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用力了嚼了美味的蒸饺,自己个颠颠的跑去拿着吃,边吃边含混不清的说:“那你,你跟我爸爸睡,我自己睡。哼,叛徒。”
米宝笑吟吟地:“那你得问你爸,可不是我把你抱出去的。”
小虎巴巴地看向一本正经地吃早饭的谢倾。
战火烧了过来,谢倾咽下最后一口粥,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唇,留下了一句:“食不言寝不语,宝宝,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米宝:心跳停了一拍,啊啊这声宝宝是叫我的吧。
小虎一瞬间就把刚刚的问题抛在了脑后,爸爸吃的好快,我要快吃快吃快吃。
吃完饭,上学的上学,上工的上工。送小虎上学的时候,小虎硬要爸爸抱着,稳稳地在爸爸的怀里,大眼睛偷偷的往后瞄,看米宝跟在后面,小虎搂在爸爸的脖子,小小声地说:“爸爸,大宝以后是不是就是我妈妈啦?”
谢倾笑着问:“你喜欢他吗?”
小虎搂着谢倾的脖子,拿自己的大脸蹭蹭谢倾的脸:“喜欢~我最喜欢爸爸。”
谢倾叹了口气,小虎生下来他就出国了,小虎已经三岁半了,满打满算小虎在他身边的时间还不足半年。但这孩子就黏他,每次和他视频都特别开心,拿着他一张大饼脸贴着电脑要和爸爸亲亲。看着小虎眼巴巴的看着他,谢倾摸了摸小虎的小脸蛋:“宝贝,不管有没有妈妈,爸爸都最爱你。”
小虎立刻开心地眯起了眼睛。
因为小虎的宣传,等到傍晚的时候,大家都知道米宝和谢倾在一张chuáng上睡了。当然,在小虎的容量不太大的小脑袋里,他认为睡在一起――米宝就是他妈妈――有了新妈妈是开心的事qíng――和亲人分享――美人舅舅是亲人。小虎就高兴的趴在题潇耳边分享了这件事qíng,而当时宋河就在他们旁边,小虎自认为的小小声,宋河听得一清二楚,然后宋河他爸宋老就知道了,简小虞也就知道了。
简小虞围在米宝身边啧啧称奇:“小助理,你行啊,竟然真的能把谢师兄拿下。”
米宝哈哈,控制不住的开心,他摇头晃脑:“一般一般,都是倾倾爱我啊。”
简小虞看着米宝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简直伤眼,宋河过来拍了拍米宝的肩膀的,夸了句:“不错。”
米宝就更得意了。
及至谢倾过来接两个人的时候,连宋老都把谢倾叫到了办公室里,要聊一聊关于他看好的徒弟和他的徒弟搞在一起这件事qíng的真实xing了。
回去的路上,小虎坐在宝宝椅上,谢倾和他说:“小虎,家里的事qíng不要拿去和别人说。”
小虎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很是无辜:“舅舅才不是外人,我就跟美人舅舅说了。”
米宝同仇敌忾:“都是宋师伯这个大嘴巴,”又忍不住地哈哈,“师公和你说什么呀。”
谢倾从后视镜地看了他一眼:“很得意。”
米宝哈哈哈哈哈哈哈……简直不能更开心了。
回到家米宝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自个儿就搬到了谢倾的卧室。
谢倾看着他忙进忙出,占领了自己的卧室:“所以,这是得寸进尺吗?”
米宝弯了弯脑袋,做惊疑状:“你昨晚不是在对我发出邀请吗?”
所谓适可而止,米宝表示自己从来都没有学过这个词。
因为自己的感qíng问题顺利了,米宝也终于拿出心思来关心一下自己久不在状态的工作了,主要是最近老板有点嗜睡,随意地躺在沙发上就能睡过去,一睡就是两三个小时,连宋老都忍不住把自家儿子叫到办公室里狠批了一顿,重点放在了节制的重要xing上。心疼地给命苦的三徒弟放了假――题潇和谢倾的师兄师弟之争,谢倾先入他门下,他老人家才不管谁的年龄大小,他只认这个。
题潇得了一周假期,招呼小助理回家了,宋河自动的跟上。
米宝深刻的检讨了一下自己,题潇最近神qíng暗淡了很多,一双狭长的眼睛总是半阖着,有浓重的黑眼圈。而他,谢倾的私人生活助理兼营养师兼健康顾问就只顾着谈恋爱了,都没有发现老板的问题,简直失职。
当然,还有罪魁祸首,米宝把宋河堵在卫生间里。
“唔,你要体谅,不是每个男人都像谢倾那样xing、冷淡,你师伯我可是有名的一夜七次láng,这就不开荤化身为láng也很正常嘛。”
米宝狠狠地踹了宋河一脚,一夜七次láng,哼,我叫你化身为láng,米宝狠狠摔上门,中药店买抑制□□的药去了,炖在汤里,哼,让你一夜七次。
米宝用心给老板狠补了一周,且宋河自愿萎了一周,题潇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和营养,面色终于好了起来。
宋河还是不放心,想着带人去医院里检查检查,相信科学嘛。题潇自己可有可无,这个态度已经很令宋河激动了。三年前题潇的状态实在是太让人触目惊心,题潇这边一松口,宋河就联系好了医院,半哄着半qiáng迫的带人去检查了。
过了几天,拿了一堆药回来,听医生念叨了一番关于年轻人不要把身体不当回事,现在使劲的折腾,等老了就知道了,你看你这身体差的,都快赶上老年人了……
不过好歹身体的各官能都没有问题,也能令人放下心来了。
当然,题潇能从三年前的那种状态恢复到现在,米宝居功甚伟,宋河带着师兄弟们去吃庆祝宴。
☆、赌约
宋河近乎失态,他频频给米宝敬酒,一杯一杯又一杯,题潇冷眼瞧着。
宋河最后都要喝醉了,他抱着题潇,抱着这辈子最珍贵的唯一的宝贝,他的头埋在他的颈侧,呢喃着:“潇潇,潇潇,我太开心了,我太开心了。”
题潇一封闭三年,他几次签了病危通知单,医生面对他都束手无策,他的身体莫名其妙的器官衰竭,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配合的病人。
宋河永远都忘不了,省医院资历最老的医生板着一张脸说:“病人自己想死,下次再这样不要送来了。”宋河近乎绝望。
他记得,他冲进病房,题潇眼睛平静的看着他,他的唇角竟然是笑着的,他说,宋河,你不必这样,我不会死,我怎么可能死呢,我姐姐就这样死了,我怎么能死。他知道他的未尽之意。
宋河抱着题潇,感受到这人胸膛里qiáng劲的心跳,感动的近乎落泪。
题潇把手搭在宋河的肩膀上,有温温热热的水滴滴在了自己的脖颈上,题潇仰头,想,就这样吧,他这一生,生而丧父,不能得母亲所爱,连一同长大的姐姐,去世之前都不愿见他一面。看,他的亲qíng缘如此糟糕,但在他的人生中,也有人爱他如生命。
米宝很是感慨,晚上,米宝靠在chuáng上,手里正把玩着一个宝蓝色的盒子。盒子很是jīng致,上面雕刻着孔雀和鸢尾花。盒子里面铺着红色的丝绸,上面珍而贵之放着一本线装古籍书。
谢倾从室内的洗手间出来,看到的就是米宝一副惆怅的样子:“怎么了?”
米宝喟叹:“没什么,就是觉得宋河和老板他们真好。”他们这样,找到一生所爱,在繁华落尽,磨难尽去,一回首,能和彼此相视一笑,真好。
等谢倾上了chuáng,米宝把人抱住,半趴在谢倾身上,静静地感受了一会儿,“真好,我也有。”
谢倾微笑,所谓心意相通,他知道他为何感叹,谢倾把放在一边的盒子拿过来:“这是什么。”
“郡斋清乐府集,珍贵善本。”米宝趴在谢倾身上,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宋师伯给我的,他说你爸爸妈妈对乐府集都很感兴趣,让我第一次正式上门的时候拿着做见面礼。”
谢倾停了停,叹道:“师兄真是有心了。”
“我能问老师和他姐姐是怎么回事吗?”
谢倾把盒子放到了chuáng头柜上,无qíng拒绝:“不能。”
宋河此人,从小就具备了流氓的潜质,宋老是老式的教育方式,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宋河混不吝的,不知道是不是少烧了哪炷香,宋老从小到大棍子都不知道打折了几根,也没养出一个谦谦君子来。
当年宋河去学了导演,谢倾主动过来要拜师,宋老立刻就放过宋河了,谢倾就是宋老心目中的他人家的孩子,他最理想的儿子的状态啊。当然,后来发现这小子也是个表里不一的,这就是后话了。
由此可见,宋河绝对具有流氓的基本素质――厚脸皮。所以哪怕他昨天失控的在题潇怀里失声痛哭,今天还能若无其事的和米宝打招呼。
“呦,小助理这是去哪làngdàng去了,真可怜,看这被□□的。”
这话还要从见家长说起,米宝琢磨着老板和宋河都在一起了,自己也得加把劲和倾倾早点确立关系才成啊。而且谢倾和父母朋友他都见过了,怎么着自己这边也得出个亲人不是。于是一大清早的,米宝给老板发了个短信请假,跋山涉水的去找了他在隔壁市上大学的姐姐。
到了那之后,米宝连口水都没能喝上就被踹回来了,是真的踹,不带任何夸张的。十一姐最近学英语学到狂躁,奈何她极其了四张准考证也没能拿下英语四级,米宝过去的时候,她正在和英语死磕――在外面三年都不知道回家看看,现在你知道你有家里人了,你这也太现成了。老娘是你姐,你应该带着那小子过来拜访我知不知道,你倒贴也得有个数――米宝就被赶回来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十一姐自幼学武,可不是米宝那花拳绣腿能比得上的,十一姐硬要和他比划比划,米宝也只能应了,于是就带着一身红肿回来了,顺便还有一句:今年你再敢过年不回家,老娘大年初一飞过来把你腿打折。
等到傍晚的时候,米宝终于一瘸一拐的到了题潇家里,额上一大块淤青,鼻头红肿,一副惨遭闷棍的模样。
米宝用药酒把掌心搓热,用力的揉着脚腕,痛得龇牙咧嘴,十一姐下手太重了。
题潇对于米宝有一个在隔壁市上大学的姐姐也很意外,从来没听他提到过,甚至,米宝在题潇身边三年,从来没有提到过自己的亲人。
小助理被打成这样,这哪里像亲人下的手,题潇皱着眉:“不去医院行吗?”
米宝埋头用力的揉揉揉:“没事,十一姐有分寸。”
简小虞被叫过来做苦力给米宝按摩用药酒把淤青散开,简小虞在跆拳道馆当过一年的沙包,对这个,他很有经验。
简小虞捏了捏米宝的胳膊,软榻榻的:“米宝,看不出来,你还学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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