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放手_斐夜【完结】(64)

阅读记录

  而每次擦过那敏感点,都激起承受者窜上脊背的苏麻,更为紧缩的收紧肠壁,给施予者无与伦比的紧致包裹的快/感,他们感受身体的紧密契合,感受彼此给对方带来的无上享受。

  “啊哈……啊,阿野,你回到我身……唔……身边,好,好不好?”乔涵一边承受着对方凶狠的撞击,依旧不忘记自己这次送上门来的目的。

  “回啊……回到……呃啊……我身边唔……”

  慕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乔涵,他甚至不敢看男人渴望而受伤的表qíng,只能用被子蒙住两人,彼此都看不清,才能短暂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依旧酣畅,疯狂。

  “乔涵……”他只能将满心的复杂与抉择,化作更为猛烈的攻势,阻止乔涵再说出这样挽回哀求的话,只吐下一声声破碎的勾到骨子里的呻/吟。

  乔涵,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再考虑考虑……

  这是乔涵临走时,慕野给出的答复。虽然比乔涵预计的要摇摆不定,但总归是又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点可能xing。

  电梯口,他搂着慕野热qíng的舌/吻,又细细的用舌尖舔过对方的齿fèng:“年后,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

  乔涵去赵阳的事务所去了三次,非常配合治疗。

  距离大年初一不足一个星期,期间于父于母还有大哥催了几次,想让他留在京都团圆。乔涵本来也准备留在京都的,再趁着这几天慕野态度的软化,趁热打铁,多挽回再争取一点。

  但临时接到老张的电话,说乔老爷子今早起chuáng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了额头……

  乔涵二话没说,立马收拾东西回杭州。

  上了高速才想起来给慕野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回杭州过年了,开玩笑说今年就不带他去见家长了,等明年再携手造访。并预祝新年快乐。

  对方回他一个“……”省略号,然后又补来一句“路上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乔涵失笑,正想回复调侃几句,手机响了。

  “喂,大哥,什么事?”

  于威焦急道:“老张电话里说不清楚,爷爷的qíng况怎么样?你现在已经上高速了吧?”

  “上了年纪,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乔涵叹了口气:“具体qíng况还是等我赶回杭州了再告诉你们吧。老张说没有送医院,应该没有想象中的严重,你跟爸妈他们也别太着急了。”

  于威答应几声:“初一初二我跟淑婷拜访下京都这边的亲戚,争取初三初四赶去杭州,爷爷年纪大了,我也该多陪陪,妈也回去的。”

  “嗯,我回去跟爷爷说一声。”

  乔老爷子年事已高,清晨起chuáng的时候不下心绊到了chuáng边的椅子腿,额头磕破了,见了点儿血。

  如果是普通人倒也没什么大碍,贴个创可贴就行了。但乔老爷子当时就摔得起不来了,平时这个点儿老爷子都已经在小街上遛鸟儿了,老张觉得不太对劲,这才发现了昏倒的乔老爷子。

  当时也是吓坏了,第一时间给乔涵他们通知了。本来准备送医院,但乔老爷子执意说没事,只让古镇的老医生帮忙抹了点止血的中糙药,贴了层纱布。

  老人摔倒可轻可重,谁也不敢说过几天会不会出现什么不适,乔涵不放心,还是要跟在老爷子身边照顾一段时间的好。

  他能回来过年,乔老爷子自然是非常高兴的。他都这个岁数了,谁知道还能不能熬过下一个年头呢?身边的子女们一个也不在,他终归是孤独的。

  虽然嘴上说着乔涵小题大嘴,训斥他一个人开这么远的车,不注意安全什么的,但吃饭时,那可是一双浑浊的老眼都笑没了。

  “多吃点多吃点,明天爷爷给你做桂花糕!”乔老爷子时不时擦一下眼角,老张提醒道:“老爷,现在二月初了,没有桂花了。”

  “哦哦,这样啊!那涵涵你想吃别的什么?我明一早去早市上买。”

  乔涵心底有些难受,距离上次见面不过三四个月,爷爷却好像又老了一圈儿,记xing也不太好了。

  “我明早跟你一起去早市。”乔涵从老张手里抽过一张纸巾,给老爷子擦了擦嘴角粘着的米粒。

  “爷爷,你眼睛去看医生没有?”他记得上次见着,爷爷的眼睛还没有这么浑浊。

  乔老爷子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都是老毛病了,天一冷,风一chuī,眼睛就容易流泪。没事儿,不用在意。”

  “人老了不都这样么,你以后老了说不定比爷爷更丑咯。”老人乐呵呵的开玩笑,让老张另外拿了一双gān净的筷子,给孙儿夹菜。

  乔涵顺从的笑了笑,眼前爷爷夹菜的手抖得非常明显,而且爷爷以前也不会这么讲究夹菜还要换筷子……这是怕他这个孙儿嫌弃他用过的筷子?

  怎么可能嫌弃呢?从小在一起生活,没长牙那会儿爷爷奶奶都是把米饭菜叶嚼碎了喂他吃……

  乔涵心里很不是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折桂令》是言qíng,但是!要像慕野跟乔涵一样,雨露均沾啊哈哈哈

  ☆、新年真喜庆

  小时候,爷爷会把他顶在肩上,快步飞跑,奶奶就在后面焦急的追赶,呵斥爷爷一把年纪了还没个正行,也不小心点,别把孙儿摔着了。

  那时候,爷爷奶奶才五十多岁。

  长大些,两老教他画画写字,爷爷要求严格,稍微心浮气躁点屁股都要挨一顿条子,是折的柳树枝上的细柳条儿,抽的非常疼。

  等晚上睡觉时,奶奶就会抱着他抹药,心疼的直掉泪,第二天准要训斥爷爷下手太重,爷爷从来都不还嘴。

  再大些,他长开了,画画书法在古镇上也小有名气了,出门那些个街坊邻居就喜欢逗他玩,喊他‘小小才子’。

  人前,爷爷很少夸赞他,更多的是教育他要谦和虚心,不要骄傲自持。

  那时候他还不懂,为什么自己变得出色后,爷爷却更为吝啬夸耀他呢?

  别人都认同他,为什么爷爷不仅不认同还要更为严厉的鞭挞他呢?他也为此委屈过,不服过,还跟爷爷蛮不讲理的吵闹过。

  后来出国了,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引以为傲的本事,自以为是的出色,不过是井底之蛙,比他优秀的人多如牛毛。

  因为不肯落后,所以更为努力。因为想要拔尖,所以倾注心血。也因为,想让爷爷奶奶为之骄傲,所以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时间来磨砺。

  所有的成就,都不会凭空得来。有怎样的付出,才能收获百分之一的回报。无数个日夜沉淀下的构思,日以继夜的练习与反思,没有相似经历或阅历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创作从来都是一条孤独的路,因为坚持,因为信念,而得以被认可。

  乔涵不是天才,他只是比别人的起点高,而这高起点也是他自己努力后得来的。不然备受尊崇的艾德蒙大师,凭什么会选择他?仅仅是与乔老爷子关系jiāo好吗?

  这终究不是主因。不劳而获的人,是走不长远的。

  要知道,乔涵拜入艾德蒙大师门下的时候,才十来岁。

  那时候他的三个师兄,均已二十多了,在艺术界已经是小有名气了。他们带着他出席展出,若不是看在艾德蒙老师与师兄们的面子上,是没人会拿同一层次的目光去瞧他的。

  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能有多厉害?在人才济济且排外的西方,能有多出色?

  他在这重重压力下,能够超越他的师兄们,能够一步步踏上巅峰,得到众多人的认可,绝非‘天才’一词能够囊括,就能抹去他所有的努力。

  恰恰相反,那是对他呕心沥血付出的一种侮rǔ。

  他那时候,就是靠着一股不屈的执念,倔qiáng,想让爷爷为他骄傲,不甘辜负众人的栽培,靠着这支坚qiáng的信念,在西方国家拼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宽阔大道。

  十五岁举办画展,隔年举办书法展,这等成就,并非空xué来风。

  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爷爷一直以他为傲。在他看不到的背后,满怀骄傲的向众人宣告:

  “这个名声鹊起的少年,是我最疼爱的孙子!”

  ***

  杭州的冬天不比京都,天气较为暖和。

  大年三十的下午,乔涵搀扶着乔老爷子去墓园里祭拜奶奶,他本想放下白jú后留点时间给爷爷一个人独处。

  但爷爷却老脸笑着一挥手,说:“都老夫老妻了,哪还玩你们年轻人那点儿矫qíng?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去陪她啦。”

  乔涵笑的十分勉qiáng,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奶奶生前最喜欢白jú花,是老头子我当年追求她的时候,跑山上采摘的最多的花儿。”

  乔老爷子怀念道:“那时候啊,生活都不富裕,别看乔家大,当年可是差点挨批呢。就算挣了钱,也不敢乱消费,有次上山摘花结果突然下大雨了,山上泥多路滑,我就在树林里蹲了一夜,怀里护着那束白jú。”

  “你奶奶听说我在山上一夜没回,急的都哭了,后来见了我一顿凶。她一个大家闺秀,一辈子没说过几句脏话,那次是真火了,我也没吭声,把怀里折损的白jú递给她,结果她哭的更凶了,哭完又抱着我直问有没有哪里受伤。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你奶奶虽然面冷,对我的追求无动于衷,但其实心里早把我放在了坎坎上,就是不好意思表达而已。”

  乔涵静静的听乔老爷子讲述这些过去的旧事,突然觉得爷爷原来也年轻过,也做过这些不着调儿的傻事,在那个‘自由恋爱’很少的时代,他靠自己的坚持与真诚追求到了贤惠的奶奶。

  原来两老还有过这样làng漫的故事,值得怀念一辈子的往事。

  他突然间就想到了慕野,两人初识时互看对方不顺眼,那混蛋还把自己摁在卫生间的洗手池里教训了一顿,喝了好几口生水,害他大半个月恶心的没吃下饭。

  对方故意开车撞过他,他也砸过对方的车。两人在帝豪酒店的电梯间动过手,也在地下停车场被他护过。还有因为布雷迪的事qíng,他与慕野彻底纠缠到一起,曾觉得痛苦而难堪。后来却也曾在他的宿舍里做过/爱,也有过腾冲之旅,在银杏村、在温泉酒店,疯狂做/爱,满心甜蜜。

  不论以前的种种,或恼怒、或难堪、或疯狂、或甜蜜,都是一种回忆。

  当以后走的越远,回顾起来才越发刻心,就像香醇的美酒,陈酿的岁月越久远,挖出来的时候才越香醇。

52书库推荐浏览: 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