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深吸一口气，问道：“不后悔？”
沈砚嗤笑：“你要泡我，我当然要先验货。”
如此，便是达成共识了。
秦煊俯身亲吻他，双手解开沈砚的睡衣，探寻他敏感的地区。
坦诚相见时，秦煊支起身子，去翻chuáng头柜抽屉。
沈砚看他拿出了一叠套子和几个润滑剂，无语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秦煊看着拿出来的那堆东西，心不在焉地道：“你搬进来不久。”
套子和润滑剂放在了枕头旁边，方便沈砚看见。
沈砚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
果然，他听见秦煊问他：“你……你喜欢哪一种？”
沈砚泪流满面，很想说这种时候不要纠结这个啊，随便拿一个就可以了。
他还是侧过头去看，见套套一字排开，有薄荷的，凸点的，螺旋的，居然还有辣椒的，剩余的是些杂七杂八的。润滑剂就简单多了，冰火两重天，普通水果味什么的。
沈砚也挑不好，认真地说：“其实你用哪个都一样，如果你秒she了，用什么都白搭。”
秦煊危险地笑了笑：“你那么肯定我明天会让你起chuáng上班？”
沈砚张开腿缠在他腰上，“那你来。”
秦煊顾不得再去纠结挑选，随手拿了就近的。
用什么样的套套根本不用纠结，沈砚已经感受不到他用的是什么。
套子换了一个又一个，他的身体被折叠成各种姿势，被秦煊从各种角度cha入。不知秦煊做了几次，快感堆积太多，沈砚已经麻木了，昏昏沉沉地随他折腾。
等到完事已经是半夜时分。
洗过了澡，换了chuáng单，沈砚瘫在他怀里，疲惫得不想动。
秦煊身体很疲惫，jīng神却很亢奋，他有点后悔，当年没有好好跟他做过一次。
原来竟是这么美妙。
“需要打个分吗？沈少爷。”
“嗯……”沈砚的声音已经哑了，他懒洋洋地道，“合格品。你去的哪家男科医院？从不举到七次郎，那家医院逆天啊。”
秦煊捏着他的下巴，“你还想再来一次？”
沈砚当然不想继续，忍住了嘴贱的冲动，“睡吧，希望你今夜能睡得安稳。”
秦煊抱紧了他，蹭了蹭他的脸，柔声道：“晚安。”
沈砚忍不住微笑，“晚安。”
沈砚一直希望和爱人做完之后能相拥而眠，他们尚且是qíng侣关系的时候并未实现，如今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暧昧阶段反而把该做的都做了。
他们以后会怎么样，沈砚并不清楚，他不是多死板的人，当个□□也没什么，好歹知根知底，知道对方没病。
并且，对方现在的技术，沈砚觉得还是很乐意和他做。
就是……真的不是男科医院治好的吗？
沈砚拖着酸痛的身体去上班，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
他拎着早餐，艰难地挤进电梯。身体被不停挤压，脚被踩了七八下，他沉沉叹了口气――如果我是破布娃娃的话，棉絮大概要露出来了吧。
路过经理办公室，纪渝正好走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
在公司时，纪渝终年冷着脸，气场很足，同事见到他都绕道走。若不是沈砚见过他另一面，绝对不会相信大魔王也有柔软的一面。
纪渝看到他，紧绷的脸色缓了缓，“早。”
沈砚也打招呼：“早啊经理，你今天还是那么帅。”
早上部门有个会议，他们一起往会议室走。
纪渝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几眼，道：“你今天其实可以请假。”
沈砚一僵，笑了笑。
纪渝不多说，隐约露出一点笑意，转而说起其他：“上回被萧御青带走的那个人，下半生若无意外，就在jīng神病院待着了。”
沈砚一怔，“他有jīng神病？”
纪渝意味深长地说：“进了医院，那肯定是有病。”
那天林建东刚放完狠话，萧御青和纪渝从另一条道出来，前者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凶案现场，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对比了林建东的样貌，说：“哎呀，我找了你很多年，在朋友那面子都快丢尽了，好在，找到了。”
沈砚把林建东揍了一顿后，萧御青将人带走，临走前说：“其实秦大少爷已经回国，不用我多事，不过卖他个人qíng也是不错的。”
沈砚便明白，秦煊出国以后找了朋友帮忙找林建东。
只可惜，林建东似是人间蒸发，没找到，有人猜是偷渡出国了。
沈砚不想提起那个男人，“他以后会过得如何？”
纪渝道：“他jiāo代过，要给特殊待遇。”
沈砚微笑，“这就好。”
他不是善人，林建东伤害过他们一家，并且间接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沈砚希望他过得不好。
下午两点，咖啡馆。
裴云禾轻轻搅拌杯中的水，用勺子不停戳上下起伏的柠檬。
菜单搁在秦煊手边，但他没有翻开，皱着眉要了杯白水。
裴云禾看他一眼，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看你的样子，是成功把人拐上chuáng了？”
秦煊淡淡“嗯”了一声，“我要的不止是这样。”
裴云禾笑道：“阿砚对你还是很有好感的，至少肯和你上chuáng，你还是有希望的。这次再别把人赶跑了。”
秦煊有些走神，随口道：“不会了。”
裴云禾细细看他，点头道：“这次能让他体会到这事的美妙，也不枉你在充气娃娃身上苦练技术了。”
秦煊：“……”喝多误事，什么都说了。
说巧也不巧，沈砚和李倾恰好在他们后面一桌，将对话听了个大概。
听到最后一句，沈砚被水呛了一口。
李倾疑惑道：“怎么了？”
沈砚忍着笑：“无意中发现了真理。”
“啊？”
“我前男友，可能真的很喜欢瘦子。”
☆、十三
十三
李倾慢慢皱起眉，“我说，‘真理’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你那应该叫‘真相’？‘事实’？”
沈砚理所当然道：“我知道，我就是觉得这样好像程度更深。”
李倾：“……并没有啊谢谢！你要是觉得不够，你可以加个‘震惊’！‘非常’！‘哇哦’！”
等等，“哇哦”是什么鬼？
哇哦~我前男友居然没有pào|友只能和充气娃娃嘿咻嘿咻，想想也是挺可怜的呢……
哇哦~我前男友对我就软对充气娃娃就硬，这是花了多少钱做的绝色美人啊？
哇哦~技术还得苦练，我前男友在这方面看样子没什么天赋呢。
……
啊，这个语气一听就很贱。
如果直接说的话，一定会被秦煊揍的。
李倾忽然道：“你是不是没有jiāo代什么？你哪来的前男友？”
“呃……”沈砚把这茬忘了，他并没有和李倾说过过去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他对充气娃娃的爱超过了我。”
“……咳，阿砚，你这么说秦煊会伤心的。”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沈砚转头看去，裴云禾冲他笑得温柔，而他身后，秦煊面沉如水，不善地看着他。
沈砚有点尴尬，一下子忘了他们是前后桌，讲话声音不能太大。
裴云禾笑眯眯地对李倾道：“你好，我叫裴云禾，另一个叫秦煊，我是阿砚的朋友，他……”
李倾不笨，瞬间领悟了裴云禾未言明的话，虽然不确定他们是什么关系，但一看就是关系匪浅。
沈砚很快调整了表qíng，笑道：“真是巧，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们。”
裴云禾失笑：“偷听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巧？”
沈砚笑容不变：“是吗？你们说什么了吗？”
秦煊cha话道：“沈砚，你跟我回去。”
沈砚看了眼时间，“我两点半还要上班。”
秦煊淡淡道：“你下午休息。”
沈砚莫名其妙，“休息什么？我没请假……诶？”
手机震了震，纪渝给他发了一条微信：“下午放你假。”
沈砚：“……”绕这么一圈也是够了。
最后他还是跟着秦煊回家。
这次秦煊没叫司机，自己开的车，沈砚不放心他的车技，小心翼翼道：“不如来开？”
秦煊扯了下唇角，不咸不淡地说：“不会有事，比你的技术好。”
明明在说车技，沈砚不知怎么想到充气娃娃，顿时笑场。
秦煊深吸了口气，隐忍道：“不要听裴云禾乱说，没有的事。”
沈砚忍了忍笑：“你当时没反驳呀。”
秦煊无奈，手搭在方向盘上曲指敲了敲，“我那时候，不是因为你……比现在健康，而是我一直把你当弟弟，我怎么可能对弟弟硬的起来？”
沈砚脸上的笑意微敛，轻叹道：“我知道。你那时候不用答应我的。”
“不答应你？不答应你由着你跟着那小王八蛋去体验自由自在的xing生活？”秦煊冷笑。
沈砚哑然，这事是他理亏，虽说他当时不知qíng，得亏秦煊及时阻止。
沈砚摊手道：“不过你当qíng人还是很失败的，那时候并未让我体会到每天都下不来chuáng，看到你走向chuáng就反shexing腿软的的感受，我很遗憾。”
秦煊：“……”
沈砚回家补了个觉。
身体jīng神都很疲惫，他睡得很沉，断断续续做了点梦，毫无连贯xing。将醒时，也不知是在回忆还是做梦，他记起了过去的一些事qíng。
沈砚的父母已去，没有可以依靠的亲戚，唯有一个走投无路时对他伸出手的秦煊。
明知非亲非故不该无故接受秦煊的帮助，替他们家还债已经够了，没必要再接手他这个大|麻烦，但沈砚终究还是沉默着跟他回了秦家。
秦煊父母非常和气，让他安心住下。
沈砚诚惶诚恐地应了。
一开始，他把秦煊当大哥，慢慢在对方的照顾下，他不再那么害怕。
有件让沈砚想起来就蛋疼的事，就是秦煊一直嫌他太瘦，不停给他喂好吃的东西，鉴于他本人有选择困难症，每次都拿一堆的东西让他吃，沈砚便吃成了一个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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