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现在一样,余光丢了烟头后也关起自己这边的窗户。车厢里还有些烟味,余光这两天已经知道简白有些洁癖,他用手帮他挥了挥那残留的烟雾,问他:
“所以,吴伯涛找了人来撞你?”
开车很烦闷,这么长段路,两人的话题已经从最先的互相打探变为唠唠家常,简白在五分钟前把自己去柳河前被吴伯涛撞车的事告诉了余光。
“嗯,撞人的我已经让人押了,回北京后你看看怎么解决。”
余光把脚搁起,双手jiāo叉抱着后脑勺,人往车椅上靠了靠,仿佛在思考如何解决吴伯涛的事,片刻之后他说:“不能白撞,得让他放点血。”那语气平淡不惊,但是内里的涵义却让人惊骇。
简白斜睨了他一眼,脑袋里因为长时间的开车空落落的并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但嘴上还是说了句“拭目以待。”
窗外的景色愈加清秀,汽车在山峦间穿梭,过了富阳地区,山势有所增加,往往会连着几个山dòng,光影忽明忽暗之间很有那种时间移动、岁月静好的味道。
两个男人在车里坐着不说话的时候气氛有些诡异,余光轻咳了一声,然后打开了A6的CD按键。车载音响里突然传来一阵吉他的弹奏声,悠扬随意,接着主旋律一出,原来是当年电影《天下无贼》的主题曲,刘若英演唱的《知道不知道》。
这原本就是一首民歌,加上刘若英明动好听的声线,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配合的恰到好处。
“那天的云是否已料到,所以脚步才轻巧,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因为注定那么少,风chuī着白云飘,你到哪里去了,想你的时候,抬头微笑,知道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糖貌似大家不喜欢啊!撒花的人少了好多,不过还是谢谢加了我作者收藏的妹子,我的积分上去了一些。今天继续求个花花和收藏好吗?我昨晚写着睡着了,因为你们懂得每个月总有那几天发不出我的洪荒之力。
好了来谈剧qíng,这几章都是过度,剧qíng要进入第二部分了,光哥出狱后要做的事很多,太多了我昨天列了下把自己都吓一跳。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和简白的感qíng要升华一下,简白对于光哥来说很重要,他最落魄最窘迫的样子都是简白见到的,所以你们懂得。至于简白的生日,我查了下星座,简白很适合白羊座,孩子气带了些正义。外表开朗内心孤独。
最后,记得花花花,还有收藏啊……爱你们!!!
第24章
抵达余光老家的时候已接近傍晚。
汽车下了高速又在乡间小道上开了一小时这才到了那个有着廊桥有着古宅又有祠堂的小县城。
余光家的房子长期没人居住,兄弟两去北京时把房子jiāo给了族里的几个老人,让他们帮忙保管。那是一套带着院子的两进旧宅,石头墩加上木梁外墙刷的粉白,一半似江南一半又似闽北的建筑,充满古早味。
十年前永美做大的时候余光兄弟两曾经回来修葺过这宅子,当时挑的是最好的材料,请的又是全国最好的工匠,所以这宅子目前从外观看来坚实的很。
余光没有钥匙,带着简白在屋外围着石墙转了一圈,找不到能爬进去的地儿,也就死了心。
族里的老人这几年死的死,老得老,余光并不知道目前是谁在管理自己家,去居委会打听怕把事搞大,于是gān脆准备带着简白先上城里找地儿落脚休息,等第二天再到祠堂问问。
正想转身离开,隔壁邻居家的狗吠了起来。邻居警觉心高,立马开了铁门出来张望。
半小时后,余光已经带着简白坐在隔壁张伯家的餐厅里了。张伯很久没见余光,但是毕竟没有老眼昏花,还是轻易地把这以前整个地区最混的小魔王给认了出来。
“光子,你出来了?”张伯的声音有些颤,眼角带着点点泪意,也带着久别后那种欢喜。
其实张伯和余家关系不错,他最后一次见余光是7年前的电视上。余光入狱的时候也算得上是全国的大新闻了,当时整个村的都围在一起看,在他们心里余光是他们的骄傲,是他们家里年轻人效仿膜拜的偶像,所以即使余光入狱,他们也看成是虎落平阳,等着他东山再起。
“嗯,出来了。不过只是假释。回了北京后还得按时去公安局报备。”
余光没对张伯隐瞒,老老实实把自己目前的qíng况说了出来。
张伯似懂非懂,反正人出来就好。老人家心思简单,小辈们只要平安健康,他们人生就全了。他瞧着余光和简白满脸的疲惫,邀请他们:
“没吃饭吧?今晚就在我这对付吧,你家钥匙在祠堂放着呢,这个点没人了,明儿个一早我去帮你取。”
余光并不客气,看了眼一旁已经耷拉着眼皮一言不发的简白对着张伯说:“简单点就行,弄两碗面吧。对了张伯,您这还有多余的房间吗?”
“张全那屋还空着。”张伯看了看余光和简白,笃悠悠地说:“他那chuáng大,你们两今晚就挤挤睡吧,一会儿我再给你拿条薄被。”
余光没那么多讲究,以前苦的时候和自己哥挤一张chuáng是常有的事,不过他无所谓不代表简白乐意,毕竟来了这里他是客,要是他嫌他挨着睡得不舒服,他拿chuáng被子在沙发上对付也行。
他回过头去看简白,“怎么样?咱两挤挤?”
简白困意全上了,细长的眼线合着都没打开,一手撑着脸颊还摇头晃脑呢,听着余光在那说话自己已经迷迷瞪瞪了,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反正点头就是。
张伯瞧他那样子都撑不住了,笑着问:“怎么瞌睡成这样?”
“开了两天的车把我接回来,累的。”余光边说边去扶简白。
简白半眯了眼,也没和他客气,大半个人往他身上靠。
张伯要过来搭手,余光给拦了,“他沉,我来就行。”说完一手还去拍拍简白的脸颊,轻声细语地:“别在这睡,去chuáng上。”
简白难得乖乖的点点头,被余光提领着去了张全的屋,那屋子收拾的还挺gān净,他抬眸扫了眼那chuáng,二话没说自己踱过去往上一趴,不出两分钟,气息已经平稳下来。
余光对着他那样子笑笑,走过去帮他脱了鞋,怕他着凉又拉过一chuáng被子往他身上一盖,这才合了窗帘关了门退了出去。
见张伯在厨房忙碌,余光过去提醒,“一碗就够了,他睡了,估计得明天才醒。”
张伯一边睇了眼余光,一边又朝那屋看了看,“光子,这朋友里头认识的?对你不错啊。”
“是挺好的,帮了些忙,不过他不是里头认识的。是生意上的朋友。”
余光心里清楚,要不是因为永美的股权,简白和自己可能并无jiāo集。所以,简白对自己的好在他眼里带有一定目的。不过他无所谓,公司的qíng况都见底了,这个时候能听着他的话陪着他赌一把,他已经很感激。
张伯没多问他生意上的事,等余光吃完面两人又聊了些家常,他就让余光早些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院子外的jī才报晓,简白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睡了将近十个小时,晚上没吃东西这会肚子有些饿。
正准备起身,腿一抽,chuáng竟然往下沉了沉。他转身一看,余光正睡在自己身旁,侧着身对着自己呢。而刚才自己的腿不知什么时候竟被他死死的压在了两腿之间。
这是……怎么回事?余光竟然和自己挤在一张chuáng上!
简白脑子里有几秒短路,完全想不起昨天最后的那些大概。他常年在西方国家生活,对**和私密空间的要求很高,在他的认知里同chuáng可以,可是同被还动作如此亲密那就是带着某种目的的暗示了。
他抬眸又看了看熟睡中的余光,他的睡容很平静,呼吸均匀没有任何波澜,简白有些看呆,他以前有过个小男友,那小朋友之前还好好的,后来不知道得了什么魔症,脸上到处动刀子打针,一觉起来往往肿得很不自然,简白就和他分了。
可余光不同,他眼睛鼻子嘴巴都是恰到好处的好看,不管醒着还是睡着都是那种最自然最xing感的男人样,也是自己最喜欢的型。他这样看着都觉得脸红心跳。
可能他也魔症了,看着看着竟然凑过身去,还没亲到那张他喜欢的脸,压着自己腿的人突然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余光的眼神明显是才睡醒时带着的那种慵懒xing感,简白心里骂了句“cao”
“你压到我了。”他说得有些僵硬,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显得不正常。
余光撩开被子一看,声音带着丝自嘲:“还想着什么搁着那么舒服呢,原来是你的腿,真是过意不去,让你踩了两天油门,还让你当了回脚枕。”
“我们怎么睡一张chuáng?”简白恢复一贯的清冷作风,直接问出自己的疑问。
“张伯家就一间屋空着,昨天我睡之前问你了要不要一起挤挤,你点了头我才上来的。”
看着余光坦dàngdàng地表qíng,简白心里竟然闪过一丝失落,他心想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并不是和自己一样有那取向,所以也并不是对自己有所暗示。简白心里又骂了句脏话,之后又庆幸自己刚才没亲下去,否则这会该彼此尴尬了。
余光边说边松开自己的腿,见简白冷着脸以为他生气了,一脸讨好:“怎么?被压麻了?我给你敲敲?”
简白别过脸,一个转身直接下了chuáng,“不用了。”丢了三个字后就去洗手间。留着余光还躺在chuáng上发懵。
两人洗漱的动作很快,只十几分钟已经全都完毕。
简白以前是洁癖,一天洗三次澡,这次为了余光已经灰头土脸了三天,男人和女人一样有时懒起来就破罐子破摔,张全屋里没他用的那些个男士品牌,他gān脆连胡子都不刮了,随它青了一下巴,不过这样的他也照样帅气。
夸他的是张伯。昨晚他睡得早还合着眼,张伯没仔细打量他,现在他坐在那里吃早饭,张伯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个仔细。
“光子,你这朋友是不是外国人啊?还挺帅气的”
小县城里的老人喜欢看西洋镜,很少见过像简白这样长相的,所以好奇起来也十分八卦。
余光抬眼瞟了瞟对面的简白,“是挺帅的,比外国人柔和,进化的好。”
简白听不下去,拿了个馒头又进屋了。
在房里呆了半小时不见余光来叫自己,再出屋的时候家里连个人影都没了。简白没来由上了气,感觉自己被余光丢了似的,正火冒三丈,张伯从外头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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