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骏,好好的……对我。」他喘息着,唇抵着奇骏的唇。
奇骏的回应,是果断而且有力地剥去他身上所有的衣物。
烫热的异物挤入身体里,宣怀风赤luǒ着伏在阶上,发出轻轻的激动的啜泣。
他想把和奇骏的第一次进行得更美好,他希望自己可以更从容一些,或者,给予奇骏一些温柔主动的感觉。但是,他太紧张了,身体是僵硬的,绷紧的脊梁仿佛快痉挛了。
「啊……啊……」
里面涨得很难受,那是仿佛挤压到内脏的一种痛,每一次奇骏进来,抽出,宣怀风的心就悬起来一次,因为他知道下一刻那根粗大的属于奇骏的东西就会qiáng悍地挺进来,好像要把他捣成碎片一样,挺入、抽出、再挺入……永无止尽地激烈地重复。
被同性把器官放进身体里的感觉怪异、恐怖、痛苦,但是,宣怀风一点也不希望停止。
这是他和奇骏可以做到的最亲密的事。
他只是慢慢的,从喉咙深处发出一点轻微的呜咽。
「呜——奇骏……唔……」
奇骏在身后激烈地动作着,双手握着他纤细的腰身,偶尔,奇骏会用手掌摩挲他的臀部。
可能双丘上的肌肤很少被人触碰,十分敏感,每次被奇骏这样摩挲,宣怀风就微微颤栗,怕痒似的缩紧双臀,每次缩紧,身后的奇骏都会重重地抽一口气,挺插得更加厉害。
「唔……嗯嗯……」被奇骏故意的再三揉搓臀部,后来甚至用手掰开两边的臀丘,让羞涩的臀缝曝露出来,宣怀风的呻吟有一点点走样。
反复的在同一个地方进行的刺入动作,开始让承受的部位从痛楚改为麻木,而后,是捎带着异常感的麻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体内肆nüè的热物,给予身体的感觉不再是那么纯粹的负面。
第十七章
太阳从窗外斜照进来,暖暖地印在身上。
宣怀风蓦地一惊,从chuáng上坐起身。
好一会,他才定了定神,又惊又疑地打量周围。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回了自己平日的睡房,连身上的衣服都换过了。
是奇骏?
昨晚的事清晰地在脑子里重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触感却鲜明得令人害怕。
昨晚的事,是真的……还是做梦?
宣怀风心脏乱跳地胡想着,下身一股奇怪的不适感沿着脊梁骨往上隐隐约约地滑上来,他试着挪了挪身子,顿时脸颊一片绯红。
不是梦。
他舒了一口气,但下一刻,笑容又猛地凝固起来。
可是那个人,真的是奇骏吗?
宣怀风攒起眉,尽量地回忆,但越仔细想,越为不安,渐渐地竟比刚刚醒来时更慌乱起来。
他喝了酒。
他醉了。
他什么都没看见,只摸了摸对方的脸。
宣怀风试着动动自己的五指,把细长的指头伸展开放在眼下认真地看,昨晚他是如此确定,那就是奇骏的脸,可现在,每过一分,他就疑惑一分。
自己真的摸清楚了吗?
奇骏连话都没有说一句啊。
这所大宅子,别的不说,光听差就十来个,谁敢保证其中没有和白雪岚一样心思的人?
如果要确定,最快的方法莫过于直接找奇骏问问,但这个念头只在脑里一闪,就被宣怀风一棍子打灭了。
这种事,怎么问出口?
奇骏,昨晚和我做那事的,是你吗?
如果不是,自己在奇骏心中成了什么样的人?
就算是,奇骏一定也心底不是滋味,对自己大为失望。
试想一下,如果奇骏现在打个电话过来问,怀风,昨晚我抱着的那个是不是你,自己该何等伤心失望。
想着想着,坐着的chuáng单竟变了针毡,刺得宣怀风心乱如麻。
千百万个希望昨晚那个是奇骏。
千百万个担心昨晚那个不是奇骏……
自己真糊涂!
宣怀风狠狠捏了自己大腿一把,用力之大,疼得直紧眉。
都说酒是祸患之本,酒后乱性,果然如是。
一个人如果喝醉了酒,真是什么错事、蠢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自己怎么堕落到了这种地步?
想到昨晚也许认错了人,也许糊里糊涂和他人做了这档事,宣怀风惊疑、悔恨、懊丧到了极点,无奈竟一点也找不到可以责怪的对象,咬着牙,一点一点掐着自己的腿,惟愿这只是噩梦一场,快点掐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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