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让你去医院瞧瞧你的歪脖子。”邵友名摸摸他的脑袋。
绉飞气愤地拍开对方的手,“你才歪脖子,你全家都歪脖子!”
邵友名下巴一扬,“嗯?”
绉飞蔫了:“你真专制……”
邵友名笑着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我是为你好。”
“我可不可以反悔?”
“反悔什么?”
“我不和你好了。”
邵友名威胁:“你敢?我把你锁在牛粪仓库里养蘑菇。”
“什么人呃……”
邵友名拉着绉飞的手往外走,“在度假村吃晚饭怎么样?我哥哥嫂嫂都在。”
绉飞连连往后退:“我不要去见家长!”
“哥哥嫂嫂哪算家长?”邵友名哄骗:“我哥特和气,真的。”
绉飞受骗了:“不打人吧?”
“有我在,谁敢打你?”
“可可,可我还是怕……”
“怕什么?你不就歪脖子吗?我们家不排斥残疾人。”邵友名攥着他不松,这烤鱿鱼的死歪脖子一跑可是连狗都追不回来。
“你才残疾人!死牛粪菇……”绉飞丧眉耷眼地嘀咕着,加快脚步跟上去。
“雷粤!这是什么?”喻陌揪住雷粤,咋咋呼呼地喊道:“你不是说你没有拿吗?”
雷粤镇静地扫了眼他手上的身份证:“你从哪里找出来的?”
“你的抽屉里!”
“你敢搜我抽屉?”
“呃……”喻陌咻地一下颓了:“我只是,打扫卫生的时候……粤粤,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雷粤扶扶眼镜,“还有下次,后果自负。”
“是是是,再也不敢了……奴婢告退……”喻陌灰溜溜甩甩抹布接着擦桌子,擦着擦着忽然大吼:“喂!你还没有解释我的身份证为什么会在你抽屉里!”
第22章 番外齐主任的一天
年前一个月正是居委会最忙的时候,几位大妈加班到11点,正打算下班,却见去住户家登记计生qíng况的齐主任扭着一个小年轻骂骂咧咧地走进门来。
齐主任名叫齐楚,二十出头,本科毕业后考公务员,不知怎么报错了名,迷迷糊糊地考上个居委会主任。小伙子样貌英俊为人热心,唯一要命的毛病就是啰嗦。
众大妈们疑道:“齐主任,到下班时间啦!你这是gān什么?”
“你们先回去吧,”齐楚把小年轻摁在椅子上,恨恨道,“老子逮着一个倒卖huáng碟的二流子!”
各位大妈们七嘴八舌地说:“哎呀,齐主任,这你也管?”“你还亲自逮人啊,下次别这么冒失……”
“我当然要管!”齐楚比划着没收来的一叠huáng碟,冷峻地说,“huáng毒危害巨大,我们这个片区在登记之列就有两千多名未成年,这些不健康的东西简直就是青少年犯罪的直接诱因,身为国家gān部……”
某大妈咳嗽一声:“齐主任,你只是居委会主任,算不上国家gān部。”
齐楚话锋一转:“我说我了吗?我说那些身为国家gān部的人,居然不加大力度遏制这种不良qíng况!我身为居委会主任,有责任、有义务、有必要以身作则,突入险境钳制住犯罪的源头,教育改造这个二流子,给我们片区里的青少年创造一个健康良好的成长环境!”
众大妈们抹把冷汗:“哦,呵呵,齐主任,那你好好教育教育这二流子,我们下班了,再见,再见!”
那个二流子瞧着年纪不大,骨架子瘦小,此时哭丧着脸畏畏缩缩地哀求道:“齐主任,你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齐楚背着手绕着他转,哼道:“不行!我已经通知我们片区的庄片警,等他来了再对你进行轮番教育……”
话没说完,片警庄乐同志兴高采烈地打外面进来:“齐主任,找我吃夜宵吗?”
二流子一见庄乐,跟见了亲妈似的声泪俱下地扑过来:“庄片警,救救我啊——”
庄乐大吃一惊:“瓷缸缸?你在居委会gān什么?”
二流子纠正:“我叫池刚啦……”
齐楚刷地挡在这两个人之间:“嗯?你们认识?”
“是啊,”庄乐陪着笑脸,“我做城管的时候他摆小摊,我拆小摊,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对对对!”池刚搓着手说,“我和庄片警特熟,后来每次要突击检查他就先给我打电话通风报信……”
“嗯?”齐楚拉长尾音,yīn森森地看向池刚,“别给我转移话题,摆小摊我不管,在我的地盘上卖yín秽物品我就得管!”
池刚特委屈地指向庄乐:“是他允许我在这个片区倒卖毛片的!”
庄乐一个哆嗦:“瓷缸缸,你出卖我!”
齐楚不可思议,怒道:“庄乐,你真的是警察吗?啊?”
庄乐胡乱摆着手申辩:“他也是要讨生活的嘛,我叫他偷偷卖,偷偷的卖唉!毛片是生活必需品,人人都要买,总得有人卖!瓷缸缸,你没有卖给未成年人吧?”
“没有没有,”池刚拼命摇头,“绝对没有!”
齐楚冷笑着掏出手机:“未成年人脑门上会盖个未成年的戳吗?你们俩兵贼勾结,人赃俱获,我这就打110!”
“别啊——”庄乐一把夺过手机,点头哈腰地拍拍齐楚的胸口,“消气,消气,我这就叫他滚!以后再也不许出现在我们社区里!”转而,怒目横对池刚,“滚!快滚!”
池刚撒丫子就跑,转眼消失在夜幕里。
齐楚一巴掌拍在庄乐的脑袋瓜子上:“你个废物!”
庄乐嘴巴一扁,嗓音七拐八扭地说:“我不让他卖,他会生我的气,我让他卖,你就会生我的气,自打我工作后,大家都生我的气,没人喜欢我……”
庄乐的宿舍在齐楚隔壁,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庄片警白天穿着制服,腰间别根电棍,神气活现地四下巡逻;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只穿条裤衩,佝偻着腰,披件军大衣,刺溜窜进对门的宿舍当小偷——偷人。
齐楚正儿八经地端坐在chuáng上,啐道:“瞧你,什么德行!什么风气!好好一件军大衣被你穿得跟卖老鼠药的一样!你身为一个人民警察,必须时刻谨记内塑气质,外塑形象!你这贼似的形象,怎么能够体现警察队伍的公正xing、纯洁xing、正义xing?”
“是是是!”庄乐一头扎进被窝里,吭哧吻住他的嘴唇,两手上下抚摸大肆轻薄,“明天改!明天改!”
齐楚拍掉他不老实的手:“你猴急什么?根据调查,前戏的长度必须达到十七分钟以上,期间言语沟通是最最重要的环节,否则会导致xing生活质量下降,心理qíng绪受到影响!”
“好好好!”庄乐勾住他的软舌纠缠得难解难分,迫不及待地剥了双方的裤子,接着扣住他的脚踝固定在腰侧,居高临下地将对方抵在身下搓揉,“亲爱的楚楚,我们开始沟通吧。”
齐楚挣扎着骂道:“你这个老粗!xing爱体位必须双方合作调整找到最佳感觉,最新科学研究显示……哎呀!痛死了!”
庄乐上了点润滑剂,毛毛躁躁地往他身体里捅手指:“嗯?这样呢?”
“还痛……”齐楚咬着嘴唇,用眼神捅了庄乐好几刀。
“不痛不痛,我慢慢来。”庄乐嘴上说得好听,早已yù火焚身,耐着xing子又简单地扩张了几下。
“喂——痛啊!”齐楚涵养尽失,揪住庄乐的头发按到自己跟前,杀气腾腾地一连串骂道,“娘希匹的你个死二百五吃的不是大米是大便吧gān了这么多年连扩张都做不清楚我看你是大脑长到外太空去了gān的慡也不顾老子疼不疼赶紧披上你的皮打哪个弱智星座来的就立刻滚回哪去老子不想再看到你!”
庄乐惊了一跳,差点萎了,呜咽道:“你,叫我滚?你不喜欢我了?呜呜……自打我工作后,就没人喜欢我了……我滚,我滚……”
“废物!”齐楚咬牙切齿,“要滚给我gān完再滚!没用的东西,警告你,再敢毛手毛脚的别怪老子阉了你!”
“哦哦哦!”庄乐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做足了扩张,这才缓缓往里顶真家伙。
齐楚颤了颤,看着庄乐的眼神也柔和起来:“慢点。”
“唉。”庄乐笑微微地应了声,俯身吻住对方的唇,有节奏地律动腰身。齐楚在他眼里是最好看的男人,身材比他这个当兵出身的老油条还挺拔,笑起来斯文儒雅,骂人也别出心裁,瞪眼很够味,弯眼更诱人。
ròu搏战结束后,庄乐意犹未尽地摸了摸齐楚的脸:“楚楚,我爱死你了。”
齐楚懒洋洋地拍拍他的背:“我知道,你别一天说个一百遍,耳朵快长茧了。”
“亲爱的~~”庄乐贴住他的嘴唇咪啾啄了一口,“我想和你一起睡,今天冷,你别赶我回去。”
“不好吧……”齐楚皱起眉头,有些为难:人人都知道这筒子楼的单身宿舍小得只能摆下一张小破chuáng,两个大男人从一间房里进进出出像什么话?
庄乐撒娇:“楚楚~~”那小眼神可怜见的。
“好吧,”齐楚心软了,“今天就算了,以后可不能经常这样。”
“哼,以前我当城管的时候大半夜跑来找你,鬼鬼祟祟的,现在我特地调到你们片区当片警,就住隔壁,还是跟偷qíng似的亲热完就跑,”庄乐不高兴了。
齐楚抱着他哄小孩般晃了晃:“别生气,这不是存钱买房子吗?楼上楼下住的都是退休的大爷大妈,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事影响多不好……”
“我光明正大,有什么不好的?呸!”庄乐酸溜溜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五楼的张大妈还给你介绍她的大侄女!”
齐楚也来了气:“我不是婉拒了吗?她不是一转头就介绍给你这二百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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