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严射_苍白贫血【完结+番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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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久一听有车位也懒得跟他在这废话,车窗都忘了放下来,晒着半边脸就往严希身后开,费劲巴拉的把车停好,回过味来也有点不是心思。

  自己热的跟驴一样在这转悠十多分钟都没见一个车走,这小子刚来就好几个车给腾地方。

  一进酒店大厅就是一排迎亲的人,岁数都不小,估计是新郎的三舅二大爷之类的,反正一个个胸前别个大红花,烫金俩字写的‘迎宾’,见一个迎一个,来一对迎一双,笑的跟迎chūn花似的把人往收礼金的地方送。

  石久被一个大舅迎入礼金桌附近,伸脖子一看,好家伙,来随个份子都得排队,两个长条桌子坐一排老人,分工还挺明确,有数钱的有记账的。

  石久刚要cha队,可一想市长儿子结婚,这来随礼的不少都是权贵,自己还是老老实实排着吧,别在cha了局长的队,踩了处长的脚,回头吃不了兜着走。

  石久排队排了三分钟,好容易熬到自己,刚要jiāo钱,就被人拍了肩膀。

  严希站在石久身后,嘴角噙着笑,

  “你也是来参加婚礼?”

  石久心想这不废话么,我不来参加婚礼我在这随钱gān嘛,我是缺头发可不缺心眼儿啊,但脸上却是笑,还带着点惊讶,

  “哎呀,你也来参加婚礼啊?”

  严希点点头,“我跟新娘的弟弟还行,”

  后又问了石久一句,

  “你也是新娘这边的朋友?”

  “不是啊,我跟新郎那头算是能说的上话吧,”

  “哦,那你站错地方了,这边是娘家人收礼金的地方,对面才是市长家。”

  石久脸上有点挂不住,但还是镇定的把红包从娘家舅妈手里要回来。

  倒是自己前面那个大哥一听随错了,钱都收走了还硬往回要,bī着人家把刚记好的名字划掉。

  石久讷讷的去市长那头随好钱,顺便扫了一眼礼金簿。

  基本上都是五百八百的,真是不多。

  石久很能理解,今天结婚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市长的儿子,这全市人民都看着呢,市长连个好酒店都不敢选,找了这么个平价酒店,礼金就更不敢多收了,谁也不缺心眼,要收也不在面儿上收啊。

  这回头穿出去,市长儿子结婚低调朴素,不见半点铺张làng费。

  人老市长多会当官啊。

  进了宴会大厅,石久老远就看见市长给好几个人围着亲切会晤,想自己也用不着上去寒暄,就打算找个旮旯吃回本儿得了。

  来的估计有几百人,大厅里密密麻麻一层人脑袋,嗡嗡的石久脑袋生疼,因为没认识人,石久就想着跟严希一起坐,毕竟近距离接触qíng敌也能窥探敌方虚实,有助自身取长补短,总比一个人傻坐着qiáng。

  结果严希这小子也不知道窜哪儿去了,害石久一个好找,这才在比较靠前的位置找见他。

  来的都是歪瓜裂枣,帅哥在里头还是很打眼的。

  石久大步流星的过去,抬眼就看见了严希身边的林科。

  林科正跟严希说话,结果一看见石久过来,脸就有点挂不住。

  反倒是严希看见石久还挺自然的,稍一抬手,跟他笑了笑,“这正好有个空座。”

  石久看林科那样儿就觉得他可怜。

  这伙计有点事都在脸上了,离婚,工作,活这么多年一点城府没有光混了一肚子稀屎来。

  “哎,林科,你也来了,真没想到啊……你认识石少?”

  林科皮笑ròu不笑的,

  “哦,我跟石市长关系很靠。”

  说完还不深不浅的看了石久一样,那摸样就好像石市长是他亲爹,告诉石久老实点。

  不过石市长是不是他亲爹,这个石久不知道,但石市长是自己的亲爹,这个石久心里很清楚。

  石久小时候总问他妈爸爸在哪,他妈总告诉他他爸掉厕所淹死了,临死前吃那么多屎,死老惨了,后来等石久长大了,死活不信,他妈才告诉石久他爸在电视上呢。

  那天石久扭头一看,就见一个中年男人在电视上讲话,长相正义,头发稀疏,话筒前放一个小牌子,写着副市长,石淼。

  石久很纳闷就这么个有着早泄名字的人是怎么把自己生出来的。

  生出来才他妈说自己有家,搞的一个女人为了个孩子活活守了半辈子的寡。

  烦的石久自那之后一看见电视上石淼讲话就转台。

  林科一看石久不说话了,脸上终于有了笑摸样。

  严希看的清楚,只抿了抿嘴,掏出烟递了石久一根儿,

  “抽烟么?”

  石久想起以前的事正烦的无处宣泄,便伸手接过严希的烟,败败火。

  顺便觉得严希这个人还算凑合,没之前那么招人烦了。

  “谢了。”

  严希勾勾嘴角,麻利的从兜里掏出火机给石久点上。

  对火的时候,石久盯着眼皮底下的手指看了两秒。

  细长jīng瘦,指甲修的gāngān净净的,的确像个会弹钢琴的手。

  石久忽然很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长了一张chuī唢呐的嘴,要是的话,石久打算回去就把唢呐砸了。

  严希给自己也点了一根儿烟,

  “你那个甜花生在哪儿买的?”

  石久一愣神儿,

  “啊?在我家那边,怎么了?”

  “很好吃,你告诉我地方我以后去买。”

  石久不大乐意。

  明明是给蒋云清带的,结果却进了狗肚子。

  不过自己也不该在这点吃的东西上跟qíng敌计较,要计较就计较大事,在小事上磨磨唧唧的男人那也算个老爷们?

  “小地方不好说,也不好找,一般都晚上才有,蒋云清都得我带着去,”

  石久弹弹烟灰,

  “想吃就开车过来找我,我带你过去吃……”

  俩人很少有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

  不是石久太愤怒就是严希太忙活,这会趁着开场前好好说了两句话,石久竟发现这人跟自己在某方面还挺合拍的。

  这要没有蒋云清,估计也能成哥们。

  严希比自己小两岁,不矫qíng也爱不臭显摆,不像林科那样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跟市长曾经是老同事关系多么铁。

  这人就坐在那里就淡淡的,甭管gān什么都看着很稳,开玩笑反映也挺快的,总之认真接触接触起来感觉挺自然,不像跟一般人寒暄那么gān。

  但就说了这么一会也看不出太深层的东西,谁知道这小子是不是装的呢。

  石久跟严希正说话,大厅的灯忽然就都灭了,只剩一道白光柱全场扫she。

  激烈的鼓点从头皮上滚过,新人出场整的跟摇滚明星要出场一样。

  石久闭了嘴,闲着没事想趁黑梳梳头。

  结果刚一掏兜儿木梳掉地上了,石久反shexing的下去捡,后脑勺就砸了个东西,不沉也不轻,是严希的火机掉了。

  这个bī跟石久反映一模一样。

  正赶上那个甩白灯的傻bī灯光师把灯灭了。

  俩人都猫腰在地上捡东西,就这么在黑灯瞎火的大厅里,一不小心就牵了个小手。

  第10章 婚礼

  可把石久膈应坏了。

  自己连蒋云清的手都没摸过,结果处摸就他妈这么没了。

  再说他一个老爷们,手又瘦又凉的,摸他跟他妈摸了女鬼似的,自己回去一准做噩梦。

  严希很自然的‘哎’了一声,收回手。

  石久捡起木梳揣裤兜里,赶忙直起腰。

  婚礼主持人已经登台了,站在花丛上睁着眼睛说瞎话,chuī男的帅女的美,总之是天生一对,人手一双,比鞋垫儿还般配。

  主持人慷慨激昂的演在上面讲了五分钟后才轮到新郎登场。

  石大少从旁边一跃而上,一身笔挺的名牌西装,直溜溜的立在一边,手拿鲜花,脚簇气球,脑壳比脸盘儿还亮。

  邻桌一个小丫头开始痴痴的笑,

  “妈妈,那人中间怎么没头发呀?”

  他妈二话不说,当下就塞了个餐前点心给她。

  石久看见台上那个一脸喜气的地中海心里就难受。

  再看看石市长白发版的地中海简直想趴在桌面儿上哭。

  石炎大自己六七岁,三十多才娶媳妇绝对算是晚婚晚育的标兵楷模了,倒不是因为石炎头发少人又挫才找不着媳妇,而是石市长为了历练自己的儿子,把当时还在市委科级任职的的石大少下放到镇里当镇长,磨练了四年才召回来,这机关gān部下放基层回去那绝对是名正言顺的高升,任谁都说不出半个不字,反正在老市长悉心栽培下,石大少在市委里混的顺风顺水。

  但感qíng这块就有点耽搁了,不过没关系,男人么,要以事业为重。

  当初走的时候石大少刚入而立之年,人长的不咋地却是一屁股的风流债,后来调到小镇也没闲着,女朋友一茬接一茬的就没断过,但找归找,结婚对象还是想找个城里妹儿,这不历练完回来找的这个新娘子么,才二十多岁,家世棒,就是人长的丑点,身侧也不咋地。

  但已经谈够恋爱的石大少只缺个门当户对的媳妇,要求不高,这女人会张腿生孩子就全齐活了。

  这会新娘也出来了,给她爸牵着送到石炎那边,石炎高举花束单膝下跪,催泪音乐响起,全场也没一个哭的,咬牙qiáng忍着饿,心思都快一点了咋还不开饭呢。

  等市长上去讲话的时候,严希已经开始低头玩儿手机了。

  旁边的林科却跟仰望耶稣一样盯着市长,双手微悬随时准备鼓掌。

  石久一看市长讲话就烦,没事gān就斜眼看严希在那边斗地主,斜着斜着这脖子就过去了,看他玩了一局后,实在受不了就提醒一句,“你这牌得出飞机往出冲啊,你没见地主光放单儿么,这个bī绝对满手都是顺子。”

  石久之前跟蒋云清出去玩过几次,蒋云清gān别的不行,猜牌出牌是可是一把好手,有时候他打累了就让石久上,说是新手手气壮,摸的牌好,但打牌就必须得听蒋云清的,石久从来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出牌。

  没成想他pào友也好这个。

  严希稍微抬眼,出了个飞机,结果当场就给地主王炸了,甩个顺子就跑人。

  石久眼皮儿跳了一下,

  “啊……这个你出啥也没用,地主牌太好了。”

  严希其实一点不喜欢玩这个,但却会玩,毕竟喜欢棋牌的法官庭长很多,没事输点钱给他们也是间接送礼了。

  石市长平时开会演讲都好几个小时,这回限时五分钟实在不够他发挥,越讲越激动,一副要给人洗脑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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