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躺着,一动不动任他帮穿衣服。
待到两人都穿上了衣服,陈扬单膝跪在了chuáng下的地毯上,对言蹊说道:“小蹊,是哥哥不对,哥哥不该犯浑。”
说着,陈扬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言蹊无声地流泪。
已经到最后关头了,陈扬还是停住了手。
或许,真的是他自己太犯贱,明明陈扬不愿意,还是要扑上去勾-引。
言蹊坐起来,往门外走去。
陈扬忙拉住他,说道:“小蹊,你要去哪里?”
“回去,回寝室。哥,你说的对,学生不住在寝室,影响会不好。”
陈扬知道这时候如果放言蹊走了,两人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而且,他还担心言蹊会做傻事。
陈扬仅仅地拉着言蹊的手,不让他出去。
“哥,你让我走好不好,我待在这里自取其rǔ吗?”言蹊惨笑道,“我都这样了,你……”
他没有说下去,咬着嘴唇,嘴唇被他咬的几乎要出血。
“小蹊,你理解错了,哥哥没有认为你……”陈扬顿了顿,说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不该……”陈扬不该了很久,却没有说出个理所然来。
他不该抛开理智,不该对言蹊出手,就算再渴望,言蹊也还是个孩子。
言蹊bī问道:“你不该怎样?”
陈扬低喃了一会儿,说道:“我不该亲吻你,脱你的衣服,小蹊,这事跟你无关,都是我没能控制住。”
言蹊笑了笑,自嘲道:“哥,你忘了,是我先亲的你。是我不该不受控制。”
“不是,你还小,不懂……”
“我不懂?!”言蹊截过他的话,说道,“几年前,我就梦到跟你睡觉了,不是盖棉被纯睡觉,是像今天这样,你亲我,抱我,我们做了很多亲密的事qíng。哥,你说我不懂,我早就懂了,初中的时候,我就已经上过生理课了。我还有什么不懂!跟我同个学校的,很多人都谈恋爱,他们也跟我一样大,你说他们也不懂?我没有恋爱,也没有喜欢别人,因为我就喜欢你!我心里全都是你!”
“我是你哥哥……”
“你根本不是我哥哥!我姓言,你姓陈,我们有什么血缘关系!”
“我比你大了十一岁……”
“那又怎样,相差二十岁的都有。”
陈扬一步一步往后退,说道:“小蹊,你是大学生,以后有光明的未来,而我,高中没有毕业。”
言蹊握紧手,说道:“哥,你说这话是要我愧疚吗?”
陈扬忙摇头。
“如果不是你,我算什么东西,可能早就死在哪个街头了。可能流làng在外,靠着乞讨生活,在冬天冻死在寒风里。哥,你为什么不想想,对于我来说,你就是全世界啊。”言蹊边说边哭,说道,“以前有一次,老师让我们写作文,作文题目是信仰。班上其他同学都在写高大上的信仰,只有我,我写的是你。我没有信仰,如果非要说的话,你就是我的信仰,唯一的,永远的。我爱你。”
陈扬沉默了下来。
言蹊甩开他的手,走到门边,打开门。
“哐当”一声,陈扬大力关上门,抱住了言蹊。
言蹊没有动,任他抱着。
他想听听陈扬要说什么。
陈扬抱了很久,才开口。
“小蹊,今晚不要回去,这么晚了,你回去我不放心。”最终,陈扬还是没说出口。
言蹊抬头,将眼泪的酸涩bī回去,说道:“行,我不回去。”
陈扬松了口气。
他从身后抱着言蹊,言蹊面对着门,两人静静地站着,就好像刚才gān柴烈火般疯狂拥吻的不是他们俩。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规定,未满18周岁不能做亲密的事qíng,所以我让陈扬在最后关头停了手……
☆、第34章
第34章
两人站在门口站了很久,言蹊动了动身,挣开陈扬的手,走向浴室。
陈扬独自留在门口,待了一会儿,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等到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陈扬终于迈开步子,朝浴室走去。
他走到浴室的门口,刚好浴室门从里面打开,言蹊裹着浴袍走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言蹊垂下眼帘,绕过陈扬,从他身侧走过去。
陈扬握紧手,随后张开,拉住言蹊的手。
他背对着言蹊,言蹊也背对着他。
陈扬拉着言蹊的手,言蹊没有回头,但他的手在颤抖,犹豫了一下,言蹊用力,要将手从陈扬的手中抽出来。
却不想陈扬大力地拽过他的手,拉的他一个踉跄,随后,他被陈扬抱住,抱进怀里。
陈扬紧紧地抱着言蹊,说道:“小蹊,哥哥刚才停了手,是因为,哥哥觉得你还小。你只有十七岁,哥哥不能对你出手。没有别的意思,更没有觉得你主动勾-引我的意思。我也爱你,小蹊,我也爱你,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想你想的发狂,睡不着,半夜醒来都会去你房间看看,然后坐在你chuáng上,睡在你的chuáng上。但是我不能……不能表露出来,我怕你以后会后悔,你只有十七岁,而我已经二十八岁了,等你二十八岁的时候,我已经四十了。我们的年龄相差太多太多,我真的怕你会后悔……小蹊,你……你懂吗,我不是嫌弃你,我爱你,小蹊,我爱你……”
说道后面,陈扬有些语无伦次,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跟言蹊说爱他,想让言蹊明白,他根本没有嫌弃他。
他看不了言蹊这么难过的样子,刚才言蹊推开他,独自进了浴室,陈扬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清瘦的背影,看的他心尖一颤。
当时陈扬就豁出去了,如果压抑住这份爱依旧非但不能让言蹊感到快乐,反而如此难过孤寂,不如表露出来。
是的,言蹊以后可能会后悔,可能会说他这个哥哥误导了这个十七岁的少年。
但是――
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现在、这一刻,陈扬只想让言蹊快乐。
为了言蹊的快乐,他可以付出所有。
陈扬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言蹊已经给听不清了。
但言蹊却仿佛能听到他那近乎低喃的声音。
言蹊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炸开了,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着。
他听到陈扬在说爱他!
言蹊仰起头,又是笑又是哭的,眼泪涌出来,他说道:“哥,你算错了,当我二十八岁的时候,你才三十九岁,不是四十岁。”
陈扬原本还处于万分复杂的qíng绪中,听到言蹊的这句话,顿时笑出了声。
这一笑,让两人刚才的不自在全都消失。
言蹊靠在陈扬怀里,手放在陈扬的腰间,说道:“哥,你再说一遍,我觉得我好像做梦一样,等会儿醒了就发现,又是梦一场。”
陈扬笑了笑,扶住言蹊的双肩,微微低头看向他的眼眸。
两人对视,陈扬认真地说道:“小蹊,我爱你,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两人拥吻,不同于刚才那疯狂至极的相拥相吻,这一次,是绵长的、温柔的亲吻,带着互通心意后的幸福。
等待了太久,终于能拥抱相爱的人,两人都激动万分,又格外珍惜,吻得缠绵至极。
缠绵许久,陈扬抱起言蹊,走到chuáng边,将他放在柔软的大chuáng上。
言蹊闭着眼,感受着身上传来陈扬的气息。
陈扬压在他身上,并没有如刚才那样撕扯他的衣服,而是深qíng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说道:“小蹊,如果你后悔了,哥哥不会怪你。”
言蹊睁开眼,看着陈扬,他握住陈扬的手腕,将脸在他的掌心中蹭了蹭,说道:“哥,我不会后悔,永远不会。我曾梦到过我们俩都白发苍苍的模样,然而醒过来,却只有我一个人。那时候,我懂了为何有些人会希望一夜白头。一夜白头,我们就能相守到老。”
陈扬眼眶有些热,他捧着言蹊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道:“好,我们一定会相守到老。”
此时夜已深,两人躺在chuáng上,言蹊兴奋地睡不着,睁着大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就像是在做梦一样,陈扬跟他表白了!
他期待了、执着了这么多年的感qíng,终于有了回应!
“小蹊,快睡觉,很晚了。”陈扬也很兴奋,见言蹊这般翻来滚去地睡不着,只好抱住他,说道,“再不睡,明天就起不来了。”
“哥,我睡不着。”言蹊激动地说道,“哥,我真的不是做梦吗?!你爱我吗?!”
陈扬笑着说道:“对,我爱你,不是做梦。”
言蹊低低地笑了几声,手脚都缠在陈扬的身上,他凑到陈扬的耳边,低声说道:“哥,还有六个月,我就十八岁了。”
空气突然凝滞了。
陈扬的身体有些燥热。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身边躺着深爱的人,又是刚刚互通心意,两人其实都有点按捺不住。
但言蹊只有十七岁,陈扬再怎么冲动,再怎么渴望,也不会做到最后一步。
他摸了摸言蹊的头发,正要说不要胡闹,却猛然身体一僵。
言蹊的手轻飘飘地抚过了他胯-下的东西。
陈扬原本就忍耐的很难受,被言蹊这样若有若无的抚摸,顿时就更是按捺不住。
他觉得身下的东西快要肿胀到爆裂了。
偏偏言蹊像个顽皮的孩子,在感觉到陈扬汹涌的渴望后,非但没有住手,反而越加放肆,原本还只是似有似无地挑-逗,这下子直接伸手握住了。
陈扬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
言蹊眨了眨眼,坏心眼地在陈扬耳边说道:“哥,你那里……好大啊……”
陈扬:“……”
“很烫……”言蹊继续挑-逗。
陈扬:“!!!”
他翻了个身,将言蹊压在身下,喘着粗气看着他。
言蹊一脸无辜的模样。
陈扬拿他没有办法,又不能真的办了他。
偏偏言蹊的手还不停下!
陈扬闭了闭眼,说道:“小蹊,你自己撩的,不要怪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开车我想开车我想开车……文案上有写,小蹊会主动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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