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野没看出什么特别的。老妇人却眼中一喜。
“小娃娃当真有见识。”老妇人说:“这套木质茶具是我老伴儿在世时亲手做的,木料取自村头一颗百年银杏树,这杯壁上的雕刻,都是我老伴儿一手一手雕出来的。”
“你那个杯子上的雕刻应该是龙吧?那这个杯子就应该是凤了。我俩当初结婚时啊,老伴儿就用这套茶具向我求亲的。”
听老妇人这一讲,慕野细细摸了摸杯身,确实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
乔涵喝光了杯中的花茶,又仔细嗅了嗅,“有一丝酒香……”
“是哩是哩,我老伴儿在世时,喜欢喝酒,这套茶具时常是放在酒窖的。如今已沉淀有几十年之久了,酣醇的酒香也已经渗入原木里了。”
原来是这样。
☆、腾冲之旅
话题一出口,就收不住了,一连聊了好几个小时,老妇人才起身说要去做饭。
慕野不由得多看了乔涵几眼,他印象中男人一向是张牙舞爪,嬉皮笑脸的,说话也是颐指气使毒舌难缠的,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心平气和,单纯的聊天聊几个小时。
而且聊天对象还是一个年迈的老妇人。
这跟他所认识的乔涵,大相径庭。
“阿野,你在看什么?”乔涵戳了慕野的脑袋一下,露出几分惊讶的表qíng:“你怎么还不去做饭?”
慕野:“……”
“你不会真指望老奶奶去做饭然后你在这坐享其成吧?”
这说的是你吧!你怎么好意思指使我,然后自己在这里坐享其成!
慕野颇为无语的看了看乔涵,无奈起身。
他要收回刚刚冒出的好感,这男人果然还是金玉其外,骨子里的败絮劲儿压根不会有任何变化。
在老奶奶家小住两日,方知道老妇人早上有听曲儿的习惯。
天刚蒙蒙亮,院子里便传来咿咿呀呀的戏曲声,老妇人随身携带的一个古旧收音机,里面正播放着四大名曲之一的《牡丹亭》。
慕野悠悠转醒,习惯xing的摸了摸身侧。奇怪……乔涵已经起来了?
身侧果然已经没有人了,不由得有些纳闷,这男人最近起的都挺早啊。
此时,院子里的收音机突然停了,一段纯配乐响起。
一个年轻的男声压着嗓子唱道:“qíng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qíng之至也……”
慕野微微一愣,这声音……
他立马窜了起来冲到院子里,那棵茂盛的银杏树下,老妇人优哉游哉的坐在石凳上,双手有节奏的打着拍子,老脸上笑意浓厚,连声叫好。
银杏树下,乔涵一身玫红色戏服,点翠头面,不知何时竟还化了淡淡的戏子妆容,他在那里态度雍容的拂袖唱戏时,给人一种非常专业认真的感受。
像一个真正的名角。
慕野不由自主的看呆了,他从不知道乔涵竟然会唱戏,而乔涵也没提过,当初在衣柜里看到那些戏服时,还以为是这男人有特殊的qíng趣癖好。
今日一见,非同凡响。
看乔涵那面面俱到的表演,传神的神态,以及唱腔的婉转多变,分明是练过的。
老妇人看到慕野,忙招呼道:“这小娃娃唱的真好,你也来听听?”
“好。”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似这般,都付与了断瓦残垣。”乔涵眼中微光流转,似寻到了佳偶,自慕野坐在台下后,两人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彼此,乔涵更是把慕野当成了献唱对象,好似只为他一人付唱。
“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
慕野思绪一时之间复杂难言,甚至有种乔涵对他极为‘深qíng’的错觉,让人宁可去相信这是真的。
这个男人总是有太多的惊喜,丝毫不吝啬于让qíng人看到,每当你偶有厌倦之时,他都会变着新花样儿讨人欢心,让qíng人一再沉沦在他的幻境里,在感qíng上成为他的附属。
一曲终了,老妇人连声叫好,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乔涵给慕野使了个眼色,跟老妇人打了个招呼,先行回房换衣服。
慕野心神微dàng,近乎迷晕的摇摇晃晃跟着进屋了。
一进门,就看到乔涵坐在檀木圆桌旁,捏着兰花指细品一杯花茶,身上戏服头饰都没有脱下,看起来颇有些古典美人的味道。
慕野一下子就心醉了,目光炽热的几乎要把乔涵给扒光。
“过来。”乔涵一张口,还是很纯正的男声,虽然翘着腿捏着兰花指,但一点也不显得女气,反而十分雍雅,颇有种别类女王的气质。
慕野都快被迷晕了,哪里还顾得什么面子,直接就单膝跪地托着乔涵的手深深一吻。
男人身上喷了淡淡的香水,丝丝香气萦绕鼻端。
乔涵心花怒放,能让慕野在他面前这么虔诚的跪下,一种名为‘男人自尊满足’的感受,爆棚!
他托着长长的戏服起身,举止之间撩拨意味十足,眼神勾人,将慕野轻轻推到镂空红木凳上坐下,自己则跨坐在男人腿上,缓缓撩开戏服的衣襟,露出里面瓷玉般的肌肤,深陷的锁骨微微起伏。
慕野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抱住男人的双臂陡然收紧。
“我今天帅不帅?”乔涵微微垂下眼帘,单手挑起男人的下巴,声色蛊惑。
“帅。”
“惊喜吗?”
“惊艳。”
乔涵很满意慕野的回答,“那你……想要吗?”
他简直被这个磨人的妖jīng整疯了,要不是下/身被握在对方手里伺候,他真想现在就把男人就地正法。
乔涵想来也是有些忍不住了,但是这场撩拨一定要进行到底,且主动权一定要握在自己手里。
他含了一杯花茶,嘴对嘴的给慕野喂下。伸出舌尖将男人整齐的牙齿、牙chuáng细细品尝了个遍,两人忘qíng深吻,一丝津液从嘴角滑落。
“想要吗?”
慕野忍着没做声,想看看姓乔的玩什么把戏。
乔涵轻笑了一下,三下五除二的把里面的裤子扒了,光溜溜的坐在慕野腿上。
慕野呼吸一滞,目光更是深邃。
慕野更是一下子掐紧了男人的腰,qiáng忍着才没有动作,等男人自己完成这项任务。
“MD,你就不能别硬的这么快吗?”
慕野眉梢一跳,微微失笑,实在不明白乔涵这突然的憋气是为什么。
他已经全力配合男人了。
“实在不行我帮你。”慕野有力的双手掰住男人挺翘的臀-瓣,乔涵刚想让他斯文点儿,别像个禽-shòu似的。
“你妈……啊啊!”
慕野懒得再给男人磨蹭的机会了,直觉搂紧男人动了起来。
但这样还不够,不够!
男人就着相连的体-态,把乔涵抱起来放到圆木桌上,继续开始qiáng攻的征伐。
老妇人想来也是知道他俩的关系的,一整天都没来喊他们吃饭。
慕野压根不用吃饭,这只禽-shòu,吃乔涵就够了。
从白天到晚上,两人一整天都没有出房门,放肆的呻/吟溢满整个房间,也不管会不会被老妇人听到,他们才不管那么多呢。
到最后乔涵百般求饶,慕野也吃饱喝足,才彻底消停。
而彼时,夜幕也已降临。
乔涵困倦的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半夜了,肚子饿的咕咕叫,但身体却麻木非常,腰部屁股都已经没什么知觉了。
沉长的戏服还挂在身上,皱巴巴的怕是以后都没法穿了,这可是他非常喜欢的一套戏服。
乔涵在心里大骂这个禽shòu一点自制力都没有,稍一撩拨就shòuxing大发,简直是个毫无节制的种马。
作者有话要说: 糖发多了老是锁,唔……
☆、暂住银杏村
银杏村随着旅游业的注入,不少人家也都跟着富裕起来,但年轻人多在城里买了房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老人。
不知是不是为了保持传统特色,老房子大多没有拆除新盖,而是内里翻新一下,大体却不变。
老妇人的这座院子,还是早些年的非常古朴陈旧,但别具特色。房间里没有独立的洗浴间,都是在后院里的井里打水,烧水,然后用盆洗的。
但指望乔涵用盆洗,他的脸估计得黑一圈。
慕野这两天都是烧开水兑着冷水,然后在后院里直接冲澡的。
夜半天凉,慕野长年在军队里折腾,自然不在意这点儿寒意。但乔涵就不一样了,这个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少爷,每次冲澡都怨气满满冷的直哆嗦。
现在已经半夜了,慕野没烧水,厨房里的开水瓶里也只有小半壶,不够用。
井水太凉,慕野自己将就着冲洗了下,给乔涵弄就犯难了。虽然加了一点儿热水,但压根不怎么起作用,还是冰凉的厉害。
乔涵一咬牙:“算了,你都受得了,我也可以!”
“你可别嘴硬,我去给你烧开水。”
“别废话,就你事儿多。待会儿把老奶奶吵醒了。”
无奈之下,乔涵用井水冲了个透心凉,加上还要清理体内的一些羞耻的液体,花的时间也比慕野长很多。
好不容易洗gān净,乔涵冻得嘴唇都发青了,月光映衬下,身上肤色惨白惨白的,抱着双臂哆嗦个不停。
慕野用早准备好的浴巾把男人身体擦gān,快速抱回了房里裹住被子。
乔涵抽着鼻子哆嗦着道:“好,好冷……你,你就是这样洗,洗的啊……”
慕野心底浮起一丝柔软,他脱了衣服贴身抱住乔涵,用自己的体温焐热男人,有些心疼:“都叫你别嘴硬了,明天可别发烧了。”
“呵,不,不会,我身体,好,好着呢。”乔涵哆哆嗦嗦的缩在男人怀里,脸深深埋入对方脖颈:“抱,抱紧点,可冻死我了。”
慕野宠溺的笑了笑,收紧了手臂,肌肤相贴,呼吸jiāo缠。
***
第二天乔涵是被一阵饭香催醒的,饿的前胸贴后背,睁开眼就看到慕野做好了饭菜端到了chuáng边。
“去洗漱一下,快起来吃饭吧。”
啧,贴心,真贴心。
乔涵喜滋滋的跑去洗漱去了。
吃过早饭后,乔涵收拾了下东西,招呼慕野,开车去腾冲湿地。
绿油油的糙坪仿若一望无际的糙原,飞鸟翱翔蓝天,分割成一块块的小鱼塘倒映出秀丽的景色,用鲜花装饰的木质亭台里摆着焕然一新的餐具,在这里用餐,才真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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