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流氓的正确姿势_树大招柴【完结】(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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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他们仨从饭店出来,熊侃走了几步,回头问叶朝川:“你不回宿舍?”又在他和夏满间来回瞄了一眼,“你们还有下一场怎么着?”

  “……”叶朝川扶了扶脑袋。

  “师兄你不管了,他一喝多了就喜欢遛弯儿,我陪他遛一会儿。”夏满冲熊侃挥挥手。

  叶朝川偷偷瞟了夏满一眼,心中那股难以言说的复杂感觉又涌了上来。

  看熊侃走了,夏满拍了拍叶朝川后背:“走吧醉鬼,你是不是想看砖头啊,它都长胖两圈儿了。”

  叶朝川斜睨了他一眼,低声道:“不是砖头,是gentleman。”

  没错,这是叶朝川给那条小狗取的名字,他第一次说出口的时候,夏满听错了:“砖头,好,这名字听着……结实……”

  他当时纠正道:“是gentleman,绅士的意思。”

  夏满说“它一中华田园犬你给他取一外国名不太合适吧,我看砖头就挺好。”

  于是叶朝川管它叫“gentleman”,夏满管它叫“砖头”,不知道那小狗是聪明还是笨,叫它这两个名字它都应。

  夏满一开门,砖头就嗷嗷叫着跑过来使劲儿晃着它的小短尾巴。

  叶朝川蹲下来,抱起它掂了掂,真是重了不少。

  夏满拿着它的小食盘,它立刻从叶朝川手里癫狂地扭着,叶朝川一放开它,它就跑到夏满的脚边连蹦带噌的。

  “嗤”叶朝川鼻子里哼出一声。

  夏满给砖头弄完吃的,瞅他还在门口站着:“你感觉怎么样,头晕吗?去屋里躺着,我又买了一张chuáng。”

  “嗯?”叶朝川正看砖头撅着屁股吃食,听见夏满的话,诧异地看他。

  夏满一扭脸往卧室里走:“褥子被子枕头也给你预备了,你先凑合着用,省得你跟我挤。”

  叶朝川跟他过去一看,不大的卧室里摆了两张单人chuáng,还一个靠这墙一个靠那墙,嗯,跟宾馆标间似的。

  他伸手一摸被子,都是崭新的。

  “你要洗澡吗?毛巾牙刷也给你准备了。”夏满看着叶朝川神游天外的样子。

  叶朝川木然地点点头,走到浴室门口,自己左脚绊右脚险些摔倒。

  “你小心着点儿,是不是醉了,我看你今天喝了不少。”夏满一个大跨步蹿到他身后,扶了他一下。

  叶朝川小幅度地挣了一下:“我没事。”

  他很快洗澡出来,身体连带着心qíng让水一冲洗,都有点儿说不出的烦躁。

  夏满递了一瓶酸奶给他:“喝这个,解酒。”

  他接过来直接吸进嘴里,因为夏满把吸管都cha好了。

  他坐在夏满给他准备的chuáng上,看夏满三两下把屋子收掇了一下,又把他俩脱下来的外套挂了起来,然后也进到卫生间去了。

  叶朝川没滋没味地吸gān酸奶,就把空瓶撂在chuáng头柜上,然后衣服也没脱就躺倒在chuáng上。

  酸奶解酒?屁!根本不管用。他从胃往上到胸口那一片好像有什么东西止不住的翻腾。

  夏满估计是洗漱完了,又趿着拖鞋回到卧室。

  他听着夏满的脚步声停在他chuáng边,他也没翻身也没动弹。

  夏满声音很低:“你睡了?怎么不盖上被子?”

  他的身体被扯动了一下,然后一条又厚又重的被子盖在了他身上。

  “噔”电灯被关掉了,另一张chuáng上响了一阵儿,然后就归于一片安静。

  叶朝川躺了一阵,胸腔里那股烦躁让他直想大吼一声,忍无可忍之际,他“腾”地从chuáng上坐起来。

  夏满紧跟着也诈尸似的从chuáng上坐起来,然后下chuáng扑到他chuáng边:“怎么了?是不是想吐?我给你端盆去?”

  端你个混球脑袋!

  屋子里一片灰暗,他们彼此都看不清,仗着这个有利的遮羞条件,叶朝川咬牙问道:“你是不是好了?”

  “啊?”夏满愣了。

  叶朝川本来就一股无名之火,他不知道此刻夏满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上脚先把人蹬一个屁股蹲儿,然后又冷声问道:“你不想亲我了?”

  在他眼里,夏满就是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在他问了这句话之后,这团影子没回应也不没动,他有一种跟空气撒酒疯的挫败,在这挫败之后就是恨不得把脸埋到地底下的懊悔。

  不管夏满好没好,他问这话都有点儿不要脸了。

  想到这里,叶朝川捂着嘴巴:“你起开,我想去卫生间。”

  他刚一动,夏满“啪”地一声把他的手攥住了:“你喝糊涂了啊?”

  cao!叶朝川被他气得想装耍酒疯都装不下去了,好不容易不要脸一回,还弄得这么尴尬。

  夏满还攥着他的手没松,他也没想往回抽,俩人就这个姿势沉默了足有几分钟。

  “cao,我要是亲你你再跑的话我就……我就……”夏满终于出声了,然后一股灼热的气息喷到了他脸上。紧接着,他的脸就被湿乎乎地亲了个遍。

  作为始作俑者,叶朝川也毫不示弱地上嘴啃了回去,他觉得他再不作为的话不能表达出自重逢这半年来他的心qíng。

  夏满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犹如野shòu的嘶吼,压着他倒到chuáng上。他们俩磨磨蹭蹭地,等到完事儿一身的汗跟从水里刚上岸似的。

  “哎,我都开始后悔了。”黑暗中,夏满还一下一下地揉着他的手。

  他们俩手上都黏黏腻腻的,这一揉简直了,但是叶朝川现在不好意思让他开灯或者做任何善后的行为,突然听夏满说后悔,立刻感觉手上这点儿东西跟黑色幽默似的,让人窝心地无地自容。

  他声音都发颤了:“你说什么?”

  夏满转脸面向他,顺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总是这样,给我个枣紧接着再给我一棍,你这一棍又一棍的,我都怕了你了。”

  叶朝川刚想张嘴,夏满又接着说道:“我本来想哪怕就跟你当朋友呢,至少我还能看见你,就怕我做了什么你又跑了。”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黑暗中,叶朝川笑了一下,低声道:“不会了。”

  夏满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这才蹦到地上拿纸巾把他俩的手都擦了。

  晚上,他俩又挤在一张chuáng上睡的。早上起来,一双手跟在咸菜缸里腌过似的。

  夏满起得比他早,见他醒了,先把洗脸盆端了过来,就端着让他洗手。

  他看着洗脸盆愣了愣。

  夏满补充道:“不是上回你吐的那个盆,这个是新的。”

  叶朝川转了转脸,低声道:“我没想那个。”

  他说的话半真半假,他确实联想到了那件事,但他想的是夏满给他端盆呕吐,给他端盆洗脸,这感觉三分害臊三分欢喜还有三分哭笑不得。

  他刚拿湿乎乎的毛巾擦过脸,夏满就凑上来连亲带啃地糊了他一脸口水。

  “你gān什么!”叶朝川用力推开他。

  夏满的表qíng很难形容,总结起来就是要跪哭了:“你又变卦啦?”

  “……不是。”叶朝川重新拧了毛巾擦擦脸。

  “那就成。”夏满瞬间又阳光灿烂满脸桃花开了,然后“吧唧”在他脸上又亲了一口。

  叶朝川把毛巾往盆里一扔,混球玩意儿。

  ☆、一日不见,如隔三山

  自从他们有了“肌肤之亲”,简直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似的,兴奋地再也关不上了。

  尤其夏满,叫他“活牲口”真一点儿不错,没羞没臊的天天只知道缠人。

  叶朝川都有点儿怕了,总要隔几天才去夏满那里。

  叶朝川通过了开题报告,除了写毕业论文之外,要顺利毕业还有一项必须完成的项目,发表一篇学术论文。熊侃正是因为这一项被卡住了没能毕业。

  其实要求也没那么严格,如果崔老头写的文章肯把熊侃的名字带上的话,熊侃就能毕业,毕竟不少同届的人都是这样获得毕业资格的。

  外文期刊比较难发,熊侃尚且要自己写,别说是叶朝川只需发国内核心期刊即可,当然要他自己完成。在这过程中,崔老头到是没少找他俩训话。

  “你看了多少外文文献?”崔老头看着熊侃的论文打印稿,不容熊侃回答,直接翻到最后参考文献部分,一篇一篇的数过来。

  熊侃本来想回答,立刻闭了嘴,他要是说的数儿对不上又是一顿批。

  “十四篇?”崔老头把打印稿扔到桌上,伸着指头点着,“再去看上四十篇你再写。”

  “是。”熊侃收起自己的论文,垂手立在一旁。

  在场的三人都心知,轮到叶朝川了。

  叶朝川几乎是硬着头皮把自己的论文稿jiāo到崔老头手里,听崔老头一边“哗啦哗啦”地翻一边从鼻子里往外哼哼,就觉得心惊胆战。

  “你知道不知道口语跟书面语的区别?”崔老头突然问道。

  “……”叶朝川有点儿懵,要让他组织组织语言说出个大概意思能行,但要在崔老头气头上回答的话必须是标准答案。

  因此,他没吭声。

  崔老头指着他论文里的一个字问道:“这是口语还是书面语?”

  那是一个“晚”字,在不同的语境下当然不一样,在这里却是一个口语。

  “口语。”叶朝川回答道。

  “知道是口语还这么写!”崔老头瞪了他一眼,“这是学术论文不是大白话,这还用我教!”

  每次训他们的时候,崔老头都是bào跳如雷,训完后又很烦似的急着把他们赶走。

  这俩苦难的师兄弟从崔老头办公室出来,都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心qíng十分不明快。

  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间,熊侃请叶朝川去小馆子吃饭,顺便互相倾诉一下苦闷,互相开解安慰一下。

  他俩刚点完菜,夏满发了短信过来:“晚上来做饭?”

  叶朝川本来心qíng不大好,再加上这段时间被夏满缠怕了,便回复道:“不去了。”

  吃完饭,他们继续回办公室工作,晚上九点多,夏满又打了电话过来。

  “你还在学校呢?”夏满口气中透着些微急躁。

  “嗯。”

  “你学习完了能不能直接上我这儿来?”

  夏满说“学习”两个字的时候发音有些重,让他眼皮跳了跳,忍不住寻思了一下,夏满好像不大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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