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信誓旦旦的诺言,每每想起都痛到窒息。
如今,他不会再站在他身边与他一起抵抗整个慕家了,他巴不得自己滚得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别去打扰他的生活。
可曾经拥有过这样炽烈的一个人,要他怎么能放得下?
所有人在他眼中在他往后的生活里,都显得寡淡无味,可有可无,只有乔涵,是那唯一明艳多姿的色彩!
***
慕云霄在车上等着,慕野一个人站了会儿,在心中发泄够了,才敛起自己外露的qíng绪。
乔涵注意到对方某些地方有点变了,可能是气场,莫名有点悲伤,每一步都显得更为沉重。
“你……”
他刚说出一个字,慕野一把拥住他,用力的箍进怀里,把脸埋在男人项间。睡衣非常宽松,肩头的衣服被他剧烈的动扯下,露出白皙的肩头与深凹的锁骨。
慕野抵挡不住诱/惑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对方的锁骨,又一口含住用力吸允,带着淡淡的体香,乔涵被他的举动搞得狠狠一个激灵,怒道:“你个傻bī发什么疯,给老子滚开!”
慕野不给他推拒的机会,直接一把将人扛起扔到懒人沙发上,摔的乔涵头晕眼花。
他撑起身体怒骂道:“靠!你他/妈/禽/shòu!老子没同意你个混蛋还敢硬来!”
慕野骑在他腰上,将人慢条斯理按了下去,粗糙的手掌撩起对方的睡衣,另一手禁锢住乔涵挣扎的手臂摁在头顶,绵长而霸道的吻从肚脐一路衍生到腰腹、肋骨、胸口粉嫩的蓓蕾。
他轻咬住蓓蕾,舌尖在上面画着圈儿,然后重重的吸允,乔涵难以抑制的发出一声呻/吟。
“只有我最熟悉你的身体……”慕野抬起头与乔涵对视,眸色里的深沉与坚定竟让人非常震撼,他封住乔涵的唇,辗转亲吻了许久才松开。
乔涵甚至有一瞬间的错觉,对方的这个亲吻是发自内心的真诚与爱,充满了……欺骗xing。
慕野退出他的口腔时,轻轻咬了下对方的唇瓣,认真地问:“乔涵,你以前说会站在我身边,与我一起抵抗整个慕家,是发自内心的吗?”
乔涵手指轻颤了下,但很快他就回过神,露出嘲讽的笑意:“追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反正我现在是不想了。”
慕野神色分明变得激动:“那就是说以前是发自内心的了,你确实想过跟我过一辈子!”
“以前是我太傻bī……”
“乔涵。”慕野截断他自嘲的话语:“现在换我爱你,我想跟你过一辈子。”只要有他曾经的这个诺言,他就有勇气独自承担整个家族的压力!
他宽厚的手掌轻轻摩擦着男人的脸颊,弄得乔涵有些痒,眉头微微皱起。
“你到底想说什么?神经病,没事就滚。”
慕野深深的看着他,连一丝一毫的表qíng都不放过,皱眉的频率也在脑海中迅速形成定律,似乎要将男人完完整整的刻在脑海中,不放过任何一个喜怒哀乐。
“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乔涵。这几天我没法纠缠你了,但是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你四处làng,否则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嫉妒的qíng绪。”慕野温qíng脉脉的拥了他片刻,“乔涵,我爱上你了,你只能有我。”
随后,他毅然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啊~~~昨天出去làng,半夜才回来,然后在chuáng上码了会儿字,眼睛很疲惫然后我就躺了会儿准备睡半个小时了再起来写,然后我太天真了,一睁眼都早上八点多了~~~
不多说了,阿斐的内心也是崩溃的,小伙伴们久等了~~挨个摸摸头,后面还有更新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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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法伺候。
乔涵被他整的莫名其妙,但心里直觉有什么不妥。
慕野太反常了,刚才他哥来跟他说了什么?难道与自己有关?
他整理了下揉皱的睡衣,站到窗边。
慕野的背影依旧挺拔如松,身材高大,步伐稳健。只是,夹着根烟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呢?
两人相处时,几乎没怎么见过,偶有时候,也是乔涵在吸,然后被他抽走品尝一口,便进了垃圾桶。
男人还会似笑非笑的调侃他一句:“吸烟伤肾,难怪你在chuáng上总是不持久了。为了我以后的xing/福着想,你还是不要吸了。”
伤不伤肾乔涵不在意,但是以慕野那变态的体力持久力,没几个承受的一方能不投降吧!
直到慕野上了车,乔涵的视线才被迫接受第二个人入眼。
慕云霄一直看着他,等到乔涵的视线有所松动了,才将搭在车窗外的手晃了晃,在慕野看不到的地方,一张设计高雅金光闪闪的名片,悄然落地。
车辆绝尘而去,乔涵在窗边静立良久,才打开门走出去,捡起那张看起来bī格很高的名片。
***
上面用黑色签字笔记了一个网址,并附了四个字:“请联系我。”
小时候,父亲经常被调到其他地方历练与攒资历,母亲自然是要相随的,所以大多时候慕野都是跟着爷爷住,在梨山主宅长大。
爷爷xing格豪放,嗓门洪亮,对他要求非常严格。而那时候旁系的亲朋好友,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来梨山主宅聚一聚,且多不做久留,他常常连一起玩的兄弟姐妹都没有。
对此,他心中是颇有怨言的,也不太亲慕老爷子。
后来父亲调回京都,在军区大院儿里住,他那时候四岁吧,才被接到父母身边。
军/区大院儿的小孩多,都是军/人子弟,玩闹起来非常疯,成群结党的。有几个年龄大点的孩子就是小团体的头儿,于威比他们大好几岁,自然就是他说了算。
许是长久压抑下的天xing得到突然释放,他整天都追在于威的屁股后头跟着那帮孩子玩耍,从来不觉得疲倦。
后来,来了个粉雕玉琢的孩子,乍一看皮肤白皙眉目jīng致,像个小女娃,他就把人家喊成了姐姐。
那是于威哥的弟弟,一个看起来文静儒雅的孩子,其实私下里坏的不行,不打架不斗jī,但专gān一些在大人看来非常危险的事qíng。
可能乔涵不记得了。
那年第一场雪下的很大,很多小孩都在外面打雪仗,他却忽悠了几个小孩跟着他去附近的一个池塘边,池塘里的水不是很深,结了冰,可以站在上面行走。
慕野当时好奇,也悄悄跟着去了。
就见他指挥那几个小一点的孩子,下了池塘里的冰面,上面很滑,小孩走路都闹腾,一玩起来稍有不慎都会摔倒,他就在上面没心没肺的大笑,自己却不下去。
慕野非常心动,也想下到冰面上,但鉴于刚被对方威胁再喊他姐姐就揍他,所以犹豫间没有上前。
那粉雕玉琢的小孩贼坏贼坏的,一会儿说这池塘里的鱼会不会冻死,一会儿说雪后的鱼味道更为鲜美。
小孩子好奇心都很重,乔涵就捡来几块尖利的石子扔给对方,那群半大的孩子就不知轻重的在上面砸。
dòng是出现了,鱼没见着,冰面裂了。
虽然池塘的水不深,但是大冬天的冰冷刺骨,也没有东西可以供他们爬上来,慕野都吓傻了。
乔涵显然也吓住了,但很快就在他们的呼救声中,急忙掏出手机喊他哥来帮忙。
于威那时候有十三四岁了,当即就找来竹竿把那几个孩子拉上来了。
后来回去都免不了挨一顿训,连在一旁偷看的慕野都被训斥了一顿,于威更不用说了,因为担了他弟弟的错责,被一顿家法伺候。
偏偏这场差点要命的意外,并不是最后一次。
那鬼灵jīng怪的小孩还是我行我素,为此他哥别提为他顶了多少黑锅,挨了多少顿揍了。
慕野那时候喜欢跟在于威后面玩儿,跟这孩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间久了也就熟络了,被对方诓过不知多少次,总之没少吃亏,偏偏又不长记xing,老是败在对方的花言巧语之下。
后来那孩子走了,他父亲再次因工作调动,他又回到梨山主宅去住。
***
随着年龄见长,在严厉的慕老爷子身边久了,也渐渐淡去了那段放风玩闹的xing子,变得冷硬qiáng势。
如今,孙子辈的也都长大了,都在外面打拼自己的事业,梨山主宅就显得更为冷清了,家大业大,儿孙们都是一年到头才来几次。
再次踏足梨山主宅,慕野的心qíng有些感慨,从没这样多愁善感过。
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还挂着他当年小时候玩的秋千,是爷爷亲手为他做的。老爷子年龄见长,也终于显出了老态,没以前那样严厉qiáng硬了。
慕野闭上眼,深呼吸几口梨山清新的空气,心道:这次闯出来的祸,绝对不能让乔涵来承担,只要爷爷肯松口,就算是过了一大坎儿。
车停在半山腰的停车场里,两人徒步了会儿,来到修建气派的慕家主宅。
早已等候在外的何叔忙迎了过来,腰杆挺直,五十多岁的年纪,当年是慕老爷子手下的兵,如今依然是!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老将军被你气得不轻。”何叔是看着他长大的,非常亲,担忧道:“你可千万别跟老将军犯倔,好好认个错,这事儿也就揭过了。”
慕野不置可否的嗯了几声,态度敷衍,显然没打算这么做,更让人担心了。
慕老爷子在祠堂,祠堂里供奉着慕家历代祖宗牌位,以及过早牺牲的烈士。
慕野刚踏进祠堂一步,就被慕老爷子呵斥住:“谁让你走进来的?跪着!”
慕老爷子上好了香,杵着拐杖扭头看他,虽年事已高,满脸皱纹,但中气十足,当了一辈子兵的那种气质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
老爷子扫了慕云霄一眼,不客气的说:“这事儿有你的份,你也跪下!”
慕云霄老实的答应一声,退后一步跪在慕野后斜方。
“你应该知道我让云霄把你带来,是因为什么原因了吧。”慕老爷子拉过一旁的太师椅,腰背挺直端正的坐下,严肃道:“我慕家祖先早年是朝廷将军,到我这一辈推翻统治至开国,依旧是将军!你父亲如今也晋升了将军!我们慕家世代jīng忠报国,保此殊荣。”
“树大招风,当然,由此记恨畏惧我们慕家的人也多如牛毛,可却没有一个人一个势力能扳倒咱们这棵大树!”他用力一跺拐杖,呵斥道:“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云霄,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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