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人又能信多少呢?
“好了。”
处理完伤口,舒曼恩抬头却见顾云天傻愣愣地杵那发呆,她推了推他,问:“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刚才那一刻,他对着舒曼恩居然有些心猿意马。定定神,他说:“很晚了,休息吧。你睡chuáng,我睡沙发。”而后,他举了举自己的手,“还有这个,谢谢你。”
舒曼恩抿抿嘴,回转头时,唇边漾起一抹浅浅的笑。其实这男人也只是嘴巴毒舌了点,其它也还好。
夜很静,只有空调的出风口在“嘶嘶”地作响。房间里的窗帘原本有两层,舒曼恩怕暗,所以只拉了薄纱那一层。此刻窗外有很好的月光倾进来,照到房内的地上和墙壁上,于是那地上和墙壁上的光影并深一道浅一道的。
躺在偌大的chuáng上,舒曼恩了无睡意。她睁着眼望着天花板,这房间到底还是太大了,好空旷的感觉。也不知顾云天睡了没有?
“喂,顾云天,你睡了没有?”她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的响。
顾云天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嘟嚷了一句,“睡了。”
“那你还答话?”
“我在说梦话呢。”顾云天随便扯了个理由。其实他哪睡得着,沙发又窄又软,躺在上面极难受,连翻个身都得小心翼翼,所以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闲着无聊,舒曼恩突然问:“嗳,顾云天,你有没有学过解剖学啊?”
“解剖学?我又不是医生,我学那个gān什么?”蓦得,他诡秘一笑,“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担心,我等你睡着了之后,再迷晕你,然后将你解剖了,拿你的器官出去卖啊?要说这种新闻真的很多哦,我跟你又不是特别熟是吧?”
“我……我才没那么想呢。”舒曼恩急急地叫道。不过刚才确实有这样可怕的念头转过她的脑间。
“舒曼恩,你说对了。”顾云天双手枕在脑后,故意压低声音,冷冷地说:“我呢就是专门骗婚的,骗了女孩子之后,新婚之夜将她们给解剖了,然后将器官卖出去,我就是专门靠这个发家致富的啊。要不然你以为我那么多的财产哪里来?要不你朝chuáng下看看,说不准那里真躺着一女尸呢,身子已经被掏空了,还或许已经开始腐烂。”
“啊,别说了。”舒曼恩一声惊叫,她感觉自己全身jī皮疙瘩都起了。窗外的月光被云遮住了,光亮突得就没了,房内一片黑暗。暗影里,舒曼恩总感觉好似真有什么东西正向她袭过来一般。“顾云天,你真是个坏人。”
顾云天哈哈一笑,“我可从没说自己是个好人,你也别指望我是个好人。”
“我现在真后悔嫁给你。”舒曼恩脑子突得一转,“想起来了,婚后协议第三条,如果婚后一方不满意现状提出离婚的,另一方必须无条件答应。”
“行行行,我投降,你赢了。”顾云天妥协道。之前他找舒曼恩谈结婚的事,还真压根没想过要跟她处久。他只是奔那结婚证去的,想着只要证一到手,他就跟她离婚,当然这事他可没跟舒曼恩讲过。可现在他却不想离了,觉着这样还不错。有个女人陪他聊天,总不至于太寂寞。
“我不逗你,总行了吧?你也别提什么离婚的事了?”
“哼,你要是再敢吓我,我就跟你离婚。咱们闪婚闪离,也算cháo了一回。”说完这句,舒曼恩盖被子睡觉,再也没理顾云天。
后半夜,舒曼恩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虽然睡得不是很安生,但好歹也睡到了天亮。
清晨,有调皮的阳光跃进来,照得室内一片明亮。舒曼恩翻了个身拿过chuáng头柜的手机瞅了一眼,八点多了。
她躺在chuáng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瞪着天花板愣了半响,这才翻身起chuáng。沙发上早没了顾云天的身影,估计他应该是上班去了。
舒曼恩关了空调,然后打开通往阳台的门。新鲜的空气涌进来,让她不由自由地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是哪个林子里传来的鸟叫声,“啾啾……”居然清脆悦耳。
她站在阳台上极目远眺,乡下的景致还是很美的。正方前望过去,她能望见一片大的葡萄园。现在是葡萄盛产的旺季,有人影在葡萄院里穿梭,应该是正在采摘葡萄。再过去一点,她望见了一抹huáng澄澄,那不是何暖心的花圃么?原来站在这里可以望见她的花圃啊!看来早上的别墅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可怕。
“汪汪……”一阵犬吠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不由朝楼下望去。楼下不是昨晚上进来时的那个位置,应该是后花园吧。花园里种满了花花糙糙,跟何暖心的花圃有得一拼,只不过这里量少点。
在一棵枣树的树荫下,有一个女孩子正给一只大白熊犬洗澡,那犬全身雪白,看上去好不可爱。而旁边的地上还趴着一只哈士奇,吐着米分嫩的舌头在“呼哧呼哧”地喘气。
咦,这里还有狗么,怎么昨天晚上没听到狗吠声?这女孩子又是谁?看上去还挺年轻的,顶多二十来岁。
这时,那只哈士奇估计是看到她了,站起身,走到她所在的阳台楼下,仰起头,“汪汪汪”地冲她叫道。
那女孩听到声响,仰起头朝她的方向望了过去。两人的目光撞了一下,舒曼恩是一脸好奇,而那女孩只是瞟了一眼,并低下头继续为大白熊犬洗澡。
哈士奇在楼下吠了一会儿,见没什么用,于是又乖乖地回到枣树的yīn影里,蹲下身,吐着舌头,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东看看西看看。
原来别墅里还住着其他人,而并不是只有她跟顾云天、绍叔三人。
她慢慢踱步回房间,突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太太,您醒了。”
舒曼恩“啊”了一声,再定睛一看,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人,也不知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都不敲一下门呀?
第10章 神秘的事啊
“你叫我什么?”舒曼恩问。
“太太呀。”
那是一位五十开外的中年妇女,整洁的面庞,黑发被盘成髻,穿着花色的短袖衬衫和黑色裤子,正一脸和气地望着她。
可是这称谓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太太,她这一跃就成了豪门里的太太了,有点不可思议啊!
“可您是?”怎么一早上醒来就多了那么多人啊,楼下的女孩子还有面前的这位中年妇女,都是些什么人啊?顾云天可一点都没有跟她讲。
中年妇女开始帮着曼恩叠被子,曼恩见状,要过去阻止,却被她隔开了手。她边叠边说:“这种事啊以后还是我来做就好了。我是顾俯的帮佣,您叫我周妈就好了。”
原来是顾家的佣人啊!
周妈叠完站起身,说:“先生早上出门之前jiāo待过了,等您醒过来之后就去餐厅用餐。也不知您喜欢什么样的早餐,所以我就多做了一些。”
舒曼恩摸摸耳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周妈,您可不可以以后别这么称呼我呀?我叫舒曼恩,您叫我阿恩或是曼恩都可以,不用叫太太了,还有您用不着叫尊称。您这年纪跟我妈差不多大呢,我怎么好意思啊?”
“这……好像不妥吧?”周妈面露难受。
“有什么不妥的,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去换衣服。”舒曼恩不等周妈开口拒绝,转身进了更衣间。
周妈望着带上的门,心想,这姑娘倒蛮好相处的,人看着也好。如果这样能使先生常住在老宅也是件好事。
舒曼恩换好衣服出来,周妈已经没在房里了。她下意识地朝chuáng前的垃圾筒里望了一眼,垃圾还在。她想起昨夜顾云天随手丢进垃圾筒里的针孔摄像头,于是赶紧蹲下身去掏垃圾,可是掏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东西。那东西哪去了了?难道是周妈拿走了,还是拿走它的人是顾云天?
反正掏不到想要的东西,舒曼恩只得作罢,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弄好之后这才下了楼。
她沿着楼梯拾级而下,昨天晚上光线暗,她没看清这里的布局。现在一看,不禁有些咂舌。偌大的客厅里,除了沙发、摆设,就是一扇扇的门,也不知那些门通往哪里?
她正踌躇着要往哪里走的时候,右侧离楼梯间最远的一扇小门打开了,一女孩走了进来。舒曼恩认得,就是刚才在枣树下给大白熊犬洗澡的那个女孩。
“嗨,你好。”舒曼恩挥手向她打招呼。
那女孩望着舒曼恩怔了怔。
舒曼恩这才仔细看清这女孩的五官。尖尖的下巴、小小的嘴巴,娇翘的鼻子,眼睛很大很水灵,这么一看,还真是个美人胚子。不过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怪,带了点敌意。
她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望她呢?她可没招惹她。
舒曼恩在打量女孩的同时,女孩也在打量她。这女人头发太多太长,脸形太圆,眉毛太弯,眼睛水肿有黑眼圈,鼻子太高,嘴巴不够小,皮肤又太白。为什么云天哥会喜欢她,一点也不特别,而且还娶了她,娶就娶呗,为什么还要带回老宅来?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女人,一点都不。
“喂……”舒曼恩见女孩呆愣愣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女孩回过神,瞥了眼舒曼恩,面无表qíng的朝大门口走去。
“好没礼貌。”真是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可是这女孩跟顾云天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帮佣?这么年轻不上学么?
舒曼恩叹口气,她发现自己来到老宅之后,脑细胞就分外活跃,再这样下去,她会用脑过度而亡的。
“太太,您怎么站在那?”周妈在餐厅里等舒曼恩等了半天也没见人,于是出来寻,结果发现她人站在大厅里。
舒曼恩朝她走过去,不满地说:“周妈,不是说了叫名字吗,而且不要用尊称。您要是再这么叫,我可得折寿。”
周妈见她这么讲,只得应了下来,“那……好吧。”
舒曼恩进了餐厅,被餐桌上一桌子的饭菜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啊?”
从稀饭油条到豆浆萝卜条,再从鲜奶吐司到火腿三明治,中餐西餐加起来居然做了十二道菜。
“会不会太làng费了?”这么多她哪吃得完啊,再则她饭量又不大。
周妈笑笑说:“主要是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明天不会了。你告诉我喜欢吃什么?”
52书库推荐浏览: 水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