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人走上桥的时候,他想要迎上去,却被擦身一撞,原来那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孩子。唇红齿白,十分娇俏的模样。那人看也不曾看他一眼,任由那个孩子挽着他的手,往宅内走去。
落雪是不是太冷了?姚枫看到“自己”的身体都在打颤。
是夜晚,月满,雪落了满地,压低了一树的梅香。他是从外面走进来的,一路上踏着雪,踩得咯吱作响。
终于走到了一扇房门前,他站在屋外好一会儿,确定里面的人睡着了以后才轻轻推开房门进去。
房间的榻上躺着两个人,是和huáng可可长得一样的男人和那个孩子。他抬起手,点了两个人的睡xué。
房间很暗,姚枫看到“自己”从袖间拿出一把匕首。
是要杀人?姚枫正在疑惑的时候,看到“自己”割开了手腕,似乎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往那个人嘴边送去。
快要触碰到那个人的嘴唇的时候,手腕突然被握住,鲜血流得又急了些。
“你在gān什么?!”
姚枫明显感到那个人的怒气,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他看到自己抽回手,鲜血不要钱一般,洒了一地。
那个人冷冷的扫视了“自己”流着血的手腕,冷笑道:“你别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可怜你!”
“不……柯儿,算我求你了行吗?你喝吧!不然你会熬不下去的……”
这样哀求别人的“自己”,还真是令人讨厌。姚枫不悦地皱起了眉。
“不用你管!”
“自己”急了,咬开手腕,趁着那人惊讶之中吻上了那人。
与其说是稳,不如说是qiáng行把血渡给他。还没等把口中的血完全渡给那人,脸上就狠狠挨了一耳光。
抬起头,那人恶狠狠地钳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压在身下。
“你就这么想爬上我的chuáng吗?”
“自己”的脸色倏地一变,惨白的脸上有种不正常的烧红。
“不……啊!”
嘴唇被咬破了,鲜血冒了出来。
姚枫似乎猜到了后面会是什么,他不想去看,却还是不是控制地目睹了一切。
他听到那人嘲讽般地对“自己”说:“那我就成全你!”
☆、前世2
那个男人很可怕,明明和huáng可可一样长了一张没有危害的脸,伤害起“自己”却是那样地残忍。
他看到自己被压在那人身下,胸前的衣服被扯开,在空气中大开着。那人的手覆了上去,惊得他一颤。
他躲不开,手腕被钳住,那人像是没看到鲜血流出来一般,迅速撩起了“自己”的衣摆,一只手扯下了“自己”的裤子……
“柯儿……”
柯儿……姚枫听到“自己”颤着声音。
“别做会让你后悔的事,好吗?”
到了这个时候了,姚枫没想到“自己”竟然还在管那个人后不后悔?真是绝了!这肯定不是自己,他才没这么娘们儿,都快被折磨死了还想着别人。
如果能够触碰到他们,姚枫肯定上去给“自己”一个大耳瓜子,然后断了那个和huáng可可一样的智障的根!
那人愣了一下,也仅仅只是一下。下一刻就从chuáng前摸出一个瓷瓶,胡乱倒出了几颗药丸,塞进了“自己”的□□……
姚枫不想看,他知道这应该是梦,可是这个梦太过真实,也太过让人痛苦。
药丸在尧封的体内化开,似乎带有催、qíng的效果,尧封本就烧红的脸泛起了cháo红,眼神都迷离了起来。
皇甫柯松开了钳制住尧封的手,如同看小丑般,看着尧封忍受□□的煎熬。似乎是在qiáng忍着不适,尧封额上冒出了热汗,体内很热,不停地刺激着他的感官。
抬起头看到皇甫柯玩味般地盯着他看,尧封就明白了。原来就只是想看自己的l态……
屈rǔ……
尧封头一次感觉到委屈和屈rǔ,还是在被他从小带到大的人面前。心都凉了半截。
咬紧了牙不让尴尬的声音发出。腕上还在沽沽冒着血,尧封的头有些发昏。
“皇……甫柯……唔……”尧封紧咬着唇,本就惨淡的唇硬是被他咬的鲜血淋漓,面上不知何时布满了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从……从今日起,你我,师徒,恩、断、义、绝!”
说话都是如此地艰难,等话说完,尧封已经呕出了鲜血。大口大口的,浸湿了自己的衣衫。
皇甫柯不敢置信地盯着尧封。他从小到大只见过尧封哭过一次,唯一的一次,是尧封以为他皇甫柯快要死了的时候……这次,尧封哭着对他说:从此……师徒恩断义绝……
感觉已经有什么东西是再也无法挽回的了,皇甫柯还一直以为,尧封始终是那个会任由他为所yù为的软柿子。他一直以为师父亏欠他,无论他再怎么伤害他,他都不会离开自己,都不会做出反抗。
是自己错了吗?
尧封突然大力推开了皇甫柯,跌跌撞撞往门外冲去。
直到门外发出“噗通”地一声响,皇甫柯才恍然醒悟,急忙追了出去。
尧封落水了。
不……是他自己跳进去的……
huáng可可站在桥上,看着冰冷的湖面泛起一大圈涟漪,大脑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体就率先跳了下去。
池水很冷,皇甫柯跳进去都快觉得自己要冻僵了。
皇甫柯抓住尧封,迅速游出水面。将尧封带出水面的时候,皇甫柯才发现尧封已经昏了过去,流着血的手腕被湖水泡的发白,似乎已经被冻得止了血。
“来人!叫大夫!赶紧叫大夫!”
看着一动不动,身体冰冷的尧封,皇甫柯的心里莫名地心慌。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多怕尧封就这么不在了,总归是要后悔的。很多事qíng只有做过,皇甫柯才发现自己原来是真的会后悔的。
例如他现在……
☆、前世3
尧封说,从今日起,他们师徒恩断义绝……
到底是伤了尧封的心。皇甫柯现在才知道后悔,为什么他会做那样令尧封痛苦的事?
他一直规规矩矩,不曾对尧封做任何越矩的事,却还是在刚才……
皇甫柯皱了皱眉,他不想那样做的。只是看着尧封立在大雪中等着他回来,他心疼,同时也厌恶着。他厌恶什么呢?他一直厌恶尧封总是百般地对他好,厌恶尧封明明知道自己对他的感qíng,却还是视若不见。
但是尧封并没有错啊!他皇甫柯喜欢尧封,尧封难道就必须接受他吗?
现在该放手了吧!经历了刚才的事qíng,他们连最后的一点点联系,都已经被自己亲手斩断了。这是他自作自受,也是他活该!
大夫拿出了纸笔,蘸了蘸墨,一边写嘴里一边嘟囔着。
“这都什么时候了才请大夫,我暂且保他多活几日,你们也好提前准备后事……”
皇甫柯唰地站了起来,拎起大夫的衣领,怒目圆睁着。
“你说什么屁话!?你才准备后事呢!”
大夫年过半百,被他那么一骂顿时怒了起来,脸都气得通红,一脸嘲讽的看着皇甫柯。
“呵呵,年轻人。我倒真没见过毒入骨髓还能活到这个时候的。况且这几日他的身体早就脆弱得不堪一击,即便他之前有东西压制着毒xing,这身体也怕是撑不下去了。我好心帮你,看来现在是不必了!”
大夫甩开皇甫柯的手,收拾收拾自己的药箱。
皇甫柯不敢相信,他根本就不信!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尧封,现在却被说快要死了?
“慢着!”
皇甫柯拦下即将要走的大夫。
大夫似乎看穿了皇甫柯的想法,朗声道:“我就告诉你吧!他的毒无解。中毒是在十年前?或者还是更久之前。总之你就等着准备后事吧!”
大夫背起药箱,往前走着,忽然顿住了脚步。
“药是你下的?”
皇甫柯一时没反应过来。
大夫看向他的眼神都鄙视了起来。
“断袖之流,真恶心!”
皇甫柯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捏紧了拳头,努力压制住打死大夫的冲动。
☆、总有一天,你会喜欢我
姚枫才刚刚醒,把huáng可可吓了一跳,没想到阖了阖眼,又睡了过去。
huáng可可站在沙发旁,他不知道姚枫梦见了什么,但他知道,那肯定是有关于他的。姚枫似乎很难受,尽管是在梦中,都紧皱着眉。
huáng可可忍不住伸出手,抚慰般地轻抚着姚枫的脸颊。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就算不能,我总要把上辈子欠你的还清啊!”
上辈子的尧封究竟欠了皇甫柯什么?他其实什么也没做错,错只错在,尧封心软……
怪只怪他心软,酿成大错。
huáng可可回房间拿了条毯子,给姚枫盖上。
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姚枫,huáng可可第一个想到的肯定就是螃蟹。外表凶巴巴还挥舞着两个大钳子横行霸道,看起来无坚不摧,实则把自己藏得深深的,把自己最坚qiáng不好惹的一面bào露在人前,将脆弱的自己掩藏在威严的武装下。
他其实很胆小,可是越胆小、越容易受伤,他就藏得越深,将自己武装得越qiáng势。可是这样很累,心累。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外表上的那样qiáng大,都以为任何事qíng都可以靠他自己解决,却不知道是因为他们的这种想法,让姚枫觉得无依无靠,变得只能靠自己。
huáng可可很想给姚枫一个避风的港湾,一个坚实可靠的胸膛,可姚枫始终不会向后退,始终不会接受他的怀抱。因为姚枫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没有依靠的感觉,就只往前冲,从不后退。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真想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走不了,只能待在我身边……”
huáng可可凌空画着姚枫的眉眼,举止之间早就不是平日里的傻大个。他想要留住姚枫,却又不想让姚枫失去自由。他想让姚枫有个依靠,却又不想让姚枫变了自己的行事作风。
其实现在这样的姚枫就很好,有脾气就发,心qíng不慡就打他……
“我愿意被你打一辈子,只要你愿意让我留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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