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流氓的正确姿势_树大招柴【完结】(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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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吊着夏满了吗?他放手就行了吗?他并不认同陈丹的话,但是这却给他提了个醒,夏满说“他养他”,呵,他自己无能就算了,总拖着夏满算怎么回事啊,真不会有好结果的。

  叶朝川坐在小花园的长凳上,后面是一排矮冬青,时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估计是流làng猫在打架。

  突然传出“啪啪”两声,猫打架怎么打出人声来了,叶朝川站起来,转过身盯着。

  夏满从冬青后面站起来:“是我。”

  “你跟猫打架呢?”叶朝川没好气的问道,这混球而居然还学会跟踪带盯梢了。

  夏满长腿一迈,从长凳上跨过来:“我跟蚊子打架呢,叮我满腿包,快回家。”

  “活该。”叶朝川看着夏满两条小腿上满是红疙瘩,花露水都没法喷了,直接拔开往外倒还省事。

  夏满嘿嘿笑了几声没还嘴。

  夏满白天照常上班去,叶朝川赋闲在家三个月了,他给叶晴打完电话,趴在窗户上抽空了半包烟,从chuáng底下拖出早准备好的行李箱,他把这个屋子好好环视了一遍,把钥匙留在门口的桌子上,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这口气堵得忒大发了

  叶朝川跟几个穿着正装的陌生人一同坐在一个隔间里,等着人传召面试。

  有人经过突然在他跟前停住了,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人看起来有几分面熟然而并不认识。那个人没有过多停留,似乎只为看他一眼随即就离开了。

  年轻的女xing职员喊到他的名字,带他进入一个会议室,会议室里坐着三个人,中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堂弟吧,年纪很轻或者可以说是稚嫩,西装革履在他身上倒也合适,旁边那个人就是刚才停在他跟前看了他一眼的人。

  他的堂弟身处高位果然不一般,铁面无私的问了几个刁钻的问题让他无言以对,经验空白bào露无遗,旁边那个人到是帮他解了围,他不禁又看了一眼,难道是认识的人?

  面试完,他走出鼎盛集团的大楼,仰头看了看头顶上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这就是沈拓做的生意。当初因为一念之差他给叶晴打了电话,让沈拓帮忙安排下工作,于是他就来了。

  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上次重逢的时候夏满还说过他动不动就玩儿失踪的毛病,他当时好像答应了夏满“不会了”。

  结果他食言了,他真是属鸵鸟的。

  叶朝川回到租住的房子,刚住两天都没来得及收拾,他不知道自己会在这儿呆多久,手机里有夏满的短信和电话,他犹豫着还是给夏满回了个电话。

  第三天他接到鼎盛人事部的电话后正式开始了上班族的生活。

  他的直属上司就是那个堂弟沈明澈,他们是有血缘关系,但那却是没有从感qíng上培养起来而直接加之于身的关系,很难一下子接受。

  他是这样,沈明澈也是这样,而且这个血缘上的堂弟似乎因为某种原因对他特别的敌视。

  “副总,文件。”叶朝川双手恭恭敬敬的递过去文件。

  一只白皙年轻的手“唰”地一下从他手里抽出文件看也没看就撂在办公桌上,一边松了松领带一边问道:“今天的日程安排?”

  “……”叶朝川凭借超水平发挥的记忆力,把今天的事务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再口述输出。

  沈明澈很不耐烦的听着,突然打断了他:“中生的祁总?他什么事儿啊?”

  外联的电话应该由他接,但是他一向不喜欢应付那些场面人,这通电话刚好是袁守仁帮忙接的。

  “……我回去查一下,马上给您答复。”

  “哼,是袁助理帮你接的吧,你是我助理还是他是我助理,你这助理当的比我派头都大!”

  叶朝川忍气吞声地听完堂弟的训话,找到袁守仁详细地问了又回来答复。

  他已经知道了面试时帮他解围的人原来是袁守仁,他的高中同学。后来,他在工作上也不只一次的得到过身为总经理助理的袁守仁的帮助。

  袁守仁对他很照顾,当然他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仅是出于同窗之谊,他也活了快三十年了,经历过女xing漫长的爱慕,也经历过吴菁近乎变态的疯狂,而且最终他接受了夏满这个炽热且窝心的流氓做他的伴侣。

  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他的血缘堂弟就因为袁守仁看他不顺眼。

  这是一次沈明澈以堂兄弟的名义叫他一块儿吃了顿饭之后他知道的。那顿饭大概算是程度比较轻的鸿门宴吧,他这个年纪轻轻的堂弟跟个炸毛的小狮子,威风凛凛的跟他开诚布公地说自己对袁守仁的爱慕。

  叶朝川实足的被惊到了,带着无可奈何以及一丝隐秘的欣喜好笑,当初他知道夏满变得跟他一样时有一种难得的同病相怜之感。但是这个社会变化太快了,跟他隔了一两条勾的年轻人迅速崛起,这势头太迅猛让他感叹自己过时的如同老古董。

  袁守仁大概不知道沈明澈的暗恋,还天天围着他转,他夹在学不致用与枯燥工作的煎熬中,夹在袁守仁含着追求意味的骚扰与血缘堂弟吃醋似的刁难中,每天心神俱疲。

  “我是一片荒芜的大地,而你是我最后一朵蔷薇。”

  叶朝川合上聂鲁达的《二十首qíng诗和一首绝望的歌》,关灯躺下,等着睡眠来临。

  他又开始失眠,一边怨恨夏满又一边疯狂地想他,都快jīng神分裂了。

  在一个晚上,叶朝川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感到面上掠过一阵凉风,他立刻惊醒过来,终于对着虚无的黑暗放声痛哭。

  那阵风让他以为是夏满来看他了。

  一星期后的晚上,叶朝川下班回家,在楼底下遇到了守株待兔的夏满。

  夏满瘦了一些,脸上胡子拉碴的,睁着他那双牛似的大眼睛直直的瞪着叶朝川,跟木头人似的一声不吭。

  叶朝川偷眼打量了下四周围,走到夏满跟前:“有话回家说。”

  他走在前面,夏满沉默地跟在后面,在房门口,他刚拿钥匙打开门,就被一股大力推进屋里,灯都没来得及开,身体就猛地被转过来,然后嘴就被啃了。

  混球玩意儿都磕到他的牙了,又把他嘴唇咬得生疼。说不出是嘴疼还是心疼,叶朝川抱紧夏满,眼泪落进他领口。

  夏满叹了口气:“你就跑吧,我总能找见你就是了。”

  叶朝川低低地喘着气,夏满趴在旁边,顺着他的胳膊一下一下地安抚着:“我还是头一回见你的屋子这么邋遢,快收拾了吧,我好把砖头抱回来。”

  叶朝川一惊:“你把砖头也带来了?”

  夏满嗤嗤地笑着,胸腔里明显地震dàng着:“你也改口了嘿。”

  过了几天叶朝川才知道,夏满岂止是带了砖头,他把全部家当都带了过来,那边的工作辞了房子也退了。

  靠,他这个气真是大发了!

  夏满白天也开始了找工作,晚上回来吃饭睡觉,砖头也来了,每天撒娇卖萌在人脚底下蹦蹦QQ的,叶朝川觉得神清气慡心qíng愉悦,终于轮到他养他了,虽然他才领一个月工资,但是他还有存款。

  这天夏满回来的很晚,而且受伤了,可不是学生时代那种脸肿了一块儿走路呲牙咧嘴的小伤,胳膊上有两道巴掌长的刀伤,后背也有一道。

  叶朝川又气又心疼,手忙脚乱地拿绷带先给他绑紧止血,然后穿上衣服翻他的老字典(他的银-行卡放在里面):“你直接去医院啊,往家跑什么!”

  “我可能惹□□烦了,不去医院,你处理下就行。”夏满垂头活动了下胳膊。

  夏满今天去面试的地方很偏僻,他经过一片施工工地的时候,看见路边歪歪扭扭的停着两辆车,一辆轿车车头已经撞残了,另一辆面包车车门大开。

  车祸?不远处有异样的响动,夏满在地上捡了一根钢筋棍摸了过去。

  两个赤手空拳的人被十几个手拿着刀子的围在中间,有一个已经受伤了,另一个一边扶着受伤的同伴一边躲着刀子要往外冲,身上也挨了好几下。

  夏满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他只知道他不管的话那两个人可能会死在这儿。于是,他拎着钢筋棍冲了过去。

  这些人似乎不是普通混混,有几个身手不错的,夏满同时招架很吃力,只能靠着钢筋棍一寸长一寸qiáng让那些人不能近身,他冲到那两人身边。

  受伤的那人腹部中了一刀,人昏昏沉沉的已经有了晕过去的迹象,夏满冲另一个喊道:“把他背上,走!”

  夏满一会儿开路一会儿断后,绕着这两人转着圈的抡着棍子,身上也挨了好几下。

  cao,夏满感觉自个儿也得死在这儿了,脑子里转了几个来回,冲清醒的那个人低声叫道:“上车!”

  那个人愣了一下:“车?”

  夏满打量了一下,这人看着文质彬彬的背个人实在够呛,于是把手里的棍子扔给他,把他背上的伤员扯下来驮到自己背上:“跟在我后面。”

  夏满一边往前跑一边抬脚踹袭击他的人,他现在的武器就剩下两条腿了,也没管后面的人跟上没跟上,一直跑到那两辆车跟前,想了一下把人扔进面包车里,回头一看那人身上又挨了好几下,踉踉跄跄地挥着棍子。

  夏满四下一扫,车里有现成的家伙,他拎出一条大棒子又冲了回去:“你去开车,别关车门!”

  那个人半分没犹豫撒腿就跑了,夏满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声:“cao!”

  夏满再没功夫管那两个忘恩负义的是不是开车跑了把他扔这儿了,只能一门心思的对付眼前的十几个凶徒。

  车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一声:“上车!”

  夏满回头一看,把棍子一扔,两步蹿到车里,有人把刀子扔过来,夏满赶紧往后一闪,车子一加油门绝尘而去。

  “我们的车!”凶徒追了几步,捶胸顿足地吼道。

  那个文质彬彬的人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夏满一眼:“谢谢你啊,我叫温浣清。”

  “夏满。”夏满冲他呲牙笑了一下。

  一进市区夏满就喊停车,他下了车,那人没说什么,看了他一眼开车走了。夏满自己又坐了车才回到家。

  叶朝川听夏满讲完觉得很后怕,在绑带上紧紧绑了一圈:“你能不能别再打架了?你忘了怎么跟我妈说的?”

  夏满呲牙咧嘴的,随即笑道:“好啊,你还学会拿我丈母娘压我了。”

  “好了。”叶朝川给他包好伤口,随意的在上面拍打了两下,夏满再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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