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赵亦带着楚淮去谈跟对家公司的合作,为了促进这次合作的成功,公司可是下了大血本,在市里最高档的酒店订了包厢。
因为赵亦跟这家公司打的jiāo道最多,算是知根知底了,公司就把这次谈判的事宜jiāo给他全权打理。
为了今天,赵亦特地去商场买了一套较贵的衣服。
“嗯,赵哥,我好紧张啊”楚淮一直在他耳边说着,他算起来还是个大学生吧,他就要面临高难度工作。
俩人踏进电梯,赵亦脸上带着笑,轻生的对他安慰到:“没事,你可以坐在旁边不要说话啊。”
电梯还没升,电梯门又被打开了,应该是有什么人进来。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冷云青就看到赵亦一脸笑意的在那个年轻男孩耳边说着什么,年轻男孩突然抬起头看向赵亦,呆呆的说了一句:“赵哥,还是紧张啊。”
冷云青皱了眉却又没皱眉,脸上还是一副冷淡的表qíng没有什么变化。可站在她身边的萧苒好像感受到冷云青的变化。
温柔的询问他:“怎么了。”
赵亦听见声音抬起头来循声望去,他看着冷云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脸上有点尴尬,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招呼。
他有点无措的看向冷云青,可是发现冷云青根本就不当他存在而已,面无表qíng的走进了电梯。
赵亦的眼神暗了暗,那天晚上没有留在他公寓里,可能又对他不满了,看着男人紧皱的眉头,从看见他就没有松懈过,脸上还有着淡淡的不耐烦。
看来他又是不想看见我,很多次,男人对他不满都会让他滚,没有他的允许,他从来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
赵亦心里想着,压下心头涌起的苦涩和无奈,他轻轻的扯了扯淮河的衣角,小声的对他说:“我们出去吧”
电梯门缓缓关上,赵亦站在电梯前,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他尽量在男人面前减少存在感。
“赵哥,我们走吧,刚才那人的气势好吓人啊,有钱人气势都这么qiáng大吗?”楚淮觉得自己的赵哥突然变得怪怪的,气势都下降了好多,刚才还意气风发的。
中国人大部分都是酒桌谈生意,酒过三巡,气氛正浓,意识松散,一签字,一盖章,生意就成功了。
但是总能碰到jīng明的人,酒过三巡后,对方一句“可是……我还是觉得……”让赵亦头大,这生意可是没有那么容易谈成的。
他知道,对方还想压价,而且看对方的语气似乎不止一个合作方,如果赵亦不把这批货物的价再降一点,他们很可能就换合作方。
这种人最难缠,赵亦感到头疼,他还以为这次这批单子能很容易的签下来呢。
“对不起,上个厕所。”赵亦礼貌的对对方说到。
今晚酒喝得不少,脸变得发红,赵亦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懊恼,使劲的用冷水泼向自己的脸,来平复心中的烦躁。
“赵哥,快点回去,我一个新人应付不过来。”楚淮哭丧着脸,从包间冲向厕所,整个身体都在抖动着,看起来是急的不行了。
赵亦被他夸张的表qíng和动作弄的发笑,他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背:“不要那么急,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看到进来的冷云青时,赵亦嘴角的笑立马没了,过道比较窄,赵亦低下头侧着身贴着墙壁,让冷云青过去。
只是没想到,冷云青在他身旁停下了脚步,眼神冷冽的看着赵亦,说出的话也是刻薄无qíng的,他说:“jiāo/媾也不找个好点的地方。”
赵亦听到他这么说,猛的抬头看他,看到男人的嘴角上扬,全是嘲讽和恶心,他闭了闭眼,想说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算了吧,解释又能怎样,被侮rǔ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把他当替身,到最后还不是形同陌路。
冷云青,好歹做你替身这么久了,我已不再奢求你心中是否能有一点爱是关于我的,只是我不知道,你连最基本的尊严都不给我。
冷云青见他不说话,用力的扯了扯他胸口的衣服,慢慢的说到:“来这种酒店,就不要再穿地摊衣服来,这酒店的清洁工都比你穿的要好,你就不会有点羞耻心吗?”
在一旁傻楞着的楚淮听不下去了,握着拳头恶狠狠的对他说到:“关你什么事,一个男人嘴巴这么那么刻薄。”
冷云青回过头来,冷冷的看了一眼楚淮,嘴里轻吐出一个字“滚”,睥睨众生,不可一世。
“你什么意思?”楚淮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听到男人这么说,气xing就上来了,瞪圆了眼睛。
“冷云青,在你眼里,我身上所有的东西连同我自己,在你眼里不都是地摊货吗?”赵亦的话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紧张的气氛。
赵亦平静的看向男人,男人的眼眸又黑又亮,赵亦能清楚看见他眼里的自己,平静又卑微。
只有自己清楚,他不是绝对的平静,他能感受自己的身体在不自觉的颤动,那是他所有的不甘。
在他面前,他终于开始正式自己的地位,不在自欺欺人,他有时候也会想,就这样吧,当他的替身,自己对于他还是有用的。
男人用深沉的眼神看着他,一直没有说话,就在赵亦准备先行离开的时候,男人说了一句:“可能吧”语气有些飘渺。
赵亦听着他的那句“可能吧”鼻子突然变得发酸,把眼睛紧紧的闭上,过了好一会,才睁开。
他以为自己可能会掉眼泪,很奇怪,他的眼眶gān涩的要命,一点湿气都没有,他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好笑,他可是个男人,怎么会随便流泪呢。
他走出厕所,靠着走廊的墙壁放松着自己,尽量忽视被自己的手指掐的通红的手心,他等下还要回去工作呢?自己谈的第一份感qíng一塌糊涂,他不想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再被自己弄的一塌糊涂。
“赵哥,没事吧。”楚淮看着他发白的面容担忧的问到。
“没事”赵哥摇了摇自己的头,缓慢的对楚淮说到:“楚淮,今天的事……”
“我知道,赵哥,我不会说的。”楚淮笑着向赵亦做出保证,其实能看的出他跟那个与罗x没什么区别的男人关系肯定不简单。
他再不知世事他也知道那些话该说,那些话得埋在肚子里,让他腐烂掉。他只是不懂,他温润的赵哥怎么跟那种男人有关系呢。
“谢谢”赵亦对他无力的笑到。
“钟先生,我想了想,价格是压不了,如果……”赵亦硬气的对对方说到,他能感受出来,对方还是很有诚意合作的,只是要你让步。
“赵先生,压不了就压不了,我们把合约签了吧。”对方突然开始变得殷勤起来了,可能太过高兴,脸上的五官都挤在一起了。
赵亦不是很能理解对方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难道酒的后劲都上来了?他顺着对方的话,也热qíng的说到“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住院
赵亦接到男人的电话是在深夜里,他的语气深沉而又bào戾:“你过来。”
“现在……”赵亦皱着眉,都怎么晚了有什么事呢?
只是赵亦还没说完,对方就把电话给挂了,“嘟,嘟”的声音在黑暗寂静的房间里响亮的响着,有种别样的诡异感。
赵亦无法,只好从chuáng上爬起来,本来就睡不着,这下好可以彻底不睡了。
赵亦刚踏进公寓里,一股刺鼻的酒味就朝他汹涌扑来。
他用手掩住自己的鼻子,男人的卧室里有昏huáng的灯光投she出来,他走近把虚掩着的门推开,就被一双有力的手狠推着撞向墙壁。
刺鼻的烟酒味立马冲向赵亦,头被重重的装向墙壁,发出巨大的声响,脑子昏昏沉沉的,视线模糊的看向男人。
他全身都散发出痕戾的气息,红着眼,像极了一头发狂且受伤的狮子。
男人粗鲁的的撕扯着他衣服,发了狠的在他胸膛上啃咬撕扯着。
完全不顾赵亦因疼懂而发出来的闷哼声,他只是把那声音当成催/qíng的药物,眼神变得愈来愈深沉。
赵亦扯着他的头发却只能唤起他更深的nüè待yù,突然有一瞬间,他心中突然涌起了受nüèyù,他把jiāo叉在男人头发里的双手放了下来。
突然就认命了,不过就是再一次承受他的bàonüè,冷云青轻松的就把他抱起来了,用力的把他甩在宽大柔软的chuáng上。
没有任何前奏,男人死命的撞击着赵亦的后方,被撕裂的疼痛让赵亦感到绝望,他发现到自己的后面变得黏腻起来,赵亦知道,那不是动qíng后的分泌物,而是血,如铁锈的腥气弥漫整个房间,让人窒息。
他们说,做/爱是这个世上最美妙的事,灵魂与ròu体的结合,爱与xing,妙不可言。
对赵亦来说,只有痛苦,是什么时候开始,前面起来变得困难,好像是那年的冬天,他知道他不爱他。
赵亦像具死尸一样任男人猛烈的撞击,对他来说,做/爱是种痛苦,于身体,于心灵。
他看着顶头的灯渐渐的晕开,变得模糊,他的身体被物体硌到,发痛的紧。他双手无力的在chuáng上摸索着。
是个方形的木框,他拿起来看,突然间就笑了起来,冷云青,你在我身上驰骋得时候,把任清然的照片放在chuáng上是不是更有真实感,还是对任清然感到愧疚。
冷云青,你有一丁点的喜欢我吗?你会怜悯我吗?你对我有过愧疚吗?赵亦在心里轻轻的问着。
灯好像在他顶上灭了,然后就是全部的黑暗,黑暗多好啊,他终于可以把眼中积蓄过多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希望他死的时候是gān净的,而不是身上都是血的黏腻,和在充满铁锈的水腥气环境中死去的。
赵亦醒来的时候是下午,连下了好几天的雨,终于出太阳了,夕阳透过外面高大的樟树,穿过明镜的玻璃,洒在了他的病chuáng上。
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病chuáng,VIP待遇,一看就是冷云青安排的,他知道自己被他做到昏过去了,倒不知道自己伤的这么严重,还被送进医院。
在赵亦胡思乱想的时候,医生和护士进来了,护士端着药盘看起来是要给他换药。
赵亦乖乖的趴好,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他被一个男人做到送进医院时,就没什么尊严要讲,既然这样又何必矫qíng呢。
药上完之后,医生对赵亦叮嘱了一些事,就和护士准备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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