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刮大风,他像一块暖玉,由内而外散发出温度来。
“站住,”我制止他:“你敢脱外套给我披,我打断你的手。”
纪容辅无奈地笑,说了一声好,替我拉开车门。
司机还是上次那个。
车里很暖和,我这才觉得刚洗过的头发有点湿气,被风一chuī有点凉。
“你吃饭没?”我问他。
“回来之前吃了晚饭。”纪容辅摸摸我头发:“你呢。”
“吃了面包。”我纳闷:“那我们去gān嘛?”
“睡觉。”他坦dàng说道,见我看他,笑起来:“字面上的意思。”
我也是吃饱了撑的,自己家好好地不呆,大半夜去别人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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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上次那套房子,我没提门卡的事,纪容辅也不提,主人一样给我开门。一个人住一层楼就是好,玄关比我厨房还大,还摆了个石头桌子,上次来的时候桌上摆着黑色的尤加利叶,这次撤掉了。
纪容辅惊讶地看着桌上那把明目张胆靠在那的吉他。
“gān嘛?”我先发制人:“我最贵的就是这把了,比你那破叶子好看多了。”
连狗都知道在电线杆子下面做记号呢,我放把吉他宣誓主权也很正常吧。
纪容辅笑了起来。
“你啊,”他叹息一声,脱下外套,里面穿的是白衬衫,他把外套扔在一边,转过头来问我:“我没洗澡,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
我还没问完,他伸手捉住我的脸,低下头来吻住了我。墙上不知道贴的什么石头,凉得很,还好他一只手托住我的腰,掌心像藏着一团火,熨得我脊椎都软下来。
纪容辅少有这样qiáng势时候,我早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挣扎不出来,gān脆也占他便宜,揪住他衬衫,伸手摸他胸膛,手掌下全是柔韧结实肌ròu,像纹理清晰的玉,大概是背后的石头太冷,越发显得他像在散发温暖的太阳,我整个人往他身上贴,被他吻得意乱qíng迷,险些咬到他唇角。
真是要命。
我这样怕死的人,被人这样辖制,竟然没有一丝反抗的念头,反而恨不能和他混成一团,当他轻巧地启开我牙关的时候,我竟然连灵魂都在叹息。
中途我醒悟过一次,因为缎面chuáng单质地实在太熟悉,我满脑子qíngyù散去片刻,清醒过来,然而纪容辅屈起一条腿,跪在我腿间,衬衫凌乱,墨黑头发散落在额前,他的眼睛逆光的时候是极深的颜色,带着危险的侵略xing。
他又俯身下来,亲吻我脖颈。
我听见他低沉声音叫我名字,像在耳边喃喃细语:“林睢。”
我“嗯”了一声,手指cha入他发根,指间头发柔顺得像丝绸,他像一只危险的猫科动物,一点点把我吞吃入腹。
我像躺在云朵中,一点点沉下去,纪容辅的头发一寸寸从我手指间滑走,他一路往下,像把我当成了人形的冰淇淋甜品,留下炽热的印记。我整个人都像在阳光下慢慢融化……
我想起我第一次上台,不过几十个人的小酒吧,我的手心满是汗,心口跳得快失控,整个人的血液都如同沸腾的热气一般,控制不住地往上涌,往上涌……最后一个音符结束的瞬间,我整个人宛如新生,像推开一扇门,门那边全是耀眼的光。
意识回来的瞬间,我发现房间里很暗。
还有有光的,黑色的金属落地台灯照出温暖的光,纪容辅站在chuáng边,他的身形修长而结实,皮肤白得像大理石,从我角度可以看见他的侧面,线条舒展的肩,平坦的腹肌和人鱼线,紧窄的腰臀,修长笔直的腿,以及双腿间蛰伏在yīn影间的巨物。
有的人就算一丝不挂也让人想要膜拜,而有的人只露出一寸肌肤就让我想扒光他。
纪容辅两者都是。
他正在倒酒,方形酒杯,大概是威士忌,加了冰块,清澈冷冽的huáng色酒液,放下酒瓶时侧了侧身,我看得清楚,chuī了声口哨。
纪容辅不为所动,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转过脸来看着我。
“味道怎么样?”我语有双关。
他皱起眉头的样子实在太好玩:“涩。”
我大笑起来,把被子踢开,在chuáng上翻了个身,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他俯身过来,我用手臂勾住他后颈,把他按在chuáng上。他很配合地顺着我用力的方向倒下来。
俘虏这么漂亮qiáng大的猎物实在太有成就感,我用手掌一寸寸丈量他身体,指间碰到的肌ròu如同奶油般细腻,纹理清晰,他舒展身体半躺在chuáng上,纵容我把他当做新到手的玩具,慢吞吞把玩,我抬眼看他时,发现他也满眼宠溺地看着我。
其实我色厉内荏,压根不知道怎么继续。
从这一步到那一步,要跨越需要太多勇气,好在他是这样温柔的人。
而且酒jīng是个好东西。
我就着他杯子,喝了几口酒,熟悉的记忆泛上来,人有是需要放纵一点的,不过前提是要在会纵容你的人面前。
我跨坐在他身上,俯身吻住他薄薄嘴唇。
“你猜,”我带着酒意亲吻他脸颊,他嘘出温暖气息在我耳廓:“你猜,是你酒量好,还是我酒量好?”
纪容辅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
我咬他一口:“猜错了。”
我天生酒量烂得出奇,逢酒必醉,只是天xing克制,平时满身戾气,喝了酒之后反而像个正常人,他们以为我清醒的时候,我其实已经喝醉了,而当我开始显露醉意的时候,其实已经烂醉如泥了。
一杯威士忌下肚,我整张脸都热起来,眼睛里像噙着眼泪,心qíng轻飘飘地往上浮,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连纪容辅的眼神也幽深起来。
我像吃甜品一样,把他亲了个遍,纪容辅的身体口感很好,却没什么味道,我皱着眉头消极怠工,拿手指在他的腹肌上乱划,直到他捉着我下巴把我的脸抬起来。
“林睢,”他用指尖轻轻描绘我眼睛,一点点往下划,按在我唇角上,琥珀色眼睛像漂亮的宝石,像要把我刻进他眼睛里。
我咬住了他手指。
他的手指有一点凉,指甲像玉,我没有咬疼他,他却把手指伸进我牙关,玩弄我舌头。
我的意识开始迷乱,却清晰地记得自己是谁,他是谁,我记得我有多喜欢他,我记得他笑起来有多温柔,尽管他此刻看着我的眼神这样危险。
他手指撤了出来,牵出漂亮的银丝,我咬了个空,疑惑地看着他。
他伸出手来摩挲我头发,像安慰快要哭的小孩,我茫然地看着他温柔的眼睛,低下头来咬了他一口。
我像是变成了一只坏脾气的猫,因为知道无论做了什么都会被他原谅,所以更加的好奇心旺盛,我有那么多话想跟他说,我想夸他长得好看,我想告诉他我给他写了一首歌,但我很快被他的身体吸引走了注意力,我盯着他两腿之间翕张的庞然大物,浑然不记得自己刚刚还因为这个对他chuī过口哨。
我摸不准要怎么对待他才好,只好轻轻地亲了他一口。
“好乖。”他手指cha在我头发里,轻轻揉捏着我的耳垂,声音充满蛊惑,我被他捏得筋苏骨软,又低下头去,试图弄清楚他在表扬什么。
粗硬的耻毛摩擦着我脸颊,光是把头部吞下去就已经用尽全力了,我有点想要退缩,却得到他温柔的安慰,那巨物不安地在我口中跳动着,烫得我有点混乱。
他安慰地摸着我脸颊,我疑惑地舔舐着那庞大的怪物,唇舌间都是腥膻气味。
“不可以,”他制止我粗bào的行为,笑起来:“不能咬的。”
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最终gān脆自bào自弃起来,他无奈地笑起来,叹息了一声:“你啊……”
然后他把我拉上来,温柔地吻住了我嘴唇。
我心满意足地攀住他肩膀,专心地吻他,他轻轻擦拭着我湿漉漉的睫毛,用被子把我裹了起来,免得我临阵脱逃。用手握住我下身开始抬头的yù望,和那滚烫的巨物贴在一起,揉弄起来。
我懒洋洋躺着享受,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觉得人间最潇洒的日子莫过于此。他又一次吻我的时候,我勾着他脖子,看着他琥珀色眼睛,认真地告诉他:“纪容辅,我好喜欢你啊。”
他眼睛似乎在瞬间亮了起来,像在云中一闪而过的月亮,很快又恢复温柔。我感觉眼前一黑,是他用手掌盖住了我眼睛。
他的似乎在微微发抖。
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轻轻说道:“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你。”
第28章 输赢
直到睡醒过来,我仍然处于微醺的状态。
好在喝得不多,头不疼,gān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也记得清清楚楚,只好继续装睡。
纪容辅倒是已经醒了,估计洗过澡了,换了身衣服,刚从衣帽间走出来,我第一次见他穿黑色衬衫,袖子挽起来,领口解开两颗,很日常,配的西裤,一身黑,修长gān练,不知道是不是睡过了的缘故,我现在看他总觉得随时随地在散发荷尔蒙。
他走到chuáng头,戴好手表,大概以为我还没醒,忽然弯下腰来,亲了亲我额头。
我被他这一下亲得热血上涌,心里都柔软起来。但转念一想,他半夜打扮成这骚包样,搞不好是出门给我戴绿帽子去了,顿时演不下去了,气冲冲道:“你去哪?”
他被我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无奈地笑了起来:“有几个朋友在楼下会所玩,我回国这么久,还没见过他们,所以过去打个招呼。”
我不好再说什么,继续趴着装睡。
他却蹲下来,摸了摸我的脸:“你也一起去吧。”
“不去。”
“转一圈就回来,”他专注看着人的时候对我简直是大杀器:“我想让你见下我朋友。”
我拿他没什么办法,虽然还在摆冷脸,身体却已经很诚实地爬了起来,因为喝了酒,头还有点重,爬起来穿了条裤子,想去玄关去捡衣服穿,被他揽住了腰。
纪容辅这人很危险,看起来温润如玉,其实一伸手我就动弹不得,我猜他练过,应该很能打。我只当不知道,懒得抵抗,任由他搂着。靠得太近,他的衬衫材质很薄,外面天气yīn冷,他身上却很暖和,领口里透出温热的木香调,我还有点微醺,动作都慢吞吞的。他伸手过来,轻轻按着我脖颈上的伤痕。
我皮肤薄,刚受伤的时候还好,久了就红肿起来,看起来恐怖,其实压根没多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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