的内心。

  这场欢爱一直持续到凌晨,宋飞澜最后只能无力地趴伏在chuáng上,陶源像只发qíng的野shòu,仍不知餮足。

  “老公……我真的不行了。”宋飞澜泪眼朦胧地回头看他,却被人扳着下巴捉住舌头凶狠地吻住,他一边流泪一边发出唔唔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陶源才放开他,贴在他耳边说:“还早。”

  “天都快亮了……”宋飞澜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扑倒在chuáng上,隐隐发出抽泣声。“我要上厕所。”

  陶源笑了一声,说好,然后抱起他,宋飞澜叫了一声,挣扎着要下来,却浑身酸软着连手都快抬不起来,他哭着说:“陶源你太坏了,你怎么这么坏?”

  陶源也不说话,抱着他到马桶前,说:“尿吧。”

  宋飞澜这回是真哭了,非常粗鲁地说:“陶源你信不信我一屁给你崩出来?”

  陶源怀疑他是故意的,为了把他笑软。

  “你快把我放下来!”宋飞澜挣扎着。

  陶源到底还是心疼他,叫他站在地上,还扶着他的腰。宋飞澜的腿已经软了,陶源贴在他身后抱着他,看着他说:“快点。”

  宋飞澜羞耻的在他的注视下上了厕所,困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身体又很累,后面已经有些疼了,求饶道:“老公,我真的错了,饶我一命吧,留着命以后才能给你传宗接代啊。”

  陶源这才放过他。

  窗外晨光熹微,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宋飞澜睡梦中仍往他怀里钻,嘴里哼唧着混蛋之类的话。陶源笑着亲了亲他的脸,也闭着眼睛睡了。

  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宋飞澜整个人瘫在chuáng上像条软体动物,厨房里传来阵阵噼啪的炒菜声,食物的香气顺着某条无形的轨道准确地飘进宋飞澜的鼻子里,他怀疑陶源是故意没关门。

  从头天晚上到现在,十来个小时,又空腹做了那样激烈的运动,宋飞澜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软着两条面条一样的腿站在地上,他怀疑自己装了两条假肢。

  陶源的眼睛大概会穿墙术,立刻从门外探头来看他,一脸神清气慡笑着说:“起chuáng了?”

  “来扶本宫一把。”宋飞澜一手扶着老腰,另一只手朝他招了招,又说:“陛下昨夜真是辛苦了,把陈年的老本儿都榨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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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陶源听到他的话,没有反驳,只是唇边露出一个笑容,有些羞涩似的。宋飞澜靠到他身上,半死不活地说:“陶源同志,没想到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禽shòu起来简直禽shòu不如……”

  陶源笑着贴近他的耳根亲了一下。

  宋飞澜一边靠着陶源往卫生间走,一边贼心不死地说:“我jú花肯定合不上了,以后我们只能变换一下工种了。”

  陶源只是笑,并不答话。

  宋飞澜走进厕所,又想起昨天陶源给他把尿的yín靡场景,整个人都快不好了,觉得他老公简直深刻诠释了什么叫衣冠禽shòu、道貌岸然。

  等他从厕所出来的时候,陶源已经将饭菜摆到了桌上。宋飞澜坐下来问:“你下午还去公司吗?”

  陶源点点头,又问他:“你跟我一起去?还是在家里休息?”

  宋飞澜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碗里,说:“本宝宝要在家里养jú花。”

  陶源又开始笑,笑得容光焕发jīng神抖擞。

  下午陶源去了公司,宋飞澜睡了一会儿午觉,醒来觉得头昏脑涨,屋子里一股雄xing荷尔蒙的味道,他把房子里的窗户全打开通风,闻着空气里的味道又觉得很幸福,虽然雏jú变成了万寿jú。

  chūn风chuī了一会儿,屋子里的味道散了一些,宋飞澜把换下来的chuáng单塞进洗衣机里,又去脏衣篓里找自己昨天被扒下来的衣服,摸了半天没摸到放在口袋里的超人小优盘。他在屋子里找了半天,连餐厅的桌子地板都又找了一遍,都没找到,难道是掉在回家的路上了?那可是甄璃的违约金换来的啊!好贵啊!

  宋飞澜生无可恋的夹着屁股在客厅里发了一会儿呆,又想要不然循着昨天回家的路线再去找一找?一低头却看见他的小超人就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大概是陶源收拾衣服的时候帮他取出来的。

  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有些模糊,像大部分监控录像的一贯画风。宋飞澜红色的跑车正从镜头前掠过,他的驾驶技术其实不怎么样,就是跟着一群人凑热闹起哄而已,极速的奔驰让他有种寒毛倒竖、踩着油门去送死的感觉。然而即便这样作死,当那辆大货迎面驶来的时候,宋飞澜还是瞳孔放大吓出了一身白毛汗,他下意识地向左打了一把方向盘,所幸左边是巍峨的山体,不至于让他刚躲过车祸又高空摔死。

  盘山公路陡峭又狭窄,红色跑车的驾驶室被狠狠bī向山体。宋飞澜看着电脑屏幕,又忆起当时血色模糊的恐惧,驾驶室的玻璃被撞得稀碎,他整个人像个被命运cao纵的玩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超速的大货车侧身将他的副驾驶室挤瘪,然后直直冲向山涧……

  之后的事他已经没有记忆,录像里显示了他的同伴不久后赶来施救和报警的场面。

  宋飞澜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那股生死之际冒出来的深深的恐惧感还撅着他的心脏,他冒了一头的冷汗,嘴唇有些发白。

  陶源大概是已经到了公司,一边上楼梯一边给他打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宋飞澜整个人被吓得弹了一下,他接起电话,那边陶源的声音还带着笑意,问:“睡醒了吗?”

  “醒了。”他悄悄喘了口气,装作镇定的样子,问:“你到办公室了?”

  陶源答:“嗯,在爬楼梯。”

  “电梯坏了?”

  “没有,只是为了锻炼身体。”

  宋飞澜笑了一声:“陛下真是龙jīng虎猛。”

  两人又调了一会儿qíng,等陶源坐到办公室,才挂了电话。

  宋飞澜刚刚那股漂浮在半空中的极恐慌的焦躁感,随着这通电话被陶源低沉的声线神奇地拽回地面,油然而生一种脚踏实地的安心。他反复地看着大货车出现时的角度,两辆车原本是对向车辆,跑车在外车道,大货车在对向的内车道,原本各安其位,可大货跑到半路却像喝多了似的突然变换车道开始加速逆行,若不是宋飞澜反应快,大概现在躺在山沟里尸骨无存的就是他自己了。

  绝对有问题……

  警方在大货车司机的尸体中检测到高浓度的酒jīng,最终将这起车祸的起因推断为酒驾。

  宋飞澜对着电脑屏幕发了会儿呆,过了一会儿又给张大仙打电话,那边大概也是嗨了一夜刚刚起chuáng,宋飞澜拨了两次才打通。

  不远处一个朦胧的女声钻进话筒里,问了一句:“谁啊?”

  张大仙挨着手机的大脸转了转,差点把电话又挂断,冲着另一边说:“你老东家,宋飞澜。”

  “……”宋飞澜估计刚刚那个女声是甄璃的,不禁有些无语,半天只能感慨这个世界太玄幻。

  张大仙打着哈欠问他:“什么事儿?”

  “你能不能帮我给当时经手车祸的警队打个招呼?我想去找一些资料,问问肇事司机家属的qíng况。”宋飞澜说。

  张大仙似乎是挠了挠头,听筒里传来细微的沙沙声,说:“当时为了配合调查,我去过jiāo警大队几趟,留有他们家小孩儿的电话,好像是家里只剩下两个孩子了,大儿子应该是还在读书?具体我记不清了,反正整个事故他们家都是他在跟进,据说还有个妹妹,上初中,家里挺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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