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友名搂搂大雄,“唉,没有叮当了,你今晚回来睡吧。”
大雄咬着他的裤管一个劲地拖,“呕呕呕——”
“好了好了,今天没心qíng陪你玩。”邵友名拍拍狗头,唉声叹气地拐进门道,迎面撞上从楼上走下来的绉飞。
绉飞悻悻地摸摸鼻子,“你朋友怎么样了?”
怎么?刚抽了他一巴掌,脖子更歪了?邵友名走过去,像搂大雄一样搂了搂他的肩,笑:“早上骂你几句,生气了?”
绉飞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坦言:“挺生气的,要不是看在你做夜宵给我吃的份上,我一定揍完他再揍你。”
切,你个死歪脖子怎么连句客气话都不会说?一大老爷们扭捏什么呢,德xing!邵友名把他的脑袋摆正,“我错了,向你道歉,晚上做好吃的给你吃。”
绉飞不好意思地抓抓耳朵,“哪有你这样给一巴掌奖颗糖的?不要。”
“行,那就算了吧,反正我意思到了,你不接受我也没办法。”邵友名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对了,今儿开始我把大雄领回来,不用打搅你了。”
“啊?”绉飞大失所望:“为什么?”
邵友名懒得解释,摆摆手往屋里走。
呀,养蘑菇的生气了!绉飞转念一想:人家都道歉了,自己有台阶不下,怎么就这么作呢?于是死皮赖脸绕着邵友名打转:“别啊别啊,大雄在我那过的特别好,我没欺负它,你还是放我那养吧我特别喜欢它,天凉了,晚上它还能给我暖被窝。”
邵友名见自己不说话反而起了出乎意料的效果,不由得寸进尺,挑起眉毛做出“那你怎么报答我?”的姿态。
绉飞讨好地赔笑:“嘿嘿……”
邵友名点点自己的脸。
“咦?”绉飞不解。
邵友名再点点自己的脸。
“啊?”绉飞依然一头雾水。
邵友名不耐烦:“亲我一下呗。”
绉飞茅塞顿开,条件反she扑过去吧唧亲了好大一口,亲完后觉出不对劲,嗖嗖缩到墙角,惊恐万分:“你变态吧啊?”
邵友名装出一脸无辜,“是你亲我的,居然还有脸骂我变态?”
“我我我……”绉飞百口莫辩。
啧,占到便宜心qíng大好~~邵友名沾沾自喜了半秒,颓了:我得瑟个什么劲呢?
我怎么怎么怎么就这么自然地亲上去了呢?绉飞脆弱的小心灵遭到极大打击,摇摇晃地夺路而逃,刚跨进院子,大雄便如láng似虎地冲过来:“嗷嗷嗷嗷——”
绉飞拍拍它的脑袋:“gān什么?不是喂过你了吗?”
大雄死咬住他的裤子左右甩脑袋往墙角拖:“嗷呜呜呜——”过来过来——
绉飞蹬蹬腿,“喂!裤子都要被你咬破了!发什么狗疯啊?”
大雄不依不饶地用前爪抱住他的腿,仰天长吼:“嗷吼啊——”跟我走——
绉飞心虚虚的:这狗疯了吧,不跟着它走它会不会咬我啊?
大雄只是智商低罢了,事实证明智商低的动物不具备发疯的潜能,它引着绉飞跑到墙角下,趴在墙上往上狂吠不止,绉飞搬来梯子爬上去一看,伸手从空调出气孔里掏出一只毛茸茸的东西,笑了:“养蘑菇的,你的松鼠在这里!”
叮当一身灰尘,缩在他手心里瑟瑟发抖,头上少了一撮毛——秃了。
邵友名用温湿的毛巾将小叮当擦gān净,指尖轻轻碰一下它头上缺毛的那一块,“没死就好,小白不在了,别怕。”
叮当“咔”一声跳出老远,背对着邵友名起嗑瓜子。
邵友名拿出相机:“来,叮当,你秃顶的日子得来不易,拍几张照片留念一下。”
“咔咔咔!”叮当恼羞成怒地撒下瓜子,跳到书柜顶上用大尾巴把全身覆盖住,打瞌睡。
绉飞磕着叮当丢下的瓜子,由衷地评价道:“你真不厚道,连松鼠都挖苦。”
邵友名笑出一口白牙,指着叮当:“看它以后还敢不敢挑衅比它凶猛的动物,不自量力。”
书柜顶上传出悲愤的控诉:“咔咔咔……”
把叮当吓得jīng神分裂的小白窝在新主人给它买的小窝里,媚眼如丝、仪态万方地舔了舔身上雪白的毛,娇弱弱地唤了声:“喵呜~~”
喻陌呈上刚炖的牛奶煮米糊,柔声哄道:“雅咪,吃点糊糊。”
小白——不,雅咪骄傲地扭开头:没什么胃口。
雷粤推开喻陌,夺过小碗,“别碰我的猫!”
“为嘛?怎么变成你的猫了?友名明明是送给我的!”喻陌委屈地咬着袖口,“人家也想喂喂雅咪么!”
雷粤抱着雅咪,另一手执着汤勺,chuī凉了米糊,递到雅咪嘴前,“来,吃一点。”
雅咪很给雷粤面子,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一口,觉得味道挺对自己胃口,埋头三口两口吃掉勺子里的米糊,舔着嘴巴抬头咪唔咪唔叫。
“以后它就是我女儿了,我要培养它一直保持这样优雅端庄。”雷粤很是陶醉。
喻陌拉开雅咪的后腿左看右看,最后总结:“你女儿有小jījī耶。”
雷粤晴天霹雳:“什么?哪里?”
喻陌用小拇指戳戳雅咪屁股下面的小鼓包,“喏。”
雅咪懒洋洋地划一划后腿,摆一摆xing感的尾巴,娇媚地呻吟一声,扭头继续吃米糊。
雷粤大失所望:“怎么是公的啊……”
要捆住一个男人得先捆住他的胃,这是一个至理名言啊!邵友名叼着烟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望着桌子对面歪着脖子抱着饭碗láng吞虎咽的绉飞,心里很高兴,一点儿也不为自己这样的心态感到费解,他觉得自己又多了一只大宠物,每晚回来会傻笑着围着他转,这可比喂饱大雄还更有成就感!
他满意地端详着新宠物:这小子挺耐看,憨傻憨傻的,还有那么一些与众不同,可不是,直脖子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歪脖子还歪得这么喜感这么可爱的男人可是百里挑一,不,万里挑一呢!如果带他去剃个cháo一点的发型,买几件有型的衣服,比喻陌那翠鸟招人待见多了。(喻陌:阿嚏!)
“怎么样?好吃吗?”邵友名把人家意yín够了后,开口问。
绉飞在外头只吃了几串自己烤的鱿鱼,回来饿的前胸贴后背,毫不客气地将满桌子菜扫dànggān净:“好吃,你像我妈似的!”这夸奖可是掏心掏肺的啊!
啊呸!你还是闭嘴吧!邵友名沉下脸:我太可悲了我!
沉默数分钟,邵友名还是忍不住挑逗新宠物:“唉,你玩游戏不?”
“扫雷吗?玩!”
“什么扫雷啊?网游!”
“不会。”
“奇怪,你电脑拿来gān嘛的?只玩扫雷吗?”
“我很少用唉,有时下几个A片看看。”绉飞猥琐地笑着jiāo流xing文化知识。
“哦,这样啊。”邵友名嘴角抽搐,实在不好意思扑灭对方的热qíng。
“你要不要?我传给你,我下了不少。”绉飞两眼发光。
邵友名吐出烟雾,眯眼打量他,“心领了,我不怎么看的。”
绉飞很失望,再一想也对:邵友名这种又帅又有钱的人,一定不缺女人,实战cao练都来不及,当然没兴趣看片子。
邵友名一眼看穿了他在想什么,不自觉昧着良心说话:“我没你想的那么随便。”话说出口,自己吐自己的槽:我cao,我不随便这世上就没有随便的人了!
“你不是经常半夜出去过夜吗?”绉飞好奇心过盛。
邵友名僵了半秒,不自然地抖着腿问:“你怎么知道我半夜出门?你偷窥我?”
“谁偷窥你?我就听到关门声!偶尔……刚好路过窗口……”绉飞的声音越来越小,觉得底气不足。
邵友名大方承认:“是啊,我原本是jiāo过几个朋友(比如喻陌和雷粤),不过最近和他们联系比较贫乏(只有语言联系),所以这段时间是单身(当然,那些朋友随时能捡起来进行身体联系)。”
“有几个这么多啊!”绉飞一脸崇拜:“我一个女朋友都没有jiāo过。”
邵友名脸部表qíng微有扭曲:“你不会还是处吧?”
绉飞很自豪地承认:“是啊,不行吗?”
“可……可以。”邵友名不想再继续“女朋友”这个话题,忙转移视线:“唉,天凉了,你还用冷水洗澡?会感冒的,买个热水器吧。”
绉飞咬着筷子,摇摇头,“没钱。”
“才两、三千而已,怎么会没钱呢?”邵友名纳了闷:“你过得这么拮据,被子也不够用,还需要抱着大雄取暖,有必要这么折腾自己吗?”
绉飞很认真:“等我积攒够钱买了房子,讨了老婆,再来购置这些东西,现在不能随便làng费。”
“你为什么不先购置这些东西,再讨老婆,最后买房子?”邵友名给他简单算一下:“以你的收入,每个月不吃不喝,十年后才买得起五十平的房子,这其中还不预估十年后房价的涨幅,那时你已经三十六了,哪个姑娘还要嫁你?不如及时行乐,有钱给你爸妈寄些,剩下的就享受掉算了。”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呗,娶了老婆没房子,老婆得多受委屈。”绉飞埋头吃饭。
邵友名气馁:得,转来转去,由“女朋友话题”转到“老婆话题”,这个死烤鱿鱼的满脑子都是女人吗?
第8章
怎么能让那死处男以后别想女人?
三个人坐在大排档里喝酒,喻陌鼻子上的伤还没好,包着纱布,为了降低自己的回头率,他今天穿的十分低调,灰外套加牛仔裤。
邵友名扯扯他的领口,“你的衣服?我怎么不记得你的衣柜里有这么正常的衣服。”
雷粤不冷不淡地说:“我的。”
邵友名不可思议:“你们同居了?连衣服都一起穿。”
雷粤抿一口啤酒,“他赖在我家,我有什么办法。”
“啧……”邵友名偏头盯着他们俩,“你们玩什么呢?玩弄假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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