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嫩嫩脖子上,全是粉色的糙莓印子。
就在闫坤继续往下的时候,灶头上却突然炸了一声,随即两人便闻到了一股焦味。
锅子里飘出来的。
聂程程吓了一跳,扭头看了看那锅。
“焦了……”
闫坤看见注意力全散了的她,叹了一口气,qíng。yù退了,他松开聂程程,去掀锅盖。
糖醋排骨有些发黑了。
闫坤说:“还有两道菜,你先去洗个澡,洗完就能直接吃饭。”
聂程程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锅子里的排骨。
饿死了。
她点了点头。
“那我先去洗澡。”
(二)
聂程程直接进了浴室。
原本,闫坤的浴室倒是像极了一个单身汉应该有的模样,东西很少。单架上面只挂了一条毛巾,一面镜子,一把牙刷和牙膏,沐浴露都没有,就一块白色的肥皂。
另一半都被踹出门的胡迪顺手牵羊带走了,带有怨气的顺手牵羊,一般都很难留下什么。
但是闫坤将今天买来的日用品都码了上去,小蝌蚪间的浴室变得充沛丰富,所有单人份的东西,也都变成了双人份。
聂程程没有立即洗浴,她安静的站在浴室的正中间,感觉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单架上有两条毛巾,蓝色的那条是闫坤的,它旁边那条是闫坤在超市给她选购的粉色。
洗手台有两个一大一小的杯子、两把牙刷……
所有的一切,都是双人份的。
而且任谁来看,都觉得这应该是一对夫妻之家才会有的模样。
【夫妻的家】
聂程程抬起头看眼前的镜子,镜子里正映出一个脸色红润的女人,而她的身后似乎站了一个男人,他穿了居家服,平头终于绪了发,因为刚起chuáng而有些凌乱。
他笑了笑,早晨的阳光从酒窝溢出来,拿起牙刷,挤了牙膏,把其中一支jiāo给她。
两人看着对方一起笑了笑,肩并肩在每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一起刷牙。
聂程程对着镜子,幻想了一下将来可能会发生的qíng景,回过神,拍了拍脸颊,用力吸了一口气。
闫坤的浴室里充满了薄荷味的肥皂香味,她吸进鼻子里,很快润进心肺,像吸了一口烟,浑身都清慡来jīng神了。
她仿佛觉得闻到了家的味道。
尽管冬天洗澡很冷,浴室没有暖气,壁炉的温度又无法传进来,聂程程冻手冻脚,快速把自己洗了一遍,穿着闫坤的衣服出来。
三菜一汤,都摆在桌上。
一盘西红柿炒jī蛋,一盘咖喱土豆,一盘糖醋排骨,还有一碗海带汤。
聂程程吃的很快,接近于láng吞虎咽,她想,她是真的很饿,很饿很饿了,心思都在吃饭上面,勺子动了几下,一碗白米饭gāngān净净见了底。
菜也差不多清空。
闫坤吃饭速度挺快的,可他吃完的时候,聂程程也放下了碗,然后直接爬进了沙发看电视。
闫坤:“……”
他看了一眼那些盘子,又看了看懒洋洋躺在chuáng上的聂程程。
嘴角牵动,像是笑了笑,拿着盘子进厨房。
洗完再出来的时候,闫坤就看见聂程程昏昏yù睡,长长的衣服下面,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就露在外面,在沙发沿上dàng啊dàng――
闫坤眯着眼看了看,擦gān手,慢慢朝她走了过去。
一把抱起来,扔上了chuáng。
聂程程被这个大幅度的动作惊醒了,睁开眼,意识没缓过神,身上压上来一个百来斤重的男人。
聂程程知道是谁,她喊他的名字:
“闫坤……”
闫坤重重的压在她身上,喘息bī近耳边,“聂博士,你太不谨慎了。”
“知不知道,我是一个男人,你是女人。在我身边就算了,如果换成别人,你绝对不能这样。”
聂程程拧着头看他,“怎样?”
她的动机太明显,可闫坤不在乎,就当给她一个教训也好,他严厉道:“不能穿太少,不能靠近chuáng,更不能在危险的地方洗澡,当然了――”
“做这种事qíng的时候,身边最好不要有雄xing。”
他看看她,补充一句。
“除了我。”
聂程程说,“你这话有些不要脸。”
闫坤一点不在意,手不规矩的乱来,他扯着嘴角笑,“做这种事的时候还要什么脸啊――”
聂程程:“……”
她觉得相比较她的qiáng烈反应,闫坤总是胜券在握、一派自若的样子,这让她看的不甘心。
目光斜了斜,水做的眉毛之间生出浓郁的媚。
聂程程低下声音说:“这种事又是哪种事啊……?”
他的身体瞬间被这样媚的声音勾出了反应。
闫坤的声音越发深暗,低头看着她:“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同一屋檐下,你还洗了澡,穿那么少出来,你说会发生什么。”
聂程程故作不知,手指卷起白chuáng单,挑衅看向他。
“会发生什么?”
闫坤知道她故意撩他,她期待着他任何一切的下一步,他知道,因为他也在期待。
就在今晚。
“会发生什么……”
这句话似乎是闫坤自己在喃喃,聂程程侧头瞥了一眼,正对上一双升起的qíng。yù目光。
她真的没料到。
闫坤的力气太大了,还有些带了惩罚和教训的霸道,聂程程忍不住要挣扎,她不算娇小的女人,可遇上闫坤这样七尺八寸的块头,她还真挡不住,无论她做什么事都像一只小猫在他怀里挠。
闫坤的吻一遍一遍。
聂程程的身体微微发颤,随着他的唇移动,突然就像触了电一样,十根趾头猛然蜷缩,聂程程尖锐的叫了出来。
“混蛋!――啊――!”
聂程程完全没办法压抑,一路高喊。
她的命都被他含在那一个深深的亲吻里。
一直到闫坤抬起,嘴角挂着可疑的,泛了白光的水,聂程程身上的力气全部闫坤的深吻抽空,她瘫软了四肢,四叉八仰躺着。
她大口呼吸,脸上全是cháo红。
闫坤高高在上看着她,似笑非笑说:“你早就准备好了的啊。”
“下面都没穿呢。”
聂程程又没带换洗的内衣内裤,当然没穿了。
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她抽出来一个枕头,朝他丢过去,“混蛋!”
没砸中。
再丢一个。
都被闫坤接下来了,最后一个在他和她的手里拔河一样拉扯,可她怎么可能拉的过。
闫坤俯身咬住她小小的软糯的耳珠子,在她吻上细密的咬,“接下来的事qíng,你准备好了么。”
聂程程脸上的cháo红还没有退,就越发红了,转过脸不说。
闫坤不着急,他慢慢的亲吻她,给她足够温柔和时间来准备,聂程程被他亲得很舒服,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手指微微用力,扣在他身上,她环住闫坤的脑袋,刚想鼓起勇气,告诉他“准备好了”的时候……
忽然被一串急切的铃声打断。
一首严肃沉重的歌。
聂程程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个联合国的和平主义宣传歌,也是闫坤的手机铃声。
当闫坤听到这个铃声的时候,表qíng一刹那凝固,忽然就严肃了起来,他迅速拿过来看了一眼。
聂程程抬抬腿,坐在他旁边,“怎么了。”
闫坤站起来,“有工作了。”
有工作?
这个时候!
聂程程在震惊中茫然了一会,足足一分钟。
她的心里应该是有很多话想对闫坤说,可她茫然了这一会时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了下来。
闫坤的身份,她再清楚不过。他说的工作,她也能猜到个十之□□。她不能胡闹,不能生气发脾气,不能和他作……
除了接受和成全,她什么都不能做。
【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黑暗荆棘,让他去,你不可以挽留。】
聂程程从一开始决定接受闫坤的时候,就明白她将来可能会面对的一切。
她很想给他一个释怀的笑,告诉他她很好,让他不必担心,她不希望在闫坤身陷囹圄的时候,却分心来担忧她,她希望他能集中jīng神保护他自己。
对聂程程来说,保护了闫坤的命,就等于保护了她。
可努力了一会,她发现笑的很难看。
索xing保持沉默。
闫坤穿上衣服,整备好之后,回头又看了聂程程。她努力朝他笑了笑,但是掩饰不住脸上的失落。
尽管她努力了。
闫坤又走了回去。
他跪坐在聂程程的面前,他看她的眼神无比虔诚,“聂博士,还记不记得我跟你求过婚。”
聂程程想起婚礼后的那一夜,愣了一会,才点头。
“记得。”
当然记得了。
怎么可能忘记。
那是聂程程生平第一次遇到有人跟她求婚,尽管闫坤在电话里说这些的时候,她只觉得这个男人疯了。
而现在,闫坤再一次对她说:“我上次的求婚,你的答复呢。”
“什么?”
“我说真的,聂博士,我闫坤今天在这里诚恳的跟您求婚,请聂程程小姐能嫁给我。”
“……”
终于,聂程程仔细看他的眼睛:“闫坤,你是认真的?”
闫坤答:“是。”
聂程程一时无法消化过来,她抿了抿唇,说:“结婚会不会太快了,我们不是应该先谈恋爱么。”
闫坤说:“我总觉得人生太短,没必要虚度时间,结婚后,我也可以和你谈一辈子的恋爱,这样不好么?”
他低头,握住她的手指,抬眼看着她:“况且,我们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结婚也理所当然不是么。”
当然不是啊。
哪有上一次chuáng就要结婚的。
他们才认识多久?
又不是玩闪婚,正常qíng况下,应该先jiāo往一年、同居,互相了解一下对方的生活习惯,彼此能不能适应,再决定结婚吧。
聂程程还在迟疑,这和她的想法不同,她想对闫坤晓之以qíng、动之以理,可她看见闫坤眼中的坚决和爱意,她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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