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王知诤原来是个业内挺有名望的人物,大家顿时都矜持了起来。
现在场上可是有两个大人物啊,不能给我们班丢脸。
大家非常有荣rǔ心地端庄了起来。
本来热络的场面一下子有些冷场了起来。
幸好新人那边已经开始敬酒,童欣欣的慡快xing格也体现在敬酒上,gān脆利落,没多久就敬到了他们的这一桌。
“恭喜恭喜。”
“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啊……”
……
同学们把能想到的好话都说完了。
童欣欣喜气洋洋地和大家gān杯,双眼却已经不受控制地在扫了一圈,随后在王知诤身上停了下来。
“这位是……”她虽然已经猜到对方的身份,却还是要确认一下。
“我是陈淮的先生,王知诤。”王知诤轻轻一笑,把杯子递过去碰了一下新人手上的酒杯,“祝两位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谢谢。”童欣欣矜持地微笑点头,内心早已经沸腾了。
没想到陈淮居然不是chuī牛,他男朋友居然真的这么帅,还这么有气质!
她光顾着在内心疯狂殴打藏私的陈淮,根本没注意到王知诤的用词,倒是她的老公注意到了微妙之处,有些奇怪地问道:“陈淮的先生?”
童欣欣的老公对她的大部分同学并不熟悉,唯独陈淮是个例外。
陈淮和童欣欣关系特别好,导致他有段时间不慡过陈淮,后来童欣欣没办法,才把陈淮的xing取向告诉了他。
他也听说陈淮今天会带他的男朋友来,不过他男朋友这个自称……
陈淮接道:“是的,我们在拉斯维加斯结婚了。”
童欣欣差点没控制住自己一杯酒往陈淮脸上泼去。
童欣欣的老公微笑道:“原来如此,那也同样恭喜。”
同学们内心:不愧是和童欣欣结婚的男人,够淡定。
本来已经疯狂的童欣欣顿时梦幻了:不愧是我老公,有气魄。
新人敬完酒,喜宴也差不多到了尾声,一些同学又跑去继续找新郎灌酒,找新娘合影什么的。
王知诤看了一下时间,对陈淮说道:“我要走了,你要和我一起回去,还是再坐一会儿?”
他是工作在身不得不走,但陈淮不同,这是他们同学难得聚会的场合,虽然场上有他百般介意的人在,却也不想因此gān涉陈淮的社jiāo自由。
“一起回去吧。”陈淮也知道王知诤工作繁忙,耽搁不得。
结果他刚起身,正好敬完酒回来的姚文博立刻扑过来把他按住了:“你要gān什么?”
陈淮:“……”
靠,姚文博也太重了吧,陈淮用力把他推开,说道:“知诤还有事,我们要先走一步。”
“唉唉唉,要不要黏得这么紧啊!“姚文博平日里被他们烧个没完,这会难得能烧回去,哪能轻易放过陈淮,“你……先生有事就先走呗,你走gān嘛?”
其他同学纷纷附和:“难得聚一次,多坐一下啊。”
陈淮看了看王知诤,他其实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这群同学对他的取向问题一直都很开放包容,让他在大学的后半段过得没有那么艰难,他们对他心怀祝福,自己却没能第一时间分享他的婚姻。
难得聚一次,又要匆匆而去,似乎不太厚道。
王知诤也看出他的同学们对他怀抱的关切是真心实意,也不愿因为自己的私心而破坏了他原来的社会关系,便点头道:“你们同学难得相聚,你就多留一下吧。”
“好吧。”陈淮说道,继续拨开姚文博试图偷袭他的双手。
“你要回去了再叫我,我来接你。”王知诤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套上。
“好。”陈淮原本想说自己打车回去就行,眼角余光正好扫到陆玉歌,于是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又答应了下来。
他帮王知诤拍了拍外套,把褶皱的地方拉好,又送着他走到门口。
同学们:= =
姚文博:“靠,我才不信他们是刚结婚没多久的!”
同学甲:“就这默契,怎么着也该有个几年jianqíng了吧……”
同学乙:“最讨厌这种光天化日秀恩爱的!”
姚文博喜滋滋:“还好我都是晚上秀恩爱的!”
同学们:烧烧烧烧烧!
单身狗们泪流满面:没想到陈淮比他们还早结婚,这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被催婚的女同学一拍桌子:“我也要学陈淮,来个闪婚,亮瞎我妈的狗眼。”
与一桌子明着调侃陈淮的人不同,元艺伦和陆玉歌的脸色明显的yīn晴不定。
元艺伦终于不用顾忌会被王知诤听到,yīn阳怪气地说了一声:“真是恶心。”
他声音不大,经过刚才的事qíng已经知道陈淮的同学不会附和他,因此这句话的音量堪堪够让陆玉歌听到。
陆玉歌扫了他一眼。
只是这一样,却让元艺伦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他的眼神,充满了yīn冷,似乎还夹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怨毒。
元艺伦心下一慌,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正要开口,陆玉歌却已经率先起身,离开了酒席。
作者有话要说: huáng少:这就是垃圾的下场!【无限重复
☆、第60章
“王总,留步。”陆玉歌叫住正在开车门的王知诤。
王知诤松开拉着车门的手,回头看了他一眼:“小陆总,有什么事吗?”
陆玉歌看了稍显yīn暗的停车场一眼,似乎对环境不太满意:“借一步说话?”
王知诤一双长腿支在地上,微微向后靠着车门,姿态慵懒:“不用了吧,我们应该没有那么多话可以说。”
陆玉歌道:“我想和你谈谈物流项目的事qíng。”
王知诤挑了一下眉头:“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项目不都停了吗。”
“如果我说这个项目可以继续给你做呢?”
“那你可能要拿出有力的证明来证明你的诚意了。”王知诤并没有表现出陆玉歌想象中的qíng绪波动,姿态依然沉稳,令他有些意外。
“我自然是有条件的。”陆玉歌直直看着王知诤,眼里却是让人难以读懂的qíng绪。
王知诤低头一笑,他已经猜到了陆玉歌想说什么,却还是说道:“你说吧。”
陆玉歌面无表qíng:“我希望你离开陈淮。”
“我拒绝。”王知诤几乎没有一点迟疑,背部离开车子,站直了起来,“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项目我可以让利给太仓,再开单独合作优惠条款给你个人也可以。”陆玉歌也没有想过一个项目就让王知诤松口,此时才慢慢地把自己的筹码一个个抛出来,“我还可以让嘉耶所有的合作都只给你去做,让你成为太仓无可替代的核心。”
王知诤听着陆玉歌开出的这一个个令人眼红的条件,脸上依然没有任何波动。
陆玉歌继续说道:“你在太仓要继续往上走,还需要一个有力的业绩证明,这样的机会……”
“我还是拒绝。“王知诤没有让他把话说完。
陆玉歌大概没有想到面对这样的诱惑,王知诤还能拒绝得这么gān脆,他脸色一冷,话锋一转:“你可以毫不犹豫地拒绝,太仓呢?”
王知诤没有说话,看着他的眼神却锐利了起来。
陆玉歌继续说道:“如果我了解到的没有错的话,你走到今日的位置也不容易。”
王知诤依然沉默。
这是他和陆玉歌之间无可改变的天然差距,陆玉歌生于豪门,坐拥无数资源,可以不费chuī灰之力得到一切。
而他却不行,他出生在普通家庭,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一步一步挣得,他所得到的每一个成就背后,都是付出了外人看不到的巨大的艰辛。
而命运的可笑之处在于,即使他付出了十倍他人的努力,已经拥有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就,和出生便身处顶峰的人,依然不在同一个高度之上。
这就是资本的差距。
“你好不容易才得到今天的一切……”陆玉歌看着王知诤,一字一顿,“一定不希望这一切都毁于一旦吧?”
王知诤吸了口气,心中怒骂一声:(#‵′)靠!
这金钱开路的姿势不就是陈淮一直YY的“天凉王破”的霸道总裁专用姿势吗?
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机会在陈淮面前展示一下,倒是让他的前男友先对自己发动了。
王知诤对陆玉歌这种行为感到非常的不满。
陆玉歌不知道王知诤的心思早已经歪到别处去了,只见他的神qíng有异,以为他心中有所松动,又再一次问道:“如何,要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吗?”
王知诤回过神来陆玉歌这还等着他回话呢,他看向对方:“小陆总,你好像一直没有搞清楚,该在什么时间做什么事。”
陆玉歌神色一变:“什么意思?”
“如果你想和一个人在一起,最应该做的,是在当年他提出分手的时候挽留他,而不是在现在试图拆散他的婚姻。”王知诤看他的眼里有点同qíng,“你若真有这样的气魄和能力,应该在更早的时候,用来对抗家庭和舆论,而不是在已经不能挽回的时候,用来破坏他的幸福。”
“需要你站出来的时候你不敢站出来,需要你回避的时候你却要胡搅蛮缠。”王知诤笑笑,笑容里带点冷酷,“你总是在不恰当的时间做不恰当的事qíng,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过小淮,还是你从头到尾爱的其实只是你自己。”
陆玉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你真的不怕,太仓放弃你吗?”陆玉歌色厉内荏,“你不怕将来后悔吗?”
“这就是你当年放弃小淮的原因吧。”王知诤一针见血,“你怕被放弃,怕失去你拥有的一切,所以你先放弃了爱qíng。”
“我以后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王知诤笑得冷酷,“你的后悔我已经看到了。”
“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王知诤拉开了车门。
“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自信。”陆玉歌犹自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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