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就没看出来他是个gay吗?”
我瞪大了眼睛,这年头gay这么多吗?
“说你没自觉你还真没自觉,别忘了我是天生的,对这些东西很敏感,他看男人的眼神不一样。”
我有些恼火,就算周明瑞说的没错,刘韬是个gay,可林晓还是个gay呢,我都没阻止他们来往,他凭什么阻止我和朋友来往?摆明了不信我啊。
我虽然知道,但是心里多少有点堵得慌,就想气气他,不自觉加重口气说:“周明瑞,你能不能不要因为你个同xing恋就看谁都是同xing恋行吗?”
周明瑞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我,我被看得心慌,也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我意识到以后想要解释,但是奈何我嘴笨,就和卡了带似的坑坑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哎!你别走啊,你听我说。”
周明瑞转身就走,决绝得让我害怕,恐慌铺天盖地的涌上来,我赶紧追上去,他停下来说:“我知道我是同xing恋,但是天生的我也没办法,我知道和我在一起你很勉qiáng,我下午就走。”
“你别这样。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你别走了,你听我说行不行,你这样我害怕。”
他闻言停下,我赶紧说:“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世界上人这么多,我也不能总是绕着他们走啊,我本来迟钝的一个人,万一你不在,我被人骗了怎么办?”
“合着我就是一个探测器?”
“不不不,你是我的专属探测器。”
我讨好地说着,偷偷看了周明瑞一眼,见他翘起嘴角指了指自己脸,我gān脆地给了他一个啵,这事儿就揭过去了。
下午我们做了一个小时的车到了那家温泉旅店里,换好衣服后,把自己浸在温热的水池里,全身仿佛得到解放一样,我舒服的叹了口气。
我滚了几圈坐在周明瑞旁边,然后我们两个开始唠嗑,他问我过得怎么样,我说挺有意思的,把这次下田什么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要是没作业就更好了。”
周明瑞听了低笑两声,“趴着,我给你按按。”
我乖乖趴在边上,周明瑞手上很有力道,捏的我舒服得直哼哼,可是捏着捏着,就捏到了腰上,还在往下滑。
我觉得不对,赶紧按住他,问他gān嘛,他在后面抱着我,我下面抵着一个长硬的东西,我脸一下子红了,滚烫滚烫地。
“我想你。”
然后他让我扶好边上,紧闭双腿,在我大腿fèng隙里做活塞运动,那双刚刚还在给我按摩的手死死地扣着我的腰。
我不禁破口大骂,周明瑞把手指伸进我的嘴里,让我发出模糊不清地呜咽声,我不停抗议,他凑过来说“表哥还在隔壁,小点声。”
我心里大骂,你丫还知道表哥在隔壁?知道你特么还乱来!
事后只觉得大腿火辣辣地疼,腰上也无法忽视发青的手印,我瞪了他一眼,不过好在这货还知道轻重,给我好好按了按,倒是有点缓解。
出去的时候,因为大腿实在是疼,走起路来怪怪的,表哥问我怎么了。
我说地太滑,上来的时候摔了一跤,膝盖有点青,没什么事儿。
回去已经天黑了,吃完饭,姑姑叫我过去,给我一瓶红花油,说让我记得擦。
我脸色yīn沉但还是接过去,回到房间之后,把那瓶红花油扔在周明瑞身上,周明瑞笑得停不下来,作势就要扒我裤子给我擦。
我一脚把他踹到双人chuáng的另一边,勒令禁止他接近。
☆、2007年九月
2007年九月
暑假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开学。
学校开始例行体检,班长王睿给我们把体测表发下来,我们按身高排队到医务室,一个假期不见,很多男生的身高就和吃了激素似的蹭蹭往上长。
我悄悄问了问周明瑞,说:“你说我长了没?”
他看我一眼摇摇头。
我瞥他一眼,嘿,瞧不起我啊,这是。
我说万一我长了怎么办,他说随便我。
我转过头不搭理他,行,周明瑞,你等着,这次你要是落我手里,我到时候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轮到我测身高的时候,我昂首挺胸的,心想着这次周明瑞肯定任我摆布,谁知道那医生报出来的身高和我去年一样!
我难以置信,我居然没长?这不科学啊,为什么别人都长了,就我没长?更可气的是周明瑞窜了两厘米都快一米九了!
不过谢鹏没长,我还是有点安慰的。
谢鹏拿着周明瑞的体检表,羡慕道:“你都八七了,真好。”
我看着谢鹏一脸羡慕,问他多高,他说和去年一样八三,王睿倒是长了。
我赶紧问长了多少,王睿说他一米八了。
我一脸幽怨地看着他们三个人,合着就我一个七六?
周明瑞和谢鹏要是长的话我没话说,毕竟他们运动量和饭量都比我大,可是王睿白白净净的,吃的比我少,运动除了上cao什么的也没见他怎么样,怎么一下子就到了一米八?
谢鹏吧唧吧唧嘴说:“你不知道,他这个暑假报名马拉松来着,练了好长时间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文静的王睿,王睿点点头,我就和被雷劈了似的。
天啊,真是真人不露相楼想不真人啊,我做梦都想不到王睿一个弱书生一样的人居然能跑马拉松!?
看着他白白净净的皮肤,真的和那些运动沾不上边。
见我还是迟疑的态度,王睿gān脆报了运动会的一千八的长跑。
我对此拭目以待。
刘莹自从上学期知道我和周明瑞的事儿以后,很少回来主动找我们,名曰:打扰别人谈恋爱是不对的。
这天下课,她神神秘秘地过来说有重要qíng报,关于周明瑞的。
我被她说的“重要qíng报”给逗乐了,问她有什么重要qíng报。
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说:“什么时候了你还笑!”
我赶紧严肃地板着脸,说:“你说吧。”
她缓和语气道:“你还记不记得上学期,就是那个排球队的那个男生。”
我点点头,她又说:“那个男生叫林晓,我听在他们学校的同学说,林晓他们这个月会来咱们学校。好像是赛前练习来着,而且我还听说,林晓好像有过男朋友,和周明瑞认识,关系好像特别好。”
我说我知道啊,周明瑞和我说过,他们就是朋友。
刘莹气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周明瑞是gay,林晓也是,你凭什么认为你这个后来的就比人家合胃口呢?而且周明瑞的事儿他给你说了多少?你了解周明瑞多少?”
我被她问住了,周明瑞的事儿我是知道的,但是周明瑞和林晓的关系,我知道的林晓大部分也是知道的,但是林晓知道的我又知道多少?周明瑞说他和林晓是初中同学,三年里他们是在一起的,而那三年的自己在周明瑞的记忆里是空白的,自己认识周明瑞只有短短一年,一年相处,周明瑞很多事qíng都在纵容自己,他几乎知道他喜欢的全部,而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留意他喜欢什么,他的习惯。
连他家里的事qíng都是他自己主动将给我听。
仔细一想,才知道自己对周明瑞的忽视。
我再看周明瑞的时候,心里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不敢看他,不敢面对他。
放学的时候他推着车子,我跟在后面走。
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
过了会儿我停下来,他推着自行车也停下来,问我是不是有事儿。
我看着他,过了会儿一屁股坐在后座上问:“周明瑞,你觉不觉得我特别失败?”
“怎么了,说这种话?”
“今天刘莹过来找我了。”
“她问了一堆。”
“关于你的我一个都答不上来。”
周明瑞问我:“刘莹问我gān嘛?”
我说:“还不是因为她听说林晓这个月有个练习要来咱们学校,然后我就被她说的这样了。”
我听见他低笑,瞪了他一眼接着看着地下,他问我:“你吃醋了?”
我没好气回他一句:“你才吃醋。”
“行了,别气了。”他揉揉我的头发说:“他告诉我了,下个礼拜来学校是有个练习赛,还让我把你介绍给他。我本来想问你来着,你一直耷拉着脸我也没开口和你说。”
我抬头问他问我gān嘛,他说这种事儿得你同意啊,不然我擅自做主你不高兴我就罪过了。
我被他的有点不好意思,我说行了,回家吧。
他坐上车座载着我,我脸贴上他的背,问他:“周明瑞,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啊。”
“你正经点行不行?”
“我怎么不正经了?出去有人问你我喜欢什么,你就告诉他们:周明瑞喜欢秦钦。秦钦喜欢的周明瑞都喜欢。”
我有一瞬间真的有种泪快出来的感动,不是我矫qíng,是我真的觉得心疼,喜欢一个人到什么地步才会因他而喜因他而悲,才会把自己同化,才会放弃自我。
而我也有一瞬间的怀疑,这样的周明瑞自己能配得上吗?
林晓来的那天是下午,我们上体育课的时候,看见林晓坐在室内体育馆的入口台阶上,冲我们招手。
跑完圈做完准备活动之后,周明瑞带我往林晓那边走。
“等多久了?”
“半节课吧。”
周明瑞点头,“这是上次你见过的,林晓我们一个初中的。这是我男朋友,秦钦。”
我们打过招呼以后,留了联系方式,林晓就要走了,他说他们还有个聚会,他得过去。
林晓走了以后,我觉得心里莫名一松。
我问周明瑞,我说林晓不是学习很好吗?怎么会当体特生?
周明瑞说,林晓和他表哥分手以后,林晓有段时间很沉默,然后和他父母出柜了,他父母都是老实本分人,更别说还是教书育人的工作了,哪儿能接受得了自己儿子喜欢男人?当即就给他请假带他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身体没事儿,这种事儿得看心理医生。
他父母就带他去了心理诊所,付了昂贵的治疗费,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林晓看不得自己父母这样,直接拒绝了再去治疗的建议,他妈妈大发雷霆,又是哭又是骂,软的硬的都没让林晓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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