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尼是有公职的人,而且身份特殊,申氏明面上肯定不能动他的,只有暗地里下功夫。
查罕尼又用了两周。
原来罕尼明面上的身份是假的,他的真实身份竟然是海外一个武装组织的继承人的人选之一。而那个组织早年和何氏是有联姻关系的。
何氏的何妍妩失踪半年后,罕尼就出现在a城,这应该是有联系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只要知道目标,申氏查底是不慢的。那么明确了目标,要抓对方的把柄申氏也是不手软的。毕竟罕尼那个职位是用钱和关系换来掩饰身份的,再加上他的案底不只是一宗两宗。
坐实罕尼参与恐怖活动的证据又用了一星期。
夜半,警察包围罕尼的住所时,已经人去楼空。
而何颖根本不知道罕尼已经离开,因为有嫌疑被请进了警局。
当然,更有嫌疑的是院倾夏。
院倾夏也完全消失不见了。连他父亲都不知道她去哪了。
何妍妩母子所在的地方是何氏在海外有上百年根基的地盘,外人无法接近。
不过a城应该算是gān净了些,可以松口气了。
叔侄仨在申镱博的办公室喝咖啡,顺便总结一下这件事的教训。
感觉头发又白了不少的申桥说:“申氏肯定有吃里爬外的人,要不然不会真露了风声。”
“我用的人都跟了我多年的,我信得过。”申耀庭一惯的作风就是只用信得过的属下。当然,得除去女人,他好像对女人是完全没有什么辨别能力。
“我的人不是直属亲人就是申氏长年养着的人,没有背叛的理由。”申桥向来护短。
这个社会护短不仅仅是xing格喜好,还是需要本钱的。申桥恰恰有这个本钱。
听着两位叔叔的言语,申镱博没有出声,而是专注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咖啡。
一周前,申镜博约院倾夏吃饭。
来赴约的院倾夏一脸的冷漠,甚至眼底带着某种仇恨。
申镱博都想不起从什么时候起,院倾夏就是这种神态见他了。好在,在这世上他只在乎游晨晨的神色。
坐下后,院倾夏点了饭店最贵的满满的一桌子菜。
申镱博面色不变,平静中还有些许不易觉察的笑意。
看着一桌子菜,院倾夏明显没有什么食yù,见申镱博不说话,她有些压不住了,说:“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好像是第一次主动请我吃饭。”
“我只记得不是第一次请你吃饭,至于主不主动,有关系吗?”申镱博如实回复,因为今天用什么心qíng请吃饭不是关键。
“当然有。你如果常主动请我吃饭,我就算死,也不会做有伤害你们申氏的事。”显然,院倾夏的态度不好,很大原因还基于她内心不安。
“有时候一个企业受到打击,如果处理的好的话,其实更有利完善制度,健壮qiáng大。申氏有这个能力自我痊愈。我理解为你从反而促进了申氏成长。”申镱博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脑子里进水了呢?竟然如此装大度!
“我还真小看了你。”院倾夏依然抵触qíng绪很qiáng。
好在,申镱博态度一直如他的表qíng一样平和,说:“你把我当敌人。我却一直当你只是一时糊涂。”
“我不糊涂,清醒着呢。”
“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今天来是想弥补一下我的亏欠。”
“你终于知道自己亏欠我了?”院倾夏眼光转向窗外,以此掩饰她眼眶发涩时的难堪。不过她确实要qiáng,对着窗外的天空说:“只是你这个亏欠表达的太迟了!太迟了!”
“倾夏,你还小,什么都不迟,都来得及。”申镜发现自从游晨晨回来之后,他的耐心越来越好了。
“好了,我不需要你说亏欠,也不需要你可怜。没有别的事,我想先走了。”院倾夏做了个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一些。当然,如果申镱博没有别的事,就是请她吃顿饭,表示一下对她的亏欠,她不需要。于是,她说话间就拿起包站了起来。只是申镱博说了四个字,让她瞬间僵硬在那里。
★、第238章:寄生的何颖
“离开罕尼。”申镱博的声音不大。他并不想挽留院倾夏,可是这是他今天请院倾夏吃饭的目的,必需在院倾夏离开之前说出来。院倾夏在他身边呆了五年,他知道院倾夏心高气傲的脾气。他对院倾夏表示亏欠什么的,都没有必要。当然,他也考虑过让别人来劝说;最先人选是申桥;可如果让申桥劝说院倾夏离开罕尼,按院倾夏平时在博缘城工作时的作风,只怕不会听申桥的。
思来想去后,申镱博只有自己出面。
“罕尼?”院倾夏顿住了脚步,双腿似是被绑上了千斤石头,再怎么用力都迈不出去下一步。和罕尼来往着,她是极小心的;甚至要求罕尼送她上班时车都不要靠博缘城太近。在她生命里罕尼只存在于见不得光的那一面的,属于**一档……可怎么申镱博就知道了呢?
“是的,离开罕尼。”申镱博用同样的声调重复了自己的话。
“你怎么知道罕尼的?”院倾夏又坐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肯定会被调查,所以在申氏杀了回马枪,qiáng势收回博缘城之后极少去见罕尼。就算有几次见面,都是罕尼说万无一失时,派人接她,她才去。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在你身边,还知道了他是个非常危险人物,只会给你带来不幸。”申镱博当然不会直接回答院倾夏的问题,只是继续说服院倾夏离开罕尼。
不知哪根神经又受到剌激,刚刚态度好转的院倾夏突然就变了态度,相当qiáng硬地说:“你不要我,罕尼要我。他对我很好。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让离开他,我就能离开吗?再说,我爸爸都不客我;你对我做这样的要求,你是我什么人呀?”
“我是关心你的人。除了不能娶你,我一直都在维护你。我也考虑过,哪怕你继续要当博缘城的总经理,再磨炼一些岁月,我也会让你如愿。”申镱博这个许愿还真是有些大。看来他真的不善于说服人,只习惯拿利益诱惑对方――jian商本色。
院倾夏眼眶红了,这时也不顾什么面子,扯了纸巾沾着眼角。只是那眼角的泪一直沾不gān。
申镱博就那么坐着,看着,没有出言安慰。
不是他不想安慰,是他根本不知从何安慰。
良久之后,院倾夏qíng绪有所恢复,红着眼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到博缘城上班,目标是你,从没有想要做博缘城的总经理。那次是被硬推上去的。我在管理博缘城的那几个月里尽量维持博缘城的现状,没有动过要搞跨申氏的心思。我被罕尼骂傻到家了。我也这么认为过。今天你的话让我认为,为你傻值得。”
当时院倾夏成为博缘城总经理时,确实被罕尼要求掏空博缘城,然后让博缘城无法再支撑。院倾夏没有明着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以拖延对之。
“倾夏,答应我,离开罕尼,越快越好!”申镱博还是重复自己的要求。在院倾夏管理博缘城的那段时间时,博缘城没出什么大乱子,他是感激院倾夏的;同时也是他在申桥和申耀庭面前为院倾夏求qíng的理由和筹码。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院倾夏当时善待了博缘城,给她自己换了一条后路。
“我会考虑。”院倾夏既然说会考虑,当然也就是愿意了。
可是申镱博更是迫切地说:“不要考虑了,赶紧离开他。”
“我说的会考虑,就是答应你了。”院倾夏不太喜欢申镱博把这样的谈话也变成工作模式,一定要用完全肯定的字词回答。
其实,申镱博办这件事就是以工作态度来办的,善待每一个申氏的员工,是当年韦仪芳把申氏大权jiāo给他时特意叮嘱的。
退出脑子里回放的场面,申镱博一口把手里的咖啡喝gān。
无凝,就在今早上班前,申镱博都以为自己那顿饭请得很成功。
现实告诉他,他和申耀庭一样,在女人面前就是弱智儿童。
现在打脸的表象显示:院倾夏跟罕尼一起不见了,那就是院倾夏不仅没有离开罕尼,还把和申镱博吃饭说的内容出卖给了罕尼,然后和罕尼一起远走高飞了。
“内jian不是你们的人。是我。”接下来,申镱博对申桥和申耀庭坦白了自己的过错。
从小,申桥就在申镱博耳边叨唠:有错就得先承认,改不改是另外一回事,改不改得掉更是后话。
是的,申镱博必须承认他错信了院倾夏。他还是想改掉对院倾夏这种因为亏欠而产生的盲目信认。至于有没有机会改,那得取决于院倾夏会不会再出现。院倾夏再出现时,他改不改得掉,真是后话。
事qíng总算告一段落。
周末申镱博随游晨晨又回了娘家。
这次,他们是周五晚上去的,周一大清早才回申氏大宅。
就在游晨晨和申镱博在江家过着平常人家的快乐周末时,申耀庭单独和何颖见面了。
何颖要求申耀庭保释她出警局。
申耀庭说也不是不可以保释她,只是希望她把当初认识他的原因说出来,当然要求是实话实说。
何颖说认识申耀庭只是巧合,没有任何目的。
“撒谎,看来是你自己不想被保释。”申耀庭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何颖赶紧说:“耀庭,我是真的爱你的。到现在也是。我这辈子没有爱过其它男人。”
说这些话时,何颖是qíng真意切,并没看出是假话。或许她说的是真的;或许她的演技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为了能最快速度得到自由,就拿申耀庭对她的感qíng再利用一把。
打算站起来的申耀庭坐着没有动,看着何颖说:“好吧!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因为我曾经爱你入骨;到现在我也不希望你过得不好。可就算我愿意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又如何解释当初你的行为?”
“我有qíng非得已的苦衷。”何颖眼里有痛苦状。单纯地从眼神看,她现在还因为那苦衷痛苦着。
“这么多年了,你的苦衷还不能说?”申耀庭话里明显有挤兑成份。
“不能说。”何颖连连摇头。
“你当然不能说,一说,你就没有理由要求我保释你出去了。”申耀庭眼底还是有一丝藏不住的苦涩。想了想之后,加速语调:“你不说,我帮你说吧,因为你怀了别人的孩子,不得不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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