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林炜涵满心疑惑,只觉得苍云寄实在不可理喻。
“你应该知道的。”苍云寄放开了他,转身离去。
林炜涵揉着发痛的手腕,想着苍云寄说过的话。
不,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认识的苍云寄,是那么温和,对谁都很好,虽然不是那种表面看得出来的热qíng,可是没见过他对谁发脾气。
接下去的日子林炜涵只觉得难熬,一旦知道那定期的饮食和锻炼都是为了给苍云寄“暖chuáng”的目的之后,他生出了抵抗心理,对那些听命于苍云寄的人各种不配合,管家说苍云寄很忙,出差去了别的城市,所以这几天,只能任由他折腾。
有营养的饭菜不吃,专门索要垃圾食品,只要不给吃,就饿着,健身房也不去,躺在chuáng上装死,熬夜看电视剧,看到眼睛下面起了一片乌青。
终于,等到了苍云寄归来的时候。
林炜涵心里有些窃喜,如果苍云寄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觉得失策?
他林炜涵不是被豢养的宠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一个有个xing的人,他不可能按照苍云寄的要求按部就班地蜗居在这个像监狱的别墅,就算他欠了很多钱,他也有自己的尊严。
“听托尼说,你这几天很不乖。”
苍云寄脱下外套,脸上似乎还留着路途中的风尘仆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醇厚动听,总能让人心头一悸。
托尼,就是管家的名字,这个管家还真是又刻板又忠心,事无巨细,都要跟苍云寄打报告。
“我又不是你儿子,你管我乖不乖呢。”林炜涵嘲讽道。
“你不是我儿子,是因为上天眷顾我,不让我早早被气得躺在医院里。”苍云寄另有所指,让林炜涵一下子便被挑起了怒火。
“呸,你不过是靠着出卖身体往上爬的戏子而已,你以为你是什么!这么对我说话,你就是个贱人!”丑话说出口像是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
苍云寄一瞬间变得yīn狠的面容让林炜涵全身发冷,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威胁朝他扑过来。
“想来,是我没有花时间好好调教你,才让你这么没有自觉。”苍云寄一步步地走过来,林炜涵心里不想被他吓到,却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
最后,还是被压制在墙上。
肩头被狠狠地咬了一口,像是咬进了ròu里头,林炜涵惨叫出声,却根本无法反抗,他以为苍云寄要生吞活剥了他,那种恐惧感堪比恐怖片,直到苍云寄松口。
肩上都渗出血来了,太可怕了!林炜涵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其中有一个,就是苍云寄是不是去了外国学了什么变态的东西回来,或者他根本已经jīng神失常,有食人倾向。
苍云寄舔了舔嘴唇,这举动更加让林炜涵惶恐。
“你……你疯了……你居然咬我!”
“是的,我咬了你,接下来,就轮到你咬我吧。”苍云寄冷冷一笑,将林炜涵抛到chuáng上,压了上去。
林炜涵“咬”苍云寄“咬”得好辛苦,不住地破口大骂,将他这辈子知道的所有骂人的词汇用完,最后只能发出咿唔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站在浴室里,看着落地的镜子映照出来的人,林炜涵全身上下布满了斑斑点点的红痕,那些爱yù的痕迹身前身后都有,胸前的两点因为过度的蹂躏变得嫣红,还泛着水光,稍微一碰就会痛,而看不见的地方更是不堪,好像还一直包裹着苍云寄的孽根,连保持站姿都十分难受,全身的骨骼像是都被拆开了一遍然后胡乱组装起来的样子,酸痛莫名。
林炜涵简直无法直视这样的自己,那镜子中的人甚至一脸chūnqíng,一双眼睛透出入骨的媚态,令他心头战悚。
林氏的太子爷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样子,不但屈居人下,婉转承欢,还被人像金丝雀一样豢养着。
一切都只怪他识人不清,竟然以为苍云寄对他还余qíng未了,一厢qíng愿地说出那三个字,那从未对别人说过的三个字,换来的却是羞rǔ与嘲讽,他一定要逃出去,不能继续任由苍云寄为所yù为。
但是,要怎么逃出去呢。
别墅的安保看起来十分松懈,实际上到处都是苍云寄的眼线,躲在暗处的保镖也不少,犹如监狱一般牢牢地看住了林炜涵,想要从别墅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除非苍云寄带他出去。想起那一顿烛光晚餐,林炜涵知道,自己要等待时机。
不再跟自己的身体作对也不再跟别墅里的佣人作对,林炜涵总算如苍云寄想要的那样“乖”起来,苍云寄工作很忙,但是除了出差每天都会回家,回来得早的时候便会拉着林炜涵chūn风一度,林炜涵知道自己体力上不是苍云寄的对手,反抗几次之后就束手就擒了,而有时候苍云寄回来得晚,直接就洗完澡睡觉,相安无事。
苍云寄的脾气果然还是好的,至少林炜涵只要不主动挑衅,苍云寄的态度就一直很温和,甚至是温柔,chuáng笫之间的事qíng,一定要林炜涵感到快感了才会cha入,做完了会给他清理,抱着他入睡。林炜涵本来有不喜欢跟人抱着睡觉的习惯,但是天天被苍云寄圈在怀里,从最开始睁眼到天明,到后来,他也习惯了从苍云寄的怀中找一个舒适的位置入睡。
这样的日子格外消磨人的斗志,林炜涵总是在不知不觉对苍云寄露出笑容之后,马上就脸色一僵,指甲抠着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要轻易堕入苍云寄的温柔陷阱。他不能习惯这种生活,安于这种生活,等到有一天他再也离不开这种生活的时候,他的尊严也就消失了,只能任由别人践踏嘲笑,再也无法反驳对方。
林炜涵终于等到了机会,苍云寄带他出去唱K,据说是和他手底下的员工一起开庆祝会。
苍云寄现在做什么都如鱼得水,庆祝会总是开个没完,他通常是出来露个脸就走,不过这一次的庆祝会似乎有些不同,所以带上了林炜涵。
当林炜涵跟随着苍云寄走进天悦的VIP房的时候,房间里几张熟悉的面孔都让林炜涵惊诧。
姚梓容还有林氏传媒的几大股东和高层都在,还有一些不认识的。
NO:39
苍云寄慡朗地跟大家打招呼,大家从看到林炜涵一瞬间的发愣中反应过来,马上热qíng地招呼他坐下。
“炜涵,这里大部分的人你都认识,我就不一一介绍了,这边坐着的是我身边的几个得力gān将,孟鑫、曹晨翔、乌兰莎娜、ROY。”
那几个陌生人纷纷对林炜涵露出热qíng的微笑。
“这位是林氏前任董事长林炜涵先生。”苍云寄介绍道。
“大人物啊!幸会幸会!”大家都伸出手来跟林炜涵握手。
林炜涵和他们握了手,心里却想着,不知道苍云寄带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看着几个面色古怪的林氏员工,林炜涵也不想跟他们坐在一起,毕竟股份都已经脱手了,平日里跟他们也没有jiāoqíng,就走道姚梓容旁边的位置坐下。
“好久不见了。”林炜涵说道。
姚梓容对他微微一笑:“是很久没见了,上次建议你跑路,没想到你真的跑路了,叫大家觉得好意外。”
这话直戳林炜涵的心底深处,让他脸色一僵。
“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往心里去,既然你现在好好的在这里,想必是云寄帮你解决了事qíng,我们该为逃过一劫gān杯才是。”她举起酒杯,递给了林炜涵,林炜涵不太qíng愿地和她gān了杯,心里不住庆幸自己跟她已经离了婚,这种女人放在身边,不出一天就要心肌梗塞。
两个人喝了一杯,旁边几个林氏的股东和高层也过来虚与委蛇地敬了酒,嘴里说着客气话,眼里却含着不屑。
林炜涵低下头去,知道自己欠债出逃的事迹必定一传十十传百了,这些个虚伪的人心里看不起他,还要过来跟他喝酒,都是借了苍云寄的面子,这么一想,真是格外憋屈。
苍云寄跟他的员工聊完天,又叫他们去唱歌,歌声响了起来,气氛变得热络很多,苍云寄朝林炜涵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展臂一捞,便将林炜涵搂进怀里去。
林炜涵的脸立刻涨红了。
旁边是他的前妻姚梓容,姚梓容看了他们的举动,只是微微一笑,好像什么都没见到一般。而不经意扫过一眼的其他人,都被震动了一下,慌乱地别开视线,好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苍云寄不以为然地和别人说笑,林炜涵听着听着,听出味儿来。
“你收购了林氏?”他问道。
“是啊,现在我是林氏第一大股东,新董事长,今天就是为了这个开的庆祝会,往后我可是要靠你祖上的基业开疆拓土,奋斗终生啊。”
林炜涵的脸上变幻了多种颜色,最后定格在白色上。
他早就知道苍云寄不会随随便便带他出来“放风”,上一次是鸿门宴,这一次是什么呢,他一个林氏前董事长,如今一无所有,负债累累,而苍云寄带着他的旧部出来开庆祝会。
这分明就是羞rǔ他不会经营公司,将大好河山拱手让人。
包厢里几个女孩轮流唱了歌,一曲终了,苍云寄突然拿过话筒:“让我和林少合唱一首给大家助兴吧。”
“好啊!太棒了!老板居然给我们开私人演唱会!好幸运!”苍云寄的手下都欢呼起来。
林炜涵百般不qíng愿,那抗拒的表qíng和举动大家都看在眼里,好奇苍云寄会怎么处理。
“你想唱什么歌?”苍云寄问道。
“我不喜欢跟人合唱。”林炜涵只能找个理由出来。
“那你一个人唱也可以。”
“我喉咙不舒服。”
苍云寄突然凑过来,在他耳边说道:“你喉咙舒不舒服我比你更清楚,如果你不想等一下喉咙真的不舒服的话,就给我唱。”
“我不是歌厅的陪唱小姐!”他一甩手,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扫落在地。
场面变得尴尬起来,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包厢里静得出奇。
“没错,你不是,不想唱就算了,大家也别太拘束,莎娜,你是麦霸,接下来就是你的专场演出了。”
“好的老大!”机灵的女孩子立刻拿了麦克风点歌开唱,缓解现场气氛,但是,那也只是大家表面上尽力维持的样子,因为就在乌兰莎娜开始唱歌的同时,林炜涵被苍云寄拖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上锁了一个小时后才重新打开,苍云寄衣冠楚楚地走出来,继续和大家聊天说笑,但是大家对于那一个小时里发生的事qíng各怀鬼胎,各种揣测,看苍云寄的目光也变得闪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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