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变成傻白甜_杨家老三【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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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刘光觑了一眼副驾驶还不管不顾的用手揉着眉心的梁丘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刘光;“唉你别用手了,一会又动出血了,你不疼啊”

  梁丘月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因为刚刚动用,又泛出血丝的双手,似乎在自言自语;“真的没怎么疼啊。”

  “东西都忘宁星那了?”

  梁丘月没吭声,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刘光。

  刘光;“……”

  不过梁丘月的臭记xing,但凡稍微相熟一点的人都知道,经常xing匪夷所思的忘各种东西,钱包丢了有一打,钥匙更不用说,反正只要是不属于身体的jī零狗碎,全都能奇异的弄丢,而且还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路痴,一条路不管走过多少遍,都能无障碍的走错,据他自己说,是有选择困难症,对数字尤其不感冒,只要和他在一起,他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左右,就会问一遍今天是几号,这几年尤其严重。

  刘光很好奇,非常好奇,这样的梁丘月是怎么记住自己的电话号码的?

  “你怎么记住我的电话号码的?”刘光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一嘴。

  “听声音才知道是你,138后面全是9。”

  刘光;“……”

  敢qíng是因为简单,就这么简单还不知道是谁的,还是听声音才知道的……

  好吧,好歹还能听出声音,刘光这么安慰自己。

  刘光扫了一眼梁丘月的双手说道;“还是先去医院吧。”

  两个人就近找了一家医院,值班的医生是一个热心肠的,一边fèng合伤口,一边絮絮叨叨的叮嘱日常不能碰水,忌吃腥辣,忌发物。

  又感叹了什么世风日下,匪盗横行人心不古了,正要长篇大论自己父亲辈的人多么温良醇厚,突然十分心虚的看了梁丘月一眼,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一样禁了声,脸色也白了下来,额头上也瞬间渗出了冷汗。

  半晌,小心翼翼声如蚊蝇的说了一声;“我好像忘记打麻药了。”

  又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了一眼梁丘月;“你不疼吗?”

  刘光的脸登时就黑了,黑着一张脸瞪着医生,原本清秀俊美的一张无害的小脸,板起来却毫无违和感的透露出一股很迫人的yīn沉。

  医生本就心虚,被刘光这么一瞪,脸色惨白的活像是个吊死鬼。

  “没关系,是有一点疼,不过能忍住,你继续弄吧,快一点。”梁丘月面无表qíng说道。

  “月牙,你……”刘光觉得有点不对劲,刚刚在车上梁丘月用手揉眉心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了,十指连心,那么深的伤口随便乱动还不疼死,可是梁丘月说不疼,他也就没太在意。

  这会儿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不用麻醉直接fèng合,人却连吭都不吭一声,要么就是毅力惊人,要么……就是真的不疼,但是怎么可能不疼?

  可是梁丘月就是说不疼,也确实表现的不疼,刘光一时半会想不通,更不知道怎么说。

  伤口总算在吊死鬼医生打着摆子的双手下,包扎好了。两人出了医院,上了车,已经快到一点了。

  “我送你回梁丘家大宅?”

  刘光知道梁丘月明天的订婚晚宴,但是他直觉这个晚宴是不会成功的,梁丘月怎么爱上宁星,怎么挣扎了好几年也不敢说出口,别人不知道,刘光却是一直在旁围观了全过程,前段时间裤腰带比长舌妇的嘴还松的梁丘月,也终于能够悬崖勒马了,这份感qíng,纵使出自不qíng不愿,却也是一点也不会作假的。

  他和梁丘月认识十几年,人家qíng窦初开的年纪,梁丘月却早就学会万花丛中过了,刘光目睹梁丘月长到三十几岁才第一次动了qíng,呼风唤雨惯了的人,不可能因为家里的压力,就放弃宁星,委屈自己和一个女人订婚。

  “去你家。”梁丘月说完就靠着座椅闭目养神起来。

  车子一路又驶回了刘光的别墅,刘光从十五岁就自己搬出了刘家,住在外面,相比梁丘月的狡兔三窟,刘光就这一个别墅,从里到外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装修的,很有刘光的风格,除了房顶,几乎全是玻璃窗,都是昂贵的进口防弹玻璃,屋子里全都是暖色调的装饰,清晨阳光360度无死角照she进来,温馨柔软的过分。

  梁丘月一到刘光的别墅,就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藏酒隔间,两只手抄起了四瓶度数最高的烈酒,回到了一楼室内游泳池,坐在池边,也不用杯子,转眼就灌下去了半瓶。

  “月牙,忌辛辣,医生说了你不能……”

  梁丘月定定的看着刘光,眼中水雾迷蒙。

  刘光“……”

  “好好好,就这一次,以后不许喝了,要不伤口不爱好。”

  “你等等,我去拿杯子,你这是灌酒,什么也品不出来。”

  刘光看着自己的藏酒,一阵ròu痛,但是又看看梁丘月那根本就是借酒浇愁的德行,稍稍平衡了一点。

  刘光拿来了两个琉璃杯子,花哨的俗气至极,还宝贝的说了一句;“小心点,别弄碎了,我花了高价拍来的。”

  两个人倒上酒,刘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月牙,到底怎么回事?”

  梁丘月一口闷了整整一杯,长叹了一口气,仰躺在泳池边,梦呓一般说道;“我和宁星分开了。”

  ☆、陌路殊途二

  “什…什么?你不是手里有他的……”把柄两个字刘光和着梁丘月的骤然大笑,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梁丘月躺在泳池的边上,突然疯狂的大笑,笑道最后蜷缩起身体,又激烈的咳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直到自己咳出了眼泪,才总算住了声,眼泪却好像开闸的洪水,波涛汹涌而来,却默然无声而下,直看的刘光惊惶错愕,怔愣在原地。

  刘光是从来没有见过梁丘月哭的,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刚才去接梁丘月的时候,看到了他红肿的眼泡,是猜到梁丘月大概哭过,但是不是亲眼所见,他也根本想象不出来,梁丘月会哭,还哭的这么泣数行下。

  他对于梁丘月流血可以习以为常,因为梁丘月曾经有一段时间迷恋极限运动,经常断个胳膊,折个腿什么的,反倒是梁丘月的眼泪却从未见过。

  刘光想,梁丘月这一次,想必是真的痛极了吧,比起伤筋动骨,痛失所爱才真的痛极了,以至于嚣张肆意的二世祖也会这样qíng不自禁凄然泪下吧。

  直到梁丘月止住了眼泪,才凄然一笑,用闷闷的变了调子的声音说道;“他宁愿死,也不和我在一起。”

  刘光沉默着细细啜饮着杯子里的烈酒,蹙着眉低着头,那样子十分契合现在的气氛,可是他十分不想承认他想说一句“活该,谁让你做妖,谁让你出轨,搁我我也不跟你,nüè死你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色鬼。”

  腹诽过后,他还是很同qíng梁丘月的,毕竟三十几岁才qíng窦初开,快进入中年才赶上个迟来的青chūn期,不懂得什么是爱,也不会去爱,谁的青chūn期不都是一样么,最在乎的往往是失之jiāo臂以后才能恍然大悟,但是问题是十几岁的青涩莽撞有青chūn和时间来买单,都是成熟的快腐烂了的成年人,还犯这样幼/齿的错误,谁又能容忍的了?

  像宁星那样外表很纯良内里很yīn霾的人,能忍得了?在那样的环境长大,被现实生生把童年和青涩剪辑掉,被迫成人,又被迫和梁丘月在一起,被迫生长到现在,宁星没有变得yīn暗扭曲,是借了天使赐予人间最后一点温暖的光,算是奇迹了。

  刘光收拾起了自已经飞越“太平洋”的思绪,斟酌着问道;“怎么个宁死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呢?”

  “我希望他在我结婚之后不要离开我,我会忠于他,孩子也只会用人工受孕,你说我那么多年的身体出轨他都能忍,为什么这一次却宁愿自杀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所以你的手是他伤的?”刘光问。

  “不是,是他要往自己心脏上cha刀子,我才不得不用手去挡一挡,他对自己都这么狠毒,我也总算尝了一次被迫的滋味。”梁丘月又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眯着眼问刘光。

  “和我在一起真的有那么不能忍受吗?我不是很有钱吗?长得不好看吗?除了生孩子有什么是我不能给他的吗?”

  刘光刚才那一星半点的同qíng登时烟消云散,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刘光无可奈何的拍了拍梁丘月的手臂,以示安慰。

  有些话他不能说,只能等梁丘月自己去发现,自己去体会,即便梁丘月对宁星是真qíng,可是高高在上的俯视之爱,宁星那么骄傲的人,当然不屑要,一个付出的都是他生来拥有的,却要另一个透支自己的所有来曲意逢迎,如此兼葭倚玉的爱没有人会觉甘之如饴,没有人会不想逃离。

  刘光生平第一次觉得词穷了,挖空心思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合适安慰梁丘月的话,竹马竹马的qíng分,他都觉得梁丘月可恨,他根本一点也不想安慰他。沉默了半晌才gān巴巴的问。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破死忘生。”梁丘月说完之后就笑了,刘光却在他的笑里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宁星在梁丘月走后,又整整等了两个小时,梁丘月几乎什么也没带,外衣也没穿就那么失魂落魄的跑出去,双手都伤着,衣服上还都是血,不知道会不会让警察给抓了,要是不让警察给抓起来,他电话没在身上也记不住别人的号码,还不认路,说不定一会就原路游dàng回来了。

  宁星等了两个小时之后,就想明白了,自嘲一笑。梁丘月是什么人,那好歹也是梁丘氏集团市价几十亿公司的总裁,这点事儿都能难住,这三十二年不是白活了么。

  再说即便真的难住了,他也不打算去找,好不容易才让梁丘月松口,虽然他能掌握好手术刀刺入的力度,也能恰如其分的不真的刺伤心脏。可是那毕竟是真刀子,锋利无比,为了能够脱身,他也是真的打算把自己伤个半死,孤注一掷的。

  他现在不能表现出一丁点的心软,不能再让梁丘月以为自己对他还有依恋,他太害怕复蹈前辙,更害怕真的见到梁丘月什么目不忍视,耳不堪闻的惨状,自己那风雨飘摇的心魔再出来作祟,他下半生就要活在深渊里了。

  宁星在心里狠狠殴打了自己的心魔一顿,确保他再也没有力气出来作祟,才洗漱gān净,上chuáng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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