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纪绛砚认出了小身影,再看看一身戏服的男子,他终于想起了在哪里见过,是白日里表演蝶飘零的那名艺人,小楠的哥哥。
见小楠被人推倒在地,纪绛砚不得不再次出手。
一三〇、南琼之行,意外多多③
“不过一个戏子,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呢?”带着几分笑意,纪绛砚看着眼前虽然衣服光鲜却不知何为搭配的男人。
“你又是什么人?”男人上下打量起纪绛砚来。
男人露骨的眼神让纪绛砚厌恶,可表qíng依旧是淡然的笑容,“路人罢了。”说着走近男人,动作敏捷地将一张顾币塞到了男人的口袋里,“有些事qíng还是你qíng我愿的好,不是吗?”
男人显然很知趣,冷哼了一声将小楠的哥哥甩在了地上,转身往灯红的地方去了。
“这就搞定了?”见众人散了开了,男人也不再纠缠,郭宥清有些不敢置信。
纪绛砚莞尔,扶起了跌倒在地的男子,对郭宥清捻了捻手指,说:“对付这些地头蛇,还是这个管用些。”
“你果然是商家出身,可是这样不是做了亏本的买卖?”郭宥清不解。
纪绛砚但笑不语,可表qíng却变得有些高深莫测。
“感谢您,先生,您不仅救了舍弟,这次还救了小生,小生实在是无以为报。……”小楠的哥哥的声音轻而缓,似乎有些底气不足。
“你们是否还未吃过饭?”纪绛砚打断了对方的话。
见对方不置可否,而身旁的小楠却乖巧地点点头,纪绛砚笑着带二人来到路旁的小吃摊子,点了几样可口的饭菜。看着小楠吃得开心,可哥哥却一口未动,纪绛砚问道:“为何不吃?可是不合口味?”
小楠的哥哥轻轻的摇摇头,“不是,只是不允许。”
“不允许?!”郭宥清重复道,复又想了想,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尼泊川国的男艺人好像为了保持身形,每日只允许吃一餐,而且有严格的定量。”
见男子点点头,纪绛砚也不再劝说,只是看着小楠láng吞虎咽地吃着。忽然一辆浏览式电车驶过,纪绛砚无意中看到了车上的人,竟是马上低下了头。
“怎么了?”郭宥清因为背对着街道坐,并没有注意到电车上的人。
纪绛砚摇摇头,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小楠的哥哥望了望车上的人,低声地说道:“车上的人是我南琼州最大的黑道头目金焕,他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的。”
“金焕?他来这里做什么?”郭宥清继续充当好奇宝宝的角色。
小楠的哥哥轻轻摇摇头,“只是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因为家里阻挠和爱人分开了,而他的爱人不知什么原因投了这河。”
“哦,他是来祭奠爱人的吧!他倒也是个痴qíng的人。”郭宥清猜测道。
“爱人?”纪绛砚意有所指地重复道。
“听说是个美丽的男艺人。”小楠的哥哥低语道。
纪绛砚眯细了眼睛,心思百转,露出了一抹算计的笑容。
与小楠兄弟两个分了手,纪郭二人便回了宾馆。拿出私人的电子笔记本,纪绛砚迅速登陆了纪氏的信息库,查阅着关于金焕爱人的资料,可是供查阅的资料寥寥无几:唐爻,尼泊川国人,孤儿,卒于历元1967年6月11日,时年18岁,从小被蝶盛团收养,并成为红极一时的男艺人,曾与南琼黑道大世家之子金焕暧昧不清。
有些事qíng还真是无巧不成书,难怪当初他听到小楠哥哥说蝶盛团时觉得有几分耳熟,想来蝶盛团内会有更详细的资料吧。想到此处,纪绛砚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此日,纪绛砚和郭宥清又去看蝶盛团的表演,这次是在尼泊川歌剧院上演的,门票千金难买,而纪郭二人的票,则是小楠哥哥——唐鹍送给二人作为答谢的回礼。
二人坐在二楼的包间里,郭宥清津津有味地看着,完全没有注意到纪绛砚何时离开了包间。
躲过来来往往的人,纪绛砚小心翼翼地溜进了蝶盛团的暂住地——尼泊川歌剧院宾馆。
熟练地躲过监控设备,进了蝶盛团团长的房间,纪绛砚熟练地拿出他的微型电脑,并与团长的私人电脑相连,搜索着他需要的信息。在拷贝了所需要的内容后,纪绛砚迅速消除了使用痕迹,离开了房间。而当他回到包间的时候,郭宥清竟然还在看着表演,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离开。
有些无奈地笑笑,难怪涵和楚茈会让郭宥清与他同行,此人的神经真的不是一般的粗。见郭宥清没有留意他,纪绛砚开始整理刚刚拷贝回来的资料。
“绛砚,快看!快看!是唐鹍的表演了。”郭宥清这时才想起身边的纪绛砚来。
纪绛砚收起电脑,认真地看着唐鹍的表演,笑意更浓,“看来我要请唐鹍为我唱一出戏了。”
“你说什么?”因为剧场里的音乐声较大,郭宥清并没有听清纪绛砚的自言自语。
纪绛砚莞尔,摇头不语。想到金冷联盟的突破口,很快就会被打开了,不过再此之前,他要试一试金焕对唐爻的爱,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今天的表演很jīng彩!”表演结束后纪绛砚约了唐鹍和小楠,“这是送你的礼物。”
“这……”看着递到眼前打开盒子中的一个铂金的耳钉,唐鹍显得有些意外,“纪先生,这……太贵重了。”
“收下吧,权当你赠票的回礼。”见唐鹍微微上翘的嘴角,纪绛砚笑着对小楠说,“小楠还不快给你哥哥戴上,让我们瞧瞧。”
小楠看看唐鹍,又看看纪绛砚,显得有些犹豫不定。
“唐鹍不收下,难道是看不上我送的礼物吗?”纪绛砚反问道。
“不,不是!……”唐鹍急急辩解着,可是话说到一半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见纪绛砚一脸真诚,唐鹍有礼地说道,“谢谢,纪先生。”
见哥哥答应,小楠才高高兴兴地为唐鹍戴上了耳钉。
“好漂亮哇!”小楠拍着小手,显得很兴奋。
看着有些害羞的唐鹍,纪绛砚笑着请其入座。卸妆后的唐鹍长得格外清秀,单薄的身体给人一种脆弱的感觉,让人不禁想将他保护起来。
“今天约你出来,是想请你帮个忙,当然,酬金自然不会少的。”纪绛砚单刀直入地说。
还没等唐鹍回答,蝶盛团的一个小演员便跑了过来,低声对唐鹍说了几句什么。
“纪先生、郭先生,实在对不起,团长唤小生过去,似乎是金焕先生要求的。”唐鹍带着几分歉疚说道。
纪绛砚笑着摇摇头,看看仍旧气喘吁吁的小演员,对唐鹍说:“无妨,我的事qíng不急,你还是快去看看吧,想来是金先生找你是有急事。”
“失陪了!”唐鹍行了礼后,方跟着小演员离开。
一三一、南琼之行,即将尾声
“今天你似乎有心事?”郭宥清看看坐在身边抱着一桶爆米花吃得开心的纪绛砚,觉得有些奇怪。
“嗯……”纪绛砚并不否认,对于前日听到看到的内容,纪绛砚其实是喜忧参半。金焕喜欢唐爻,不,应该是依旧爱着唐爻。前日他竟是将唐鹍当做唐爻的替身欢好,在欢好时金焕竟然说了什么永生?这让纪绛砚很疑惑。
“宥清,你知道永生的方法吗?”困扰了纪绛砚两天的问题,他竟问了郭宥清,这让纪绛砚自己也感到很意外。
“永生?!”郭宥清没有嘲笑纪绛砚的异想天开,反倒认真地想了起来,“我想不到什么永生的方法,我倒知道永垂不朽的方法。”
“是什么?”
郭宥清拍拍左胸口,“当然是记在心里啊!”
“记在心里?!”纪绛砚重复着郭宥清的话,可是人死了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纪绛砚继续吃着手中的爆米花,突然睁大眼睛看向郭宥清,着实吓了对方一跳,“谢谢你,宥清,我知道永生的方法了!”
“你知道?”
“嗯!谢谢。”说着纪绛砚将爆米花塞给了郭宥清,往自己的房中跑。
拿着手中吃到一半的爆米花,郭宥清一头雾水。
过了不过半个小时,纪绛砚就跑了回来,“宥清,明日我们回国!”
“啊?”郭宥清还没反应过来,纪绛砚便又消失在面前,抓抓有些乱的头发,郭宥清自语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对了,下午陪我去找唐鹍吧!”纪绛砚去而复返。
“哦。”郭宥清还想再问些什么,对方却“砰”地把房门关了起来,郭宥清只能长叹一声,继续看着电视里播放的节目。
“纪先生?”小楠看到纪绛砚眼眶竟有些发红,小孩子的qíng绪外露,不难看出小楠很难过。
“小楠怎么了?”纪绛砚抱起小楠,轻拍着小楠的背,轻声问道。
“哥哥,哥哥!哥哥生病了。”小楠像见到亲人一样,窝在纪绛砚的肩头,闷闷地说。
“生病?”纪绛砚自然是知道唐鹍是怎么了,但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嗯!前天晚上哥哥就是被人抬回来的!还不许我进他的卧室!”小楠说得很委屈。
“是嘛~你哥哥恐怕是怕你担心他。现在哥哥怎么样了?”纪绛砚关心地问。
小楠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每次送饭进去时,哥哥都是躺在chuáng上的,脸也是白白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便不打扰了!”纪绛砚放下小楠,作势yù离开。
“纪先生!”唐鹍扶着门框,脸色确实很苍白。
看到有些摇摇yù坠的唐鹍,纪绛砚心生不忍,“生病了怎么不进去休息!”说着yù上前扶唐鹍,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躲了开来。
“多谢纪先生关心,小生不能相迎,实在是失礼!”说着yù请纪绛砚坐下,可是唐鹍刚脱离门框的支持就软了下去,见看着就要摔倒,却被一个人接住。
“既然这么勉qiáng,又何必出来呢?”纪绛砚面带愁容,将唐鹍送回卧室chuáng上。对方十分消瘦,对,比他还要瘦,这样的人儿让人不禁想保护起来。
“又给纪先生添麻烦了!”唐鹍歉疚地说。
纪绛砚摇摇头,“举手之劳罢了!明日我和朋友就要回国了,所以临行前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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