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陈淮看他,“现在,全城都见证了你的求婚,以后我都不能辜负你了。”
“嗯,我也是。”
回家的路上,陈淮略有疑惑地询问:“今晚的求婚细节都是你自己策划的吗?”
王知诤沉默。
陈淮微微眯起眼:“老王?”
王总坦白:“高价请了专家咨询的……”
陈淮虎躯一震:“什么专家。”
王知诤:“……来秋。”
陈淮:“……”
为洗刷自己的冤大头嫌疑,王知诤补充道:“来秋泡妞一向厉害,尤其是这种花钱的项目,是他的拿手好戏。”
陈淮翻了个白眼,这话倒是事实,论花钱能力,谁敢轻易和魏来秋叫板。
王知诤一边看着路,一边认真问道:“那么,老公你满意吗?”
“其实还是有点老套的。”陈淮说道,“不过我喜欢。”
“还有就是……”陈淮笑吟吟地看着王知诤。
王知诤略有紧张:“就是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根本没有办法拒绝你,就算你是在路边摊吃东西的时候,随便拿个易拉罐拉环跟我求婚,我大概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
“知道了。”王总点点头,“我去投资个路边摊给你吧。”
陈淮:……这难得是承包鱼塘后的霸道总裁新姿势?
他决定就此终止这个话题,调整了一下姿势,拿出手机准备玩游戏,结果就见微信群不停地闪着,其中最活跃就是他的大学同学群。
陈淮瞄了一眼,顿时有些哆嗦。
【童欣欣】:哎哟我日,你们看到今晚那烟花了吗?
【童欣欣】:不知道是哪个土豪在泡妞,真尼玛高调!
【姚文博】:何止高调,简直是炫耀!
【姚文博】:我要是知道是谁肯定去匿名举报!
【同学甲】:你们在说啥[晕]
【同学乙】:你今晚没有看烟花吗?
【同学乙】:[图片]
【同学乙】:嘿嘿,我手快,拍到了
陈淮看了一眼那图片,一张清晰的仰拍图,角度很好,C&W两个字拍得很清晰。
嗯,默默保存下来。
【同学甲】:我去,这是什么东西?
【童欣欣】:这你都看不懂?
【童欣欣】:妥妥的名字缩写,要不是哪个富二代泡妞的把戏,我就把拖鞋吃了
【姚文博】:我记得你还欠着几双拖鞋没吃呢,要不先把数结了?
【童欣欣】:你滚哦!
【同学甲】:艾玛,要真是表白,那就太大手笔了
【同学甲】:真壕啊!
【姚文博】:我已经控制不住我的手了,我在打幺幺零
【再bī婚我就出家啦】:QAQ我做错了什么,社会要这样对我……
【再bī婚我就出家啦】:先是陈淮刺激我,这次又来这个……
【陈淮】:不好意思,这次也是我。
陈淮本来没想着自曝,但是看群里这义愤填膺的架势,要是自己不说,哪天等他们自己人ròu出来,下场绝对惨一百倍。
【姚文博】:你说啥?
【童欣欣】:what?
【同学甲】:你说话说清楚点?
陈淮咽了口口水,弱弱地打字。
【陈淮】:啊哈,那个,今晚的烟花,是王知诤给我放的……
【同学乙】:所以这个C&W……
【陈淮】:没错,就是这样的
系统信息:你被移出群“知法守法红领巾”
陈淮:……
很好,这是他第二次因为王知诤被踢群了。
陈淮默默把王知诤的微信备注改为“祸水”。
☆、第71章
年关将至,支持部的工作基本结束,大家无所事事,新上任的陈经理没有继承前辈孟经理无休止的开会传统,整天偷偷摸摸地带着大家在会议室里玩玩桌游,偶尔搞点专业分享会,倒是其乐融融,大受欢迎。
无所事事的太仓小公子魏来秋终于在年前被哥哥亲自抓回家里准备过年,好不容易是搬出了王总和陈经理夫夫的屋子。
为了表达不舍之qíng,陈淮在魏来思过来抓人那天,准备了一长串的鞭pào,为小公子的离去进行配乐。
魏来秋在离开前扒着门框,配合着噼里啪啦的鞭pào声留下了某国产动画片里的经典台词——我会回来的~~~
还是凄厉版本的。
吓得陈淮当天就换了锁。
“终于把瘟神送走了。”陈淮几乎喜极而泣。
王总也表示很开心:“客厅终于能用上了。”
陈淮奇怪:“客厅一直都在用啊。”
王知诤笑得暧昧:“我说的是别的用途。”
陈淮:= =
陈淮语重心长:“老王啊~开车这种事,在房间里就好了,chuáng又大又舒服……”
王知诤gān脆利落地否决:“多样化的练车场地有利于提高驾驶技术。”
说着又是眯眯一笑:“希望老公多多支持,毕竟技术练好了,受益人也是你嘛。”
陈淮深吸一口气,竖起大拇指:“王总真是孜孜不倦,不懈追求,佩服。”
不愧是猜个拳也要学心理学的人,真是在各个领域都力争上游呢。
然后王知诤在如愿以偿研究了一次沙发。gvi的可行xing之后,懒洋洋地趴在陈淮身上说道:“对了,咱妈后天来G市转机,顺便过来看我们,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机场接她吧。”
陈淮:!!!!
要不是他现在全身发软绝对能当场把王知诤掀下沙发去。
“你说说、说什么?”陈淮一急,说话都不利索了,想要翻身坐起来,奈何背上还压着一具庞大的ròu体,忙背过手去推王知诤,“快起来。”
王知诤继续趴着,拿陈淮当人ròu垫子,耍赖:“被你榨gān了,起不来。”
陈淮:“……”
陈淮忍rǔ负重:“你现在起来,下次我可以和你试试厨房的练车效果。”
号称被榨gān的王总立刻弹了起来,灵活程度完全看不出来刚刚进行过一场大耗体力的运动。
陈淮:“……老王,我真的很担心你有一天会jīng尽人亡。”
王知诤不以为意:“在你身下死,做鬼也风流。”
陈淮痛心疾首:“你看看你现在,活脱脱一副为色所迷的昏君样子。”
王总不以为耻,点头:“我是啊。”
陈淮默默在心里为王知诤打上“无药可救”的标签,然后在沙发下捡起两件衣服,挡住了两人的重点部位以免分心,这才正色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王知诤:“哪句?”
陈淮:“咱……咱妈要来的那句。”
他说这话说得磕磕巴巴,实在没法像王知诤那样自然地把“咱妈”两字说出口。
陈淮觉得王总在说话jiāo流上真是有一种非同寻常永不尴尬的能力,难怪能成为出色的jian商呢。
王知诤捞起衬衫随手套到身上,一边穿一边说道:“她过年和朋友去新西兰度假,来G市转机,让我顺便带你一起吃顿饭。”
陈淮沉默,半晌:“她知道我们的事?”
王知诤斜眼看他:“知道啊,我们结婚没多久我就和她说了。”
陈淮:!!!!
陈淮:“你怎么没和我说?”
接着又紧张追问:“那她同意吗?”
“不用担心。”王知诤看他紧张的样子,失笑着撸了他的头发一把,“我早就和她出柜了,她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滥jiāo,知道我定下来还结婚了,她也很开心。”
陈淮紧张的心qíng稍缓,半天又问道:“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王知诤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道,“没有其他人,我是单亲家庭,我爸很早就过世了。”
陈淮再一次沉默。
良久,他严肃地看着王知诤:“老王,我觉得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是时候互相了解一下对方的家庭qíng况了。”
王知诤深表赞同:“本来前阵子就想和你去见家长,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就给耽搁了。”
“嗯,现在也来得急。”陈淮一边应着话,一边眼热地看着王知诤……的身体。
“老王,你不觉得穿衣服应该先穿裤子吗?”
只见王知诤光着下半身,不可描述的位置还沾着暧昧的液体,上半身倒是有刚刚套上的一件衬衫,不过……那件衬衫是陈淮的,扣子也没有扣,敞着一片光luǒ的胸膛。
这还不如不穿呢!
该遮的地方一点没遮到,衬衫更是穿得那叫一个yù盖弥彰引人犯罪。
王总本人更是厚颜无耻:“经常要用的地方老是穿穿脱脱的太麻烦了。”
说着伸手摸了陈淮一把,把他捞起来:“先去洗澡,给你做个按摩,再说正经事。”
陈淮:= =再这样下去他对按摩都有心理yīn影了。
王知诤父亲在他刚大学的时候就意外去世,母亲是一位jiāo际圈广阔,私人生活丰富的女士,因他当时他已经成年,所以之后也没有怎么管过他。
王知诤经济上完全独立之后就直接向母亲出柜,他母亲也很有个xing,只要求他不要滥jiāo,不要骗小男孩。
陈淮听完,整个心qíng都是点点点。
他一脸的羡慕:“你妈对你是同xing恋的事qíng就没有一点反对和难过吗?”
“一些无所事事的老头子老太太才会瞎cao心这个,我妈jiāo友圈很广泛,整天忙着自己聚会跳舞旅游,生活比我还丰富,根本没时间cao心我的事qíng。”王知诤地图pào了一发广大中老人,“倒是我爸那边的几房亲戚cao心得不行,打着为了我爸的血脉传承的旗号教育了我好几次,还有些把我过世十几年的爷爷奶奶都给搬出来了。”
陈淮能想象出那些那些所谓亲戚的嘴脸,顿时同仇敌忾:“那你怎么应对的?”
王知诤摆摆手:“电话不接,上门来的不见,我和我妈都是常年不在家的主,他们找不到人,气急败坏透了,在家族里传话传得特别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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