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希心虚的要命,半天都没敢说话。
其实也没有很久,不过一两分钟,严希却觉得长的像一个小时。
越沉默越绝望。
后来小王端着茶进来,石久别别扭扭的他傻站着gān啥,严希这才稍微缓过来点。
石久下午去了城郊的一个采油院,开车往返两个小时的路程,事办的比较顺利,回来的早,也就偷懒没去单位,便来严希的律师所看他。
俩人各怀鬼胎的说了一会话,等到律师所下班便一起开车回家。
石久开着自己的车在前头,严希就在后面跟着。
天彻底黑了,路上都是车,严希盯着前面的帕萨特,尾灯一红,该是石久在踩刹车。
转向灯也一闪一闪的,仿佛薄淡冷寒的星。
记得小时候刚搬到外地,家里连个电视都没有,也没有琴,严希在这个地方谁都不认识,一到晚上,旁边的chuáng上就断断续续的呜咽,咋一听像是哄人入睡的童谣,其实是他妈在哭。
严希烦的实在睡不着就跑到窗台去趴着,呆呆的看天上的星星,没有星星就看对面楼上还亮着的灯,
一户一户的数,直到对面也是一片漆黑。
就仿佛严希这之后走的路,偶有微光,却是更多魑魅。
走到现在,连他自己都成了鬼,又哪敢用退路去赌一颗人的真心?
后面催促的喇叭长时间的响起,严希这才反应过来绿灯已经亮了好几秒。
前面的车已经开走了,严希赶忙踩着油门撵上去。
——
电视长久的停在一个频道,里面反复的播放广告。
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浴室的花洒还开着,淋在浴砖上,噼里啪啦的。
到处都是水蒸气。
严希蜷着身子靠在浴缸上面一大块多余的台子上,双手抱着膝盖,满头冷汗。
石久没用润滑也没戴套儿,好容易塞进去个头,因为又水的原因,涩的cao都cao不进去,gān脆狠了心一捅到底,cha的律师肛门上都是血。
石久一边gān他一边观察他的脸。
其实看不太清,就隐隐约约的能辨认出律师拧着眉头咬着牙,估计是疼够呛。
因为里面太涩了,石久也有点疼,后来出了血还好点,可这玩意看着也怪血腥的,反正石久是越做越没兴致,到最后直接软了,从里面蔫蔫的脱出来。
在花洒下冲了冲下面,完事后,石久拿个浴巾擦吧擦吧就出去了。
出了门穿好衣服,石久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当时去看见律师那点玩意的时候,石久肺差点没气炸了。
因为当事人不在,后来自己憋了一会,也寻思过劲来了。
觉得自己本来就跟个傻bī一样,人家律师一直都很牛bī,高高在上,永远都那么潇洒。
潇洒的石久都嫉妒。
日,光看这个bī潇洒了,久哥窝囊这么长时间,也该轮上一回了。
所以石久见了严希也没说啥,不哭不闹不上吊的,把人整回家一顿狠cao,玩完了跟破抹布一样一扔,慡!
反正都要拜拜,也得是咱甩你,带着你的烂屁眼爱上哪国上哪国,哥不伺候了!自己去青海晒高原红照样很开心!
石久把东西都装好,拉着行礼正要出门,结果浴室门开了。
律师下半身就裹着条毛巾,一看这边要走,小身板子直颤悠,哎呀这个小摸样啊,楚楚可怜的,眼睛深qíng的都他妈要滴出水来了。
谁信他啊,假货,cao。
石久拉着行礼往出走,没成想这个bī就拉着行礼不让走。
都把石久气笑了,问他不是要出国么,还整这出gān嘛。
律师也不说话,就拉着行李,跟哑巴一样。
石久一看gān站着也没用,就扭头拖着律师跟行李一起走。
直到拖出门律师都没撒手,走廊里风嗖嗖的,严希光着膀子出的门,身上还有水珠儿呢,这会儿直接chuī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冻的上下牙直打架。
石久真是很久不见严希这么不要脸了,就回头问他,
“哎,大律师,你这尺度可以啊,光腚上街?cao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奔放呢?”
严希攥着行李的另一角,攥的指节发白,
“石久,我们谈谈。”
石久盯着他滴水的头发,
“谈啥?你不走了?”
严希又不说话。
石久很失望。
可又不死心。
就跟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你不是想上我么?要不以后我给你上,你别走了呗。”
说完这些石久自己都差点气死。
也难受的要死,
他妈的,忽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潇洒了。
第72章
那天律师到最后也没说话,俩人拉拉扯扯的硬是拖下了一层楼,律师平时比划不过石久,那晚上真是豁出来了,光着脚丫子在外面战斗力都挺qiáng,后来拉不住行李了,就抱着石久往回拖,石久怎么问他走不走了他也不开口,张嘴就是俩字‘回家’。
好在最后楼底下有好几个人开门进来,整的挺大的动静,律师实在是扛不住了才不跟了,冻的浑身发红往回跑。
但是临了他看自己那眼神,石久后来真是想也不敢想。
走之后还挺纳闷自己是怎么狠的心。
虽然律师这事办的是差劲,自己也很伤心,但这么个作法,还真不太像自己平时的作风。
从严希家出来后,石久先把行礼放回车,寻思等他妈睡了在回家。
好容易在车里磨蹭到十点半,看家里灯都灭了才上的楼,结果一进门老太太正好起夜,娘俩看个对眼,石久妈当时就笑了。
把石久气的,回去一晚上没睡着觉。
肯定是给他妈气的。
这两天石久妈对石久好是好,但是嘴也缺德。
隔天中午石久下班,一进门老太太就殷勤的过来,等石久把鞋脱了,忙弯腰把石久皮鞋里的鞋垫儿掏出来,拿到暖气那边帮烤着,一边摆弄还一边笑眯眯的看他,
“昨晚上怎么回来了,还带着行李?”
石久不爱搭理她,霹雳乓啷的往鞋柜上扔钱包钥匙。
石久妈啧啧两声,
“怎么着……我就知道……都不用你说……你看看,这才多长时间就完了,你之前还跟我说他肯定会陪着你呢,这不把你撵出来了?”
石久把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口的衣架,
“有完没完,找吵架呢?”
石久妈立刻把他的鞋垫从暖气上拿下来,
“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石久有气无力的,
“妈,我这不想你才回家住么?再说了……我也不是被撵出来的……我只是单纯的想你……所以才回家找你么……”
石久妈冷哼一声,又把鞋垫给他放回去,
“这还差不多……”
后又起身上卫生间洗手,
“我今天早下了一会班,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还差一道糖醋里脊,你这再等五分钟就可以开饭了。”
石久恹恹的看一眼满桌子的菜,真是没啥胃口,
“别麻烦了,不想吃了,减肥。”
石久妈洗了手从屋里出来,眼看着石久往他自己的小屋里走,“你又不胖你减什么肥?再说减肥也要等天热了啊……这死冷寒天的人家都贴膘你减肥……你脑袋让驴刨过么?”
石久不想跟她说话,径自进了自己房间。往chuáng上一趴。
早晨上班开了一上午会。
石久平时就已经很烦了,这天简直差点烦疯,特别是看领导在上面磨磨唧唧的没完没了,就坐直了身体,整场怒视讲话的领导。
虽然石久眼睛够大,但是隔着十米的会桌领导也没怎么看见他,偶尔望向这边还跟他点点头,眼含欣赏,毕竟睡着的太多,这么jīng神的听他讲话的小伙子也挺让人感动的。
石久很想忙起来,这样就没时间想律师的事,没成想这一上午开的会可是让他结结实实的闲了一把,手机都玩没电了。
这会儿躺在chuáng上翻了个身,石久隐约听见厨房锅里滋滋作响的油炸声。
石久妈开着厨房门,一边炸ròu一边拿个小纸壳把味往屋里扇,还鬼鬼祟祟的问石久,“石久,怎么样?香不香啊……”
屋里的人闻着味儿就出来了,坐在桌边开始等,
“还行吧……恩……明天再减肥……”
石久妈乐了,麻利的炸完ròu,关火沥油,又调了点汁上锅炒了一下端上桌,“快吃快吃,真是的……你有啥好伤心的……想想你妈我,不比你惨多了,当年我个弱女子还怀着个孩子都挺过来了,你这算个啥啊?”
“也是啊……”
“好了没?”
“好了!”
石久妈给石久夹菜,
“没事,时间长了就好了,我当时刚跟石淼的掰了的时候差点锤肚自杀,第一个礼拜还有点想犯贱去当小三,过了一段日子我就完全没这想法了,等到了你出生,我就觉得石淼是个大丑恶矮秃子离开他我简直太幸运了,所以儿子你挺住,听妈一句劝,这年头两条腿驴找不着,人还不到处都是?非要找他?让他滚!”
石久光顾着吃饭,就跟她比比大拇指,
“睿智!”
石久妈说的义愤填膺,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就问了石久一句,“哦,对,你俩因为啥吵的架呢?”
——
那天真是把严希冻坏了,后半夜直接发了高烧,本来吃了点药以为明天就好了,不料这次发烧势头还挺猛,一烧烧两天,人差点没死在家里。
严希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走路都直晃悠,根本没法自己去医院挂号排队看病,身边也没个人,给石久打电话永远都是无法接通。
后来严希gān脆心一横,躺在chuáng上硬抗。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烧到多少度,睡了多长时间,起初还接了几个电话,应酬和案子一律推掉,到后来gān脆手机静音严希都懒得接,就一个人卷着被子躺在chuáng上,困了就闭上眼睛睡觉,醒了就望着天花板发呆,好容易起来给自己烧点水吃药结果还把手烫了。
费劲巴拉的挪到水龙头下冲冷水,严希觉得自己没什么不能习惯的。
这就是自己以前的生活。
gān什么都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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