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严射_苍白贫血【完结+番外】(19)

阅读记录

  第二个是严希的号,却不是严希本人。

  电话里的男人告诉蒋云清严希喝醉了,在座的都是大领导也不好送他,就查了一下他最近的通话记录,看见这个号,想着问蒋云清能不能去香格里拉酒店接他。

  蒋云清两边儿都答应下来,放下电话就直勾勾的看着石久。

  石久很想去背老丈人。

  除了有献殷勤的成分在,再一个,石久见过蒋云清他爸,一米七瘦的一把骨头,还有他妈搭把手,估计背起来也轻快。

  可要是去接严希就不一样了。

  那小子一米八大个儿,还他妈喝醉了,死沉死沉的搞不好在吐自己一身,石久才不想去呢。

  “要不我去背你爸吧,你这小身板子能背动么……”

  蒋云清抹抹眼周的BB霜,使其看起来更均匀点,

  “石久,这事儿没商量。”

  第17章 醉酒

  跟林科分开后,严希直接回了所里。

  林科这婚离了好几个月,其间正赶上招标,这小子也没闲着,闷声发大财,收了不少现金支票。

  而这钱的处理渠道必然要经过严希的手,一个收,一个出,二人合作非常愉快,总之这些赃款最后都捂的严严实实,一分都没流到面儿上,等法院判决书下来的时候,林科即是一穷二白的模范gān部,又是净身出户的新好前夫。

  但林科做梦也想不到,严希把所有的东西都留了底,包括之前给石炎随的那十万快钱的礼钱。

  说起那十万块林科显然很ròu疼,没几天就从供应商身上狠搂回来,金额之大,远远不止十万块钱。

  严希想起来就觉得唏嘘。

  要么怎么说人为财死呢。

  这哥们要是少贪点,估计还有命活,但在中国贪污受贿经济诈骗qíng节严重的都可以判死刑,照他这个贪污数额,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跑不了,倒霉点判个无期也不是没有可能。

  严希把这些物证复印件整理到两个牛皮信封里,一个检察院,一个媒体。

  不过跟市委有关系的东西严希都没放在里面。

  严希想捅篓子,却不想把篓子捅太大。

  这么一来,到时候林科东窗事发,媒体聚焦油田gān部贪污事件,隐匿在他背后的人为了自保,搞不好比自己还盼着他早死。

  林科那个前妻就有点倒霉,暂时帮自己被黑锅是肯定的,毕竟从表面上来看,事是最先从她嘴里捅出来的,她才是最恨林科的人。

  而实际上呢,搞不好她才是最爱林科的人。

  快十一点的时候严希被赵庭长一通电话叫到香格里拉大酒店。

  在座的全是权贵,局里处里的,好几个法官庭长,能叫严希过去那是给他面子。

  严希很知道这种场合叫自己过去是gān嘛的,自己没权没势的,就一个律师,能踏进这种场子,除了结账也没别的用处。

  但这种事不能拒绝,还是记得以前师傅跟自己说过,也是这种qíng况,大下雨的自己孩子在家里发烧,有人半夜打电话叫他去吃饭,师傅看这孩子烧成那样儿实在狠不下心走就婉言拒绝,结果挂了电话觉得不成,抽了半根烟,把烟头一扔,在老婆的骂声中顶雨去的饭局。

  到了那边结了帐,那个审判员醉醺醺的搂着师傅的肩膀,说了一句让他终身都难忘的话。

  ‘哥们,幸好你来了,你要是不来,以后你找我我都不跟你玩儿了。’

  说这话的时候,师傅冷哼了一声,眼睛里全是笑,可在严希看来,真觉得他这笑真是比哭还难看。

  数了数钱包里的现金跟卡,严希二话不说,开着车就过去准备结账。

  到了包间,李法官也在,搂着严希的肩膀就跟大家很热络的介绍。

  严希点头哈腰的笑,顺便瞥了一眼桌面儿。

  菜色自然不必多说,市场价一千八的茅台在这里开就是上万,已经喝了两瓶,还有一瓶刚打开,一个庭长正拿着给各位满酒。

  “啊……严大律师啊,我有印象,去年不还上了一次电视么,是那个什么什么家庭矛盾栏目的特邀嘉宾么,”

  有人发话了,手里的苏烟扔到烟灰缸的水层里,哧的一声,“我老婆整天在家看那个节目,还夸你长的帅呢,没成想本人比上电视好看啊。”

  严希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也不敢开玩笑,就很客气的回了两句,结果旁边人都起哄说他勾引了田局长的媳妇,加上来的又晚,怎么看都该自罚一杯赔罪。

  茅台酒注了满满一杯,看上去有四两的摸样。

  这要喝下去,酒量不行的,搞不好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法官坐在一边抽烟,什么话也没有。

  严希其实真觉得没什么。

  没什么喝不下去的。

  想起自己刚入行的时候,那么年轻,什么也不知道,跟在自己的师傅后头,整天接一些所里没人接的小活儿,咨询之类,连案子都算不上。

  最惨的时候一个星期只帮人写了一张诉状,还是师傅看自己可怜扔给自己的活儿,写一次改了好几回,被客户指着鼻子骂,谈好的一百一张,最后只给了五十。

  给师傅师傅都没要,直接扔给他,说是自己留着别花,没事儿拿出来激励自己。

  严希没照办,而是在下班儿后,去所儿外头的小卖店给自己买了一瓶酒,那之前严希从来不喝酒,结果当天就喝光了一整瓶。

  名字跟度数都忘了,就记得很便宜,味道苦涩,一个人在小出租屋里头醉的不省人事。

  这以后,严希喝的酒越来越贵,也越来越醇,却是再也没有像当时那么醉过。

  所以这真的没什么。

  历练了这么些年,严希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独自买醉,无助哭泣的人,而是成了一把以酒拭刃,雪亮锋利的刀。

  ——

  石久觉得蒋云清这小子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他自己去不了不答应行了,还非要答应下来,结果自己去gān苦力。

  到地方的时候,连包间都没进,严希跟两个男的坐在包间外的沙发上,其中一个是李法官,另一个石久就没见过。

  李法官一见石久先愣了一好一会儿,

  “……是你?”

  石久跟他点点头寒暄两句,又去看歪在沙发上的人。

  这个bī衣衬衫领子全开了,露一大片锁骨,跟他妈刚让人玩儿完似的,双颊熏红,水红的嘴唇勾着,笑的石久脊梁骨直发凉。

  严希笑眯眯的,

  “石久……你剪头发了……”

  石久垂眼盯着他,

  “大白天的你怎么喝成这德行?”

  严希仰头伸手,

  “回家。”

  石久顿了顿,低声骂了一句。

  接着攥住他的手指,一提劲把人弄起来,搂着他的腰打算出门。

  严希虽然高,却没有很重,石久扶着他也不算吃力,只是他喝的实在脚软,走了两步差点摔倒,石久一看,得,背着吧,就让李法官扶住人,自己猫腰将醉鬼背起来,往上掂量一下就叫李法官去摁电梯。

  酒店里人来人往的都往这边看。

  石久烦的要命,好在自己刚理了个挺帅的发型也不怕看,才又觉得有点安慰。

  严希把脸埋在石久的肩窝里,一动不动,睡着了似的。

  李法官一见俩人进了电梯,就跟石久到了别。

  石久没好气儿的盯着他,

  “大哥,你觉得我自己这么下去能打开车门儿么?”

  李法官给他噎的没话说,心里不太舒坦,但也没拒绝,一声不吭的跟在石久后头直到下了楼把严希弄上车。

  开了空调,石久稍一探身,给严希绑好安全带,生怕自己回头一个刹车这小子再从座位上出溜下去。

  严希重新睁开眼,望着石久笑,

  石久抬手戳他脑门儿,

  “警告你在我车上老实点儿啊,你要是作,我就把你踹下去。”

  严希一听石久要把他踹下去就重新闭上眼睛重新睡觉。

  因为上次送过一次蒋云清,所以石久知道严希家住哪儿,就是不知道几单元几楼,打电话给蒋云清时他正在医院陪他爸,等石久问清楚了,便加大了油门将人送回去。

  下车的时候石久喊了严希两嗓子。

  看人没动静,无奈只能从他身上摸出钥匙,然后将人背出来。

  俩人进了电梯,石久觉得自己肩膀有点痒,歪头一看,原来这个bī的手指头正在上面有节奏的敲打呢。

  石久当时火就上来了,

  “cao,你装睡?”

  严希闭着眼,无声的勾起唇角,

  没说话,却是哼了一段曲子。

  石久往上掂了他一下,

  “你他妈你gān啥?别弹老子,cao。”

  严希笑出声,依旧是闭着眼,

  “我弹钢琴。”

  “弹你妈bī,弹琴了不起啊,有啥好显摆的,老实点!cao!别摸我头发!”

  “你好头发好硬……”

  “cao你妈再摸我喊非礼了啊。”

  石久骂骂咧咧的将人背出电梯,到了门口,又费劲巴拉的把钥匙掏出来,“你自己能开门么,我这腾不出手来。”

  严希慢悠悠的接过石久手里的钥匙,对着钥匙孔cha了好几次,石久看的心焦,

  “cha偏了……你瞎啊……瞅着点cha……”

  说完了觉得哪里不对,可一时间也没想起来,

  “拉倒吧,给我!我来开!”

  俩人站在门口鼓捣了五分钟,累的石久满身大汗,好容易把门开开了,结果这个bī吐了。

  汤汤水水挂了石久一肩膀,顺着脖子往衣服里滴答。

  石久嘴唇哆嗦着,眼睛都湿了,

  “姓严的!我cao你全家!”

  严希的声音隐忍,

  “……还有……快进门……”

  石久一听他又要吐,跑的比驴还快,鞋都没脱,两三步把人背进洗手间摁在马桶边儿上,“看着点啊,你要是吐外面我可不会帮你收拾。”

  说完了兀自把上衣脱了,随便找了个毛巾把肩膀上那点东西擦掉。

  严希趴在马桶边上吐了一会,又跟石久伸手,

  “牙刷。”

  石久换了另一条毛巾,拧湿了从新把自己擦一遍,

  “在哪儿?”

  “抬头,右边。”

  石久稍微侧身,拿了牙刷,

  想了想又给他挤上牙膏,顺便接了一杯水递过去,

52书库推荐浏览: 苍白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