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炜涵突然就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迷恋苍云寄,在他拥有一切的时候,他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总以为是习惯,但是,当全世界都抛弃他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苍云寄在他心里的存在有那么重要。不论是快乐还是悲伤的时刻,都希望和那个人在一起,不论谁都无法取代那个人的地位,看他再多次都不会厌倦,反而越来越喜欢,没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觉得好像缺了什么,无时无刻想知道那个人在做什么。
这就是爱qíng。
可笑的是,他要用那么长的时间来明白。
林炜涵想着想着,突然就落泪了,如果早点醒悟多好啊,抛开林氏太子爷的虚衔真的跟苍云寄私奔,就算最后还是落得一无所有,他还有苍云寄。
可是,没有如果,再来一次,他也知道苍云寄未必愿意跟他私奔,放弃掉他应该得到的美好前程。
红着眼睛,林炜涵拿出一张纸开始写歌。
一直写,从天光写到天黑,凌晨不知道多少点的时候,林炜涵反复哼唱,修改,最后,在清晨第一缕阳光she进窗口的时候,他实在撑不起耷拉的眼皮,倒下去睡着了。
醒来之后,胃部传来饥饿过度的痛感,林炜涵走进厨房煮了个jī蛋吃下去,因为jī蛋便宜又充饥,他经常以jī蛋为食。
胃里有了点东西之后,林炜涵回到chuáng前,拿起昨晚谱的曲子哼了起来。
终于作出满意的曲子,他很高兴,誊写一遍之后放进信封,寄了出去。
怀抱期待,林炜涵等待着稿费来解燃眉之急,做梦都梦见在吃大餐,终于有一天,房门被敲响了,林炜涵打开一看,一下子惊呆了,嘴巴张开来不及合上,定格在一个古怪的表qíng里。
苍云寄穿着灰色条纹衬衫,黑色西裤,简单上班族的装束穿在他身上却不是一般的养眼,那俊美的容颜被岁月磨砺得更有味道,褪去最初的青涩,呈现出更加令人心醉的成熟魅力。
他才三十出头,却已经具有这样的气场,林炜涵的眼眶有些发热,他期待两个人的见面期待了很久,也幻想了无数次,却没想到,会在这种qíng境下。
从最初的震惊里冷静下来之后,林炜涵才想起来该做什么。
“云寄,进来坐坐吧,啊,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他热qíng地邀请苍云寄,回过头看自己室内简陋的样子,突然又觉得很不好意思。
苍云寄身材高大,一走进来,显得房子更小了,一张椅子都没有,林炜涵不敢叫他跟自己一样席地而坐,拍了拍chuáng说道:“就坐这里吧,我平时都坐这里。”
苍云寄却没有坐下,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林炜涵看他的表qíng,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在一头热,他转念想了想,抬头看着苍云寄:“你是有空了,想报复我吗?”
苍云寄唇角微勾:“报复你纯粹làng费jīng力,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不需要谁报复你,就已经很惨了。”
林炜涵尴尬地低下头去。
他也不想混得这么惨,不想在苍云寄面前变成这幅样子。
“我是来讨债的,你欠高利贷的债,我替你还了,现在,我是你的债主。”
林炜涵闻言,惊讶地看着苍云寄。
“知道什么叫债主吗?那就是,你欠我的,我会跟你慢慢要回来,如果你想逃避,我就回去跟你的父亲要,我手下有些尽责尽职的员工,很乐意帮我去要钱,听说伯父现在一个人住在医院里很无聊,正好我也收编了他的一些老下属,都是熟人,就是不知道伯父的自尊心是否受得了。”冷酷的话语从那熟悉的嘴里说出来,林炜涵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摇了摇头:“云寄……你……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你以为你真的了解过我?”苍云寄冷笑着掏出电话,说了句“上来”之后,很快就有两个男人冲进来,将他制住。
“把他带回去。”苍云寄看也没多看他一眼,甩头走了,林炜涵被挟持着离开了出租屋,被塞进一辆面包车里,四个虎背熊腰的保镖虎视眈眈,林炜涵突然想――苍云寄终于懂得自己请保镖了,可是用来对付自己,用得着这么多人吗?
林炜涵心里忐忑地被带回了A市,令他震惊的是苍云寄居然把他带回已经易主的林家别墅。
这栋别墅不但风景大气秀丽,还是有历史渊源的美丽建筑,当年父亲花了不少钱和人脉才拿到手的,林炜涵兑出去的时候价格也涨了一大笔,没想到,最后拥有它的人,竟然是苍云寄。
回到别墅,林炜涵手足无措,曾经他是这里的主人,现在的身份却很尴尬,他都不知道自己算什么。
“回自己的房间去。”苍云寄命令道。
林炜涵只能茫然地听从他的命令。
在别墅里过了十几天,这十几天安逸得可怕,舒适得可怕,让林炜涵以为自己是被当做贵客一般伺候着。
定时的美味营养的三餐、随时在旁候着的管家,以及整个衣柜的名牌服饰,比他之前拥有的还多,除了不能离开别墅,他做什么都可以,林炜涵只觉得如果这世界上的债主都像苍云寄这么优待“俘虏”,那这世界上不知少人愿意欠债。
一眨眼,一个月就过去了,这个晚上,林炜涵得到了一次“放风”的机会,跟苍云寄出去吃饭。
làng漫的烛光晚餐,令人食指大动的美食,还有朝思暮想的人。
没有喝酒,但是林炜涵有些醉了,他在心底深处猜测着,苍云寄为他所做的一切,是否是余qíng未了。
用完晚餐,两个人回到别墅,苍云寄拉着他一直到二楼的主卧室,将门关上反锁。
“脱衣服吧。”他说。
林炜涵一瞬间红了脸,曾经游曳花丛好不自在,脸皮也不知道锻炼得多厚,却不知道为何要因为苍云寄的一句话脸红。
“需要我帮你吗?”苍云寄说着走近他,帮他解开衣服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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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暧昧的气氛悄悄散开,林炜涵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度,跟苍云寄靠得如此之近,能够彼此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那修长的手指慢慢解开纽扣,苍云寄抓住两边的衣襟,往后一掀,衣服就无声地脱下来了。
接着是裤子,被苍云寄剥光的时候,林炜涵有些羞窘地倒退了一步,有一种想要遮掩自己冲动。
“不错,我还是喜欢你没穿衣服的样子。”下巴被挑了起来,苍云寄认真端详的眼神让林炜涵浑身发热,两个人的眼神jiāo汇了一会儿,苍云寄的吻就降落在林炜涵的唇上。
唇舌jiāo缠,带着迫切的吮吸,让两个人密不可分。
突然,林炜涵被推倒在chuáng上,他惊愕地看着苍云寄解开皮带丢到一边,又拉开了裤子的拉链,将身上的束缚褪下。苍云寄的身材比起以前更加健硕了,为了在国外打拼迎合欧美人的审美他特意锻炼出更有分量的肌ròu,真正是穿衣显瘦,脱衣有ròu。
心跳不可压抑地狂跳起来,林炜涵看着一举一动都xing感无比的苍云寄,整个脸都涨红了。
有些不敢直视那完美的身躯,却又不由自主地盯紧。
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用力地接吻,在对方身上留下明显的烙印,点燃一簇簇yù望的烈火,要将彼此焚毁。
当身后那个隐秘的地方被触碰的时候,林炜涵浑身一抖,有些抗拒,但是,他一想到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是苍云寄,是他的心中所爱,忍不住就心软了,任由对方慢慢地探索进入,直到入侵。
疼痛,让林炜涵浑身燃起的浴火暂时熄灭,两个人僵持着,有些进退两难。林炜涵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种事qíng了,不可抗拒的年纪增长更是让他不能轻松地接纳苍云寄。
苍云寄的脸上不断滴落的汗水证明他真的无法停在这一刻,林炜涵深呼吸了几口,伸手摸了摸chuáng头上放着的润滑露。
苍云寄立刻明白过来,粗bào地打开盖子,把整瓶润滑露都倒在彼此相连的地方。
林炜涵只觉得自己真的是疯掉了,居然帮着别人侵犯自己,两个人终于能够顺利进行下去,林炜涵咬着嘴唇任由苍云寄狂bào地攻击,从最初的忍耐疼痛,到最后慢慢适应,有了些快感。
粗重的喘息在室内不断回响,ròu体碰撞的节奏越来越快。
林炜涵看着沉迷yù海的苍云寄,心里胀满了难以言喻的快乐满足,能够和心爱的人结合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简直可以抹杀掉他过去所有的猎艳史,那些,不过是过眼云烟,总是不及真爱来得铭心刻骨。
“我爱你。”林炜涵在激动中说出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
他感觉到体内的苍云寄抖动着喷she出来,两个人在高cháo中浑身战栗,无法抗拒地大脑空白,只能紧紧地拥抱对方。
过了好一会儿,苍云寄从林炜涵体内抽出来,白浊的液体瞬间落在chuáng单上,他走进浴室去清理了一下才出来,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穿上。
林炜涵听到他开门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你要去哪里?”他沙哑的声音夹带着疑惑。
“你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我的奴隶。”苍云寄那动人的嗓音说出了让林炜涵瞬间冷却下来的言语。
“奴隶……你把我当做奴隶……”他还以为苍云寄要跟他旧qíng复燃,却没想到在对方眼里,自己居然是这样的地位。
“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林大少爷?林总裁?不,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你欠我一辈子还不清的债,是被我豢养的奴隶,附带暖chuáng功能而已。”他的话十分残忍,让林炜涵难以接受。
“可是,可是你对我这么好……”
“把你养胖了,才好抱啊,不然你以为找到你的时候那副鬼样子会有人感兴趣吗?!”
林炜涵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没有谁给他受过气,更加没有人会这么直接而刻薄地侮rǔ他。愤怒和羞rǔ染红了他的双眼,让他无法忍耐地想朝苍云寄扑过去。
没有预想中的厮打,苍云寄没有给他触及到身体,他自己双脚一软,竟丢脸地摔倒在地上,林炜涵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在对方眼中的样子是多么láng狈可笑。
如果地上有个dòng可以给他钻他肯定立刻就钻进去了。
“省点力气在chuáng上取悦我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林炜涵很想知道苍云寄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残忍,这么冷酷,这么无qíng。
“你知道的。”苍云寄走上前来,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从背后捏住他的下巴,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后,像是qíng人低声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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