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来秋叹气:“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做一个只需要享受生活làng费时间就好的富二代呢?”
“小公子就知足吧。”陈淮吐槽,“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既不能享受生活,又不是富二代呢。”
魏来秋琢磨了一下,觉得甚有道理,于是又眉开眼笑:“你说得对,这样我心里就平衡多了。”
陈淮:“……”
问题是他心里不平衡了!
吃完饭王知诤打电话叫家政来家里搞卫生,重点自然是厨房部分。
陈淮的用词显然是比较含蓄的,根据王知诤对厨房的评估,“糊了”这两个字应该是不足以形容做饭时候的惨烈的万分之一。
“炸了”可能比较合适。
虽然陈淮奋力恢复了厨房的表面整洁,但是底下部分……
趁着魏来秋去了洗手间,王知诤问道:“来秋帮忙做饭了?”
陈淮回答迅速:“没有。”
陈淮觉得自己不算在说谎,最起码他觉得“帮忙”这两字和魏来秋是绝对沾不上边的
王知诤却是了然:“他贿赂你什么了?”
“一双码数合适的鞋——”陈淮意味深长,“在公司里穿的。”
在魏来秋炸了厨房之后,双方经过讨价还价,最后以魏来秋不得在公司给陈淮穿小鞋作为代价,换取陈淮不在王知诤面前揭发他的结果。
不过显然魏公子黑历史太多,根本不需要他来揭发。
王知诤揉揉他的头:“你记得你在公司里是有靠山的吗?”
“当然记得,靠山你好。”陈淮嘻嘻一笑,“小公子就是闹着玩的,你当不知道就得了。”
“我听你的。”王知诤说道,他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一开始才没有揭穿魏来秋。
“不过家政的账单也要记在他的账上。”王总十分斤斤计较地再一次打开手机记事本。
家政阿姨来得很快,在看到厨房的惨状之后,也是大大震惊了一番,然后qiáng烈表示要加价才gān活。
对此魏来秋十分心虚,趁着王知诤被阿姨缠着加钱的空当又疯狂地向陈淮打手势请他务必保密。
陈淮十分讲义气地表示他一定会维护好富二代的尊严,绝对不会出卖他。
两人手势jiāo流完毕,就见王知诤已经慡快地给家政阿姨加了费用——反正帐是要记在魏来秋头上的。
于是家政阿姨打扫的空当,三人便安静地在沙发上吃瓜。
期间王知诤和陈淮都受到魏来秋不同程度的骚扰,最后家政阿姨都看不下去了,吐槽道:“这个小年轻这么皮,我看厨房就是你搞的吧?”
一句话让魏来秋立马安静了下来。
陈淮内心:阿姨对自己的力量一无所知。
正当他庆幸魏来秋终于闭嘴的时候,忽然听阿姨说道:“这里怎么放着个手表,还要不要的啊?”
三人回头一看,就见阿姨已经开始打扫玻璃柜了。
王知诤生活比较简单,客厅虽然有个玻璃柜,但是柜子里空空如也,于是孤零零放在里面的手表盒子就被阿姨视为杂物了。
“我看一下。”正感无聊的魏来秋积极地冲了过去,拿过阿姨手里的表盒。
“原来是这个啊。”魏来秋见是熟悉的那个手表,有些没劲地随手递给王知诤,“还你。”
王知诤伸手接过托着手表的表盒,然后魏来秋就叫了起来:“不对啊,你手上还有一个呢?”
只见王知诤手腕上赫然带着一个一模一样的手表。
王知诤还没回答,就见旁边伸过一只手来,拿起手表。
陈淮笑笑,道:“这个是我的。”
说着把那个表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表带长度刚刚好。
他戴好手表,又把自己的手伸过去,和王知诤的手并排,两个一模一样的手表在光线的照she下反she出一样的光芒。
“嗯,很登对。”陈淮说道。
王知诤也是笑笑,手指一勾,握住了陈淮的手。
魏来秋:“……”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都已经吃饱了为什么还要不停给他塞狗粮?
家政阿姨没有发现这边的暗cháo汹涌和天降狗粮,领着不菲的薪水心满意足地走了。
晚上睡觉王知诤和陈淮总算没有再分房,然而……
“你明明说了接受我的手表就给我jian盗的!”王知诤双手抱胸,语气极为不满。
“你不要乱改剧本好不好。”陈淮愤慨,“我说的明明是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当初王知诤送他手表,他以古人这句充满智慧的话作为依据进行了回绝。
谁曾想王总能把话曲解成这个样子,他脑袋里到底是装了多少huáng色废料啊!
简直就是世风日下,陈淮觉得古人要是听到王知诤的话能气得再死一次。
王知诤不以为耻:“反正是一样的意思。”
陈淮:“哪里一样了,被你这一说,手表听起来跟嫖资一样!”
王知诤被他这么一说,大感委屈:“我给你嫖,还反过来付你嫖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陈淮:“……”
王总真的应该去医院照照x光看看能不能扫描出羞耻心这种东西来。
下一刻,王总用实际行动证明了羞耻心这种东西是不存在自己身上的,只见他突然bào起,一个猛虎下山的姿势往前一扑,直接扑到已经躺下的陈淮身上,把他压在身下。
“嗷——”陈淮惨叫。
王知诤压着不动。
“走开。”
“不走。”王知诤探头去啃他的脖子,“给你嫖。”
被陈淮一脚踢到一边。
“嗷——”这回轮到王知诤叫了。
“一想到隔壁房住着公司太子爷,我就硬不起来。”陈淮盖好被子,十分严肃地说道。
王知诤咬牙切齿:“我要把他的账单乘以十倍。”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不明真相的魏公子接连听到隐约传来的叫声,怒骂一声:“荒yín无度!禽shòu!”
☆、第040章 新任助理
隔天一早,陈淮穿戴整齐,看着正含泪刷牙的魏来秋,内心得出结论——
王总是个狠角色!
半个小时前,陈淮吃完早餐,魏小公子的房门依然没有动静,陈淮自然好心地去叫他起chuáng。
然而事实证明魏来秋的少爷做派那都不是凭空来的,陈淮把手都敲痛了,房门依旧岿然不动。
就在他准备放弃之际,王知诤已经穿戴整齐,姿态悠闲地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手表,轻轻巧巧地说了一声:“差不多了。”
陈淮正是疑惑,就听得魏来秋房里突然铃声大作,像是有几十个闹钟同时响了起来。
陈淮:卧槽!
他震惊地看着王知诤。
王知诤一身质感极佳的西服,双腿jiāo叠,姿势笔挺,那叫一个玉树凌风气度偏偏,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淮总觉得他背后好像有条大尾巴正一甩一甩的。
王#8226;大尾巴láng#8226;知诤看着他微微一笑:“昨天让魏董家的司机送了十个他平时用的闹钟过来,睡前帮他放好了。”
平时用的……
陈淮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槽王知诤的先见之明,还是槽魏来秋的小辫子太多,最后只能问出一句:“什么时候送来的?”他完全没有发现这件事qíng。
“出去倒垃圾的时候,顺便拿了上来。”王知诤道,“提前校好时间了,放到房里合适的角落就行。”
陈淮用膝盖想都知道这个“合适的角落”估计不知道多蛋疼,以至于他和魏来秋都没有发现。
王知诤话音刚落,就见魏来秋像被鬼追着一样从房里跑了出来,愤怒道:“诤哥,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居然和我爸是一伙的。”
“你不会现在才认识到这个事实吧?”王知诤神qíng很是惊奇。
魏来秋闻言立刻蔫了,哭丧着脸道:“亏我还一直觉得你不是那种会为了金钱出卖朋友的人。”
“那是你出的金钱还不够多而已。”王总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声,起身拍了拍上衣下摆,“赶紧收拾收拾准备上班吧。”
魏来秋像霜打过的茄子一般,垂着两条胳膊半死不活地说道:“那你先把闹钟关了。”
王知诤:“那是你的闹钟。”
魏来秋顿时bào走了:“是人吗你!”
王知诤不为所动:“你可以不住这。”
一句话秒杀。
魏来秋一边哭泣一边滚进房里寻找闹钟。
王知诤看向陈淮:“小淮,换衣服,为夫送你上班。”
陈淮听着耳边犹自刺耳的闹铃声,觉得脑袋一阵发涨,火速冲去换衣服,同时内心再一次向自己郑重重申——
没事千万不要得罪王总。
“需要等小公子吗?”陈淮看着好不容易把闹钟全部找了出来,正含泪刷牙的魏来秋问王知诤。
“不用,他自己有车。”王知诤说完,十分自然地拉过陈淮的手,直接出门了。
两人并非第一次牵手,陈淮却陡生一股心满意足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持续时间极其短暂。
当他在太仓集团大楼门口下车的时候,旁边呼啸而至一辆十分拉风的跑车,魏公子带着个墨镜风骚地冲他chuī个口哨,随后又飞驰而过。
陈淮一早的好心qíng瞬间恶劣了。
所以说这个社会仇富是有原因的嘛。
陈淮一进办公室,就见吴蒂琳充满艳羡地看着他:“你和王总关系真好。”
陈淮:“啊?”
吴蒂琳痛哭流涕:“我也想被王总接送上班。”
“哦。”陈淮抬头挺胸,“我说过了嘛,是金子总会发光,是金子总是让人喜爱。”
吴蒂琳做了个呕吐的表qíng:“没看过金子自己说话的。”
陈淮感慨:“有觉悟的金子不够多啊。”
办公室其他人:“……”
陈淮开了电脑没多久,“小型成人聊天视频群”就闪了起来。
【熊猫的墨镜】:号外号外!惊天号外!
【熊猫的墨镜】:这次别说我没提前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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