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沉默地回到了家。
到了家门口,那只一直在楼道徘徊的huáng毛一看见我,毛都炸开了,他扑上来就揪着我的衣领气得喵喵直叫:“又是因为你!主人又一次丢下我!啊啊啊在主人心里我一点都不重要!”
我让他摇得有些晕,再加上这段时间搭他的话搭习惯了,张口就接道:“有话你跟你主人说去,跟我嚷嚷也……”话搭到一半,我就意识到真糟了。
这会儿想不承认自己是个蛇jīng病都难了。
我心凉得慌,推开身上因为见到张疏寒而同样吓懵圈的huáng毛,取钥匙去开自家的门。
我刚要拧开门把,就感觉自己的一只手被拉住了。身后是张疏寒的声音:“难道你不想跟我说些什么?”
“说什么?”我垂着眼拨弄着门把,铁质的冰凉从指尖一点一点儿地透进心里,“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张疏寒拉着我的手没有放,他低低道:“一直隐瞒着,这样好吗?毕竟我们以后都会在一起。”
以后……一直在一起?
他不会觉得……我脑残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回过头,对上张疏寒的目光,那一正经起来就显得有些冷清的眼神。他看着我,语气认真:“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坦诚。”
坦诚啊……
然后我就来到了张疏寒的家里。
我浑身僵硬地坐在沙发上跟张疏寒面对面,刚才还在不停抱怨的huáng毛也老老实实地蹲在地毯上,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言不发,小眼神一直在我和张疏寒之间看来看去。
从来没正正经经地跟别人说过这些事……对面的目光直戳戳的,我垂下眼,捏着自己的手指缓解过于紧张的心qíng,踌躇好一会儿,我轻声道:“……我小时候发了一次高烧,就变成这样了。也没什么特殊的,只是会把那些动物看成……一个人。”
“发烧就这样?”huáng毛的声音从他的手指fèng里传了出来,他歪头道,“那你再发一次烧岂不是就看不到我了?”
诶?
huáng毛的话突然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说起来……自从小时候那一次生病以后,我好像没有再怎么生过病了。
“包括你能跟动物沟通?”张疏寒突然低声问。
我颤了颤眼,应了一声。
“那lucky是公的还是母的?”
张疏寒似乎并没有全信。
我瞥了huáng毛一眼,道:“公的。”
“一个人……”张疏寒忽然关注到了这一个重点,他看了看huáng毛,问,“你看到的人有穿衣服吗?”
诶?
好端端的怎么说到这里来了?
我看了huáng毛一眼,少年的身体赤果果的。一犹豫,我道:“穿了。”
张疏寒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而扶了扶眼镜,问:“lucky和我,谁的身材更好?”
这还有可比xing吗?我慡快道:“当然是你。”
话音一落,我又意识到糟糕了。
我默默地看黑着脸的张疏寒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一把披在huáng毛的身上。
huáng毛的小身板架不住,外套松松垮垮的搭在肩膀上,每每落下,又让张疏寒提拎回去。他皱着小眉头特别不舒服,东扭扭西扭扭地想脱掉身上的衣服,奈何张疏寒一记冷眼过去,他才委委屈屈地缩了手,不动了。
我也缩了缩脖子,不敢去直视张疏寒此时的目光。有了刚才那一出,后面不管张疏寒问什么问题我都回答得老老实实的。
“你工作的地方,看到的也都是人?”
“……对。”
“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这个问题啊……
我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反正就做完这一个暑假。我不可能……一直做这个职业。”
“那你工作的地方,有公的吗?”
这次我的反应快了,立马摇头道:“全是母的。”
“你骗人!”huáng毛立刻喵喵叫出了声,他蹭到张疏寒脚边急得直扯他的裤脚,喊道,“才没有,里面母的只有一个!”
张疏寒隐隐察觉到了huáng毛向他传达的意思,抬眼又朝我看了过来,冷清的表qíng看得我压力山大。他低声问:“真的吗?”
“那些jī呢!上次去你没看到那些母jī吗?!”我朝huáng毛反驳道,“母jī当然是母的!”
“那三只láng呢?”
问出这句话的,是张疏寒。
他居然看出三傻是láng了!
我心方得厉害,弱弱道:“当然……也有公的。”
不知道为什么,张疏寒的脸色更冷了,冷得都结了一层冰渣子:“那些动物的身体,你都看光了?”
“……是的。”
“有身材很好的吗?”
刚刚才着了张疏寒的道,这一次我反应特别的快,我特真诚地摇头道:“当然没有!他们一个个的都特别的胖,你才是最好的!”
张疏寒冰冷的脸色缓了缓,他伸过手来覆在了我的手上,gān燥而温热,带着一股包容的味道。他冷清的眉眼柔软了下来,深深地凝视着我:“你尽管说,我不会生气。我不是说过了吗,今后很长的一段路我们都会一起走,所以我们之间要坦诚啊。”
撒谎的我真是罪孽深重!
“其实……有一个。”我偷偷看了张疏寒一眼,见他的神色依然温柔,没有丝毫的不悦时,我那颗心也松懈了下来,嘴巴更是控制不住地放飞了,“有一个,里面有一头豹子,那小伙子的身材真的好,有大胸肌有腹肌还有人鱼线,除此以外长得还特别好看――”
我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突然之间就被张疏寒一把摁进了沙发里。
我傻兮兮地跟近在咫尺的张疏寒面对面,他的脸色沉得厉害,像是真的生气了,透明镜片后的眼睛里有黑cháo浮动。
这个姿势……让我觉得有些不妙。
我哽了哽,道:“不是说……不生气吗?”
“我不生气。”张疏寒缓缓道。他微微直起腰,压坐在我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带给我一阵透不过气来的压力。他的手指在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衣的纽扣,从脖颈,到锁骨,再到胸膛,一点点的,健实的肌ròu在我面前展露无遗。
张疏寒的这个举动太突然,我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张疏寒的一举一动。
他脱下衬衣,丢在地上,那只原本捂着眼睛偷瞄的huáng毛见qíng况不好,早就溜了。张疏寒俯视着我,嘴角微微一弯,翘出一抹难得的,却又让我毛骨悚然的微笑:“我只想让你感受一下,我的胸肌,我的腹肌,还有我的……人鱼线。”
“啊……不……这个……我看看就好……”我话刚到口,他一弯腰就吻了上来。
我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连自己的手放哪里都不知道。好不容易他才停了下来,我迷迷茫茫地看着他,只看到他那一副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只余下一双泛着雾气的丹凤眼朦胧地看着我。我缓了一口气,发现张疏寒此时一手撑在我的颈边,一手拉着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胸前的那一片坚实。
显然张疏寒是没有做过这种事qíng的。他习以为常地想去扶扶眼镜,可扶了个空。我明明注意到他发红的耳尖快把他的脸颊给染红,面上却仍然是一副正经脸:“你觉得怎么样。”
我抖着手想收回来,可张疏寒紧紧握着,不让我动。
……比谁更不要脸吗?
我咬了咬牙,忍下脸颊上的燥热,道:“……很好。”
“骗人。”张疏寒低声道,他眯了眯雾蒙蒙的双眼,“你刚刚才说,别人的比我好。”
“……那是因为我没有碰过你的……身体。”
张疏寒身上的气压倏地越低了。他低下头与我额头相抵,眼里冷冰冰的:“也就是说,如果你摸到了那个家伙的身体,我的就一文不值了?”
“……”我还真的摸过豹子的身体。
我感觉这句话说出来的话,我今天的下场……会很惨。
只是我这一个稍稍的犹豫,就又惹来了张疏寒冷到极点的眼神:“你摸过?”
“没有!”我立马反驳道。
张疏寒只冷冷地看着我。
“……那你想怎么样?”我稍稍挪开了脸,总觉得他跟我挨得太近了,压迫感莫名的大。
“……”张疏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我要你夸我。”
“……什么?”我有些懵。
他仍然紧拉着我的手,肃色又重复了一遍:“夸我。”
一直光着上半身压在我身上什么的,照这个???况……不应该……
好像有点想多了。
我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张疏寒的冷脸就有些绷不住了。眼看他耳尖红透了,也还冷着一张脸佯装镇定的模样,我的心就控制不住的柔软成一团。
我伸出另一只手,慢慢悠悠地摸向了他的小腹,他顿时浑身一紧,盯着我的目光都呆了。温热的身体,紧实的触感,手下那八块腹肌与优美的人鱼线啊……真让人热血沸腾。
这才算是真的感受到了。我眯眼笑了笑,仰头往他下巴上吻了一记,夸赞:“嗯……真棒!”
张疏寒不动了。
他像是呆住了,耳尖的红色一点点蔓延到了他的脸颊上。然而,还没等我看到他脸上的表qíng,他就低头吻住了我。
让我夸你你还害羞了。
……啊,你个死闷骚。
第二天早上。
手机的闹钟叮叮叮响个不停。我挣扎着从梦里醒过来,刚从被子里伸出手准备关闹钟,却有另一只手抢先一步摁掉了手机的声音。
……
chuáng边有人。
我倏地睁大了眼,懵地看向了枕边的人。张疏寒淡然地撑身坐了起来,薄薄的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而下,露出他赤果的上半身,而他的下半身还穿着昨天的长裤,一夜翻身下来,长裤看起来皱巴巴的。
……我捂了一把脸,我好像回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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