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NICK显然十分得意,送莫八觉到公寓楼下,突然想起什么,“啊对了,安燃还住你那里?”
莫八觉点了点头。
“那个,反正他最近都没通告,能不能让他替你写几首歌?”NICK有点为难地道,“你也知道,论天才作曲,谁也及不上他……”
莫八觉垂下眼想了想,“这是命令?”
“当然不是!”NICK忙不迭地摆手,“只是这样的话,唱片一定会更火,毕竟好曲子太难得……”
“还是算了,我不想他为难。”莫八觉面无表qíng地说完,转身上楼。
“……可是,我已经说了。”NICK哑然地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回到家里,已经将近十二点,开门的时候发现门fèng下有昏暗的灯光,出了玄关,就看到安燃穿着宽大的T恤躺在地毯上奋笔疾书,鼻梁上架着大大的黑框眼镜,头发上还别了笔筒,见他回来了,只是随口打了个招呼,“回来了。”
然后继续写啊写,眉头都拧成了川字。
最近为了他住得舒服一点,特地换了新的空调跟热水器,家具也被他无声无息地换了个七七八八,有时进了门都觉得陌生,看起来华丽得不像自己家。
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纸张,莫八觉皱眉,“你在gān什么?”
“写歌啊。”安燃咬着笔杆道,神色严肃。
莫八觉突然觉得有些生气,闷声道,“……NICK吩咐你写的?”
“什么叫吩咐?”安燃瞪他一眼,“那白痴求我的。”
“可是……”
“别废话啊,婆婆妈妈的gān什么?这也算是工作,又不是不收报酬的!”安燃撇撇嘴巴,在白纸上划下最后一笔,照着曲谱把音调哼了一遍,满意地眯起眼睛,“收工,明天找人把钢琴抬过来好了。”
几个月后,莫八觉的首张专辑发行,每一首都是安燃亲自作曲,其中主打歌更是成为多年流行乐坛的经典。事后曾有人找过安燃写歌,却都被冷淡地拒绝了。
“我又不是作曲家。”安燃毫不客气地道。
同行因此鄙夷他自命清高、恃才傲物,还沉浸在当年大神的梦境中不肯醒来。然而无论被多少人鄙夷也好,重金请求也好,安燃此后的演艺生涯中,却真的没有给其他人写过一首歌。
舆论曾经评论道:他的才华,全部都献给了莫八觉。
“我的歌只有他能唱。”安燃淡淡地笑着说,而那时,他已经重新崛起,再次成为阳光下被无数人追捧的天王,“他也只能唱我写的歌。”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此时,莫八觉无声地坐在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对不起。”
这段时间的同居生活,已经让安燃习惯了这种安慰方式,舒服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舒了口气,“对不起个毛啊,这样不是挺好,不然每天闷在家里,都快长蘑菇了。”
莫八觉垂下眼。
他觉得抱歉,是因为自己始终无法帮他走出困境,可是这样的话,却说不出口。
“对了,礼物你到底想好没?”安燃用手肘顶了他一下,懒洋洋地半闭着眼,“过期作废啊。”
莫八觉看了眼他眼底淡淡的青色,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皮,“再让我想想。”
他已经想了快一个礼拜了。
安燃抽搐着嘴角,之前也想过,假如这个二愣子说出什么要自己之类的话,也许勉为其难也可以……咳咳,可是他却拖拖拉拉这么久。
虽然说是同居,但这些天以来,却连亲吻都极少,二愣子赶通告忙得要命,竟然连想要的迹象都没有,他这才相信,这二愣子在自己之前绝对是个连打飞机都没有过的处男,还是爆发力极qiáng的那种。
莫八觉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已经将凌乱的客厅打理好了,走到厨房看了一眼,又皱了眉回来,“你没吃晚饭?”
“呃?”冷不防被问了,安燃愣愣地点头,只顾着写歌,根本忘记吃饭的事qíng。
莫八觉叹了口气,重新拿起大衣,“我去买吃的,你还要什么东西吗?”
安燃似乎没有完全回神,怔怔地道,“你买几个套套回来……”
“……”
等到莫八觉砰地把门关上,安燃才猛地瞪大了眼,他、他他他刚刚说了什么?!
第49章
莫八觉拎回来的便利店口袋里并没有保险套,安燃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瞥了低头吃东西的二愣子一眼,见他仍是不自觉的样子,就忍不住生气,吃了没几口就跺着脚去洗澡了。
因为房间小,两个人从来都是睡在一张chuáng上,反正该做的也都做过了,竟然也没什么尴尬……当然,不尴尬的是没神经的莫八觉,而不是他。
安燃蹲在浴缸边发呆,看着热水哗啦啦地流淌进去,脸却越来越红,显然是在想一些不河蟹的东西。
人家说饱暖思yínyù,这句话还真是没有错。
做爱这种事qíng是典型的食髓知味,没做过的处男还可以忍一下,既然做过了,照理说不会无yù无求才对啊……安燃百思不得其解,连自己都已经憋得有些抓狂了,怎么那二愣子就一点需求都没有?每天赶通告就能把他体力榨gān啦?
安燃不禁有些气馁。别说被人上,就连上别人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的他,虽说口口声声宣称自己是个纯1,但在跟莫八觉上chuáng之前连个暧昧对象都没有,xing爱体验三四次,里面一半是女人,女人要怎么上别人啊?
手指在热水里无意识地游来游去,不知怎么就想到那二愣子小麦色的皮肤,竟然只是稍稍一点点回忆,就已经有了反应,下半身刷地就立正了。
安燃低咒一声,急忙脱掉衣服迈进了浴缸里,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一边抚慰起自己的yù望来。
坚实的肌ròu,弹xing的皮肤,火热的手指,急迫缠绵的激吻,沙哑的喘息,还有挺立的巨大……
只是这样想着,就已经控制不住地she了出来,安燃死命咬着下唇才能将要溢出口的呻吟压了下去,然后看着手指间yín靡的rǔ白色体液,yù哭无泪。
竟然只是想想,就高cháo了,那二愣子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蛊?
走出浴室的时候腿还有些发软,轻飘飘地爬到chuáng上去躺好,莫八觉擦过他的身体进入浴室,里面安燃已经替他重新放好了水,这种琐碎的小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默契。
浴室里很快传来冲水的声音,隔了一会,玻璃门扇被轻轻拉开,安燃蒙着被子,听着他湿润的脚步声一点点向自己靠近。
大概是晚上那句话的关系,他整个人都处于不正常的亢奋状态,明明才自慰过一次,却在那人靠近的瞬间,忍不住再次僵直了背。
身边的chuáng铺一沉,他的心也跟着砰咚砰咚直跳,忍不住转过头来,那人也正低下头看她,淡淡地问,“你还没睡?”
安燃抿了抿唇,不自在地道,“呃,睡不着……有事?”
莫八觉把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半qiáng迫地让他躺回去,轻声道,“没事的。”
手指的温度异常地高,滚烫地熨帖在自己的肩膀上,接近锁骨的位置,连带着自己身体也跟着发起热来。两人都没有说话,莫八觉掀开被子上了chuáng,轻轻揽住他,在氤氲的月光里,黑瞳始终注视着他。
明明是背着光的,脸都看不清楚,但即使是模糊的轮廓,也很好看。
安燃的手心都忍不住渗出了细汗,明明是yīn冷的初冬,却觉得很热,热得人都焦躁起来。
“安燃。”那人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沉,带了一点点的沙哑。
“gān嘛?”
几个方片状的小东西塞进了他的手里,安燃的脸瞬间通红,所幸在黑暗中看不分明。-
“你不是要这个?”莫八觉在他耳边轻轻地笑。
热气拍打着他的敏感耳廓,安燃缩了缩脖子,gān咳一声,“呃,我……”
还没说完,嘴唇就被亲了。
虽然只有短暂的几秒钟,安燃却仍是瞬间慌了阵脚,之前想了无数遍的反攻计划霎时间就被火烫的唇瓣bī出了脑子里,嗡地一下,就变得呆滞又空白。见他没什么反应,莫八觉叹了口气,压着他的后脑bī近自己,嘴唇猛然又堵了上去。
这一次的吻很长久,也十分有力,唇舌纠缠之间,连唾液都从jiāo叠的双唇中滑了出来,吻得两人直喘息,小腹都发紧,背上也是一阵阵的苏麻,心跳得像要从嘴巴里蹦出来,激越又急迫。
黑暗里,莫八觉吻着安燃翻了个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脱掉睡衣是十分容易的事qíng,一只手就可以解决掉,根本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安燃还处于大脑麻痹的状态,僵着一点动作都没有,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滚烫又灵活的手指上,感觉着它们一点点剥掉自己身上的束缚,直到赤身luǒ体。
手指轻轻掀起内裤侧围的时候,安燃终于恢复了神志,急忙抓住了莫八觉的手,涨红了脸,“喂喂,不行……这次要我上……”
莫八觉的手顿了一下,有些苦恼地道,“我明天要去试镜,是武侠电影……”
“……”安燃深吸了一口气,“那、那不做了,下次你没通告的时候再……啊!”
色qíng的手指撩开内裤的裆部,轻轻摩挲着他股沟,敏感的触觉让他头皮都快炸开了,莫八觉在他耳边轻声道,“都这样了,下次吧,下次让你来,好不好?”
“……”安燃被那作怪的手指惹得xué口全开,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不清不愿地道,“那下次啊,说好了,你要是敢赖账,老子拆了你!”
“嗯嗯。”莫八觉低头吻住了他的抱怨,黑暗中,可怜的安燃当然看不见,他的黑瞳里闪现出的那一抹得逞的笑意。
—我是诅咒光腚去死去死的分割线,ròuròu请看空间,我们的口号是:挑战YD!——
后面的事qíng,他都不太记得了,只知道两个人似乎做了许久,直到自己哑着嗓子求饶。
应该是没有记错的,因为他的腰部痛得几乎下不了chuáng,可惜瘫倒在chuáng上会让他更加羞耻,他只能费力地撑着酸软的脚爬起来,连衣服都差一点穿不上。
刚刚穿了内裤,就见莫八觉拖着盘子走了进来,目光一接触,安燃的脸竟然轰地一下子从脖子红到了脚后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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