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刷牙回来的功夫，衣服就都被重新认真地叠过了，和钟衍文自己脱下来的一起放在chuáng旁边的凳子上。
杜景看了一眼已经洗漱完进了被子的钟衍文，心想：……果然很贤惠。
钟衍文不知道杜景在想什么，看他神色轻松，只以为是头疼好了一些。
杜景起来关了灯，钟衍文那头还没来得及打开chuáng头灯，屋里顿时一黑。但好在房间门口离chuáng也没几步路，杜景摸着黑摸到了chuáng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钟衍文正好翻过来，和杜景撞了个正着。
反正这么正好，杜景也就顺手把钟衍文圈住了，还难得开了一句玩笑：“你今天真主动啊。”
钟衍文不擅长回应这种话，憋了半天没说什么什么来，低声道：“……家里没有套子。”
听钟衍文这么说，杜景以为对方的意思是不想无套做，现在起来去买就太费事儿了，况且他本来也不是为了来一发才睡这儿的，就果断表示：“那就不做了吧。本来我就头疼，明天还要早起……下次的。”
“好。”
话虽这么说，但是这么近地ròu贴ròu抱在一起，难免会让人起这样那样的反应，所以话音没落多久，杜景就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17
杜景用舌尖去勾弄钟衍文的，后者没有做出太多回应，但是嘴唇微张着，明摆着是任他侵入的意思。
钟衍文当然会给自己弄，但是没给别人撸过，反手有些别着劲儿，再加上被杜景一吻脑袋就有些七荤八素的，弄得更不得章法。
杜景还记得上次搂着钟衍文亲了一通，对方就硬了。他想到这就伸手去摸，果然钟衍文现在也起了反应，腰有些软，不知道是被碰的还是被亲的。
杜景面对钟衍文这副样子就忍不住先帮他撸起来，倒是把自己的状况给忘到脑后了。因为每次都亲一亲就硬了，杜景就默认钟衍文还挺喜欢接吻的，于是霸着他的嘴唇不放，一会儿将舌头探进去纠缠，一会儿又只用嘴唇轻轻地在钟衍文嘴边四处贴着亲，搞得钟衍文有些应付不来，本来帮杜景弄着下头的手都停下来了。
“唔……”
杜景在黑暗中看不清钟衍文的表qíng，但他靠想象可以猜到，大概就是半闭着眼，胸口因为呼吸有些急促而一起一伏的模样。
他也不催钟衍文帮他，而是专心用指头去挤压钟衍文的yīn｀jīng。对方的内裤被他扯了一半下来，那根东西硬`挺地露在外头，被刺激得一颤一颤的。
“杜景……”
钟衍文下意识地叫杜景的名字。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在chuáng上被这样念着自己名字的，尤其是钟衍文声音低沉又有磁xing，杜景第一次听到就觉得好听。
他这么一叫，杜景就愈发有动力，想把钟衍文弄得更舒服。所以直到钟衍文受不住地在他手里she了一次，杜景自己都还没被照顾到多少。
这里不比宾馆，随便怎么折腾第二天都有人来换chuáng单，这可是钟衍文自己的chuáng。杜景手上沾了jīng｀液，赶紧掀开了被子，摸着黑找到chuáng头灯，下chuáng去抽纸巾来帮钟衍文擦。
钟衍文从高｀cháo中晃过神，还有些气喘，借着chuáng头灯看到站在chuáng边擦指尖的杜景还明显地硬着。
杜景将纸团准确地往垃圾桶里一抛，躺回chuáng上。他还没来得及拉起被子，钟衍文却动了。杜景愣楞地看着钟衍文翻身撑在他的腿边，脸凑得离自己硬着的那活儿极近，脑子当机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钟衍文是什么意思。
“你没必要……”杜景连忙撑起上身，手搭在钟衍文肩膀上，拿不准要不要推开。
“我可以试试，可能技术会有点差就是了。”钟衍文神色倒十分平常。
这种事儿实在是让人很难拒绝，杜景内心动摇了一下，不确定道：“那……你要是觉得不行就停下来。”
钟衍文低低地“嗯”了一声，隔着内裤试探地用嘴唇摩擦了一下，杜景被这副光景搞得小腹发热，呼吸都一下子粗重起来。
在杜景的配合下，钟衍文帮他脱了内裤。他好像没做什么心理建设，伸手就握住了yīn｀jīng根部，张口舔了一下顶端。
杜景倒抽了口气，这个场景实在是……太糟糕了。
钟衍文见他不吭声，便继续做了下去，他一看就没这种经验，青涩地含住杜景的那根后没两下就不小心用牙齿刮到了ròu，搞得杜景又慡又疼，但又怕说出来后钟衍文就不gān了，于是只能在那儿憋着。
“唔……”
虽然偶尔被擦到有些疼，但总体上还是舒服多，况且单从视觉上这画面就足以让人热血贲张，杜景被钟衍文这样不得章法地吞舔着，果然还是比刚才单纯用手硬烫得多。他听着钟衍文唇舌间发出的含糊的“唔”声和唾液声响，感觉脑子仿佛和下半身一起发烫了。
被又湿又热的口腔包裹着，快感让杜景身上一阵苏麻。他低着头看了看一脸认真地帮自己口`jiāo的钟衍文，对方的脸因为角度原因看不大清，能看到他眉头微蹙，但脸上的表qíng并无厌恶或者不快，似乎只是单纯的因为掌握不到要领有些纠结。
杜景心脏快速地跳动着。
这可是钟衍文自己提出来的。如果只是为了应付任务，对方完全没必要自找麻烦，还做到这个份上……杜景心想，这样看来，说不定钟衍文也对自己挺有好的？
钟衍文呼吸有些不稳，暂且将yīn｀jīng吐出来，不然他没法说话：“……你可以动一动的。”
杜景倒是想自己掌握节奏往上顶个慡，但是他真担心戳到钟衍文喉咙什么的把人给弄得难受了。他一向信奉在chuáng上还是你慡我慡大家一起慡比较重要，所以现在格外不敢大幅度地施展手脚。
“唔……嗯……”
钟衍文倒是卖力，见杜景点了点头就又重新低下头将整根含了进去，还用手配合着在根部不轻不重地上下撸动着。杜景速度不快地小幅度向上挺动着，钟衍文明显地感觉得到他的小心和在乎，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耳朵尖儿有点泛红。
虽然钟衍文技术不咋好，但杜景脑补很qiáng。光是看着他口中被自己的那根撑满的样子，心理上的满足感和快感比生理上的还要qiáng烈得多，这样过了一会儿也生出了想she的念头。杜景推了推钟衍文，道：“好像快she了，你吐出来，用手吧。”
“……没……事。”
钟衍文说得含糊，但杜景也听懂了。钟衍文说话的时候口腔收缩得和刚才有些不同，一瞬间挤压得很紧。杜景搭在钟衍文肩膀上的手指一下子捏紧了，用力到指关节微微发白。
钟衍文也不退，所以等杜景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she到对方嘴里了。钟衍文好像被呛了一下，直起腰后手掩着嘴，断断续续地咳嗽了几声。
杜景赶紧翻身从chuáng上下来，抽了好几张纸巾塞给钟衍文，让他将jīng｀液吐出来
一通手忙脚乱后，钟衍文又去漱了次口，这下两人才关了灯，又一次安稳地又躺回了被子里。
杜景闻着钟衍文的味道身心愉快，搂着他又腻歪了一会儿，不过他也没忘记第二天还要早起去公司，只是在钟衍文耳边和侧脸磨蹭着，没gān其余的事。钟衍文眼角余光里杜景的头毛早就被折腾得乱糟糟的，正随着他的动作在脸旁边晃悠。钟衍文似乎特别吃这套，靠在杜景怀里躺平了任蹭。
“明天你不是还要上班吗？早点休息吧。”钟衍文不动声色地推了推杜景的脑袋。
“嗯，这就睡了，”杜景顿了顿，补充道，“你不要觉得我没发现你刚才顺手摸了一把。”
钟衍文也不反驳，轻声道歉：“对不起。太软了，没忍住……”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杜景一听就彻底没脾气了。
“你乐意摸就摸，我睡了。”
说罢杜景就闭了眼，没想到钟衍文还真把手放上来，轻轻地搭放在他的脑后。
很快发泄后的两人就一同沉沉地睡去。杜景搂着钟衍文的腰，钟衍文虚揽着他的脑袋，姿势是两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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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我们都以为是对方介意不戴t所以没有做到底”的悲伤的故事（不
临时修改了一下大纲，下章钟衍文梦里回忆杀上线。大家可以不用哭苦苦地再猜真相了……已经有不少人猜得差不多了
18
“……”
钟衍文在睡梦中似乎并不安稳。
很多乱七八糟的声音越过桌椅，书本，仿佛箭矢直奔耳膜而来。
“听说他平时都自己去菜市场买菜做饭哎……”
“哇，和家庭主妇一样嘛那不是。”
“他是不是有自闭症？”
“没有吧？不然才不会来上学啦。”
“他爸妈呢？”
“离婚了……我听说啊，因为他妈赌博，他爸不要他们了。”
钟衍文没有抬起头，隔着长长的刘海瞄了说话的人群一眼。
那边的几个男生看到他偷瞄这边，顿时低声笑了起来，转了个方向，避开他的视线。
“你们这样当着面讨论人家很可怜诶！”
“这种话你们怎么当面讲啦。”
旁边几个女生随口教训旁边的同学，却没注意到钟衍文将身体缩得更加厉害，像是要把自己隐藏在角落消失不见一般。
“反正他也没吱过声，应该不在意吧。”
不要看我……
不要议论我。
钟衍文眼神发直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课桌发呆，瘦小的身躯在宽大的校服里空dàngdàng的。
不论是恶意的讨论，还是看似善意的话语，都像是针芒一般，从四面八方指向身体。对于普通人而言正常的学校生活对钟衍文来说十分可怕，沉重又昏暗。
这天中午有人笑嘻嘻地跑来和他说让他去隔壁楼的美术办公室，有老师找他。
钟衍文一声不吭地去了，到了那里发现果然是被耍了。不够这种事他早就司空见惯，所以也没有因此感到愤怒。
转头回教室的路上他路过cao场，瞄到半个场的这边正好是他们班几个同学凑在一起，他低下头，想赶紧快步绕过去。
“喂――！那边那个！帮我们捡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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