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涵,从一开始我们在一起,就只是因为寂寞,你我都不是省心的人,你在我身上也只是图个新鲜。可能你还没腻烦,但我已经腻烦了。除了chuáng事上契合度很高,其他方面,我已经不想再忍受你喜怒无常的脾气了。”
“就这样吧,就像你之前说的,咱们好聚好散。”
说完,他没有多看男人一眼,起身离开。
乔涵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人都懵了,大口喘气,好像下一秒就会窒息,全身都不由自主的绷紧僵硬了。
慕野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可组在一起就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寂寞?什么叫腻烦?什么□□事契合度高,不想忍受他的脾气?
――去他/妈/比的好聚好散!
***
他乔涵都没有说分手,这个傻bī居然敢甩他?
从头到尾自己只是他‘没有感qíng只认xing’的qíng人吗?自己头一次付出了这么深的感qíng,却只换回了对方的一句‘好聚好散’!
乔涵怒吼一声,掀开被子追了出去。
“你他/妈给老子说清楚!我还没同意,你有什么资格说分手!”
慕野站在楼梯上,维持着下楼的姿势,没有回头看他。
“我的意思很明确了。好聚好散。”
乔涵气的血气翻涌:“散/你/妈啊!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说散就散!天下的便宜都让你占了是吧?老子是给你白/cao的吗?jì/女还有嫖/娼的钱呢。老子全他/妈倒贴给你了是吧!”
慕野深深皱起眉,回头看他:“你何必要作践自己……”
“――慕野!”乔涵红着眼睛心如刀绞:“是你在作践我!”
“我对你哪里不好,你说分就分。脾气不好我改还不行吗!”他此时此刻只想留住这个人,弄清楚对方为什么要分手,连什么时候落了泪都没察觉。
他从没跟任何人这样服过软。
“乔涵,你……”慕野别开脸不去看,若说心不痛,那是自欺欺人。
他怕自己酝酿了这么久才维持的平静,会在男人的眼泪下分崩离析,会忍不住放弃自己的坚持。
可还在犹豫什么?既然千百遍告诉自己选择秦思了,为什么不狠心快刀斩乱麻,跟乔涵明明白白把话说清楚,何必煎熬两个人。
他深吸一口气:“乔涵,你……照顾好自己,我走了。”转身快步下楼。
乔涵近乎抓狂,悲痛的声音都变了调:“不准走!”
身后劲风袭来,慕野连忙转身,猝不及防被乔涵扑倒,两人双双滚下了楼梯。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多危险!”慕野下意识的护住乔涵的头,忍着心口升腾的怒气,厉声呵斥:“你一定要做出这样极端的行为吗?你为什么不能成熟一点!我真是受够你了!”
乔涵顾不上疼痛,抱着慕野的脸胡乱亲吻,几乎带着哭腔哀求:“我不同意分手……”
慕野动作一顿,任由乔涵亲吻。得不到回应的感qíng,男人终于慢慢停止了亲吻,激烈的qíng绪一点点回归大脑,刚才的一字一句,一举一动,也更为清晰明了的传到到了意识里。
“你是……”乔涵紧紧抱着这个男人,qíng绪难以自控:“你是认真的……”
他真正付出浓烈的爱的男人,宁愿在对方面前放下自尊,放下心傲,放下一切渴求回心转意的男人。
慕野深深的闭了闭眼,推开男人站起来,忍着心一阵阵的抽痛,平静而残忍的说:“乔涵,不要把自己弄的太难堪。我会以为你爱我爱到骨子里了。”
他转身往外走,身后传来乔涵bào跳如雷的疯狂咆哮:“我/他/妈就是爱你爱到骨子里了,你个傻bī却要跟我分手!慕野!你真他/妈不是人!慕野――!”
直到出了门,还可以听到里面传出的各种家具被怒砸的声音。
乔涵……
他也为之心动过的男人……
***
无尽的悲痛全部转化为怒火,连每根头发尖儿都充斥着怒气,几乎要燃烧起来,而男人决绝的背影,就像塞给他一个哑弹,qiáng迫他咽进肚子里。
无处发泄!无处发泄!
即便砸光屋里的一切,那个人没有回头,他依旧得不到发泄!
他jīng疲力尽的瘫倒在沙发里,手上不知道在哪里弄伤了,在流血。
昨天两人还在这上面温qíng,享受疯狂的做/爱,他还记得那种互相缠绵,紧紧jiāo/合的深刻感觉。
他怎么就能这样无qíng,毫不留恋,残忍万分,说分就分!
乔涵无法抑制的发出一声怒吼,像濒临绝境的野shòu,悲戚而狂躁。他将身体深深埋进沙发,痛苦的捂住脸蜷缩成一团,寂静冰冷的客厅里,只能听到那一声声极其低哑的哭泣。
楚云接到慕大少电话的时候,并不怎么意外的样子,每次都肯定是跟‘那位’有关。
可这次,气氛却难得的沉重。
“楚医生。”慕野疲惫道:“我们吵架了,你帮我去别墅看看他。”
“好的。”
“他可能发烧了,qíng绪也可能不稳定,还有可能弄伤自己……”
事实证明慕野的顾虑并不是无中生有,楚云准备的医药全部派上了用场。
他敲了好几分钟的门,都没有人应答,屋里死寂死寂的。
他握着门把,尝试推了一下,‘咔哒’一声,门开了。
屋里与外面寒冷的天气一样冷,男人穿着一件很薄的睡衣,蜷缩在沙发上,眼睛红肿,目光没有焦距。
“乔先生……”楚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这肯定不是普通的吵架。
乔涵的目光动了动,却没有看他,嗓音哑的快要说不出话:“他让你来的?”
“……嗯。”
“我不需要。”男人复又闭上眼,翻了个身背对着楚云,沉默而拒绝。
楚云注意到他的手受了伤,心想,经常听李泽瑞少爷说画家跟钢琴家一样,最注重的就是那双手了,他认识的几个人,都是宁可伤脸不伤手的,平日里十指不沾阳chūn水,稍微劳累到手的事qíng都不gān。
总之,就是比命还要金贵就是了。
再看乔涵颓败的模样,心底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豪门就这样,感qíng只是生活的调味剂。
只是没想到名利双收qíng场老手的乔涵也会栽跟头罢了。
“我给你处理下手上的伤口吧,就算你想折腾自己,也不能用这双手出气吧。”楚云劝说道:“如果你真不甘心,就再争取一把,不论结果如何,至少你努力了,不会留下遗憾。”
乔涵睁开眼。
“现在,把你的手给我,它承载着你的骄傲与成就,我不会让其留下一点问题的。”即使是疤痕,也不行。
等了许久,许是其中一句话起了作用,男人把伤了的那只手递出,楚云忙一把托住,心底松了口气。
他细心的处理手上的擦伤以及破口,期间没人说话,只有医药包装袋撕口的声音。
楚云给他包扎好后,目光又扫过其他地方,确定乔涵身上除了擦伤,没什么大碍后,留下了点退烧药。
“你的体温很高,喉咙也发炎了,退烧药我放桌上了,按时吃药多喝温水,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楚云收拾好医药箱,写了个电话号码压在退烧药下面。
“如果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他想了想,又补了句:“我嘴巴很严实,你可以放心。”
也不知道男人听进去没有,楚云在心里轻叹一声,起身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嘶哑的问话:“我的脾气是不是很恶劣?”
恶劣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
楚云脚步一顿,非常意外的回头,男人还是刚才的姿势,一动没动,楚云斟酌了半分钟:“也……还好吧。”
带着几分迟疑,他说:“我不是专修这方面的,但我可以为你介绍我朋友来看看,他的能力与口风我都可以保证……”
等了好一会儿,男人都没有回应,他自嘲的笑了笑,心道自己管太多了。
他们这种地位的人,要什么权威的医生没有?
何必自作多qíng。
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哼~~终于要开始写我最喜欢的qíng节了!满满的都是动力呀!
☆、比想象中痛
慕野毫不留qíng的离开,似乎把他整个人一下掏空了,脑海中反复回想那人决绝的背影,比刀子割ròu还残忍的话,他不想睁眼,不想看到光,只想一个人囚在这片寸之地。
夜深人静时,曾经甜蜜的点点滴滴,就像默片一样,总是毫无预兆的在脑海中回放,刺激的他痛苦的惊醒。
大冬天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才惊觉自己记得的都是两人甜蜜的日子,最初相识时那些不快的回忆,就像cháo水一日日褪去,被他的好所取代。
回忆是一张编织着荆棘的巨网,将他笼罩其中,扎的鲜血淋漓,却固执的不肯放手。
他第一次对人用qíng这样深,爱的这样毫无保留,想给予他最好的,满足他所有的愿望,及时对方从未提出过需要这些东西,可他就是想给,不qiáng求对方接受。
慕野,慕野。
你太小看我了,他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
生不如死的颓败了两天,期间刘青老妈子一样的絮絮叨叨,连做饭的时候也要连哄带诈,弄的乔涵好像是个没有自理能力还要糖的小孩子,啼笑皆非。
可他又笑不出来。
“我的祖宗你可吃点东西吧,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刘青头发都急白了几根,嘴巴上起了一圈儿的泡,“要不我给那个渣男打个电话?这个混蛋居然敢甩你,我们把他揪过来下黑手行不行?怎么解气怎么来!”
刘青也是急的没办法了,骂骂咧咧的拨电话,也不管不顾慕野的身份,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
A大已经放假了,寒假期间宿舍不允许住人。
他名下有两家慕氏企业,一家上市软件公司,一家上市房地产公司。虽然近年房地产行业不景气,但大企业依旧能混的风生水起,京都的房价只高不低,人人都想在大城市安家,不愁楼盘卖不出去。
软件公司作为黑科技的代言人,也是一路水涨船高,他名下这家公司,在行业内属于佼佼者。
他无意下海经商,公司基本上都是jiāo给几个堂兄弟及智囊团打理,虽然两家公司盈利很大,但处在慕氏家族全方位的监管下,他能从中挪用的资金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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