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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在清晨停歇了。
慕野迷迷糊糊的眯了一会儿,被男人的一声咳喘惊醒了。
“你发烧了?”他急忙爬起来翻箱倒柜的找退烧药,又烧了一小壶开水,兑成温水后扶男人起来喝药。
乔涵脸色苍白中又透着一丝不健康的红,虽然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或许是低烧吧,休息休息就好了,只要姓慕的不在他眼前晃。
“你吃点药,我待会让楚云来给你看看。”
乔涵睁开眼睛,他的瞳孔色泽较常人浅淡一点,瞳孔里没什么生气,全无往日的炯炯有神,那目光只是在慕野身上定了两秒,却令慕野如在火山冰刺上煎熬,慌乱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他本以为男人会跳起来打骂他,即便生病了没有力气,至少那张恶毒的嘴巴不会消停。然而乔涵什么都没做,只是看了他两秒,就旁若无人的翻了个身,拿被子蒙住了头。
慕野脸色渐渐发白,他宁可乔涵发怒狂躁的打骂他,也好过对他视若无睹。他徒劳的从齿fèng中挤出一句苍白的话。
“乔涵,你好歹……吃点退烧药。”
乔涵闭着眼睛,略微嘶哑了的喉咙模糊的吐出一个字:“滚――”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小攻最后一声吼,还是有点安慰的~~~他终于对秦思变了点脸色~~~而乔爷也终于近乎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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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囚禁。
“你……你待会烧严重了喉咙又得发炎……”慕野忍着眼中的酸涩,压下心头悲痛的qíng绪,轻轻掰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吃了退烧药……我就滚。”
也就是这轻轻一掰,乔涵疾言厉色的翻身而起,嘶哑着嗓音吼道:“别碰我!”
慕野心口骤然一痛,他连触碰乔涵,都变成了奢侈。再定睛仔细看,乔涵半掩的衣襟下,胸口一团淤青。
他急道:“我看看你的伤。”不顾男人的挣扎把对方的衣襟给扯开,昨天他怒极的那一拳,致使男人胸口的伤势很严重……
乔涵胸口本来就很疼,这会儿又跟慕野挣扎,牵动的胸口更是疼的几乎喘不过气,一把推开慕野捂住嘴撕心裂肺的咳了几声,胸腔震颤之下,几乎整个胸口都麻了。
慕野伸出手,却又不敢触碰那淤青的地方,颤抖着的缩了回来,焦急的把退烧药与温水往chuáng头柜一放。
乔涵闭眼聆听,电话声是从书房传来的,手机会在书房吗?可书房有钥匙……
慕野大概不会轻易放他走,屋里所有的能够与外界联通的东西,全部被收走了,包括所有尖利的,能够伤到人体的利器,也被收拾的gāngān净净。
乔涵自嘲的扯了下唇角,担心他会伤害自己?还是杀他泄愤?防备的这么严实……
也对,秦思晋级了决赛,再过半个月等决赛宣布出线成绩,到那时候他就没法再逆天改命了。慕野是想将他囚禁到那个时候吧。
以前,也是这样bào力的囚禁过他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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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个小时,楚云就赶过来了。乍一看屋子里空dàngdàng的,还以为是要拆迁呢。
“怎么会这样?”
楚云一看见男人毫无生气的躺在chuáng上,眉头紧紧锁起,才一天不见,昨天男人bào怒下pào语连珠的一幕幕还清晰的映在脑海中,现在却好似被人空了一切,了无生气。
他蹙眉略带质问的目光看着慕野,后者却没有给他过多的解释。
李泽瑞悄悄拉着慕野退到一边,楚云顺势把房门给关上了。
“喂,你小子怎么回事儿!”李泽瑞责怪他:“你怎么把人搞成这样?你昨天还要死要活的把人留在身边呢,就是这样留的?我现在有点同意我家小楚的看法了,你这是谋杀未遂吧。”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慕野靠着墙壁连抽了好几根烟,“他想离开我。”
“你他/妈这样对人家还不离开你难道有受nüè倾向?”李泽瑞看神经病一样看他:“我要是这样对小楚,他估计得一刀捅死我。”
慕野颓然靠着墙,闭上眼一言不发。
楚云虽然一向不太喜欢纨绔子弟,但自从跟李泽瑞在一起后,对方所表现出来的体贴qíng意,消散了不少他对纨绔子弟的偏见。再加上与乔涵也算相处过几次,此时看到一向傲慢而骄傲的男人,一夕之间变成这样,着实有些心疼。
上药的间隙,他犹豫的问:“他……打你了?”
否则这胸口上,以及身上的擦伤是怎么来的?
乔涵目光动了动,视线却是停留在对方的医药箱里,在楚云背过身开门时,迅速的从医药箱里偷了一把剪裁纱布用的小剪刀。
楚云收拾医药箱的时候只是顿了顿,却什么都没说,乔涵知道他应该是猜到了,毕竟医药箱是他每天都在使用的,里面再小的东西也会记得一清二楚。
“我给他上药了,过几天就会好,尽量不要动气。”楚云忍不住斥责了一句:“你下手太没轻重了。”
慕野沉默以对。
楚云又细致的叮嘱道:“只是低烧,让他多休息下。如果执意不喝药,就别bī他喝了,不太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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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楚云与好友,回到房间坐在chuáng边一动不动的注视了男人的背影很久,又沉默的起身去厨房做饭。
他把弥漫着香味的饭菜端到chuáng头柜上,喊男人起来吃,没有回应。他试图喂他,对方也不张口,更甚的时候会把饭菜打翻,然后看着他卑躬屈膝的弯腰去捡,男人就在一旁冷冷的笑。
慕野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理不通,武不能,劝哄都没用。
一天下来,两人之间几乎没什么jiāo流,一个心甘qíng愿的挨打,另一个却连打都懒得打。
夜晚,房间里一片漆黑,他从背后进入男人的身体,卖力的耸/动,灼热的吻落在男人密布着细汗的后颈,彼此之间看不到对方的脸,沉默的xing/事更似一场无声的抵抗。
毫无回应,男人不再回应他,再多的热qíng都被一盆冷水浇的透心凉,他bī迫男人发出的少有的几声呻/吟,也都是夹杂着不甘与屈rǔ,而不再是欢愉的享受。
他翻身双膝跪在chuáng上,架起男人的双腿,亲吻对方笔直修长的大腿根,一路吻到腿弯、脚踝,最后是他蜷缩起来的脚掌脚趾。
他触碰的每个地方,都是男人的敏感点,曾经对方会因为他的热qíng,而畅快的大叫出声,彼此享受一场酣畅淋漓的chuáng/事。
而现在,男人只会紧咬着唇瓣阻止口中溢出的呻/吟,被动的承受他凶狠的撞击,像一具死尸任他为所yù为,不给予任何回应。
jiāo/合的喘息纠缠中,他一边挺/入一边摸索着男人的耳廓,伸出舌尖卷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那敏感的地方,他狠狠的撞到底,粗/壮的xing/器摩擦过那敏感的G点,如愿以偿的听到男人齿fèng中溢出的一声呻/吟。
慕野双手紧扣住男人的手指,按在枕侧,任由自己的感qíng泛滥,将自己沉溺,贴着男人的耳朵一遍遍的说:“乔涵,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不要离开我。再……再爱我一次。”
在乔涵看来,他就像个jīng神分裂的神经病。
白天,两人几乎没有jiāo流,他像个jīng神失常的人,总是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哄他吃药,哄他吃饭,没人理他,他就在chuáng边沉默的一直坐到晚上。
夜里,他就把自己白天的那副正人君子的面皮撕了下来,会在他身上无休止的讨伐,没有暧昧的气氛,没有欢愉的感qíng,只有如那晚,在秦思面前,他用屈rǔ的方式将他的尊严在身下践踏的支离破碎。
可他明明在用这般残忍的方式对他,为什么还能说出那么可怜难过的话?
再爱一次……
明明是他不要我了啊。是他先抛弃,先背叛我的啊。
为什么他却表现的像个受害者,而自己是加害者呢?
***
夜深人静,慕野抱着他皱着眉不安的睡去。乔涵掰了一下,没有掰开他的手,反而借着透进窗户的月光,看到睡着的男人眼角竟有泪光闪动。
他心口弥漫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本以为感qíng破碎后就不会再难受了,却不想那些破碎的残片,像无qíng的刀刃一样切割着他的心脏,还是刀刀都疼。
犹豫许久,他终究是伸手将男人眼角的泪光拭去,放在舌尖浅浅尝了尝,是咸的啊……
慕野,你这么难过又是为什么呢?
到底是你jīng神失常了,还是我旧病复发了?
他用力将男人的手臂掰开,悄悄下了chuáng,赤脚踩在光滑的木质地板上,从慕野今天穿的衣服口袋里摸到了钥匙,来到书房。
他最近还有个很重要的饭局要去,是为了十月底个人画展举办地落定的事qíng。
他选的这个地方,在国际上非常有名望,从建成至今,只对五位国际大咖敞开过怀抱,同意他们在这里举办个人展。
除了衡量大咖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之外,他们还注重大咖的个人素养、在艺术上的成就及造诣、对艺术的贡献程度、作品所展现的深度等各方面的考量。
最主要一点是,这个地方是由京都政/府投资修建的,并不是纯粹的艺术展厅,而是一个作为重要的领/导人国际会议举办地点,只有特别备受青睐的艺术家歌唱家,才有资格能成功申请到在这里举办个人展出演出的机会。
这是体现艺术家价值的一种方式,也是对艺术家最重要的一种认可。
乔涵废了很大的力气,找了很多关系,前前后后打点都有上百万,才约到这个负责人出来见一面。至于能不能成,他只有一小半的把握。毕竟他的年龄资历摆在那,连高老先生及艾德蒙老师曾经都没有申请成功的。
他也只能倾尽全力,赌这一次。
所以,不能让慕野就这样破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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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手轻脚做贼一样的打开书房门,进去翻找手机,书桌下,抽屉里,书架上,到处都没有!唯一的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密码,所有能与外界联系的设备都没有!
乔涵急的胸口闷疼,刚转过身准备再找一遍,冷不丁身后站了个高大的人影,吓得他心跳都差点停止。
慕野沉默的盯着他,黑暗中的眼神像一头蛰伏的野shòu,令人毛骨悚然,他沉声说:“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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