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不算啥太难的事,郗战qiáng跟他关系这么铁,而且又正好搞这套业务,虽然那老家伙办事小心根本不接生人的活儿,但孙宗不是外人,又赚钱又赚人qíng的事没理由不帮他。
发票一开,严希就彻底放心了。
说到底这事严希不过是拿着石久当了幌子,狐假虎威,拿住郑行想巴结石久的心,回头把孙宗跟郗战qiáng全坑进去了。
在中国经济案件判的很重,贪污受贿,非法集资,虚开增值税发票全都构成刑事犯罪,qíng节严重都是无期或者死刑,到时候检察院查下来,那这三个人没一个能跑的了的。
孙宗跟郑行详谈甚欢,气氛渐入佳境,俩人脸上都乐呵呵的,一个赚钱一个赚关系,看严希都是一脸感激,都跟看活雷锋似的,就差叫翠花上酸菜了。
楼下唱歌的人换了。
这次是个女的,唱一首严希从来没听过的英文歌,嗓子跟一把锦缎一样,揉来揉去,听着挺舒服。
酒杯里的酒呈现出一抹怪诞的蓝,里面浮着一抹yīn影,不过是头顶摇晃的灯。
严希慢悠悠的抽烟,弯着嘴角着告诉对面的人不用客气。
郑行走的比较早,说是老婆看的紧,过了十一点回家都不让进门。
等他走了之后,严希也不愿意对着孙宗这张脸,刚说要走,结果对面跑过来一个姑娘,浑身香喷喷的,小动静也甜,
“哥,这个给你。”
严希只觉得手里被塞了个东西,等回过神那姑娘已经跑了。
楼梯口还有个姑娘等着,看不清长什么样,头发长长的垂到腰际,眼睛亮闪闪的,俩人凑一快也不知道说啥,就笑嘻嘻的望着这边。
深秋了,姑娘们的大长腿还露在外面,其实也挺招人。
严希垂眼看手里的东西。
是个印满轻松小熊的便签纸,上头记了一个电话,还画了个小笑脸,意图明显。
这要是俩光着大腿的小伙子该多好。
严希等那俩人走了,很自然的把便签摁在烟灰缸的水层里。
孙宗一看有点傻眼,
“我看长的挺好的啊……”
后又语气诡异,
“难不成你不好这个……”
自打知道这人对石久有意思,严希看见他就烦。
话也没多说,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走吧,我还有事。”
孙宗一听赶忙起身去结账,两个人从里面出来后又简单说了两句,严希便上车往新家开。
风从车窗里chuī进来,手指上的嗖嗖的凉意。
也不知道是那女的的原因,还是酒jīng作祟,
严希觉得自己今天还蛮想的。
但是没有人,只能算了。
这阵子除了正常接案子赚钱,有点闲功夫都忙活赵云跟郗战qiáng的事了,所以严希也没工夫找下家。
眼下的qíng况是蒋云清早跑了,石久就别提了,不给上还非压着自己gān,找他简直是被泻火。
严希打一把方向,顺便给自己点了根烟提神。
再说石久现在也不爱搭理自己。
严希知道自己这么对石久是有点缺德,但也没觉得石久有什么损失。
又没掉ròu也没少头发的,
反倒是自己被开了苞,消炎药膏抹俩星期才好。
严希把烟头顺着车窗扔出去,将车缓缓驶入小区。
停车熄火,才下车走了两步,不知道从哪边窜出来一个黑影,像是条流làng狗,毛茸茸的蹭着严希的腿就过去了。
严希一个激灵,手里的车钥匙直接掉在地上,顺着花坛往下滚。
——
也不知是白天是不是吃坏了,石久妈大晚上的上吐下泻发高烧。
本来没多大事,这人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烧坏了,躺在沙发上就开始感慨生命脆弱,完事就跟石久jiāo代后事,把家里藏着的五个存折地方都告诉石久了,还把金戒指从手上撸下来搁石久手心里,眼泪汪汪的说这戒指是她妈给她的,石久也别嫌土,回头结婚了给媳妇戴。
把石久烦的穿上鞋就出去带她去急诊看病了。
母子俩出门往石久停车的地方走,还没到地方老太太就又有事了,指着一边猫腰鼓捣的男青年就开始絮叨,
“儿子,你看那边那男的gān嘛呢,别是gān坏事的啊,妈听单位人说,有些人贼缺德,大晚上上小区卸人车牌子,回头讹车主,要是报警就把车牌子扔了,我同事的老公就被敲去一百块钱呢……”
石久紧锁着眉,侧脸随便一看。
哎,捷豹车挺打眼啊。
后又觉得不对,猛的侧过头,盯着车旁边捡钥匙的男人。
石久妈看那人站起来,话锋立刻转了,“哎呀,这小伙子长的帅啊……那他肯定不是偷车牌子的。”
严希捡起车钥匙就往新家走,觉得前面有人就很自然的抬眼过去看,然后猛的顿了一下。
石久妈有点奇怪的看俩人在这互瞪,用胳膊肘拐一下石久,“儿子,你认识啊?”
石久没说话,神qíng复杂的盯着对面的律师。
一看他那个bī样就刚喝过酒,耳朵尖上挑一丝艳红,就那么站在广告牌子前,眼睛雾蒙蒙的,虹膜发亮。
而他后面的广告牌子贴着一个特大号的广告。
白纸黑字的写着某某某老军医专治不孕不育,
旁边还贴着个小狗的照片,鲜红的大字写着自家有公初长成,发qíng求配种。
总觉跟他十分相配,还特别应景。
第44章
石久妈又拐了石久一下,
“说话啊,这是你朋友?”
“啊……对……”石久回过神似的,赶忙上前暗示,“哎,你怎么上这儿来了?这么晚来小区里gān啥啊?”
严希打量石久这身装扮,再看看他身边的人,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搞不好石久就住这儿。
实在太不幸了,搬到大仇家门口躲小仇家,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背到家了。
石久生怕严希在他妈面前整穿帮了,看严希木着脸没反应,便笑容满面的抢先开口寒暄,还适当的握了个小手,“那什么,老弟啊,没事我先走了……你有点喝多了吧,早点回家睡觉啊,别大晚上在外头晃dàng再让人给劫了,现在外面坏人可多啊……男的都劫色啊……哎呀……你这样的可招劫呢……”
本来是无意,可握着之后,石久就松不开手了。
上次摸他好像还是夏天的事了,
他妈的,手感真好啊。
细皮嫩ròu的。
严希天生体温低,秋冬就更甚,这时候给石久热烘烘的攥住了,搞的严希心里也是莫名一动。
石久不自觉的用手指头细细的搓严希的手指,
“你怎么不说话啊……”
严希出人意料的,笑的不太自然,
“劫我?我现在都想出去劫一个呢。”
石久妈盯着俩人牵着的手,看了石久一眼,紧蹙了眉毛,“你这孩子,我怎么教你的,握手就握手,你老抓着人家多没礼貌啊。”
两人松开了手,笑容闪烁,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
毕竟老太太还发着烧,想gān什么也得先把这边料理完了再说。
石久带着他妈往停车的地方去,才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律师背对着自己正往小区深处走,小西服笔挺着,腰杆溜直。
石久叹口气,又开始闹心巴拉的。
石久妈耳朵尖,听石久叹气便开口问他,
“你咋了?”
石久摁了一下车钥匙,给车解锁,
“没,看前面那女的长的好看,但又不靠谱,觉得很可惜。”
石久妈坐进车,抻着脖子看了一眼,
“儿子,刚才你前面一共就俩女的,旁边那个小丫头看摸样才十几岁,你是说他还是说我?”
石久发动汽车,
“妈,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钻石行么。”
这洋酒就是后劲儿大,刚才还挺好的,这时候严希就觉得不太对。
忍不住开始想一些没用的事。
觉得自己老一个人也怪孤单的。
记得很小的时候就整天自己练琴,没什么玩伴,等后来不用练了全家又就剩下自己。
好容易咬着牙捱到长大了,身边的人也是流水一般的过,没一个真心的。
不过倒是有个例外。
可惜这个例外是却是最不应该的。
严希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回头看了一眼。
空dàngdàng的,石久早没影了。
半夜去了医院无非也就是打一针,然后开点药。
折腾回去已经很晚了,石久开车把人拉回来的时候,特意从之前走的地方绕了一下。
看严希的车还停在那边,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表,都他妈十二点了。
石久顿时就生气了。
猛的轰了一脚油门,把副驾睡觉的人都吵醒了。
石久妈刚打了退烧针,眼睛都没睁开就开始骂,
“作死啊!撞着人把你送进监狱!”
石久焦躁的要命。
觉得律师怎么这么差劲啊,喝了酒醉醺醺送上门,这在chuáng上得让人搓成啥样啊。
整天在外头这么随便,早晚染一身xing病。
……幸好自己早决定不要他了,也省得得病……
他妈的,赶紧滚,烦死了。
回了家,石久qiáng忍住给严希打电话的冲动,手机关机不说,怕管不住自己又把手机放石久妈枕头底下,因为老太太睡觉最烦人打扰,被吵醒那真是抄起什么都能跟人玩命的主儿。
石久直接在chuáng上翻腾到三点。
满脑子都是律师挺着两个艳红的小奶头跟人抱团在chuáng上滚的影子。
诈尸一样从chuáng上坐起来,石久轻手轻脚的上客厅拿座机给蒋云清打电话,响了一会那边接起来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石久都能想象出蒋云清那俩大眼泡子困的粘起来的样儿,这小子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了些啥,后来还是赵梓龙把电话接过去,帮石久查的严希电话号。
把严希电话号抄在纸条上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半了。
石久犹豫了好一会才打,果不其然那边是无人接听。
折腾够了,石久回chuáng上躺到天亮。
本来想早点起chuáng,可刚直起腰就开始犯困,结果又睡了两个小时外头的凿门声就起来了。
石久妈一大早神清气慡的把那五个存着重新藏了一遍,等都弄完了才开始做早饭叫石久起chu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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