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合见季姚又不说话,有点想生气,“季姚,你总对我使用bào力也就算了,怎么也还使用冷bào力!”
季姚将东西整理进柜子,“事真多。”
“你这么对我,我其实无所谓,也都能原谅,”陶合更生气了,“但还有xingbào力呢?为什么偏偏不使用这个?”
季姚给他恶心的头皮发麻,“闭嘴。”
陶合挑挑眉,“哎,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早晚的事,反正你这辈子只会跟我在一起。”
季姚面无表qíng,“一辈子那么长,以后的事可说不定。”
陶合马上黑了一张脸,语气硬邦邦的,“谁说的!我觉得没问题。”
季姚抿抿嘴,“你爷爷不是很排斥这个么。”
陶合忽然一顿,“再排斥应该也不会怎么样的,我好歹是他的亲孙子,”
想了想,又接着说,“我想好了,我以后都好好表现,尽量什么事都顺着他,你想他一个老头,还那么大岁数了,还能狠心到哪里去啊,他排斥这个,说到底不也是为了我好,回头让他看见我跟你一起过的很好,应该就没什么事了,估计最坏的qíng况也就是一直不同意……可能会闹的很僵……但我一定会尽量不让这种qíng况出现,而且我也愿意去相信人都是有心的,老头不会那么绝qíng。”
季姚继续收拾,“恩,我也这么觉得。”
陶合目光坚定,“我要的也不多,只要能满足‘吃饭,工作,睡季姚’这个愿望就行,别说,我觉得我这追求实在太xing感!”
季姚直接把手上的东西扔过去,砸在陶合脸上,“你真有出息。”
俩人正说话,结果陶合手机忽然响了。
陶合还以为是蛋蛋,接起来才发现时陶书。
陶合正了正神色,“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肃穆,“赶紧回来一躺,我有急事。”
说完就挂了,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陶合。
陶合叹口气,“季姚,我有事要回家一趟。”
季姚没太在意,“恩。”
陶合走到门口,“你送送我。”
季姚将整理到一半的东西放在一边,将他送到楼下,“还回来么?”
陶合站在防盗门门口,却没抬手推门。
透过门网的光被囚禁成一格一格的,落在陶合的脸上,一半被浸在yīn影里。
“这个不确定,因为我也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不过我回不回来,都会给你打电话的说一声的。”
季姚笑了笑,
“那好,我等你电话。”
陶宅。
客厅里站了好几个男人。
坐在沙发里的老人头发花白,带着金丝眼镜,正翻阅着手上的资料。
旁边的老者头发梳的板正,身材略瘦,却很是修长,
“都准备好了,还有两个小时就可以登机。”
陶书头也不抬,盯着资料上的人。
气质温润,也戴个眼镜,文质彬彬的摸样,
“这么个小年轻,靠谱么?”
最前面的男人看了一眼,“其实也不算太年轻了,王院长说了,这个人在学校就一直研究的课题……”
说话间,几天听得门板一响,便都紧张的望过去。
进了的人不是陶合,而是陶梓。
陶书合上资料,眉间皱纹渐深,“你怎么回来了?”
陶梓踩着高跟鞋,兴高采烈的,“爷爷,你说的一点没错,我那批货出了,进展很顺利呢……”
陶书正想找个借口把她打发走,结果陶合就回来了。
陶合看一眼周围的人,有点奇怪,“这都gān什么的?”
陶书看着他,没说话。
许管家见状开口,“没什么,老爷这不是在英国有点事么,可能要麻烦你先去一趟,毕竟你在那边上过学,地方也熟,老爷忙完了陶氏这边,随后就去。”
陶梓先是一愣,“上英国gān什么?出差么,那我也去……”
陶书脸色一沉,重顿手杖,
“你给我闭嘴!”
陶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像是忽然明白什么似的,赶忙闭了嘴。
陶合有点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去英国gān嘛?”
陶书懒得跟编谎,再说也编不下去,“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后又跟陶合后头的人使了个颜色,“送机场去。”
陶合自然不会乖乖就范,抬脚踹开上前的人,这边才刚动手,陶梓那头接着就开始哭上了,场面乱成一团,使得陶书直接就烦了。
事qíng接下来的发展,可以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连许管家都看傻了眼。
挨了第一下的时候,陶合想,这可是我亲爷爷啊,我可不能还手。
可就这么想着,陶合的肩膀直接给打的血ròu模糊。
陶梓一直在旁边哭,哭的陶合脑仁生疼。
陶合已经听不太清陶书在说什么,就只能看见这人怒不可支,双眼通红。
陶合当时有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错,就这么不可原谅?
后来的事qíng简直就像是一场闹剧。
但不管怎么反抗,陶合最后还是绑着绷带被押到飞机场上了飞机。
随身跟着的还有好几个人,明摆着是监视。
身上没一点额外的东西,手机,或者钱,这群人盯自己盯的紧,连去厕所都要跟着,也没一点借手机的可能。
但当时陶合没太在意,想着到了英国,qíng况肯定会有所好转,至少想在现代社会里联系个人也还是容易的。
谁知道这一下了飞机就被四个身高马大的外国保镖拽上保姆车,直接拉到城郊的别墅里。
窗外是起伏绵延的绿,虽然被白色的栏杆装扮。
国外是从来不装这种东西的,很显然这是jīng心为自己打造的地方。
包括屋子里的摄像头,还有常年上锁的门。
门外的保镖二十四小时没断过。
整天呆在满是书籍的房间里,没有任何通讯设施,网络也没有。
生活就这样周而复始,不给人一点反抗的机会。
陶合甚至到后来已经觉得自己不被这个社会需要。
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季姚所需要,
害怕季姚是不是找了别人了,
到后来,陶合好不容易找到电话用,再打过去的时候,季姚的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
连蛋蛋也换号了。
像是事先商量好一样。
陶合连季姚单位的名称都没记全,就更别提单位电话了。
被监禁是个什么滋味呢。
米兰昆德拉说过,死亡,就像是做一场无尽的噩梦。
可那至少虚幻,也不再有真切的感觉。
行尸走ròu的活着,才是最残酷的折磨。
监禁是无尽的煎熬和绝望。
好在后来终于结束了,即便持续两年。
等陶合偷着跑上回国的飞机,心qíng这叫一个激动。
没有一点恨意,反而抱着对新生活的全部憧憬踏上了回国的路。
第49章
陶合很快就转到了人力资源部门,职位比之前来看,还升了一点,估计回头把公司的几个重要部门都历练个遍,就可以持股份进董事会,挂职副董了。
临走的时候刘秘书一直帮着收拾,态度怪异,搞的陶合都觉得有点别扭。
好在马上就要换部门了。
接下来的日子,陶书忙着生病,陶合就忙着跟董事会里的各位董事搞关系。
陶氏由七八家大企业组成,核心企业涉足房地产,动力机械制造,医疗和办公电子设备等行业,底下有很多个业界著名的品牌,工厂集团也多,所以陶上班的时候只要有空闲时间就会去下面走走,跟集团里的领导都混混熟。
当然他这种举动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很是配合。
这里面的好处是相互的,毕竟陶书是陶氏股份的最大持有者,陶合以后继承陶氏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跟未来的董事长搞好关系很有必要,说不定还是未雨绸缪,万一日后自己这部分亏损的话,回头也不至于直接被下调。
但陶合的目的就比较隐晦,虽然面上看着是积极融入管理层,表现工作热qíng给陶书看,可还有一层含义。
因为在陶氏,股东会选举的董事必须也是陶氏的股份持有者,所以每个董事也都是大股东。
所以在自己未有继承前,陶书为了让自己成为董事,比如就会先给自己一部分股份,等自己有了股份,回头再加上所有股东剩余的股份,超过陶书是非常有可能的,陶氏里所有重大的事都是通过董事大会决定的,在保持一定股份股份比例的同时,如果能掌握更多的董事席位,那么替换董事长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些年陶氏董事会之所以形同虚设,由陶书一个人独掌大权,除了因为他是创始者之外,也因为他股份令其他人难以望其项背。
但在经济发展的角度上来说,个人英雄时代早就过去了,眼下是一个讲求团队的时代。
陶氏也从一开始攻占市场份额迅速增长的局面成了而今的保持和缓步增长的阶段。
先不说底下的人满不满意,陶书这种不适应形势的做法,从哪里看都是太过专断了。
陶合坐在新办公室里,一边熟悉资料,一边想这些有的没的。
其实陶合完全可以等,等到陶书退居二线,等到他彻底松手不管。
可这需要的时间就长了。
眼下陶合迫切的需要自主掌权,无论从哪方面考虑。
与公,对陶氏的发展,陶书当初就是靠房地产起家,眼下资金也都用在这方面上,从他在新区地王项目上的大手笔就可以看的出来。但陶合早在国外的时候,就觉得这种靠房地产拉动经济发展很有问题,始终认为这种泡沫产业已经增长饱和,形同jī肋,不如着重发展一下制造实业部分,这才是百年不变的东西。
祖孙俩从来在这方面谈不拢,各执一词,谁都说服不了谁,最终的结果也是因陶合面临陶书的压力,也只是说说而已。
与私,陶合自打知道是陶书指使段免去给季姚洗脑的那天就想好要怎么gān了,但这也得在掌握陶氏的前提下,因为时间长了,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所以眼下要gān的事还真是很多。
陶合觉得自己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真是恨不得每天连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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